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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419节

  飞虎关深处,密室的青铜镜在战火中轰然碎裂,残片映出云无月惨白如纸的脸。她怀中紧抱着半卷《苗疆秘典》,孔雀翎早已折断,散落的毒针在火光中泛着暗红,宛如凝固的血珠。听见脚步声,她艰难转头,发间银饰随着剧烈咳嗽叮当作响:“石飞扬,你终究还是来了”

  石飞扬天霜刃入鞘,冰蓝真气在掌心凝成流转的光盾:“放下执念吧。云家惨案,实乃奸人构陷,朝廷已派八府巡按彻查.”

  “彻查?”云无月突然狂笑,嘴角溢出的黑血滴在秘典上,洇开狰狞的花纹,“我爹被剜心而死,我娘投井时连全尸都无,三岁的弟弟被野狗分食这些,能查得回来吗?”

  她踉跄着扑向铜镜碎片,指尖被割得鲜血淋漓,“你说胸怀天下,可天下何曾给过我容身之处?”话音未落,地底突然传来沉闷的轰鸣。

  杨应龙叛军的死士引爆火药,密室轰然震动。

  石飞扬暴喝一声,明玉功全力运转,冰蓝真气化作穹顶般的护盾。

  碎石如雨点砸落,云无月在气浪中摇摇欲坠,石飞扬长臂一揽,将她护在盾下。

  待烟尘稍散,云无月突然挣脱,猩红裙摆掠过满地毒针:“别假惺惺的!”她消失在通道尽头时,孔雀翎残片划破空气,在石壁上留下一道幽蓝的痕。

  谢文钢爪微扬,石雄的白虹宝剑已指向前方,郭湘玉鸳鸯刀寒光闪烁:“让我去追!这妖女.”石飞扬伸手拦住,掌心的冰蓝真气渐渐平息:“不可。云无月虽执迷,却未对我下死手。”

  他望向云无月消失的方向,眼神复杂,“留她一命,或有转机。”

  郭湘玉突然攥住他手腕,银铃发出急促的声响:“你你不会是看她长得漂亮,就”

  她的声音发颤,星眸中泛起水光。谢文与石雄慌忙转头,却憋不住肩头耸动。

  石飞扬哭笑不得,伸手将她鬓边乱发别到耳后:“胡闹!在我心里,天下再美的女子,也及不上你半分。”他的声音温柔却坚定,冰蓝真气悄然包裹住她微微发凉的指尖,“待平定战乱,我便带你去辽东,看遍漫山遍野的忘忧草。”

  城外喊杀声如惊涛拍岸,廖培的通臂拳劲震得城墙青砖簌簌剥落,武当七子剑吟清越,化作七道银虹划破夜空,苏清寒峨嵋剑法施展开来,万千剑影凝聚成金色莲台,将叛军逼得连连后退。

  石飞扬握紧郭湘玉的手,天霜刃出鞘时寒光暴涨,刀身萦绕的冰蓝真气竟将周遭的火光都压得黯淡,宛如寒月降临人间:“湘玉,你与谢文、石雄暂避于此。为护我雄樱会儿郎周全,今日便让这飞虎关的叛军,见识见识明玉功的至寒之威!”

  郭湘玉星眸闪动,反手将一枚茉莉香丸塞进他掌心,指尖微微发颤:“夫君,万事小心。若有异动,我这银铃”

  她手腕轻抖,刀鞘银铃发出清越鸣响,“便是拼死,也要与你并肩!”

  谢文鹰目如电,默默将钢爪扣在腕间,寒芒在夜色中若隐若现;石雄紧握白虹宝剑,少年人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满是跃跃欲试的豪情:“总舵主放心!我定护好夫人!”

