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很凶 第68节
如果不想暴露,就只能摆出强硬状态,和程九江硬碰硬,强行搜身。
但国师不在,在场几个掌房,谁是程九江的对手?
不敢打或者打输了,被程九江当着面舞弊抢走名额,国师都不出来主持公道,照样证明国师身体有恙。
这是死局!
大师伯岳恒察觉之时,便已经入套,当前局面根本无解!
吴清婉脸色都白了下,但她也没办法,国师昏迷不醒,而且哪怕现在醒过来,都打不过程九江。
只要此事暴露,栖凰谷必定易主。
五位掌房都察觉到了形势的危急,但他们技不如人,无论怎么选,今天国师只要不露面,程九江都赢定了。
程九江话说到这份儿上,沉默太久,也会暴露栖凰谷的外强中干,但他们根本没法应对,怎么走都是死路。
吴清婉咬了咬银牙,手儿摸向了腰间的剑柄,准备拔剑恐吓,拖延时间想办法。
但就在此时,她的手被一只暖和的大手握住了。
吴清婉一愣,回过头来。
一直坐在身后的左凌泉,已经察觉到了不对,但他心向着吴清婉,不可能旁观看戏。
左凌泉压下吴清婉持剑的手,从背后站起身来,开口道:
“几位师长,此等小事,岂能惊扰国师大人闭关。方才李应甲是否舞弊,在场前辈都看在眼里;程仙长在我大丹朝也算德高望重,既然一时不慎看走眼了,再争论只会伤了彼此和气。我栖凰谷并非不讲道理,既然程仙长没看出异样,那我等再让程仙长看一遍,如何?”
程九江望向声音来源,见是个俊得不像话的小辈,沉声道:
“这有你说话的份儿?”
吴清婉倒是明白了左凌泉的意思,冷声道:
“我栖凰谷地界,能不能说话还轮不到程掌门做主。既然程掌门没看清方才的比拼,此等小事,也不必劳驾恩师出关,让李应甲和我徒弟打一场即可。不管李应甲用什么手段,只要能赢,全当我栖凰谷看走眼,三个名额全送你扶乩山。若是李应甲输了,只要他能自证清白,名额还是归他,我栖凰谷五位掌房亲自给他赔礼道歉,如何?”
栖凰谷四位师伯,听见这话都愣了下,回过头来,显然想说吴清婉胡闹,这不把名额白送给扶乩山吗?
这个法子,对扶乩山没有任何坏处,确实彰显了大宗门的底气,又不用劳烦国师出关,但也得打得过啊!
四位师伯知道左凌泉武艺过人,也炼出了真气,可毕竟才十七岁,打炼气八重的对手,还偷偷藏着法器,怎么打?
而对面的程九江,听见这话暗暗皱眉——这个解决法子,对扶乩山有百利而无一害,只要他自身没问题,肯定该答应。即便自身有问题,只要赢了,就能得三个名额,也该搏一搏;毕竟作弊的情况下,胜算是很大的,对方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辈罢了。
但程九江今天的目的,是咄咄逼人,探清国师的虚实。如果答应下来,国师肯定不用再露面,虚实还是存疑。
程九江犹豫了下,开口道:“打完了就是打完了,程某不屑于几个名额,只想向国师大人讨个公道。”
吴清婉轻哼了一声:“赢了给你三个名额,没赢名额也在,只要你徒弟自证清白罢了,这给足了你程九江脸面,还不够公道?此等小事,有了妥善解决法子,还要惊动闭关的恩师,程仙长觉得合理?”
众目睽睽之下,程九江确实没话说,再不答应就是胡搅蛮缠了。
坐在旁边的清池剑庄当家,看出李应甲手上有猫腻,栖凰谷底气很足,给的法子也确实合理,当下也开口劝道:
“程掌门,大家都是师长,在场晚辈众多,可都看在眼里;此法无不妥之处,对扶乩山也已经仁至义尽,在场所有人都无异议,你若是再不答应,就说不过去了。”
程九江只要没见到国师,那就觉得国师身体有问题。但话说到这份儿上,他只能拿规则说事:
“此次竞选名额,要求三十岁以下、炼气八重以上的男子,此子……”
吴清婉微微转身,示意旁边的左凌泉:
“程掌门觉得凌泉,是不像三十岁以下,还是不像男子?”
此言一出,本来还挺严肃的场合,顿时笑场。
左凌泉长得俊不假,但面容很英气,半点不娘,听见这话有点无奈。
程九江被吴清婉这话弄得有点恼火,不过听见‘凌泉’,倒也明白了这个俊后生是谁,他冷声道:
“左凌泉是当朝驸马,我从未听说过其在修行一道有建树……”
呛啷——
话音未落,殿前响起一声空灵剑鸣。
程九江话语戛然而止。
所有人闻声侧目,却见一袭黑衣的左凌泉,反手拔出腰间长剑,斜指地面。
剑锋纹丝不动,雪亮剑刃之上,稍显暗淡的黑色雾气显现,清晰可见。
广场上不下数千人,瞧见剑锋上的黑色雾气,皆是满眼错愕,连殿前诸多长者都愣在了当场。
真气清晰外显,可是炼气八重才有的标志!
