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儿歌三百首,你凝聚如来法相 第24节
时间如影,不觉而逝!
李无忧也没有算自己到底念了多少遍《地藏本愿经》,只知道现在就算不看经书,也能一字不差的背下来。
面前的范鹏举,三魂七魄已经归位,只是魂魄离位太久,身体尚未还完全适应,整个人依旧处于昏迷状态。
李无忧将经文改成《妙法莲华经》,念诵这门经文,回加快范鹏举的身体恢复。
《妙法莲华经》,又称《妙法华经》或《法华经》。
此经是空无相的空性说和《般若》相摄,究竟处的归宿目标与《涅槃》沟通,指归净土,宣扬济世,会三乘方便,入一乘真实。
以莲花为喻,清净无染,保持内心纯净高尚,不分贫富贵贱、人人皆可成佛。
拥有净化心灵,消除内心烦恼杂念,启迪智慧,消除业障,获吉祥如意,菩萨护持,六根清净。
更传言,诵读此经可快速成佛,佛陀曾许诺为诵经者授记成佛。
《大日如来真经》中就有许多经文,来自《妙法莲华经》,每念诵一遍,不光范鹏举的身体在恢复,李无忧自身也受到洗涤,神魂血肉都更加纯净。
肉身如莲,满室生香!
“你们两个去给和尚送饭,我去地里给你爹爹,还有爷爷送饭!记住,路上不准偷吃!”
“娘!我们知道了!”
两个小家伙一人抱着一个粗瓷碗,从家里出来,朝着村外走去,儿媳妇则挎着竹篮,背着锄头,朝山上走去。
此地多山,很多村民为了生活,会偷偷的在山上开垦荒地,虽然开垦出来的都是下等田,但多少是点收益,最重要的是不用交税。
拐了几次弯,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成片的旱田,两个赤着上身的男子,正在烈日下赶着一匹白马耕地。
“爹!当家的!过来吃饭了!”
儿媳妇将锄头和竹篮放下,大声喊道。
两个男人回过头来,露出布满汗水的黢黑脸庞,正是范老六父子两个。
范丰仓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朝着妻子走完,而范老六则将白马身上的套绳取下,牵到阴凉处拴好以后,才朝儿媳妇走去。
“爹,干嘛那么麻烦,你这么取下来,等会咱们还得给它套上去!”
范丰仓将竹篮打开,取出一张大饼,裹了些豆酱,正准备吃,看到范老六走来,忍不住开口抱怨道。
“你这混小子,不是自己家的牲口,就不知道心疼是吧?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拿你的命都不够赔的!”
范丰仓坐下以后,用手抹掉脸上的汗水,接过儿媳妇递来的大饼。
“这畜生一天到晚吃的比我还多,不让它多干点活,咱们不是亏死了!”
“吃的又不是你的!”
父子两个一边吃东西,一边还在那里拌嘴。
虽然把马拉来耕地不算什么大事,但范老六还是感觉有些心虚。
“好了爹!你们两个就别吵了!这不是再有半天就完了吗?到时间还回去,谁也不会知道!”
“希望如此吧!”
远处山坡上,一个手长过膝,头发仅过耳梢的短发男子,灵活如猿,三两下爬上枝头手搭凉棚,朝着四处张望。
“最近几日村民突然多了起来,莫不是官府贼心不死,暗中派官兵假扮,想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此人名叫陈鹞,曾经大佛寺的假和尚之一,因遭官兵追捕躲入山林,在大当家的命令下,负责定期在周围巡视,防备官兵偷袭。
“咦?那里怎么有匹白马?”
陈鹞定睛一看,发现远处山腰处竟然拴着一匹白马,那马身高体壮,和寻常的驽马完全不同。
“莫非是官府的探子?只是哪有探子骑白马的!”
他又仔细打量四周,看到了在树荫下吃饭的一家三口。
“莫非是这农户的马?怪了怪了!
陈鹞有些摸不着头脑。
马比牛贵,但却不适合耕地,更何况这马毛发洁白如雪,一看就非比寻常,哪有拿来耕地的道理。
“等我靠近,看看究竟怎么回事!也好跟大当家禀报!”