  石飞扬长啸一声,身形化作青影掠出密室。

  甫一踏上城头,明玉功已经运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境界,凛冽刀气所过之处,叛军将士瞬间被冻成冰雕,冰晶中还凝固着他们惊恐的面容。

  石飞扬双掌翻飞,圣心诀之“邪血劫”轰然施展,掌心血纹翻涌如活物,竟是以血引动万敌之血。刹那间,城墙上哀嚎四起,万余叛军将士浑身剧烈颤动,七窍渗出黑血,不过盏茶功夫,便如被抽干精气的皮囊,干瘪的尸体扭曲成诡异姿态,在寒风中簌簌作响,诉说着命运的无常。

  郭湘玉等人破密室而出,竹刀舞出并蒂莲影,刀光闪烁间,锁着城门的铁链应声而断。廖培的通臂拳虎虎生风,每一击都震碎叛军的盾牌;列权的乾坤刀劈出金色刀幕,将试图阻拦的敌人斩于马下;吴忠铁掌翻飞,以铁掌开碑之势拍得敌军血肉横飞;肖玲玲的鸳鸯刀与苏清寒的青冥剑交相辉映,所过之处血花飞溅。

  飞虎关的烽火终于熄灭,城头那面残破的叛军战旗轰然坠地,扬起漫天烟尘,恰似一段黑暗统治的终结。城门大开,雄樱会群雄涌入城中。

  街道上,原本紧闭的门窗纷纷打开,百姓们提着灯笼,眼中含泪,捧着家中仅存的干粮和清水,献给这些为他们带来希望的英雄。

  有人跪在地上,不住叩谢;有人拉着英雄们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雄樱会的弟子们将缴获的粮草分发给百姓,一时间,城内哭声、笑声、道谢声交织在一起。

  石飞扬从腰间鹿皮袋中取出一应物事,油盐酱醋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朗声说道:“石雄,速命伙房置办酒肉!今夜除谢文值守,其余兄弟开怀痛饮!这太平来之不易,当与诸君一醉方休!”

  石雄领命而去,不一会儿,炊烟袅袅升起,烤肉的香气、酒香混着百姓们的欢声笑语弥漫开来。

  街边燃起篝火,雄樱会弟子们与百姓们围坐在一起,有人弹起胡琴,有人唱起民谣,歌声在夜空中飘荡。夜色渐深,石飞扬揽着郭湘玉漫步在城中。

  她的白衣还沾着血迹,却笑得比春日桃花更明艳:“飞扬,你瞧那处宅子,红绸还挂在檐角”石飞扬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一座古宅的门楣上,褪色的红绸在风中轻轻摇曳,似是在等待着新的故事。

  他大手覆上郭湘玉冰凉的手背,眼中满是温柔:“待会便着人布置,要让这飞虎关,也沾沾咱们的喜气。待天下太平,我便以十里红妆,娶你风风光光地进门。”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欢呼声,有人开始燃放缴获的烟花,璀璨的光芒照亮夜空。

  石飞扬低头,在郭湘玉的发间落下一吻,冰蓝真气悄然驱散她周身寒意。

  这一夜,飞虎关的月光格外温柔,似是也在为这群荡平乱世的豪杰,送上最诚挚的祝福,而这座饱经战火的关城,也在这温暖与喜悦中,迎来了新生。

  飞虎关的硝烟散尽,残阳将城头的战旗染成温柔的绯色。石飞扬揽着郭湘玉登上箭楼,她的发丝被晚风吹起,掠过他的脸颊,带着茉莉与硝烟交织的独特气息。

  “飞扬,你看这山河。”郭湘玉倚在他怀中,望着远处重归平静的村落,“经过这么多厮杀,如今终于能这般安静地看夕阳了。”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石飞扬低头,在她发间落下一吻:“多亏有你。每次身陷险境,只要想到你,我便有了披荆斩棘的勇气。”

  郭湘玉转身,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星眸中盛满柔情:“傻瓜,你才是我的勇气。若没有你,这天下再大,又与我何干?”

