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505节
白虎率先察觉异动,震天虎啸震得塔檐铜铃齐鸣,它踏着满地星辉扑来,前爪却在触及石飞扬衣衫时骤然收力,温热的鼻息喷在他手背,琥珀色瞳孔里翻涌着滔天巨浪。
“你们……”石飞扬喉间哽咽,伸手抚上白虎颈间的旧伤——那是当年黑风寨之战,这头瑞兽为护他挡下魔兽时留下的疤痕。白虎低低呜咽着,将硕大的头颅埋进他怀中,虎须轻颤,竟有晶莹水珠坠落在他衣襟,晕开深色痕迹。
朱雀的长啼声如裂帛,赤色羽翼舒展间带起漫天流火。
它盘旋三匝后敛翅落地,丹凤眼凝着盈盈水光,朱喙轻轻叼住石飞扬的袖口,似嗔似怨地摇晃。
石飞扬颤抖着抱住朱雀火烫的身躯,掌心传来的温度与记忆深处的触感重叠——那年元宵,龚思梦亲手将这对瑞兽交托给他时,朱雀的羽毛也是这般炽热。
“原来你们还在……”石飞扬喃喃自语,泪水滴落在朱雀羽冠,化作蒸腾白雾。白虎用脑袋蹭着他的腰侧,喉间发出幼兽般的呜咽;朱雀则用翅膀轻轻拍打他后背,尾羽上的金斑在泪光中明明灭灭。
百年岁月流转,瑞兽虽不能言语,眼中的情意却比任何誓言都更滚烫。
百灵鸟与碧颜儿远远立在廊下,看着石飞扬被瑞兽环绕的身影,忽而想起他总是在月夜独酌的孤寂模样。此刻他肩头微微耸动,压抑的哭声混着朱雀的低鸣、白虎的呜咽,在神龙宝塔中久久回荡。
琉璃灯的光晕里,两滴虎泪、几缕朱雀羽,悄然将重逢的喜悦与经年的思念,酿成了最浓烈的江湖情殇。稍后,石飞扬将朱雀和白虎收入腰间那只凡人瞧不见的鹿皮袋里。
朱雀与白虎化作流光没入鹿皮袋时,石飞扬轻抚袋面暗绣的雄樱图腾。
这只由千年玄鹿皮所制的宝袋,凡人瞧不见,却能纳尽天地灵物。他倚在沉香木榻上,听着窗外百灵鸟与碧颜儿在廊下轻声交谈,思绪却已飘向姑苏城外的风雪寒途。
更漏声中,他忽而翻身坐起,掌心凝出一道银芒。天蚕功运转间,降龙十八掌的招式在脑海中飞速流转。他抬手轻扫,掌风扫过案几,砚台里的墨汁竟凝成冰晶,悬在半空勾勒出巨龙虚影。
打狗棒法的三十六路招式亦随之浮现,竹节在空中虚点,青砖地面竟隐隐显出北斗七星的轨迹。“要寻回老帮主,光靠武功还不够。”
石飞扬望着铜镜中自己坚毅的面容,琉璃眼眸闪烁着寒星般的光芒。
他想起白天在姑苏城所见:老乞丐冻得发紫的脚趾、小乞丐饿到凹陷的脸颊,还有彭长老说起帮主时浑浊双眼中闪过的期盼。这些画面如重锤般敲击着他的心,让他握紧了腰间的打狗棒。
夜色渐深,神龙宝塔的结界外传来阵阵狼嚎。
石飞扬却闭目养神,呼吸沉稳如钟。
他深知,明日要面对的不仅是粘杆处的眼线、江湖中的探子,更有丐帮内部盘根错节的势力。
但此刻的他,已将明玉功、天蚕功、百胜刀法和奇门三才刀法还有降龙十八掌的刚猛与打狗棒法的奇诡融会贯通,鹿皮袋中的朱雀白虎更是随时能化作克敌利器。
“反清复明,非一日之功。”石飞扬在心中默念,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头的雄樱会令牌,“但有这打狗棒在,有万千丐帮兄弟在,纵是龙潭虎穴,也要闯出一条血路!”
