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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文化与潜规则 第90节

中国古人讲“慎独”,讲“己所不欲,勿施与人”,这是一种很高的境界。这个标准要求人们不论在什么交易条件下都要守住道德底线。但是,如果一个社会充满着小共同体准则与社会公共道德的冲突,奉行这种高标准道德的人在社会上将举步维艰,这种道德也就难以发扬光大。以德治国需要一系列社会条件的存在。
政治道德至少应该包含如下几方面的含义:
一是公平、公正。一般来说,公平、公正作为底线的具体表现是政治道德最基本的规范。
二是平等、平治。由于平等、平治作为社会的产物是专属于人的,不同的社会历史条件赋予平等以不同的内涵,再加上平等具有质和量两方面的规定性,研究平等、平治的具体内涵和程度,从而以此为根据建立政治制度、约束政治行为就成为政治道德的主要内容。
三是为政清廉。现代的政治道德理论则不仅要强调政治廉洁、经济廉洁和作风廉洁的重要性,而且要研究使从政者在行使权力的过程中,能够抵制不良现象的侵蚀和干扰的措施和方法,以保证权力的干净运行和政治目标的实现。
四是人文关怀。人文关怀作为政治道德的基本规范意味着政治与道德的结合是为了人,为了人的生存、人的发展、人的自由。人文关怀作为政治道德的规范,要求社会的政治制度,政治行为满足人的需要,为人服务。
综上所述,公正公平的核心是平等、平治,人权的平等和政治的平等是平治、平等的关键;为政清廉是实现公正和平等的条件,人文关怀则是政治道德的落脚点。
一个自给自足的社会里,人们没有多少社会交往,而在狭窄的社会交往范围里,有道德规范着、左右着人们的行为,因而没有形成完整意义上的制度的制约,只有道德的好坏。人们对从政者的政治道德看得很重。政治是道德的前提和条件,道德的完善有赖于政治的力量。政治是目的,道德是手段。当一个从政者失掉政治道德就是最可怕的事情。因为没有道德,他在别人眼里、最后在自己的眼里,渐渐地异化为可怕、胡来的代名词。
政治道德是维系一切正常政治关系的纽带,公权力的道德又是整个政治信用得以建立的基石。纯洁政治道德既需要宏观的社会环境,也需要微观的个人条件。
如果说在政治领域中有所谓道德的话,那就是对上的忠诚,奴才式的忠诚。
从政,归根结底是中国大多数文人谋生的一种手段,就象工人做工,农民种地,商人买卖一样。但是,中国人赋予从政以太多、太高的理想色彩和道德要求。按照后世儒家的观念,这种道德的核心,便是一个“忠”字,而“忠”的核心,可以概括为“绝对服从和从一而终”。如果要求一个臣属做到这一点,应当有个前提,即最高掌权者的绝对正确和永远正确。而这样的最高掌权者在中国历史上从来也没有出现过,因而这种“忠”的要求是不合理性也是显而易见的。
严格地说,在中国历史上,这种所谓的“忠”,从来也没有出现过,否则中国至今还应当是由黄帝轩辕的子孙后代统治着。“五百年必有王者兴”,儒家的创始人认为改朝换代是一种历史的必然,而中国历史的改朝换代之频繁,更是将这种“忠”的观念击得粉碎。任何一次改朝换代,都宣告了“忠”的虚妄,都是“不忠”的胜利。
按照现代人的理念,任何一次的改朝换代,都不具备法律上的合法性。然而,人没法选择历史,正如同人没法选择父母一样,他只能在既定的历史条件下生存、生活。如果能够逢上个明君圣主,如果能够赶上个太平盛世,能够如愿以偿地施展其本领,实现其治国平天下的理想,那是他的幸运。
如果由于最高掌权者或者权力集团的失误、错误乃至罪恶,而导致国家败亡,江山易主,作为一个臣属应该怎么办?如果我们将国家比作一个庞大的公司,政治人物,即使是专制社会的政治人物,甚至是高层政治人物,也无非是这家公司的打工者、欢乐者,甚至总经理。可是中国传统的政治道德,却要求,当这家大公司倒闭后,所有在这里领取薪金的人,从打工者到总经理,都应当为公司的倒闭而跳楼。这合理吗?这不只是毫无道理,简直就是毫无人性。
官场守则第一条:切记独立思考。
独立思考,独立思考,先独立而后思考,没有独立,怎么思考?
