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436节
石雄突然从石飞扬身后探出头来,稚嫩的声音却带着坚定:“总舵主说过,侠之大者,要顾全大局。播州的事,总舵主自有安排!”他怀里的白虹宝剑微微发烫,似在呼应小主人的热血,剑柄上镶嵌的宝石在烛火下闪烁,如同剑池深处沉睡的剑芒在苏醒。
戚美珍放下怀中熟睡的幼子,莲步轻移至石飞扬身侧:“诸位兄弟,飞扬这些日子日夜忧心,连梦中都在谋划。”
她素手轻抚丈夫手背,眼中满是心疼,“咱们守好江南,便是对播州平叛最大的支援。”
此时剑池畔忽起一阵风,卷起檐角冰棱坠地,清脆声响惊得众人一时沉默,唯有寒潭水声潺潺,似在应和这番话语。
酒过三巡,众人醉意渐浓。
石飞扬携着戚美珍走到太湖畔,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爆竹声。
石怀恩举着莲花灯在雪地里奔跑,脚印在薄雪上蜿蜒;石雄则缠着鲁得出教他耍拳,拳风带起的雪雾在月光下晶莹剔透。
杨锋将鬼环大刀舞得虎虎生风,刀风卷起的雪粒在月光下宛如碎玉,而身后剑池中的冰面倒映着众人身影,与漫天烟火交织成一幅壮丽的江湖长卷。
石飞扬望着这热闹景象,心中感慨万千——正是这些肝胆相照的兄弟,才是他最坚实的后盾,正如这虎丘剑池,历经千年风霜,依旧巍然不动。
新春的太湖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烟霭中,远处的鼋头渚若隐若现,宛如一幅水墨画卷在天地间徐徐展开。石飞扬一袭月白长衫立在船头,手中船桨轻轻划破湖面,荡起圈圈涟漪。
船尾,戚美珍身着藕荷色罗裙,鬓边斜插着一支白玉簪,发间还沾着几缕未散的梅香。
她倚在石飞扬肩头,一双秋水般的眸子盛满温柔,仿佛能倒映出整个江南的春色。
“飞扬,你瞧这晚霞,像不像你上次从京师带回的锦缎?”戚美珍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的柳絮,指尖轻轻点向天际。
远处,晚霞将湖面染成一片绚丽的绯色,粼粼波光中,点点渔火若繁星坠落。
石飞扬转头看向怀中的人儿,她的睫毛在夕阳下投下细碎的影子,映得那抹嫣红的唇色愈发娇艳。“再美的锦缎,也不及你万分之一。”石飞扬放下船桨,将戚美珍搂得更紧了些。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力量。
戚美珍脸颊绯红,轻轻捶了他一下:“就会哄我开心。这些日子,你为了雄樱会总舵事务日夜操劳,我看着……心疼。”说着,她的眼眶微微泛红,伸手轻轻抚摸着石飞扬眉间的倦意。
石飞扬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有你在我身边,再累也值得。还记得初见时,你手持苗刀,飒爽英姿,我便知道,此生非你不可。”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追忆,几分深情。
戚美珍靠得更近了些,发丝拂过石飞扬的脸颊,带着淡淡的幽香。她轻声唱起江南小调,歌声婉转悠扬,在湖面上缓缓流淌:“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歌声中,满是对眼前人的眷恋与深情。
石飞扬静静听着,只觉得这世间最美的旋律,莫过于爱人的浅吟低唱。
突然,一阵微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细浪,将倒映在水中的晚霞搅碎成点点金鳞。
戚美珍的歌声戛然而止,她有些慌乱地抓住石飞扬的衣袖:“飞扬,我……我怕。”
石飞扬将她紧紧护在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别怕,有我在。”
说着,他运起内力,轻轻稳住小船,任外面风浪再大,船中却依旧平稳如初。
“你总是这样,无论遇到什么危险,都将我护在身后。”戚美珍抬起头,眼中满是崇拜与依赖,“若是没有你,我……此生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其实,这位巾帼英雄是在撒娇。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乎化作呢喃。石飞扬看着她眼中闪烁的泪光,忍不住低头吻去:“傻瓜,我答应过你,会护你一生一世,就绝不会食言。”