他们虽然不了解左凌泉的修为,但是没人不知道当朝长公主的驸马,是个十七岁的倾世美男子。
十七岁炼气八重?
这是什么怪物?!
第六十四章 你管这叫炼气八重?
苍天白日之下,三尺青锋墨龙萦绕!
此情此景,不光是广场上的众人,连栖凰谷自己人愣在当场。
许志宁和还在吐血的姚和玉,都是抬起头来,面露不可思议。
要知道许志宁天赋在栖凰谷一骑绝尘,也是二十四岁才入的八重,左凌泉如今才十七岁,这等修行速度,只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
栖凰谷四位师伯,知道左凌泉在山中遇险,炼出了真气,但他们只以为通了气海。
这突然冒出来个炼气八重,把四位师伯惊得不轻,连当前的危机都忘了,都转过头来看向吴清婉。
程九江也愣了下,看着左凌泉剑上的黑色剑气,有些不太相信:
“这……他既然有炼气八重的境界,为何此时才显山露水?”
吴清婉在左凌泉身边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坐姿优雅中不失霸气,微微偏头:
“凌泉什么修为,难不成还得时时公之于众?程掌门莫非没听过‘藏锋’这个词?”
“此次前往惊露台的名额……”
“你觉得凌泉十七岁炼气八重的修为,需要在这种场合,费心费力和师兄弟争抢名额?”
程九江一时语塞。
十七岁炼气八重,放在九宗也是上游,别的不说,入内门的门槛肯定够了,确实没必要和其他小杂鱼争抢。
吴清婉靠在椅背上,端起茶杯抿了口:
“我栖凰谷扎根两百年,藏的可不止这点东西。程掌门非要水深水浅,我给你这个机会,要是程掌门还担心打不过,我让凌泉换根竹子和你徒弟打?”
左凌泉觉得婉婉的模样很膨胀,含笑道:
“其实空手也行,我不占令徒便宜。”
程九江摩挲着手指,倒是有点不好招架——吴清婉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他想要继续找借口逼国师出来,也确实找不到了。
程九江扫了眼左凌泉的长剑——以真气密度来看,似乎刚刚跨过炼气八重的门框,而李应甲跻身八重已经两年,还带着一件法器,胜算极大。
好歹也是三个去惊露台的名额,份量还是有的。程九江斟酌稍许,也只得坐了下来,冷声道:
“既然学剑,那就用剑,程某不占你这点便宜。不过事先说好,若是应甲取胜,尔等可不要食言。”
四位掌房师伯其实是有点担心的,但此时只要有半分底气不足被程九江逮住,不光名额没了,栖凰谷都跟着没了,当下也只能做出成竹在胸的模样。
广场上的修士自然目光热切起来,左右分开让出了通往擂台的道路。
李应甲脸色不太好,不过法器在身,倒也没多说什么,得到程九江眼神示意后,便站在了擂台另一头等待。
左凌泉从腰间解下佩剑,放在吴清婉手里,抬步下了大殿的台阶,走到半途时,把外袍也脱了下来。
这么做,是为了证明自己没带法器,因为左凌泉也不清楚八重修士的各方面数据,怕待会力道太大,被误认为作弊。
左凌泉将外袍丢在小花师姐手中,一个大步跃上擂台,在十丈外站定,拱手抱拳:
“栖凰谷,左凌泉。请赐教。”
李应甲并未大意,拱手道:
“扶乩山,李应甲。”
话音落,担任司仪的执事师叔,抬手示意开始。
数千道目光也集中起来,都是屏息凝气,注视着左凌泉的一举一动,想看看这个深藏不露的驸马爷,到底有多高的道行。
吴清婉则要悠闲的多,只是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水,半点不担心战局的结果——因为炼气八重的修士,和有真气傍身的炼气十二重单挑,正常情况下都破不了防。
而程九江和栖凰谷四位掌房,显然就没这么轻松,皆是全神贯注盯着擂台。
在他们眼中,左凌泉哪怕天赋惊人,胜算也是不大的,这应该是一场关乎宗门荣辱的‘恶战’!
只是……
晴空之下,春风徐徐。
赤着上半身的左凌泉,在一声令下之后,未曾有片刻停顿,身如猎豹奇袭,眨眼就来到了李应甲面前。
李应甲反应同样不慢,双拳真气显出流光,一拳轰出。
左凌泉同样抬手,和李应甲对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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