野夫提刀录 第195节
整肃外城,二境斩三境,带着人重新把外城的条理厘清了一遍,而且这个人选还是水家的公子,水苍苍,刚好让左家甚至都没办法报复。
然后去了白山江龙宫一趟,回来就带着一条真龙把白山江龙宫给平掉了。
这次又……
等等,再之后,就被自己带来了这个地方。
刚来第一天,就死了两个四境,并且还砍了六境的左岸一刀,要知道左岸曾经是左家的掌权人……
虽然左家掌权并不要求实力,他们更注重方略,智谋,大局观,常常出现低境的智者,指挥高境的战力进行作战,但如果自身修为没有到某条基准线,是没办法准确判断局势的。
所以,左岸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在内城之中也算是拿得出手的,一身法宝更是多的要命,都是作为掌权者的时候给自己挂在身上的。
但这样,还是被高见砍了一刀腰子。
高见才三境……
镇魔司司马突然感觉自己背后一凉。
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他现在都躺床上,接近瘫痪了,如果是道士巫觋这些,躺半年都不奇怪,就算是他是武者,也再怎么都得修养个十几天才能复原吧?
嗯……
应该不会出问题。
应该。
他想着这些,还是出去了。
毕竟是一州镇魔司司马,他其实工作还挺多的,抽出这么多时间陪高见已经让他堆积了不少事情了。
尤其是他还需要帮高见报名太学选拔的事情,唉,这也是个麻烦事。
真是一刻不得清闲哟~。
司马摇头晃脑的离开了这里。
白大夫则看着高见说道:“鬼气清理了,不过剩下的伤势还得养一养,全身骨折,虽然对你们这些武者来说可以正常走动,但最好还是不要发力,不要动手,老实点。”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躺着休息,会有人来给你送饭。”
说完,他起身也准备离开。
“大夫,你们在这边忙什么?”高见这时候才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
这么多人驻扎在古战场,忙什么呢?
“很多事的,维护各种阵法,抵抗一下里面涌出来的一些怪物,还有防备一些人想要引爆这个地方之类的。”白大夫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
“怪物?”高见好奇。
妖,怪是有区别的,怪物和妖物是有明确的区别,这点高见也知道,但……天地死寂之后,居然还能有怪物存在吗?
“天地之气本身凝聚的怪物,像是‘夕兽’那种,能理解吧?”白大夫一边收拾自己身的衣服,一边说道。
说话间,他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看着对方已经要走了,高见点了点头,躺下来准备休息。
不过,白大夫走之前,冷不丁的问了高见一句:“对了,你为什么非得和左家过不去?”
“我差点被血祭过,也看过血祭是什么样子,还看见过没有血祭是什么样子,所以我想把血祭给结束掉,很奇怪吗?”高见说道。
“不奇怪,就是有点困难,要知道,血祭可不只是几件事,这是一个自持运行的系统,很麻烦的。”白大夫摇了摇头。
高见笑笑:“不麻烦的,解决这种事情的最简单办法就是,连人带问题,一起埋了。”
“好志气,冲你这句话,你之前要和白平说什么来着?我帮你带话。”
“没什么,你就告诉他,我一切安好,让他不要对自己太吝啬。”高见答道。
“行,我有机会就发一封飞剑回山门。”白大夫转身离去,显得很是洒脱。
说实话,高见在镇魔司,遇到的人好像都挺好的。
估计是因为司马的原因吧。
司马本身也是个不错的人啊,虽然看起来有点糙就是了。
过了几分钟,白大夫刚走,却又看见一个人走了进来。
是邹束。(详情见
邹束也是镇魔司校尉,乍一看似乎是三十出头,比高见看起来成熟一些。
他似乎是刚刚忙完,身上还有一些露水。
“哟,老弟。”邹束进来就对高见打了一声招呼。
“邹老哥。”高见回应了一句,撑着坐了起来,对他摆了摆手。
两人笑脸相对。
邹束开口说道:“昨晚我可都看见了,司马带着你去了左家的那个山头,你和左家有仇?”
高见摇头:“没仇,喔……现在应该有了。”
“没仇?没仇你招惹他们干嘛?”邹束有些不明所以。
“左家不是在搞血祭吗?我有点看不下去,就给他们找点事。”高见随口答道。
这话一说,却见邹束原本的笑容凝滞在了脸上。
“嗯?邹老哥,怎么了?”高见发现了对方的异状,于是伸手挥了挥。
邹束揉了揉脸,走了进来,拉了一根凳子坐着,对高见说道:“按你这么说,你……救了不少血祭的人吧?”
“还挺多的吧,没数。”高见回答。
不过说话之间,高见还挺得意的。
他确实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有人问起来这些事情的,还是有点小爽。
“你还干了什么?”邹束又问。
“不足为道,不足为道。”高见摆了摆手。
小爽归小爽,真要高见自己吹嘘自己做了什么,他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或许有点别扭,不过高见就这样。
他确实觉得自己做的都是正确的事情,并以这些事情为傲,而且他还有点喜欢听别人吹嘘这些事情,像是听见沧州的力工们对外面说这些事情,又比如沧州的戏馆流传的恶校尉,每每如此,高见都会觉得像是夏天喝了一杯冰可乐一样舒爽。
可你真让他自己开口去吹嘘自己做过的事,他便又腼腆起来了。
只能听别人吹,自己是开不得口的。
但邹束的反应却超乎了高见的想象。
他立刻朝着高见前倾,表情严肃而且有点急迫的说道:“高老弟,你当我是兄弟的话,就告诉我。”
高见当他是兄弟吗?
不一定。
但对方昨天晚上出手帮了高见一把,帮高见拦住了那两个四境的刺客,高见还是很感谢的。
所以高见马上说道:“邹老哥说的什么话,你要听,我说便是了。”
于是,高见便一五一十的将他做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隐去了自己的来历,只是说自己在沧州沦为血祭的祭品,又看见了当地的村民主动献身所谓的‘山神’成为‘死肉’。
又看见河伯血祭,杀了河伯,惹到了白山江水族。
再去了沧州,看见了沧州外城那吃血食吃的肥头大耳的诸多‘土地’。
于是,高见重整了沧州百神,又平了白山江水族,剿灭了所有蛟龙。
然后,就是现在。
高见说完了自己的故事,一摊手:“所以,现在我的矛头对准了左家,这不就依仗一下司马,看看能不能给左家找点麻烦。”
听见了高见的故事,邹束沉默了一会。
说实话,他料想过很多。
但没想过高见的故事会这么……离奇。
而且,他不觉得高见在说谎。
三境就被司马收为牙将,肯定是有本事的人。
所以,邹束突然单膝半跪了下来。
高见惊了一跳。
他连忙翻身起来,虽然关节疼痛无比,他还是撑着把邹给拉住了。
但显然,他现在的力气完全拉不住对方,眼见对方还要继续往下,高见只能喊道:“喂喂喂,别折腾我啊!我手脚都断了的!你再往下跪,给我手拉出事你负责!”
这话一说,邹束才停止了动作,选择站了起来。
然后,他后退了一步,躬身一拜:“高将军大义,这一拜,你受之无愧。”
“好了好了,老哥别这样,你这样我以后还怎么和你相处?”高见尴尬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觉得浑身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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