夕阳渐渐西沉,湖面上的波光也愈发柔和。
石飞扬重新拿起船桨,缓缓划动。小船在暮色中前行,仿佛驶入了一片梦境。
戚美珍又开始轻轻哼唱,这次的曲调更加轻柔,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情思。
石飞扬一边划船,一边听着,偶尔低头看一眼怀中的人儿,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幸福的微笑。
夜色渐浓,太湖上的灯火次第亮起,星星点点,如同天上的银河坠入人间。
石飞扬将船停靠在一处幽静的港湾,从船舱中取出一坛美酒。
两人对坐船头,共饮这新春的美酒。戚美珍的脸颊在酒香的映衬下愈发红晕动人,她举起酒杯,轻声说道:“愿与君岁岁年年,共赏这太湖春色。”
石飞扬笑着与她碰杯:“定不负卿!”在这静谧的太湖之夜,两人依偎在一起,看天上繁星闪烁,听湖水轻轻拍岸,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的心跳与呼吸。
元宵后的京城还笼在残雪未消的寒气里,石飞扬背着石雄踏碎琉璃瓦上的薄霜,明玉功催动的气旋裹着两人如苍鹰般掠过宫墙。
下方街巷里糖画摊的甜香混着爆竹碎屑扑面而来,却难掩他眉峰间凝结的霜色——此番京师之行,是暗潮涌动的江湖向他递来的战书。
“美酿坊”的酒旗在风中猎猎作响,石飞扬足尖轻点酒坛,坛中陈酿泛起细密涟漪。
分舵弟子们正在地窖清点兵器,见他到来纷纷单膝跪地。
石飞扬随手抓起一坛女儿红,酒液入口辛辣,却化不开喉头的凝重:“传令下去,三日内将所有明桩转暗。”尔后,他已携石雄掠向八大胡同。
“迷尔馆”的珠帘叮咚作响,徐娘掌柜婉娘倚在雕花木栏上,指间鎏金护甲轻叩栏杆:“石爷来得正好。”她甩出一卷密报,字迹被西域火漆灼出焦痕,“康复生那老匹夫已雇了昆仑'玄冥二老'、西域'毒龙尊者',皆是能徒手撕裂虎豹的狠角色。”
石雄攥紧腰间白虹剑,稚气的脸上满是担忧:“公子,要不咱们拖延平叛?播州战事一缓,朝廷便腾不出手对付咱们。”石飞扬掌心的酒杯突然炸裂,酒液混着碎瓷溅在青砖上:“不可!叛军烧杀掳掠,百姓尸横遍野,难道要拿万千生灵换雄樱会一时安宁?”
他凝视窗外摇曳的灯笼,真气在掌心凝成冰晶,“传令各分舵,五十万弟兄化整为零。记住,真正的力量,不在人多势众,而在隐于无形。”
暮色渐浓时,“惬意客栈”的密室里烛火摇曳。
陆红叶身着月白襦裙,怀中幼儿正咬着拨浪鼓咯咯直笑。
她发间茉莉簪子随起身动作轻晃,眼角泪痣在火光中似要滴落:“飞扬!夫君!”
两人阔别两年,忽然看到丈夫出现,陆红叶真是太激动了。
话音未落,杨雪儿已从屏风后转出,辽东貂裘衬得她明艳不可方物,怀中孩童粉雕玉琢,见了生人却不哭闹,只伸手要石飞扬抱。
石雄懂事地退到门外,密室里只余三人心跳相闻。
陆红叶指尖抚过石飞扬嫩秀的脸颊,声音发颤:“锦衣卫在播州对敝会弟子的暴行,我每想一次,便如万蚁噬心。那日收到消息,我恨不得立刻飞到你身边。”
杨雪儿将孩子塞进石飞扬怀中,抽出腰间软剑在地上划出火星:“管他什么玄冥二老、毒龙尊者,我辽东清风阁的剑阵不是吃素的!”
她剑尖挑起烛火,映得眼尾丹蔻如血,“上次在长白山,我单剑破了三十六路伏兵,这次定要让锦衣卫知道,动雄樱会的人,就是与整个江湖为敌!”
石飞扬一手抱着幼子,一手揽住二女,真气不自觉溢出,将密室的烛火都压得微微摇曳:“雪儿的剑阵、红叶的破军枪法,皆是雄樱会的倚仗。但此番对手不同往日。”
他掏出婉娘的密报,火焰将西域火漆烧得滋滋作响,“这些人不受朝廷辖制,只认金银,手段怕是比锦衣卫更狠辣。”
陆红叶突然从袖中掏出个漆黑木盒,打开时腥气扑面而来:“这是苗疆'千蛛万毒手'的解药,我托人寻了三个月。”她睫毛颤动,“万一……万一你遇上使毒的高手……”
杨雪儿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张泛黄地图:“辽东已布下十二处暗桩,若情势危急,可退往长白山。我娘说了,清风阁上下与雄樱会同生共死!”
