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小作坊系统下料猛 第87节

　　鞠川静香梨花带雨，目光在周烨和那些沉默的机械士兵之间游移。

　　她深吸一口气，带着浓重的鼻音开口。

　　“那个……周老师，还有这几位……先生。”

　　她指了指那些持枪的机械人。

　　“能不能，请你们先转过身去？”

　　鞠川静香的脸颊泛起红晕，声音细若蚊蚋。

　　“我想，我想换一下衣服。”

　　周烨面无表情。

　　“好。”

　　他吐出一个字。

　　“速度快些。”

　　娜美拉着鞠川静香的手臂，递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毒岛冴子抱胸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打量着鞠川静香那被居家服包裹依然汹涌的身材。

　　周烨转身，他身后的机械士兵也同步转动，金属关节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整齐划一，如同一个整体。

　　房间内很快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

　　鞠川静香的动作很快，求生的本能压倒了平日的娇气。

　　她迅速脱下湿透的居家服，从一个行李箱里翻出了一套深色的运动装和一双跑鞋。

　　她的动作有些慌乱，但没有丝毫拖沓。

　　片刻后，她背上一个不算太大的医疗急救箱。至于那些名牌衣服？等活下去再说！

　　“我，我好了。”

　　鞠川静香的声音还有些颤抖，但比之前镇定了不少。

　　周烨和机械士兵们转回身。

　　换上运动服的鞠川静香，少了几分柔弱，多了几分干练，只是红肿的眼睛和苍白的脸色，依旧显示着她刚刚经历的恐惧。

　　“我们这就离开学院。”

　　周烨没有多余的废话，准备下令出发。

　　“那个……周老师！”

　　鞠川静香突然开口，声音带着明显的犹豫和恳求。

　　她双手紧紧攥着医疗箱的背带，指节发白。

　　“我，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周烨看着她，没有说话，等待她的下文。

　　娜美也看向鞠川静香，眼神中带着询问。

　　鞠川静香咬了咬下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能不能……能不能请你们救救我的朋友？”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南里香！我的好姬友南里香！”

　　“她在4教学楼，高二A的教室里！”

　　鞠川静香语速极快，生怕周烨拒绝。

　　“还有，还有高城百合子校长，她女儿高城沙耶，还有一些学生，她们都在那里！”

　　周烨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他没有立刻回答。

　　空气中弥漫着沉默，压得鞠川静香几乎喘不过气。

　　她能感觉到周烨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无形的压力，远比那些冰冷的机械人更甚。

　　“鞠川老师～”

　　周烨终于开口，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

　　“我们可以去救援。”

　　鞠川静香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充满了希冀。

　　“真的吗？太好了！谢谢你，周老师！”

　　“但是。”

　　周烨的话锋一转，那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被他后续的言语瞬间浇灭大半。

　　“你能保证，那些人，不是脑残吗？”

　　鞠川静香脸上的喜悦僵住了。

　　“脑……脑残？”

　　她不明白周烨的意思。

　　周烨的语气没有任何波动，继续说道：

　　“或者，是被那些虚假的英雄主义洗脑的叉烧？”

　　“天真，愚蠢，自以为是，关键时刻只会拖后腿，甚至会把救援者一起拖进深渊。”

　　周烨的目光扫过鞠川静香。

　　“你说的那些学生里，有多少是这种货色？”

　　“我们来救你的路上，可是遇到不少这种脑残，你能保证那里面没有吗？”

　　“我……”

　　鞠川静香语塞，她怎么可能知道。

　　她只是一个校医，平时和学生接触不多，更别提在这种末日环境下判断人心。

　　周烨继续他那冰冷得不带任何人类情感的陈述。

　　“我这个人，耐心有限。”

　　“救人，可以。但我不救蠢货，更不救会给我带来麻烦的累赘。”

　　他停顿了一下，每一个字都砸在鞠川静香的心上。

　　“如果遇到那种人，别说救他们。”

　　周烨的声音陡然降低，却充满了令人不寒而栗的意味。

　　“我会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清理】掉。”

　　【清理】。

　　他用的是这个词。

　　不是杀死，不是解决，是【清理】。

　　如同清理垃圾一般。

　　鞠川静香呆住了。

　　她傻傻地看着周烨，这个不久前还被她认为是救星的男人。

　　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半分老师的儒雅随和？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没有怜悯，没有同情，只有极致的冷静，和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漠然。

　　他不像一个老师。

　　他像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一个在尸山血海中行走的修罗。

　　“周……周老师……”

　　鞠川静香的声音干涩，她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

　　“你……你说的是……真的？”

　　周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反问：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更何况那还是猪队友，更何况还不是队友，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鞠川静香看着他身后那些沉默肃立，枪口闪烁着金属寒芒的机械士兵。

　　它们是周烨意志的延伸。

　　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最直接的证明。

　　这个男人，拥有轻易剥夺他人生命的力量，而且，他似乎并不在乎使用这种力量。

　　娜美轻轻叹了口气，走到鞠川静香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

　　“静香姐，老大他……不是在吓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