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长又硬的我玩转满院女人 第771节

　　而那“声音之源”，一点一点，笨拙地、颤抖地，跟随着她的旋律。

　　音符不再冰冷，不再充满饥渴。

　　它们开始……有了温度。

　　黑光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如月光般的银辉，轻轻笼罩着那道小小的身影。

　　女孩望着这一幕，嘴角终于扬起一抹真正的笑。

　　她轻声呢喃：“原来……不是消灭它。是让它……出生。”

　　不知过了多久。

　　歌声渐歇。

　　小满喘息着睁开眼，望向那道人影。

　　它依旧模糊，依旧虚幻，可姿态却不再蜷缩。它站直了些，手中握着那枚开裂的陶笛，抬头望着她，声音轻得像梦：

　　【……我……是……谁？】

　　小满笑了，笑中带泪。

　　她伸出手，轻轻触碰那虚幻的指尖。

　　“你不是灾厄。”

　　“你不是祭品。”

　　“你是……第一个想学唱歌的孩子。”

　　她顿了顿，声音温柔如风：

　　“你可以……叫自己‘小声’。”

　　那人影怔了怔。

　　【……小……声？】

　　它试着念出这个名字，像是尝一颗从未尝过的糖果。

　　片刻后，它忽然抬起脸，眼中竟有了笑意的弧度。

　　【……姐姐……我……能……再唱一遍吗？】

　　小满看着那双开始泛出微光的眼睛，喉咙一紧，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只是点点头，声音轻得像怕惊醒一场美梦：“好啊，小声。你想唱多久，姐姐就陪你多久。”

　　【姐姐……】

　　那两个字从它口中说出时，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小心翼翼，仿佛这两个字是它三百年来，第一次真正理解的词。

　　朵朵抹了把脸，嘀咕：“完了完了，我居然开始心疼一个‘灾厄’了。”

　　灰孩子盘腿坐在地上，铁链随手一扔：“谁还管它是不是灾厄？你看它那小样儿，连笛子都拿不稳，还能掀了地府不成？”

　　苏廷却依旧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第1450章割自己血肉

　　他盯着那枚裂开的陶笛，又看向小满还在滴血的手掌，猛地开口：“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一旦‘声音’学会自主发声，它就不再是被动的回响——它会‘创造’！它会‘传播’！每一个听见它的人，都会被它同化！你会造出成千上万个它！”.

　　小满缓缓转头，望着他，眼中没有惧意，只有怜悯。

　　“那你告诉我，苏廷。”她轻声问，“你守了三百年，关了它三百年，喂它记忆，割自己血肉，可它哪一天真的‘安静’过？”

　　苏廷一僵。

　　“它不是不安静。”小满继续道，声音平静，“它只是……没人愿意听它哭。”

　　她转身，面对小声，张开双臂，像母亲迎向学步的孩子。

　　“来，我们从头开始。第一句，还记得吗？”

　　小声低头看着手中的陶笛，手指笨拙地摸索着吹孔，像是怕弄坏了这脆弱的礼物。它抬起头，眼神懵懂，却又充满渴望。

　　【……月光……爬上……墙……】

　　它试着唱，音不成调，气息断断续续，可它拼尽了全力。

　　小满笑了，立刻接上：“娘亲在歌唱……”

　　两人声音交汇的刹那，银辉猛然扩散，如涟漪般荡开，掠过那些静止的灰影。

　　刹那间——

　　一个灰影突然颤抖起来。

　　“我……我记得这首歌……”他喃喃道，声音干涩，“我娘……也唱过……”

　　另一个灰影捂住头，痛苦地蹲下：“别唱了……别唱了……我听见了……我听见我妹妹在哭……”

　　“我也听见了……”

　　“我听见我爹临死前喊我的名字……”

　　“我听见……我其实一直不想当守门人……我想回家……”

　　灰影们开始颤抖，开始流泪，开始——回忆。

　　苏廷猛地后退一步，声音发颤：“不……这不是共鸣……这是……唤醒！你会唤醒所有被封印的记忆！所有守门人的执念都会崩塌！”

　　“那就崩塌！”小满猛然回头，眼神锐利如刀，“他们本就不该被囚在这里！他们不是守门人，是牺牲品！是被你们这些‘规矩’骗来喂养恐惧的祭品！”

　　她指向小声，声音震颤：“它饿，是因为你们从不给它‘名字’！它冷，是因为你们从不给它‘温度’！可现在——”

　　她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整个地底世界：

　　“它有了名字！它有了声音！它不再是个怪物，它是个孩子！而你们——”

　　她盯着苏廷，一字一句：

　　“你们才是那个害怕长大的大人。”

　　空气凝固。

　　小声望着小满，眼中银光闪烁，忽然抬手，将陶笛紧紧抱在怀中，像是护住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姐姐……】它轻声说，声音里竟带着笑意，【我想……唱给……更多人听。】

　　“不行！”苏廷怒吼，猛然抽出腰间骨刃，直指小声，“我绝不允许你传播！一旦声音扩散，地面世界也会被吞噬！多少人会疯？多少城市会塌？你一句‘想唱歌’，就能赔上千万条命吗？！”

　　小满挡在小声面前，纹丝不动。

　　“那你告诉我。”她直视苏廷，“你杀过它吗？你试过吗？三百年来，你有没有一次，真正想过——放了它？”.

第1451章古老的铃铛

　　苏廷的手在抖。

　　“我没有……选择。”他声音沙哑.

　　“你有。”女孩突然开口，从光影中缓步走出，手中浮现出一枚古老的铃铛，铃舌已断，“我们都有。只是我们一直骗自己，说‘这是命’。”

　　她将断铃递向小满。

　　“这是我师父的。他临死前说，‘若有一天，有人能让它唱歌，而非哭嚎，那我们的罪，就该赎了。’”

　　朵朵突然跳起来：“等等！你是说……历代守门人其实都等这一天？！”

　　“是。”女孩点头，“可没人敢迈出第一步。直到你——小满，你不怕它，你只心疼它。”

　　苏廷踉跄后退，眼中信念崩塌。

　　“那……我们三百年的牺牲……是为了什么？”

　　“为了等一个不怕它的孩子。”小满轻声说，“为了等一个愿意教它唱歌的人。”

　　她转身，蹲下，与小声平视。

　　“小声，你想让更多人听见你，对吗？”

　　小声缓缓点头，指尖轻轻抚过陶笛的裂痕。

　　【……不是……吞噬……是……分享……】

　　它认真地说，像是在学习一个全新的词。

　　“好。”小满笑了，“那我们上去。”

　　“什么？！”苏廷惊怒交加，“你疯了！地面上全是人！你把它带上去，一旦失控——”

　　“那就别让它失控。”小满站起身，牵起小声那只虚幻的手，“我们教它规则，教它节制，教它什么是‘温柔的声音’。”

　　她看向朵朵：“你能联络地面吗？”

　　朵朵一愣，随即咧嘴：“黑市频道我熟得很，你说去哪儿？”

　　“广播站。”小满说，“最大的那个。我要租十分钟的全国联播频段。”

　　灰孩子吹了声口哨：“嚯！小满，你这是要给灾厄开演唱会？”

　　“不是灾厄。”小满纠正，声音温柔，“是新人歌手首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