陈鹞轻巧的从树上跳下,找到自己的包裹,带上草帽,换了一身猎户的装扮,朝着山腰处小心摸了过去。
第20章 杀戮
“老乡!老乡!跟你打听个事,往飞龙镇怎么走?”
刚装好犁耙,准备继续耕地的范老六,听到背后有人叫喊,转过身去,看到一个满脸堆笑猎户正朝他走来。
“你问飞龙镇干什么?”
范老六透着一丝警惕。
“我是那边的猎户,进山迷了路,过来问问!”猎户笑道。
“你从这里下山,往东走二里地,那里有条官道,边上有官府立的路标!”范丰仓开口道。
“多谢!多谢!”
猎户连声道谢,随后取下腰间的水囊晃了晃,尴尬道:“天气太热,水都喝光了,老乡能不能借我点水,当然,不会白喝你们的,我拿这个换!”
说着,猎户取下腰间挂着的一只野兔,递了过去。
“小事小事,你太客气了!”
范老六还没说话,范丰仓已经喜笑颜开,把野兔接了过去,把自己的水袋递了过去。
喝过水以后,猎户没有立刻离开,东拉西扯,和范丰仓说起了闲话,旁敲侧击打听周围的情况。
范丰仓嘴上没个把门,三两下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倒豆子一样的说了出来,包括范老六被抓去做苦役,又放回来的事情。
“当家的,别说闲话了,咱们赶紧耕地吧!”
看到范丰仓说个没完没了,媳妇也有些不乐意了。
“这马可是好马,用来耕地太可惜了!”
猎户自顾自地走上前,伸出手放在马匹的脖颈上,缓缓滑动,从脖颈一直延伸到宽阔的背部,再沿着强健的腿肌轻轻摩挲,动作轻柔,像是在抚摸珍宝。
白马感受到猎户的气息,轻轻地摇晃着尾巴,发出低沉的鼻息声。
“不如卖给我算了!”
“这马不是我们家的,只是暂时借过来使用!”范老六有些不悦道。
他抖了抖缰绳,想将马从猎户身边拉开。
从一开始他就发现,这猎户时不时的会盯着白马看,眼神中有他极为熟悉的贪婪,这让他很不舒服。
“兄弟,这马我们确实不能卖,你还是赶紧回家去吧,否则天黑不好赶路!”范丰仓大大咧咧道。
“你们放心,我会给一个你们,绝对无法拒绝的价格!”
猎户回头,笑眯眯望着三人。
“什么无法拒绝的价格?”
范丰仓一头雾水。
“你们三个的命!”
猎户抬起手臂,手腕轻轻一抖,一道银芒射出,如离弦之箭,划破空气,带着难以言喻的寒意,瞬间命中范丰仓的要害。
噗!
范丰仓就感到喉咙处,突如其来一阵剧痛,仿佛有尖锐的物体穿透进去。
他心头一惊,双手本能地摸向喉咙,手指触碰到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
那是一柄飞刀,正稳稳地插在他的喉咙上,刀刃深深嵌入,只留下一截银色的柄部露在外面,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光。
“嗬~嗬~!”
他张大嘴巴,想要发出声音,想要呼救,但一切都是徒劳。
一股温热的鲜血,从伤口处猛地喷涌而出,如同决堤的洪水,迅速浸湿了他的衣襟。
他试图用双手捂住伤口,但鲜血还是不断从指缝间渗出,随着鲜血的不断流失,范丰仓感到身上的力气正在被迅速抽空,双腿发软,身体变得无比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摇摇晃晃,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终于,在迈出第三步的时候,双腿再也无法支撑住身体的重量,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扑通”一声,震的尘土和草屑飞扬。
范丰仓躺在地上,双眼圆睁,满是惊愕与恐惧。
他试图挣扎,试图爬起来,但身体沉重的像石头,完全不受控制,鲜血继续从喉咙处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的土地,也染红了他的视线。
猎户站在不远处,手摸着马匹,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啊!!!”
目睹丈夫死亡的媳妇,吓得脸色煞白,惊声尖叫,一屁股坐在地上,下身温热,浑身抖如筛糠。
“你!你!”
范老六指着猎户,愤怒和恐惧让他手指发抖,脸色涨红,几乎喘不上气。
“我已经说过,会给一个你们拒绝不了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