窗外,启明星渐亮,石飞扬起身披衣,腰间鹿皮袋微微发烫——那是朱雀白虎感受到主人的战意,在袋中蓄势待发。
姑苏城的晨雾还未散尽,石飞扬已扮作挑夫混迹于阊门码头。
粗布短衫浸透汗水,扁担压在肩头的钝痛却不及他心底的焦灼。
大半年来,石飞扬每天均是如此乔扮作挑夫,只有混入江湖,才能查探出丐帮帮主失踪的消息。
消息灵通的周薇柔,混在人群之中,注视着演技不太精湛的石飞扬,时常发出嘿嘿冷笑。昨日在乞丐聚居的一个破窑外,石飞扬拾得半片染血的玉珏,暗纹与丐帮长老令牌上的纹路竟有七分相似。
“这位小哥,可要喝碗凉茶?”街角茶摊上,老郎中晃着铜铃唤住他。此人鹤发童颜,药箱上“悬壶济世”四字已被岁月磨得模糊,唯有腰间系着的九节鞭透着几分不寻常。
石飞扬瞥见他给码头苦力抓药时,三根银针扎入穴位的手法竟是失传已久的“子午流注针法”。
“劳烦老伯。”石飞扬将铜碗推过去,趁机压低声音,“可知城西城隍庙近来可有怪事?”
老郎中手一抖,凉茶溅出些许:“后生仔莫要乱问,那地方”
话音未落,一队粘杆处侍卫纵马而过,玄色披风卷起的气浪掀翻了药箱。
石飞扬眼疾手快扶住老人,指尖触到对方袖中暗藏的金丝软甲。
老郎中叹了口气:“我本是太医院弃医,因拒用活人试药被逐出皇城。”
他从药罐底摸出张泛黄图纸,“三日前见几个官差押着铁笼进庙,那锁链上的莲花纹,正是宫廷专用。”石飞扬点了点头,挑着担子,走向城南书院。
城南书院的油灯彻夜未熄。
已经与石飞扬结成好朋友的落魄书生陈墨将《姑苏府志》重重摔在案上,烛火被震得明灭不定:“雍正三年冬,七十二水寨突然改道,分明是为避开城西方向!”
他推了推歪斜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如鹰隼,“在下曾替礼部侍郎代笔,知晓朝廷密档里藏着‘净尘计划’,怕是与丐帮帮主失踪案脱不了干系。”
绿林好汉“黑风豹”李烑扯开酒囊灌了口烈酒,虬髯上沾着雪粒:“老子劫过漕运官船,那些箱子里装的根本不是粮草,而……”
他压低声音,“裹着黑布的活人!”月光下,他展示臂上的爪痕,“守箱的侍卫用的是关外鞑子的分筋错骨手。”石飞扬将玉珏、图纸与爪痕拓印摆在破庙供桌上,琉璃眼眸在烛火下泛起冷光。
老郎中姚肃的银针在穴位图上划出弧线,书生陈墨用朱砂在地图标注漕运路线,李烑的钢刀削来木块模拟囚笼结构。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他们终于拼凑出真相——城隍庙地下竟藏着直通浩大石府遗址的密道!
“算我一个!”周薇柔突然从梁上跃下,广袖扫落满桌灰尘,“太湖七十二水寨的暗桩传来消息,三日前有辆八人抬的黑轿进了城西。”
周薇柔晃着腰间玉佩,眉眼带俏,调侃道:“不过报酬得翻倍。”
石飞扬望着眼前众人,雄樱会昔日的辉煌如过眼云烟,心中黯然,却仍从腰间神秘鹿皮袋中取出几锭大纹银,每锭足有五十两,一一分发给在场之人,沉声道:“先拿着,事情办妥,还有重谢。”
众人接了银子,脸上露出欣喜之色,气氛一时缓和。
石飞扬目光深邃,缓缓道:“说不定,失踪的太湖七十二水寨的寨主也在那地牢之中。”
周薇柔闻言,美目圆睁,惊道:“什么?当真?”
石飞扬嘴角带笑,道:“若那些寨主都在,你这报酬,不要也罢,可愿与我共探这趟浑水?”众人听了,皆是一震,随后哄笑起来,周薇柔俏脸飞红,嗔怪地瞪了石飞扬一眼。
子时已至,姑苏城西寒风呼啸,雪粒如刀割般拍打着断壁残垣。
石飞扬紧攥着彭长老给的破旧令牌,踏入荒废的城隍庙。
月光透过坍塌的屋檐,洒在满地的香烛残躯上,蛛网在梁柱间轻轻颤动,似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来了?”暗处传来彭长老沙哑的声音,独眼在阴影中闪烁着幽光。
彭长老身旁,二十余名乞丐分立两旁,手中打狗棒斜指地面,森严的气势扑面而来。
石飞扬抱拳,向彭长老讲述今夜的救人计划:“据我所知,被囚禁的武林中人,可能不止丐帮帮主,还有其他豪杰,咱们得小心行事。”
彭长老独眼微眯,沉声道:“既已到此,生死与共,拼他个鱼死网破!”