现实生活中,还有一种可怕的群体性“病变”,那就是“集体违章”。这是不容忽视的大面积“精神污染”;“集体违章”而且“不约而同”,是群体性素质滑坡,是社会责任感贬值的征兆。集体违章的惯性、恶性发展,是社会诚信度的名存实亡,是规章、法规、法律的形同虚设,是法不责众的难题。集体违章的尽头就是集体违法。
盲目的集体信仰未必缘于愚昧,但它们的破坏力是相似的;有时,集体信仰甚至比愚昧还要可怕得多。
公共事业的道德井喷——这不是一个无表情的词条组合,它对应着公共事业领域内一幕幕让人心情难以平静的恶行。如湖南的数家福利院倒买婴儿;哈尔滨一老人住院67天竟然花了500多万元;浙江的“活人送殡仪馆”事件等等。这些都暴露出公共事业领域正发生着一场严重的道德井喷。
越依赖道德,越有德性的领域其道德败坏似乎表现得越严重。这是公共事业制度失范下的一种制度性反差。
道德井喷还表现在“集体性的道德放逐”中:如果是一个人,他或多或少还会有某种道德羞耻感,可对于群体就不一样了,群体行为是缺少道德约束的,所以在公共事业群体性道德放逐中,道德会呈现出“无所不用其极”的极端败坏,集体失去羞耻感。这种现象在公共医疗中表现得尤其明显。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根子出在权力监督的失范上。公共的内在德性因为缺乏外在严格的制度约束,人性和群体的丑恶、劣根、晦暗一面得到了淋漓尽致的释放。
社会相当一部分凝聚力是通过“公共事业的和谐”印象而建立起来的,道德井喷撕裂社会的共生情怀,从而扩散成整个社会的道德失范——社会要有万分的注意力警惕这种道德井喷。
据报道,哈尔滨因为污染造成的停水,省长说“4天以后的第一口水我先喝”。这种形式上流露出的道义自信,恰恰隐藏着危机应对中的法治不自信,公共危机中的“个人担保”本质上是一种人治思想。
信任模式有三种:传统型、个人权威型和法治型。“先喝第一口水”的承诺就属于个人权威型。如果是以法治应对危机,官员就不应该说“第一口水我先喝”,而应该说“如果谁喝水出了问题,我第一个承担责任”,现代政治应该是一种责任政治而非道德政治,“第一个承担责任”背负起的才是完整的危机治理责任,表达的也才是法治的自信——老百姓需要的正是这种自信。
发生哄抢公共财物的事件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公众对这起事件的围观中暴露出来的那种可怕的集体意识:公众似乎已经失去对公物的敬畏。从公众对这起事件的态度看,这种对公物的价值敬畏已经消退——这种消退不是主动的,而是有一些东西在割裂公民的这种价值敬畏。有些什么呢?
首先,当权者对公物的价值贪婪导致公民对公物的价值轻浮。一个社会对公共财物的价值敬畏存在于这样的逻辑当中:先有公共权力爱护公物的道德,再有公民爱护公物的道德。政府是公共性之源,官员是公共财物的当然守护者,如果连“当然守护者”对贪婪地掠夺公共财物,以公权谋私,如何让百姓去爱护公物?当年爱护公物的公民道德为何那么坚定,就是源于“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和“不贪污一张纸一支笔”的公权品质。
而如今这种公权品质似乎日益败坏:国有资源大量流失源于公权哄抢,腐败横行源于公权市场化,诸种改革充斥着掠夺公物的影子——在一定程度上割裂了公众对公物的敬畏价值,人们不以为“耻”地问:当官的不费力就是多少万多少亿的装进口袋,老百姓弄点算啥?
