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儒圣,系统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第39节
“大春!!”
曾安民眼神恰一接触到那屋中,心中便是一沉,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只见那小屋之中,一双破旧黑布鞋一动不动的定格在空中。
布鞋的主人,已经吊死在房梁之上多时。
“是。”
大春自然也看到了屋中的场景。
三步并作两步,跻身进入。
抱着尸体往上一跃,便将尸体与悬挂的布绳分离。
检查了尸身之后,大春抬头,看着曾安民道:
“少爷,死了。”
曾安民的脸色已是极为难看。
他抿着嘴,细细打量着那并不体面的尸体。
吊死的人一般面呈紫色,眼球微凸,舌头伸出嘴唇。
颈部之间勒痕极重。
良久之后,曾安民吐了三个字:
“是自杀。”
尸体上所有的痕迹,以及从内部关好的门,都表明着他的认证。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曾安民面无表情的蹲下。
前日方才见过一面的老妇人。
今日再见,已经吊死在家中。
深深的无力感浮现在他的心头。
他望向老妇的尸身,思绪飘远。
脑海中仿佛浮现出这老妇的一生。
……
丈夫早死,一介老妇,拉扯着儿子长大。
便将所有希望都放在了儿子身上。
儿子也不负所托,自幼便认真读书,天赋绝伦。
刚满十六便被天下闻名的水督书院录取。
被录取那日,儿子兴奋的冲回家中。
对自己说,以后一定要好好孝敬自己。
那天,老妇笑了。
那是她丈夫死后,她第一次露出笑容。
她没读过几年书,所以她并不清楚那书督书院在读书人心中的地位。
但看到儿子那兴奋的表情。
她很开心,也很欣慰。
她也并不觉得累,便问主家多要了些活。
她只是想,儿子进入书院了,需要用钱的地方多了。
自己辛苦些总是值的。
那一日。
悬镜司的老爷们面色凝重来到家中。
他们说儿子被人因几句口角,杀死在了学院外的林中。
噩耗天降,老妇手足无措。
但亲眼看到儿子的尸体,她竟下意识的撇头去。
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的。
果然,有人说儿子的死另有隐情。
她突然想起儿子说过,学院的院长大人最是德高望重。
然而,院长却……
她望着儿子那空荡荡的房间。
想着儿子的孤坟,怎么也睡不着。
她想一死了之。
可想到儿子死的冤屈,她咬了咬牙。
伦儿,娘一定求人将真正的凶手抓住。
突然。
有人说那个真正杀儿子的凶手死了。
死在了一天夜里。
被一个戴着猫形头套的武夫杀了。
老妇无力的坐在地上。
她哭着,她笑着。
她看着儿子那空荡的房间,颤颤巍巍的起身。
伦,娘来看你了。
……
曾安民缓缓起身,他四处打量着房屋中的陈设。
“啪嗒~”
他迈了几步,看到了灶火台上的那口黑锅。
锅盖上还隐隐散发着食物的香味。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将锅盖打开。
6◇9◇书◇吧
看到锅中的场景,曾安民身子微微一颤。
只见,一个个依稀可见的小猫形状的馒头排列的极为整齐。
老妇那怀着笑容,拙劣的捏着手中面团的身影缓缓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啪嗒~”
良久之后,曾安民将锅盖盖好。
他缓缓的抬头。
那双丹凤眼之间,已经布满了血丝。
“少爷?”
看到曾安民的眼神,齐大春有些不知所措。
“大春。”
曾安民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发涩。
他的声音嘶哑的如同两把锈迹斑斑的铁剑在对撞:
“少爷我,不回书院了。”
……
曾安民将老妇与张伦的墓埋在一起。
他立于墓前,看着手中那本《易子》
书是他从张伦的房间案桌之上看到的。
这本书是相对崭新的书。
书上几乎每一段都有张伦的标注。
“权辅,标注乃为兄对文意所悟,望对你有用,方不负先生对伦所托。”
看到这句话,曾安民再也绷不住。
他怎么也没想到,只是教书先生的一句话。
张伦竟真将其放在心中,回到家中还为自己做学习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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