众人沿着城隍庙的密道前行,密道内阴暗潮湿,弥漫着腐朽的气息。
石飞扬走在最前,天蚕功悄然运转,敏锐地感知着周围的动静。
密道曲折蜿蜒,机关陷阱遍布,石飞扬凭借前世对这宅子的了解,巧妙地避开一道道机关。
终于,众人来到浩大石府的地牢。地牢内传来铁链拖曳的声响,一个蓬头垢面的身影从阴影中缓缓走出,身上的百衲衣破洞累累,脚踝处的铁镣锈迹斑斑。
彭长老见状,手中酒葫芦当啷落地,浑浊的独眼泛起泪花,颤抖着声音道:“帮主?!”
地牢内烛火摇曳,硫磺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周薇柔望着那道佝偻身影,手中软鞭“当啷”坠地。
她素日里凌厉的眉眼瞬间染上水雾,绣鞋踏过满地碎石,三步并作两步扑进尘埃之中:“爹!”
铁链相撞的声响刺得人心颤。
满脸络须的老汉缓缓抬头,浑浊的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光芒。
他想抬手拥抱女儿,却被沉重的镣铐扯得踉跄。
周薇柔见状,泪水决堤般滚落,伸手去解父亲腕上的铁索,指尖却被铁锈划破也浑然不觉。
“柔儿!”老汉嗓音嘶哑如破锣,带着难以言喻的愧疚,“是爹没用,让你受苦了!”他身上的破衣几乎成了碎布条,露出的肌肤满是鞭痕与烙铁烫出的疤痕。
周薇柔突然将脸埋进父亲肩头,哭得浑身发颤:“女儿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一旁的彭长老抹了把独眼,将酒葫芦递过来:“老帮主先喝口酒暖暖身子!这些狗贼当真下得去手!”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打狗棒重重杵在地上,震得青砖簌簌作响。
石飞扬默默运起天蚕功,银丝如灵蛇般探入镣铐缝隙,只听“咔嗒”几声脆响,锈迹斑斑的锁链轰然断裂。“好俊的功夫!”老寨主望着石飞扬琉璃般的眼眸,突然抱拳行礼,“多谢少侠救命之恩!若不是你们……”他的声音哽咽住,转头看向同样被解救的太湖七十二水寨寨主们。
这些平日里威风八面的豪杰,此刻皆是蓬头垢面,有的甚至瘸着腿、断了臂。
周薇柔解下自己的披风,轻轻披在父亲身上,却被粗糙的手掌按住:“别脏了你的衣裳。”
老寨主看着女儿红肿的眼眶,苍老的手颤抖着想要擦拭她的泪痕,最终却只是叹息:“爹在牢里日日夜夜盼着,盼着你能平安长大……”
“爹!”周薇柔突然抱住父亲,声音带着多年的委屈,“女儿找得你好苦!”她想起这些年独自在江湖闯荡的日子,多少次在噩梦中惊醒,以为再也见不到父亲。
此刻真实的体温透过破碎的衣衫传来,才让她确信这不是梦境。
第337章琼琚惑眼追真相,素手抽丝探秘辛
石飞扬望着激动相拥的这对父女,想起自己前世与亲人离散的痛苦,琉璃眼眸泛起淡淡柔光。
他上前一步,抱拳沉声道:“老寨主,此处不宜久留。粘杆处随时可能折返。”
他的目光扫过地牢出口,天蚕功悄然运转,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老寨主点头,握着女儿的手站起身来。
他虽然身形佝偻,眼中却重新燃起斗志:“不错!待我等出了这牢笼,定要让清廷狗贼知道,太湖七十二水寨不是好惹的!”
他的话激起众寨主的豪情,纷纷握紧拳头,声震地牢。周薇柔擦干眼泪,重新拾起软鞭。
她看向石飞扬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敬意:“向公子,今日之恩,周薇柔记下了。”
说罢,她转身护在父亲身旁,广袖下暗藏的透骨钉泛着冷光,“若有狗贼敢追来,定叫他们有来无回!”心里真服石飞扬了。
地牢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坍塌的屋顶洒进来,照亮众人坚毅的面容。
周薇柔将父亲扶至墙角残柱旁坐下,指尖轻轻拂过他肩头溃烂的伤口,绣帕上很快洇开大片血渍。
老寨主望着女儿泛红的眼眶,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莫再看了,爹这副模样,倒是教你心疼。”他想挤出笑容,牵动脸上结痂的鞭痕,反而比哭更显凄惨。
“这些伤……是粘杆处的人打的?”周薇柔声音发颤,软鞭在青砖上划出刺耳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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