最后是,贫富差距日益拉开的现状割裂了“爱护公物”的价值共识。公众“爱护公物”有这样一个前提,即贫富差距不能太大,社会能分享公共财物;这样公众才能拥有一种“共同的利益感觉”,有了对公物的归属感,才会有爱护公物的责任心。权贵联盟和官私勾结垄断了对公共财物的占有,如此,弱势群体在道义上获得了一种暴力分享公物的诉求。是“公权败坏”和“贫富差距”割裂了社会对公物的价值敬畏。
人没有了廉耻,并不是礼教的坍塌,而是精神被礼教踢出了大门。
不要以为仅有野蛮是暴政,轻率也是暴政的一种。
没有信仰正是有些人的信仰。
精英应该为社会的道德沦丧负责。一个社会的道德状况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其精英的道德状况,精英具有强大的道德示范作用;有什么样的精英,就有什么样的社会道德。如果精英缺德,那么社会不可能是有道德的。如果一个社会中无官不贪、无商不奸、法官贪污枉法、记者收受红包、学者剽窃、明星男盗女娼,那又怎么能够期待平民百姓个个讲究礼义廉耻?如果只有无道之人才能够飞黄腾达,怎么能期待人们见贤思齐?
传媒应该为社会的道德沦丧负责。在一些媒体上,充斥着对弱者的冷漠和歧视。相反,“成功者”则被捧上了天,但从不过问他们是如何获得成功的。实际上,这种逻辑最符合精英的利益,因为他们可以据此推脱对穷人的责任,理直气壮地拒绝救助弱者。。这种舆论环境对弱者却极为不利,因为它不仅剥夺了弱者获得社会救济的道义根据,而且还通过强化他们的自卑和自责,使他们在物质的不幸之外又更加上心理的不幸。
制度应该为社会的道德沦丧负责。它削弱了政府内部捍卫正义的行为,那些政府官员拒绝帮助是没有道理的,他们可能确实会受到上级的训斥甚至惩罚,至少不会因此得到表扬或者提职。
武器是用来杀伤外敌的。在内斗时,不论朋友之间还是种族之间,若以致命武器杀向对方,是违反自然法的伤天害理的愚蠢行为。中国历史上有太多的自残记录。
同伴间的肝胆相照,却成了集体死亡的陷阱,实在是残酷的讽刺,但好象只有人类的聪明,才会做出这种缺德的事来。都说团结力量大,但面临绝对强悍的敌人时,团结只能造成更大面积的死亡。
好人整好人是悲剧,好人整坏人是喜剧,坏人整好人是惨剧,坏人整坏人是闹剧,不分好人坏人和不知谁整谁是历史剧。
现实中的很多事情,人们之所以这么做而不那么做,不是知识问题,很多时候是利益支配。而利益往往是盘根错节的,你每做一件事情,调整一个东西的时候,要触动很多人的利益。特别是当你要触动强者的利益时,那种事情就基本上是做不成的。
商场有盈亏,官场有沉浮,赌场有输赢,赛场有胜负,情场有悲喜,凡是属于“场”的东西,皆有两极,唯有一种“场”只有一极——刑场。
权力是暂时的,财产是后人的,健康是自己的,关系是重要的,友情是珍贵的。
三十六计不光是作用于封建时代的政治生活,而且以强大的渗透力作用于民间,左右着旧社会生活的某些方面。三十六计是对中国封建时代政治生活和社会生活的高度概括,是对中国封建时代政治文化的本质性总结,是中国封建时代政治关系和人际关系的生动写照。
恩格斯说:“人来源于动物界这一事实已经决定人永远不能完全摆脱兽性,所以问题永远只在于摆脱得多些或少些。”
当下中国仍然处于立宪政治时代,这是近代以来始终没有完成的一项任务。尽管中国有宪法,也有一些现代宪政制度的因素,但却没有形成完善的现代宪政政体框架;因此,整个社会缺乏一种和平而理性的体制内讨价还价机制,社会利益的分化很容易演变为社会冲突,不管社会层面还是政治层面,都面临治理危机。
宪政治理派致力于寻求权利与权力间的平衡:天真的自由主义因为追求个人自由而倾向于否定国家权威,宪政治理派则并不否定国家权力,但又试图限制和约束这种权力。它认为,政府的权力必须接受司法的审查;它要求国家尊重人民的权利,这样的权力不是光写在纸上,而需要由独立的司法机构予以切实保障。
中国现在的危机有社会方面的人口问题、三农问题、公正问题、贫富分化;政治方面的权力扩张和腐败、潜规则对明规则和行政效率的侵蚀、公共权力对私域的侵害、政治体制改革滞后等等。
