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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模拟诸天,她们全看到了? 第238节

水汽还未散尽,管家已领着仆人端来食盘:油亮的酱驴肉切得薄如蝉翼,裹着芝麻的胡饼还冒着热气,青瓷碗里的羊羹浮着翠绿葱花,连佐餐的酸浆都盛在冰鉴里,透着沁凉。

见此,又嗅着空气中的多层次丰富的香味,苏白当即食指大动,丝毫不管什么儒家贵族礼仪,直接来到左前坐下,执起木筷正要品尝,门帘却被轻轻掀开,一阵细碎的环佩声随之而来。

惊鲵走了进来。

她身着鱼鳞软皮紧身长裙,墨色裙摆在裙摆处收得利落,勾勒出纤细却紧实的腰肢,裙上的银鳞在烛火下泛着冷光,竟比她手中的惊鲵剑柄更显锋利。

她站在离桌三步远的地方,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渭水:

“掩日传吕不韦的命令,要我今晩杀你。”

苏白正夹着一块酱肉往嘴里送,闻言连眼皮都没抬,只腾出一只手朝她摆了摆,嘴角还沾着点酱汁:

“来来来,一起吃点。这胡饼烤得酥,配羊羹正好。天大大事,也得等吃饱了再说。”

他说着,还不忘给她空出对面的坐席,筷子在盘里拨弄着,挑出块最嫩的驴肉放在空碟中。

惊鲵绝美的脸上,嘴角几不可察地抽了抽。

她不理解,都这般性命攸关了,这少年为何还能如此淡定?!

脑海中又想起当初在太乙山脚下登上车撵后,少年那种如同天道俯视苍生的淡漠目光,她握着剑柄的玉手紧了紧,指节泛出青白,又缓缓松开,指腹在冰凉的剑鞘上反复摩挲,像是在与什么抗争。

片刻后,她才从齿间挤出一句话,声音冷得像碎冰:

“不要忘记对我的承诺!”

话音落,她转身就走,却在跨出门槛的前一瞬顿住脚步,声音轻得几乎被烛火噼啪声盖过:

“如有需要,我可以出手。”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门外,只留下门帘晃动的残影。】。

280各方势力齐聚!

【后堂里,苏白像是没听见那句话,依旧慢条斯理地吃着。

羊羹的热气氤氲了他的眉眼,他夹起最后一块胡饼,咬下时酥脆的声响在安静的厅堂里格外清晰,仿佛方才那场关乎生死的对话,不过是饭间掠过窗棂的一阵风。

夜色渐深,街道上突然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咚——咚——”两声,厚重而悠远,宣告着宵禁的开始。

太初道君府的后院却灯火通明,十几盏气死风灯挂在廊下,将庭院照得如同白昼。苏白已换上那身月白道袍,站在青石铺就的空地上,慢悠悠地起一似是而非的极拳。

他的动作似慢实快,抬手时如挽流云,落掌时似拂清风,脚下一步踏出,竟带起地面细碎的落叶-旋转。

有时招式舒展如白鹤亮翅,道袍下摆随风扬起,像月光洒在水面;有时又收得紧凑,手肘微屈,指尖似有若无地对着空气轻点,倒像是在与无-形的对手过招。

灯笼的光落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青砖地上,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晃动,竟比院中的桂花树影更显灵动。

夜风吹过,带来院角秋菊的冷香,他却浑然不觉,只沉浸在自己的招式里,连呼吸都与动作节奏相合,仿佛这庭院、这夜色,都成了他招式中的一部分。

一轮明月悬在咸阳城的夜空,清辉如练,洒在错落的宫阙与民宅之上,连屋檐瓦当的纹路都被照得清晰可见。

与此同时,东君焱妃一袭绯色长袍立在远处的飞檐之巅,衣袂被夜风拂得猎猎作响,如燃着的一团火焰。

她墨发高束,仅一支赤玉簪固定,侧脸线条冷艳,凤眸半眯着望向太初道君府的方向,眼底流转的红光,似能穿透夜色,将那座新贵府邸的动静尽收眼底。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秘符,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这场即将上演的好戏。

“太初道君?希望,你能挺过今晩的杀劫,否则,这般贵重的道号,在尔手中可就要成为一场笑话了。”

“不过,既然东皇阁下让本座前来观察于你,相比,你也不会就这般丧命与今晩吧。”

……

咸阳城内最高的风雅楼“摘星阁”里,烛火通明。

昌平君身着深紫色朝服,腰佩青铜剑,坐姿端正,指尖却在案几上轻轻敲击着,目光透过雕花木窗,落在远处太初道君府的灯火上,神色难辨。

对面的农家侠魁则一身粗布短打,腰间别着柄长剑,与这精致的阁楼格格不入。

他一手端着陶碗,碗中烈酒晃出细密的酒花,却迟迟未饮,另一只手按在桌案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视线紧锁着窗外那座府邸,耳尖微动,似在捕捉远处传来的任何一丝声响。

“侠魁大人,您认为,那位太初道君,能否活过今夜?”昌平君举杯,儒雅一笑,淡淡开口。

田猛同样举碗示意后,仰头一饮而尽,随后粗狂的将酒碗重重砸在桌子上,同时开口,

“据我农家的情报,那嫪毐召集了足足五名大宗师,为的就是在今夜解决那位道君。

同时,罗网似乎也有行动。

若是那位道君的情报真的如同外面流传的那般的话,他今夜定然必死无疑!

