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模拟:我能逆天改命 第215节
城外落叶泛黄,飘落于泥泞的土地之上。
离州城十数里外,居于深谷之中开辟的一处山庄,或者说学堂处。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记录着来自易经之中,曾经儒脉高人所讲的碑文,刻录在一道足有数丈高的巨石之上,来往之人,一眼可见。
那铭刻的字迹,点如坠石,画如夏云,钩如屈金,戈如发弩,纵横有彖,低昂有致,一眼望去颇有一番意境。
实乃是出自大家手笔。
山庄之内,古香古韵,来往之人稀少,不过二三学子,二三侍从。
内堂。
有一身披白衣的年轻道人,与一年过古稀,穿着淡青衣衫,头发花白的老者,相对而坐。
那老者面前,摆放了一架古琴。
“不知小世子来见老夫,有何见教?”
老者笑眯眯的,手掌在琴弦上稍稍拨动了两下,末了,看着眼前席地而坐的季秋,轻声开口。
听到这老者传出的声音,季秋当即一脸肃容。
只见在他的视线里,这看上去其貌不扬,只如邻家老人的一生轨迹,不由转化为了文字,浮现在了他的双眼之间:
【张子厚】
【生于淮河以北大梁张氏,自幼天资聪颖,子厚之名,以‘厚德载物’借为寓意,十岁之时养经修气,外出从师修儒道法,颇有进展。】
【少年时,北元南燕争锋,边境摩擦不断,彼时两国国力相对不差,其曾对南燕一朝上书《边议九条》,亦有出仕一方,为国家建功立业之雄心。】
【待到摩擦之后战事平息,见得边境惨烈,其深知修行与道理的可贵,遂隐于横渠潜心修行,著书立传。】
【曾涉猎炼气之术,又合佛脉道理,穷就两家之法,博古通今,苦心造诣研究三十载,终成一家之言,建立起了以‘气’为根本的学说体系。】
【后因学识渊博,被南燕朝廷拜为大学之士,受历代皇帝供奉,地位超然,时年学说完善,布道一方,称子。】
【后续:???】
【模拟评价:博古通今,通百家之学,成一家之言,此域当代最后一尊称子者,有半圣之姿!】
横渠先生,张子厚。
又称,张子。
也是为什么季秋听闻此人与岳宏图一道入燕京,会觉得那殒命之劫,不会再叫岳宏图重蹈覆辙的原因所在。
就是因为他乃是当代读书人中,毋庸置疑的第一。
而若能听其讲述前路道理,或许可以拨开季秋心头的那团云雾,也窥视到文脉第三境,所谓的布道一方,成一家学说,究竟是何等境界。
这是哪怕他上一世立下大宏远,求得天下太平,都没有成就的造诣。
按理来讲,愿为万世开太平,这等大气魄与大志向,古往今来都没有几人能够成就或是做到。
如此知行合一的反馈,哪怕是一尊文道圣人的果位,想来都未必不能证得。
但偏偏,张太平一世所求,却也只能止步于文心之境,便到了尽头。
所以,他心有疑惑。
闻得老者开口,季秋整理了下思绪,当即拱了拱手:
“学生自幼读文,早已听闻横渠张老先生的名声,因此特地前来,求前路所在。”
“敢问,如何才能从文心之境,更进一步,达到所谓的‘布道境’?”
季秋目光灼灼,诚心发问,直视眼前的张子厚。
老者听后,笑呵呵的:
“年轻人书读的不错,这般岁数就能知道自己所欲去践行的道路了?”
“不知,所求为何?”
话语落,季秋答道:
“所求,叫这人道一统,海晏河清,天下太平!”
老者听后,轻咦一声:“哦?”
随后,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季秋,眼神中带着些琢磨不透的神色:
“所谓儒者,当心怀天下。”
“你立的文心,不差。”
“但这么早就追求布道之境,你文心真的无漏否?何不再多磨炼磨炼。”
张子厚言语之中带着些劝诫。
毕竟季秋作为岳无双的岁数,不过也才二十出头罢了。
这般年纪能成就号称大儒的文心,已是惊世骇俗,更逞论意图更进一步,成就媲美诸子的功业?
但季秋对此却摇了摇头:
“先生,如今天下大乱不休,我虽未曾将此世道路贯彻始终,但一颗文心早已大道已成。”
“先生若不信,可观我念头道果,是否完善!”
说罢,季秋以一颗文心为基,将周身念头气机,顿时毫无保留的显化而出。
那是曾经张巨鹿穷极一生,从而求来的东西,哪怕此世季秋蕴养的念头还不够强盛,远无法与当年巅峰媲美,不过其中的‘质’,却是一般无二。
毕竟真灵,都是一个人,又岂会生出两种感悟否?
“嗯?”
感受到了眼前年轻人念头,所显化出的道理意境,张子厚手指拨动琴弦,不由面色微变。
“这天下,莫非真有生而知之者?!”
老者心中翻滚出惊涛骇浪。
饶使是以他的心境,此时也不由生起了变化。
要知道,季秋的文心根基,可是以张巨鹿一世舍生忘死,才最终求来的造化!
而且,还是以那名列正宗之名的《五经》为根基,这才铸造而成。
如此惊世骇俗的道果,天下又有谁能媲美?
哪怕是张子厚,也未必能比拟得了!
他的眼神,泛出凝重,本来云淡风轻的面色,已是变了般模样。
张子厚看着眼前慢慢收起念头的季秋,语气微凝:
“确实完善。”
“小世子,有古之圣人之姿!”
他的话语中,带着惊叹。
同时,却又不禁夹杂着微微可惜。
“然而,此世你却是成不了道了。”
这话锋陡然转变,几乎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即使是季秋,也不由眉头轻皱:
“先生此言何意?”
他的话语里,带着些不解。
我之根基与道路既然毫无疏漏,为何不能得证布道也?
怀揣着疑惑。
下一刻,张子厚给出了答案:
“因为,此世没有能够承载你这条船只的‘果’。”
“布道境,乃是以自身践行的道路,成一家之言论,最后立下学说,教化一方。”
“这是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其中之难,本就难于上青天!”
“更何况,是像小世子你这般,几乎与古之圣人所铸道统一般无二的根基。”
“如此根基,以老夫想来,怕是也唯有从无到有,缔造五经之一,亦或是著四大文书,才能有机会以此等功业,承载如此之果了……”
“唉……只能说你生不逢时,要是在那竹简之中,所记载的百家争鸣的先贤时代,像是小世子这等资质,怕是赶在前人之前,封号称圣,都未必不可!”
“然而此世文脉昌隆,讲解的都是见微知著,从小道而窥大道,你这一上来便走大圣大成之路……”
“已经不可能走得通了。”
说到了末尾,即使是张子厚,话语都不由带着几分心痛。
毕竟此等杰出苗子,可谓是千古罕见!
就这么止步文心之境,确实是儒道的损失。
听完他的话,季秋嘴角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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