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长又硬的我玩转满院女人 第707节

　　苏廷一顿。

　　“那我就追上去。”他轻声说，“梦里追，梦外追，下辈子也追。”

　　说完，他推开了门。

　　门内没有光，却也不算黑。像是黄昏与黎明之间那种暧昧的灰，空气中有淡淡的药水味，还有一缕若有若无的橘子糖香。

　　他走进去。

　　走廊两侧是无数扇门，每一扇都微微晃动，仿佛背后都有人在哭、在笑、在挣扎着不想死去。最尽头那扇门半开着，门缝透出暖黄的光，像极了童年记忆里母亲床头那盏小夜灯。

　　他一步步走过去，心跳越来越重。

　　推开门——

　　病房。

　　白色床单，点滴架，心电图仪上跳动的绿线正缓缓变平。病床上的女人瘦得几乎脱形，可那双眼睛，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温柔。

　　“妈……”苏廷嗓子发紧，几乎说不出话。

　　女人缓缓转头，看见他，嘴角竟扬起一丝笑：“……你来了？”

　　“我来了。”他扑到床边，跪下，握住她枯瘦的手，“对不起……我来晚了……”.

第1310章没撑到我回来

　　“不晚。”她轻轻回握，“我一直等着你说话。”.

　　“我听见了。”苏廷声音发抖，“我听见你说‘慢点跑，别摔着’，我一直都记得……我真的听见了。”

　　女人眼角滑下泪水。

　　“我不怪你。”苏廷低头，额头抵在她手背上，“我不怪你没撑到我回来。我不怪你疼的时候不喊出声。我不怪你……把我一个人留下。”

　　女人的手微微颤动。

　　“你走吧。”他抬起脸，泪如雨下，“你已经做得够好了。你是最勇敢的妈妈。现在……你可以安心闭眼了。”

　　话音落下，心电图拉出一道长长的直线。

　　“滴——”

　　钟响了。

　　门开始缓缓关闭。

　　女人的影像渐渐变淡，却在最后一刻伸手抚过他的发，像小时候那样。

　　“回家……记得吃糖。”她轻声说。

　　然后，消失了。

　　苏廷瘫坐在地，手中怀表突然“咔”地一声，指针微微动了一下——从6:17，转向6:18。

　　门外，林晚和小音静静站着。

　　三分钟后，门开了。

　　苏廷走出来，脸色苍白，可眼神却前所未有的清明。他手里仍紧紧攥着那块怀表，指节发白。

　　小音看着他，轻声问：“她……走了吗？”

　　苏廷点点头。

　　林晚吐出一口气，咧嘴笑了：“行啊，你居然真能把三句话说完，我还以为你会卡在第一句哭到超时。”

　　苏廷瞪他一眼，却没力气反驳，只低声说：“她最后……叫我吃糖。”

　　“她还是怕你饿着。”小音鼻子一酸，扭头吸了吸，“这当妈的，死到临头都想喂你一口甜的。”

　　林晚拍拍苏廷肩：“走吧，任务完成，可以撤了。你妈的遗愿清了，你的梦也算醒了。”

　　苏廷却没动。

　　他抬头望向夜空，月亮被一层薄云遮住，忽明忽暗。

　　“林晚。”他忽然开口。

　　“嗯？”

　　“如果……还有一个梦没醒呢？”

　　林晚一愣：“什么意思？”

　　“那个孩子。”苏廷缓缓转身，目光落回回廊深处，“他醒了吗？真的醒了吗？他为什么会被困在教室里七次？他……有没有人替他说那三句话？”

　　空气静了一瞬。

　　小音皱眉：“你是说——他其实……已经死了？”

　　“我不知道。”苏廷摇头，“但我记得他说过一句话——‘我那天是去给妈妈送药的，可她没开门。’”

　　林晚脸色渐渐变了：“你是说……他死在了去见妈妈的路上？而那个‘妈妈’接他回家，是他在弥留之际的执念？”

　　“如果真是这样……”苏廷眼神锋利起来，“那他的遗愿根本没人完成。他不是不想醒，是他……不敢闭眼。”

　　小音倒抽一口冷气：“所以第八次‘醒来’，其实是他最后一次机会？而如果没人进去告诉他‘我听见了，我不怪你，你走吧’——他就会永远困在那间教室，等一个永远不会来的妈妈？”

　　三人陷入沉默。

　　风穿过回廊，吹得铁铃叮当响，像孩子的笑声。

　　良久，林晚低低开口：“……苏廷，你不会是想再回去吧？你刚从一个梦里出来，又要进另一个？你知道规则——活人不能进死人的执念回廊，那是禁忌。”.

第1311章没人能救你

　　“我知道。”苏廷却笑了，笑得平静，“可你也说过，我不是因为踹了你才当主角的。是因为我记得那些喊不出声的人。”

　　他转身，伸手按在那扇刚闭上的红木门上.

　　“这一次，不是为了钥匙，不是为了人设闭环。”他低声说，“是为了一个孩子，能安安心心地说一句——‘妈妈，我走啦’。”

　　“你疯了！”林晚一把拽住他手腕，“你进去，很可能魂飞魄散！没人能救你！”

　　“那你等我。”苏廷回头看他，眼神坚定，“如果三天后我没出来……就把我的故事写完。开头别写‘母亲的眼泪’，写——‘有个傻子，又回去了一次’。”

　　林晚咬牙，猛地一拳砸在他肩上：“你他妈……非得当救世主是吧？”

　　苏廷咧嘴笑了，拍拍他：“你不是最喜欢这种剧情吗？‘主角牺牲自我，点亮黑暗’，多爽。”

　　小音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他胳膊：“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苏廷摇头，“规则说只能一人进。”

　　“那我就在门口等！”她瞪眼，“你要是敢死在里面，我就天天抱着汽水瓶去你家楼下念林晚写的悲剧结局！念到你魂都飘出来！”

　　苏廷笑了，揉了揉她的头发：“行，我听着。”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推门。

　　门开的瞬间，风铃骤响。

　　走廊尽头，一扇陌生的门缓缓浮现——门上贴着一张歪歪扭扭的画：一个小男孩牵着妈妈的手，天空画着彩虹。

　　苏廷迈步而入。

　　门在他身后关上。

　　林晚和小音站在门外，一言不发。

　　三分钟后，钟响。

　　门，没开。

　　小音颤抖着声音问：“……他怎么还不出来？”

　　林晚死死盯着那扇门，脸色发白：“时间到了……可门没关……说明……他还活着，但……没完成任务。”

　　“那怎么办？”小音抓着他的袖子，“我们……还能等吗？”

　　林晚握紧提灯，声音沙哑：

　　“等。哪怕等到天荒地老。”

　　忽然——

　　门缝下，渗出一缕极淡的光。

　　接着，是孩子的笑声。

　　然后，一个稚嫩的声音，轻轻地说：

　　“妈妈，我走啦。”

　　笑声如银铃，在寂静的回廊中回荡，像是春天里第一缕吹过风铃的晨风。

　　门缝下的光渐渐扩散，温暖而不刺眼，像午后晒透棉被的阳光，一寸寸爬上林晚和小音的脚尖。那扇斑驳的红木门微微震颤，仿佛被什么轻轻推了一下，却又没有完全开启。

　　小音猛地攥紧林晚的手臂，声音发抖：“他……他还在里面？”

　　林晚没回答，眼睛死死盯着那道缝隙。他看见光里浮着细小的尘埃，缓缓旋转，像某种看不见的生命在呼吸。

　　“苏廷——！”小音忍不住喊了一声，声音撞在墙上，反弹回来，空荡得让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