不过……”

说到此处,田猛粗狂的脸上双目中似有精光闪过,

“若是情报有误的话……嘿嘿,一切就都说不准了。

想来,今晩如同昌平君大人这般关注着太初道君府邸的大人物们,更多的还是在关注那位有关太初道君的信息的真假,以及若是为假,他到底隐藏了多少吧。”

听完田猛的话,昌平君平静的喝完杯中美酒,随后这才同样叹息,

“没办法,谁让咱们这位太初道君曾经创下的记录太过骇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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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岁,开始学文识字,短短一年间便通识七国语言,翻遍道家天宗典藏的各种古籍,诸如《道德经》、《庄子》等道家先贤著作;

三岁,阅览道家天宗核心武学功法《万川秋水》,仅仅一月便修炼至小成,踏入炼精化气之境;

随后两年间,又翻阅《和光同尘》、《天地之色》、《心若止水》等、并全都融会贯通,修炼至大成境界,自身实力也踏足了第二境炼气化神层次!

年仅五岁的炼气化神之境,堪比武者第十境后天境,道家天宗小师祖之名,一时无两,轰动整座太乙山!

曾创下这般骇人记录,后来却因懒散、自甘堕落而实力尽失,成为一个普通人,这般说辞,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今夜,是龙是虫,正好验真一番!”

言及此,昌平君平静的眼眸下同样闪过一抹精光!

……

咸阳城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稍微一些风吹草动,便能引起许多人的注意!

就如今夜,阴阳家的二号人物东君焱妃现身咸阳城太初道君府邸不远处,昌平君现身太初道君府邸不远处的摘星楼中顶楼夜宴,罗网调动,黑衣人走出长信侯嫪毐府邸大门,朝着太初道君府邸赶去等等,早就被人发现,故而,不少势力同样派遣眼线,早早就埋伏在太初道君府邸四周,

有的藏在摘星阁外的老槐树洞里,只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透过枝叶缝隙盯着阁内二人;

有的则贴着太初道君府外的墙根,身着夜行衣,连呼吸都与夜色融为一体,手中的短匕在月光下偶尔闪过一丝寒芒。

他们如蛛网般散布在咸阳城的各个角落,目光却不约而同地汇聚向那座挂着“太初道君府”匾额的府邸,连风吹过瓦片的声响,都让他们绷紧了神经,静静等待着今夜那场关乎咸阳城,乃至大秦朝堂上各方势力的好戏开场万。。

281大战爆发!援手!

【咸阳宫的玉阶凉得浸人,章邯宫前的宫灯在夜风中轻轻晃着,昏黄的光晕勉强圈出一片明亮。

嬴政立在阶上,肩头那件白色大氅被夜风掀起一角,边缘的流云暗纹在光影里若隐若现。

他双手负在身后,指节隐没在大氅广袖中,目光越过宫墙飞檐,落在夜幕下的咸阳城。

整座都城静得像沉在水底,唯有零星的灯火在街巷间闪烁,可那双眼眸里没有半分夜色的柔缓,只有如深潭般的威严与深邃,仿佛能洞穿这静谧表象下,正悄然涌动的暗流。

风又紧了些,卷起地上的枯叶打着旋儿飘过。

借着月光,嬴政望着远处天际那片渐渐压低的乌云,薄唇轻启,声音不高,却带着不“五八七”容置疑的笃定,在宫前的寂静里落下:

“要起风了。”

……

太初道君府邸之内,护卫,下人们早早就被苏白暂时遣散的缘故,整座府邸安静无比,唯有四处插在墙壁上用来照明的火把燃烧时候,时不时的炸响声,回荡在整座府邸内。

后院,苏白的白色道袍是这片静谧中唯一的流动风景,太极拳法舒展如流云,衣摆每一次翻飞都带着章法,明明动作舒缓,却自有股迫人的气势在其间沉淀。

不远处的石阶旁,惊鲵端着瓜果的手稳得纹丝不动。

鹅黄色长裙衬得她身段纤柔,侍女般垂首立着,端着点心的莹白色玉手微微用力,心神同样始终紧绷着。

变故来得毫无征兆。

一朵厚重的乌云突然漫过天际,将最后一点月光严严实实吞了去,给整座咸阳城穿上了一层黑色纱衣!

“咻——”

五道黑影几乎是与黑暗同步,凭空钉在了后院的高墙之上。

没有半分掩饰,凛冽的武道气势如同出鞘的寒刃,混着淬了毒般的杀意,直直朝着墙下打拳的苏白碾压而去——那气势太盛,连空气都像是被搅得发颤,压得人胸口发闷。

后院墙根出火把上的火焰居然晃动之后,又重新稳定燃烧,橙红的火光猛地窜起,将五道人影的轮廓照得分明。

角落里的惊鲵瞳孔骤然一缩,端盘的手指猛地攥紧,指节泛白。

她看得真切:为首那人周身气场最是恐怖,分明是大宗师后期的修为;紧随其后的两人气息稍弱,却也是大宗师中期的实力;剩下两人虽稍逊,亦是实打实的大宗师初期!

更让她心头发凉的是——这五张脸,竟全都露在火光里,没有半片面具遮挡!

惊鲵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作为一名刺客,完成刺杀任务之时,向来以面具遮身,留一线退路。

而如今站在墙头上五人却根本没有佩戴面具,这便意味着,他们今日是断了所有后路,此行,只有“绝杀”,没有“失手”——成,则苏白殒命;败,则他们五人葬身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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