前苏联和东欧国家政治转型的经验表明,条件不成熟的民主化过程容易导致社会秩序紊乱和国力大幅衰退;越是规模大国,动荡与衰退愈甚。对于人口众多,资源匮乏的中国来说,政治转型期的混乱不但会导致国势衰落,而且可能使许多人的基本生存丧失保障,制造大量难民。
一种决策没有任何争论、任何碰撞,它的可靠性总是难免有些可疑的;何况也许决策从一开始就明摆着潜伏了无穷的风险。
幸福其实就是一种感觉。一个总是觉得很痛苦的人,往往就是把幸福的底线画得太高的人,期望值过高,欲望太大,结果与现实产生较大的差距,于是痛苦就降临了。
自由是什么?一定意义上说,自由就是无穷的可能性的敞开。只有无穷的可能性的敞开我们才有丰富的选择空间。
注意你的思想,它会变成你的言语;注意你的言语,它会变成你的行动;注意你的行动,它会变成你的习惯;注意你的习惯,它会变成你的性意;注意你的性格,它会变成你的命运。
第二十四章官与文化
24.1官与文化
什么是文化?
文化的内涵如何界定?古今中外的学者们尚不能得出定论。从广义上讲,文化是人类精神生活与物质生活的总和;从狭义上讲,文化仅指人类的精神生活领域。
从时间角度上讲,有原始文化、古代文化、近代文化、现代文化。
从空间角度上讲,有东方文化、西方文化、海洋文化、大陆文化。
从社会层面上讲,有贵族文化、平民文化、官方文化、民间文化、主流文化、边缘文化。
从社会功能上讲,可以分为礼仪文化、制度文化、服饰文化、校园文化、企业文化等。
从文化的内在逻辑层次上讲,又可分为物态文化、心态文化、行为文化、制度文化四个层次。
从经济形态方面,又有牧猎文化、渔盐文化、农业文化、工业文化、商业文化之分。
其他的还有什么规范性文化、非规范性文化、半规范性文化;黄色文化、蓝色文化;以及什么头脑文化、胸膛文化、腹部文化与下半身文化等等不同的划分方法。
什么叫传统文化?它是指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形成和发展起来,保留在每一个民族中间具有稳定形态的文化。
什么叫中国传统文化?它是指以华夏民族为主流的多元文化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过程中融合、形成、发展起来,具有稳定形态的中国文化,包括思想观念、思维方式、价值取向、道德情操、生活方式、礼仪制度、风俗习惯、宗教信仰、文学艺术、教育科技等诸多层面的丰富内容。
目前中国现代化进程正在经历着“社会整合”阶段。在这一阶段,政治、经济、文化、价值观、社会方式等因素,还没有融合为一个和谐的整体。具体地讲,有些因素,比如经济,可能现代化色彩更浓一些;而有些因素,比如政治与法律,则更多地具有传统色彩;清官政治的不断提倡,反贪的普遍化,甚至举报、上访竟会成为中国法律生活的常态。
首先需要警惕的是,中国历史上缺少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文化启蒙运动,或者说,五四运动后期的转型——从文化转向政治,从科学转向革命——导致了中国的启蒙半途而废。启蒙没有完成,中国这样一个人口大国,就恰恰缺少了最不该缺少的现代化内核——公民及公民意识。现代化首先是人的现代化,没有人的现代化,其他层面的现代化将注定是空中楼阁。
其次需要警惕的是,中国历史悠久,文化的丰富,注定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弹性与无所不在的影响力,也就是说,传统文化的负面绝不会因为一次革命,一次运动就能完全改观和消失的。
在集权统治下,“怀疑”是学者得以特立独行的首要品质。中国传统的集权专制之下,官不得私论、士不得私议、民不得私说。大家共用一个脑袋,一个思想;我们的传统就是报喜不报忧,就是为尊者讳。这就要求我们在学习历史的时候,一定要多一只眼睛,怀疑的眼睛、清醒的眼睛。历史经常不是记忆的工具,而是遗忘的工具,历史与其说是让我们记住过去的事实,不如说是规定哪些事实应该让我们忘掉。