她的声音带着东北女子的豪爽,却在触及石飞扬目光时软了下来,“只是……只是你千万要小心。”密室之外,石雄握着剑柄,听着里面时而激烈时而温柔的话语,忽觉肩上沉甸甸的。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声,梆子声惊起寒鸦,石雄望着京师上空翻滚的乌云,握紧了腰间那封尚未送出的密信——那是江南漕帮传来的最新消息,锦衣卫的爪牙,已悄然伸向了太湖。
第304章罗裙拂浪情千缕,锦袖临风意万重
惊蛰时节的虎丘剑池蒸腾着湿冷雾气。
千年摩崖石刻“风壑云泉”在暮色中泛着暗红,仿佛已被鲜血浸透。戚美珍身披锁子黄金甲,腰间苗刀的鲛鱼皮鞘泛着幽光,三千漕帮精锐布成的“苗刀破甲十七式”大阵如铜墙铁壁。
暮色下,苗刀寒芒若隐若现,恰似蛰伏在草丛中的毒蛇,只待一声令下便要择人而噬。
此时,山道传来铁链破空之声,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似有千军万马压境。
玄冥二老踏着残雪缓缓走来,左老白发及地,手中玄铁判官笔缠着三丈冰蚕丝;右老面覆青铜鬼面,镔铁拂尘上每一根丝都淬着见血封喉的剧毒。
二人身后,毒龙尊者袒露上身,背上蟠踞的巨蟒吐着紫黑信子,三百名西域弟子手持三棱透骨锥,所过之处草木枯黄,显是喂了剧毒。
“西域妖孽,来得好!弟兄们,只管杀!一定要杀出我们江南漕帮的威风!杀出我戚美珍弟子的威风,为苗刀门争光!”戚美珍足尖轻点飞檐,金盔上的红缨随风猎猎作响。
她一声令下,如此便兵对兵,将对将的厮杀起来。
“水中蛟”金六福暴喝一声,运起“金雁功”,双足轻点地面,身子腾空而起,八卦金刀划出银虹,直取玄冥左老咽喉。这一刀暗含七十二路变化,正是江南漕帮的绝学。
不料那冰蚕丝突然暴长,如灵蛇般缠住刀身。左老阴恻恻一笑:“江南鼠辈,也敢与我昆仑派争锋?”说罢手腕一抖,冰蚕丝骤然收紧。
金六福只觉虎口发麻,险些握不住兵器,急忙运力回撤,却觉一股阴寒内力顺着冰蚕丝汹涌而来,掌心的老茧瞬间被冻得皲裂。
玄冥左老枯瘦的手指轻弹判官笔,冰蚕丝骤然收紧,“咔嗒”一声,竟将精钢锻造的刀身勒出半寸深痕。“雕虫小技!”左老喉间发出夜枭般的怪笑,冰蚕丝突然暴涨,如蛛网般罩向金六福。
金六福足尖点地急退,却见地面不知何时已结出冰晶。
他施展“金雁功”跃起丈余,冰蚕丝擦着靴底掠过,将绣着云纹的牛皮靴削去半截。
玄冥右老的青铜鬼面闪过幽光,镔铁拂尘突然扫出漫天毒针。
金六福旋身挥刀格挡,“当啷”声中火星四溅。
毒针虽被震落,却有三根擦着手臂刺入皮肉,瞬间泛起青紫。
他强提真气压制毒性,八卦金刀舞成光盾,正要突围,玄冥二老已双掌推出“玄冥神掌”。
阴寒之气化作两条玄蛇扑来,金六福顿觉如坠冰窖,刀光都变得迟缓。他咬牙拍出漕帮绝学“翻江掌”,掌风与玄蛇相撞,激起的气浪震碎剑池畔的石灯笼。
但玄冥神掌的寒气顺着经脉直窜心脉,金六福喉头一甜,喷出的鲜血在空中凝成冰珠。
“水中蛟也不过如此!下水去吧!嘿嘿!”玄冥左老的冰蚕丝缠住金六福脖颈,判官笔点向他胸口大穴。金六福奋力挥刀劈去,却被右老的拂尘缠住手腕。两股巨力拉扯间,金六福只觉右臂骨骼发出“咔咔”脆响,八卦金刀脱手坠地,在青石板上砸出火星。
毒龙尊者趁机驱使巨蟒扑来,蛇尾横扫如钢鞭。
金六福仓促闪避,肩头却被蛇牙擦过,瞬间皮开肉绽,紫黑的毒血汩汩流出。
他单膝跪地,锁子黄金甲被冷汗浸透,眼前渐渐模糊。
玄冥左老狞笑着举起判官笔,笔尖对准他咽喉:“下辈子记得,昆仑派的人……碰不得!”
判官笔闪电般刺下,金六福拼尽最后力气侧身,笔锋擦着耳垂刺入地面,碎石崩溅。
他强撑着起身,却被冰蚕丝绊倒,后脑重重磕在剑池边的摩崖石刻上。
“风壑云泉”四个大字被鲜血染红,金六福望着渐渐聚拢的敌群,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最终眼前一黑,瘫倒在猩红的雪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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