  她踮起脚尖,将脸埋进他的胸膛,“答应我,以后无论遇到什么,都不许再独自涉险。”

  “好,我答应你。”石飞扬紧紧抱住她,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从今后,我们生死与共。”

  接下来的几日,飞虎关沉浸在一片喜庆之中。

  雄樱会的弟子们忙着修缮城池,百姓们自发送来美酒佳肴。

  石飞扬与郭湘玉的新房布置得格外温馨,红绸挂满屋檐,屋内摆满象征着美满的并蒂莲。

  深夜,郭湘玉倚在窗边,月光洒在她的脸上,美得如梦如幻。

  石飞扬从身后环住她的腰:“在想什么?”

  “在想,我何德何能,能得你这般相待。”她轻声说道,语气中满是幸福与不安,“你是名震天下的英雄,而我”

  “在我眼里,你比这天下任何珍宝都珍贵。”石飞扬扳过她的身子,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没有你,再高的功名,再大的成就,都不过是一场空。”

  郭湘玉的眼眶红了,她将脸贴在他胸前:“飞扬,我好怕,怕这幸福太短暂,怕有一天会失去你。”“傻丫头,”石飞扬用手指轻轻拭去她的泪水,“有我在,没人能将我们分开。待天下平定,我们便找一处世外桃源,男耕女织,看尽四季更迭,白首不相离。”

  “真的吗?”郭湘玉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自然是真的。”石飞扬低头,温柔地吻住她的唇。

  窗外,月光如水,将这对历经生死的恋人的身影,紧紧地融在一起。

  雄樱会的兄弟们看着总舵主与夫人这般恩爱,也都由衷地感到高兴。

  廖培笑着对列权说:“总舵主有了新夫人相伴,这往后的路,定会更加顺遂。”

  飞虎关的夜晚,不时传来欢声笑语。有人在月下饮酒高歌,有人围坐在一起,听着老人们讲述着石飞扬与郭湘玉的传奇故事。

  而在新房中,这对恋人紧紧相拥,诉说着无尽的柔情蜜意,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

  几天之后,石飞扬、“飞鹰神探”谢文、“神箭手”苗门龙、“梅花镖”单志率领雄樱死士攀龙崖绝壁,杨应龙竟将百姓绑在烽火台当肉盾。暴雨夜,雄樱会以飞鸢火攻奇袭。

  暴雨如天河倒悬,攀龙崖绝壁在雨幕中化作墨色巨蟒。

  石飞扬玄色劲装紧贴虬结的脊背,腰间天霜刃吞吐寒芒,恰似蛰伏的冰龙。

  他仰首望向崖顶飘摇的烽火台,眸中冰焰骤燃,雷声裹着他的怒喝炸开:“以妇孺为盾,杨应龙当真是豺狼披了人皮!”

  话音未落,掌下岩石竟被明玉功寒气震出蛛网状裂痕,碎石混着雨水簌簌滚落。

  苗门龙单膝跪地张弓如满月,弓弦震颤间雨幕被撕开丈许缺口:“总舵主!末将愿率死士踏浪开道,就算用血肉之躯,也要为百姓铺出活路!”

  他的青铜箭壶里,追星箭泛着幽蓝电光,似在呼应天际炸响的惊雷。

  单志双手翻飞如蝶,十四枚梅花镖在指缝间寒光流转:“这些狗贼沾满无辜鲜血,今夜便让他们血债血偿!”闪电劈落的刹那,镖尖淬毒泛起的幽蓝,与他眼底燃烧的复仇之火交相辉映。

  谢文钢爪深深楔入岩壁,暴雨冲刷着他棱角分明的面容,鹰目如炬穿透雨幕:“我先探清敌阵虚实,总舵主只需静候佳音!”话毕,身形如壁虎般贴着湿滑岩壁疾行,爪尖刮擦岩石迸出串串火星。

  就在此时,崖顶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数十名百姓被铁链锁在烽火台四周,杨应龙身披玄铁甲胄立于高台中央,狼牙棒挑起一名幼童衣领。

  叛军主帅的狞笑声混着惊雷炸响:“石飞扬!想要这些蝼蚁活命,就自断经脉,跪地求饶!”

