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儒圣,系统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第44节
曾安民面上得意洋洋。
6◇9◇书◇吧
“此事绝无可能!”
老爹都懒得搭理这傻儿子,缓缓起身不耐道:
“好好在家读书吧。”
说完,便要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爹!”
曾安民自然不肯放过曾仕林,他拽住老爹的袖子,面上冷静道:
“不跟您开玩笑了,孩儿打算进悬镜司,您看给个几品,都行。”
曾安民向来不是被动的性子。
既然知道目前的敌人是江王府。
那便要主动出击。
进入悬镜司是他计划的第一步。
左右不过一个不受宠的王爷罢了,想要扳倒他,曾安民至少有十种办法。
这绝不是他胡吹大气,谁让咱爹是凤起路总督,手握军权的封疆大吏?!
“为何如此想入仕?”
老爹也看出来,儿子这话真心实意并不是开玩笑。
“想帮您。”
在自己亲爹面前,曾安民从不说假话,他坦然与之对视:
“同语兄的死,让儿子觉得这天下有太多阴暗龌龊,别的地方咱管不了,两江郡内要是还让那帮杂碎捣乱,岂不堕了老爹的威名?!”
这话说的极为严肃,当然也是深思熟虑之下说的这话。
依照老爹的性格,听完这话,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绝对是欣慰之至!
哪料老爹的声音严厉至极:
“官场之险岂能如此儿戏?”
“不论官职如何,不论身在何处,当官为的是民,为的是君!不是为老夫!!”
曾安民倒是没想到老爹的反应居然这样大。
他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目光看向窗外,声音沉重:
“这次张伦一案,幸亏黑猫武夫,若不然,岂不是现在还让那凶手逍遥法外?”
这话除了真心实意在说之外,也有试探的意思。
“荒唐!!”
老爹听闻这话,直接伸手在桌子上狠狠拍下,发出“嘭”的声音。
“侠以武犯禁!”
“那黑猫武夫不过是一届不顾王法擅以私刑之徒,若人人都像他那般!这天下岂不乱套?!”
老爹愈发严厉,他目光直直的看着曾安民,声音极冷,面露失望指着门口:
“出去。”
“爹……”
“出去。”
“哦。”
曾安民撇了撇嘴,顺手将老爹桌上玉扳指抄入怀中:
留给老爹一个后脑勺。
“啪~”
书房的门被关上,只留曾仕林一人。
……
随着曾安民离开,曾仕林默不作声的坐在椅子上。
他在认真的思考着方才与自家儿子说的那番话。
“唉~”
良久之后,一声长叹。
老爹苦笑一声缓缓站起,嘴中不满的嘟囔着:
“儿大不由爷。”
接着,便是“沙沙”的落笔声。
“齐威。”
“老爷。”书房门外,齐伯恭敬而入。
“这个贴子给悬镜司送去。”
“是。”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一闪而逝的帖子上。
“今有水督书院学子曾安民,儒道已步入七品,故破格录为悬镜司左典吏。”
第31章 杀婶案
在家闲了两天,曾安民除了偶尔逗逗虎子以外,便一直在自己的书房中待着。
这个书房是近两日老爹让人在他的院子里腾出来了一间房子。
雪后的两江郡这两日都是大太阳。
儒道开辟紫府以后想要继续晋升,便只能沉下心书,靠日积月累以及对天地间的感悟了。
没有特殊契机,甚至有可能一生都不得寸近。
曾安民的手中是一本《易子》,是张伦留给他的。
“权辅,标注乃为兄对文意所悟,望对你有用,方不负先生对伦所托。”
看到这熟悉的笔记,曾安民继续细细阅读。
几乎每有生僻的段落,都能看到张伦那微小的字。
一直翻到最后一页。
曾安民目光落在一首小诗上,同样是张伦的笔迹。
望权辅兄不负光阴。
勉励读书,特以诗劝:
时光如水不复回,自宜趁少阅书归。
殿上花字破题语,赢得文魁以报晖。
看到这诗,曾安民嘴角一抽:
“同语兄啊同语兄,你这劝学诗着实不怎么样。”
虽然不会写诗,但曾安民毕竟也算得上儒道之人,品鉴能力还算在线。
他的评价是,这首诗勉勉强强算得上打油诗。
“啪。”
曾安民将书放在桌上,正要伸个懒腰。
却听书房外有人敲门,随后便是大春那憨憨的声音:
“少爷,该去衙门当职了。”
“哦。”
曾安民站起身朝外行去。
跟老爹在他书房之中刚发生不愉快的第二天,他便收到了悬镜司的入职文书。
不得不说老爹这嘴硬心软的臭毛病,还真挺好的。
今天是他当职的第一天。
“啪哒~”
轻轻推开房门,曾安民看着门口的大春。
此时大春牵着一匹马,面容极为恭敬。
前两日跟着少爷回家,被齐伯平白打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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