中国的“枪打出头鸟”、“树大招风”、“人怕出名猪怕壮”等处世格言,导致了国人重要天命,轻人力,无创新,怕变动。中国的政治格局中,最难过的,下场最不好的,一般都是改革家,所以一般官员信奉的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中国人稳重实在的一面是农业生产决定的。农业生产要求四时更替,对时间的精确性不作要求,所以中国人不讲精确时间,不重效率。正因为农业生产不需要时间的精确,效率的高效,相对应的,中国政治体制里才会出现官僚主义作风。一句话,小农与官僚是一对双胞胎,有小农就有官僚,有小农经济就有专制统治。这里,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生产力、生产方式与意识形态是互为作用的。所以,有什么样的人民,就有什么样的政府。小农的理想就是温饱问题,什么民主、自由都不是小农们最切实的目标。这也是中国封建社会体制为什么在中国可以根深蒂固的原因。
现代学者认为,中国人只知有朝廷,不知有国家。陈独秀也认为,中华民族自古以来只有天下观念,没有国家观念。因为中国百姓没有国家观念,他们也就相应地没有了爱国情感,至于朝廷天下,那是肉食者们考虑的;而肉食者们也相应地认为,天下就是他们的天下,就是他们的家,百姓只是他家的奴才。
中国的帝王之所以选择集权,乃是由于中国法家思想的影响。法家把权、势、术融合为帝王专制术,导致了中国封建帝王先天就有了集权的意识与专制的基本功,农民运动推翻旧帝王,中国文化马上造就一个新帝王,新的还永远比旧的更专制,中国就这样让他们给专制完了。
有什么样的人民,就有什么样的政府,其实这话反过来说也成立,有什么样的政府,就有什么样的人民。严格讲来,集权政治下,中国出不了公民。现代意义上的公民概念有三种互相区别的含义,而其最根本的含义则是指政治意义上的公民概念,它是指一个城市国家中有特定政治权力的成员。公民这个概念是西方文化的产物。一句话,集权体制下,百姓也就只有做奴隶的份儿了。
奴隶分三种:愚奴、顺奴、猾奴。
中国传统文化充当集权政治的帮凶,在愚民方面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孔子说:民可以使由之,不可以使知之。老子也说:民之难治,以其智多;绝圣弃智,民利百倍;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声,常使民无智无欲。
对统治者而言,牧民就是养群傻子,越傻越好,老百姓也还争气,叫傻就傻,集体犯傻,不傻也要装傻。
执政者不傻,知道自己江山的安稳在于民众的驯服,这种驯服是需要统治者下一番功夫的,这就是牧民。
中国古代政府的运作精神之一就是集体防范女人:女人不得干政。其实大家都忽略了,如果睡在皇帝身边的个把女人就足以对整个国家的正常运行构成威胁的话,那么我们应该警惕的,是体制之不足,而不是把希望寄托在女人的道德自律上。中国的朝代兴亡史,乃是体制的恶性循环,而不是女人祸败的。但是我们看到的局面是,一部朝代兴亡史,变成了一部女人挨骂史。
中国古代官僚政治制度是中国传统政治文化的组成部分,凝聚了中国人几千年的政治智慧,留下了丰富的经验和教训。
中国早期的社会遗产——浓厚的专制官僚制因素和丰富深厚的古文化,通过战国时代社会分化推进,形成了“文吏”和“学士”这样两个主要的社会群体。这个分化对此后历史进程有很大影响。文吏群体的发达与国家机器官僚制化,呈现为同一过程;学士群体的发达也不仅与战国“百家争鸣”的辉煌文化,而且与其时与此后的政治变迁息息相关。就整个中华帝国的历史而言,王朝以学士为官僚的主要来源,以儒学为正统意识形态,也构成了其独一无二的政治特点,构成了一种独具特色的官僚政治形态。因此,忽略了帝国政治的文化方面,就经常无法透彻理解传统古代官僚政治的特有冲突与变迁。