  幼童绝望的哭嚎随风飘来,刺得众人眼眶发红。

  石飞扬周身冰蓝真气冲天而起,方圆十丈的雨水瞬间凝结成冰晶。

  他的明玉功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境界,握着天霜刃,扬刀劈出,万千冰锥裹挟着毁天灭地的威势破空而去,却在触及百姓三丈外轰然炸裂——杨应龙竟驱使叛军组成人肉盾牌,血水混着冰碴如雨般洒落。

  夜色愈发浓重,暴雨中一道红影如泣血的红梅掠过。

  云无月周身湿透,红衣紧贴身躯勾勒出曼妙曲线,手中孔雀翎泛着妖异蓝光。

  她甩出一卷羊皮图,暗器破空声中,孔雀翎钉入石飞扬脚边青石:“火龙出水图,破阵秘诀只在此图中!”不等众人反应,她已消失在雨帘深处,唯有若隐若现的银铃声,在惊雷间隙轻轻回荡。

  但云无月之举,尽在石飞扬的意料之中,因为石飞扬已经放她生路好几次了。

  石飞扬接过图纸,群雄围拢过来。

  石飞扬展开图纸,精光爆射的眼眸映着跳动的闪电:“云无月此计,当真妙绝!苗兄弟,速命工匠赶制百具载火飞鸢;单志、谢文,七天之后,率死士从东西两翼佯攻,吸引敌军火力!”

  他将图纸揣入怀中,天霜刃挽出十丈寒芒:“众弟子听令!七天后,火攻敌阵,救百姓于水火,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崖底营寨内,廖培的通臂拳震得地面微微发颤:“总舵主身处险境,我等怎能坐视!”

  列权乾坤刀出鞘,刀光映着他紧绷的面庞:“待我率人强攻,就算拼尽最后一口气”

  郭湘玉紧攥鸳鸯刀,指节泛白:“我要去助飞扬!他若有闪失,我.”

  武当七子脚踏北斗方位,剑阵隐有风雷之声;苏清寒青冥剑嗡嗡作响,峨嵋派绝学“金顶佛光”在掌心凝聚,只待一声令下便冲上崖壁。

  众人屏息凝望雨幕中的攀龙崖,每道闪电亮起,都似在为这场惊心动魄的决战倒计时。

  但是,为了减少伤亡,爱兵如子的石飞扬却率部退出龙崖绝壁数十里安营扎寨。

  群雄依令行事,准备着下一战,谢文率领部分弟子加强巡逻,加强警戒。

  石飞扬自与郭湘玉这位新娇妻欢度蜜月。

  朔风如刀,将播州的晚秋刮成一片肃杀的冰原。枯黄的野草在霜雪中蜷缩,营帐外的旗杆被冻得吱呀作响,就连巡逻弟子呼出的白气,都在半空凝成细小冰晶。

  石飞扬斜倚在铺着厚重熊皮的软垫上,腰间天霜刃泛着冷冽的光,与帐中火盆的暖意形成鲜明对比。他望着郭湘玉踮脚悬挂暖帘的身影,剑眉微蹙,眼神中既有柔情,又藏着化不开的忧虑。“别忙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连日征战的疲惫。

  伸手握住郭湘玉冻得发红的手腕时,掌心的老茧与她掌心的薄茧相触,在诉说着江湖儿女的艰辛。将人轻轻拉到怀中,他能感受到郭湘玉微微颤抖的身躯,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心疼,“这些琐事,叫下人做便是。”

  郭湘玉顺势靠在石飞扬的胸膛,锦袄上的金线花纹蹭过他的软甲。

  “我就想亲力亲为。”她仰起脸,睫毛上凝着细小的霜花,星眸中满是心疼,“你在外面浴血拼杀,我守着这方小天地,总要让你回来时,能有个暖和的家。”

  石飞扬喉头发紧,低头吻去她鬓角凝结的白霜。

  帐外忽然传来三更梆子响,混着呼啸的北风,震得牛皮帐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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