要认识中国当代政治文化,首先必须认识中国传统政治文化。因为,人们对于政治的态度、感情和认识不是偶然的集合,是出于既存利益分配和“固有模式”心理制约因素两要素交互作用的结果。“固有模式”就是接受和学习传统政治文化的问题,也即是传统模式在多大程度上起作用的问题。这便产生了从历史的角度对中国传统政治文化做一番清理工作的必要性。分析传统政治文化形成发展过程和特征,认识其结构和功能,了解其社会遗传方式,是政治文化研究本身的要求,也是现代社会发展和现代人的要求。对于认识中国传统社会,传统政治文化分析研究也将提供极大的帮助。
中国古代虽然没有产生过系统的国家学说或政治学说,在严格意义上,中国古代甚至很难说有纯学术的理论体系,但中国传统文化的一个很大特点,就是浓重的政治色彩。各家学派,各种学术观点都旨在于强调政治。古代思想家都屈从于政治,不依附政治的思想难于存在。各种学派的融会贯通,于政治体系和运行交织在一起,共同构筑了当时的政治态度、情感和价值观。由此产生政治文化与文化总系统中其他分支形式间存在一种不平等层面的关系,政治凌架于其他之上,政治文化也凌架于其他文化形式之上,其他文化形式则围绕着政治文化的尽善尽美为核心。政治文化也就功能无量,包罗万象。
每一种既定的文化,有其特征和模式。这种特征和模式由于文化形成发展过程中的诸多因素而生成。要想全面把握传统模式的内涵,要想了解文化的全貌,了解其形成中的制约因素和历史演化进程自然不可缺少,这是总系列的第一次序,是河流的源头。
分析中国传统政治文化,对影响中国传统文化和传统政治文化的因素加以分析,是揭示特征的最佳选择,也是分析研究的重要课题。
人类只能以群体作为生存的组织形式,这是一种非固定的、可能经常分离或者结合的组织形式。人类群体内的利益竞争关系需要加以调节平衡,调节平衡中产生权威,以便有效处理相关的利益纠纷,协调集体行动的程序并加以组织,维护有利于群体生存的禁忌。而群体力量的统一合作,共同行动则靠权威处理。权威带来等级,等级又会由于权威意识而成为无形的、实际上起作用的“社会规则”,限制群体内部的过激冲突,维持群体既成的与和谐的级序,并形成为所有个体都认为应该遵守的价值观念和政治态度。
人类群体从开始存在权威,便存在权力的发布和服从关系。公共权威人物拥有发布命令的权力,促使群体中的其他人服从自己的意志。早期公共权威产生的原因,有以下几种:一是优势原则;二是家属辈分原则;三是资历和血统原则;四是文化原则。
人类原始的权威关系和组织形式有关,在一定的组织形式内,必然产生命令与服从的模式,在人类群体中产生相对稳定的权力关系起源于群体中“组织”的形成。组织的产生可以使人与人之间偶然的权力关系稳定下来,而权力关系的稳定和强化可以反过来促使组织得到巩固。
产生权威和权威人物的同时便产生了权威意识,因为维护权威和权威人物在于权力,权力则是处于心理接受和意识认同层次上的,假如人们并没有服从的观念束缚,甚至采取反对的态度,那么权力实际上等于零,权威也就不存在了,权威人物当然也就无权威可言了。
传统政治文化突出的特点是把政治看作帝王将相的职业,非其他人可以染指。长期受此影响的结果是参与者利益集团将政治和担当官职的技术专门化、家族化,以利于在自己选定的范围中一代一代地遗传,从而事实上垄断政治并世代相传。
本来,官僚出自贵族政治。“官”指的是大夫或者士以上身份较高的人,拥有家族和土地、身兼国家的职位和宗法制中的家长双职,因而官指的是贵族。官的另一含义是管理者,“官者,管也。”。“僚”则是同官为僚;官僚就是官之下僚。官僚是从君主的家臣发展演化而来的,因而整个官僚阶层无非是君主的鹰犬,官僚制是专制主义寡头政治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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