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之我是斯内普 第110节

　　对于她的反应，斯内普不禁感到一阵失望。“行吧。”他心想，“这么长时间以来，如果她还在意那些人……”

　　他重新抬起脚步，向着城堡走去。

　　就在他从她身边越过的瞬间，莉莉开口了。

　　“回宿舍时，”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被风吹散，“我从窗户里看到了你，”她抬起头，绿眼睛在月光下闪烁着，“我怕你像上次那样遇到危险，怕这次……没人拉你回来……”

　　斯内普不由愣住。他看着月光下莉莉那双明亮的眼睛，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莉莉的脸似乎红得跟她的头发一般，但她没有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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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米布米宝

　　九月的天气依旧炎热，三把扫帚的大门和窗户都敞开着。

　　“叮铃——”

　　门框上的铜铃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踏入小酒吧时，他们立刻被一股混杂着甜香、辛辣和木头陈年气息的味道包围。

　　“哎呀，这不是我们霍格沃茨的年轻天才们吗？”罗斯默塔女士从吧台后抬起头，她今天穿着一件淡蓝色的低胸长袍，浅染的卷发随意地搭在肩头。“什么风把你们吹到这旮旯来了？”

　　“上午好，罗斯默塔女士。”艾博愉快地打过招呼，向着一张空桌走去。

　　“对你的美丽的怀念，女士。”斯内普在经过吧台时微微颔首。他注意到罗斯默塔女士的眼下似乎带着浓浓的黑眼圈，便问道，“你看起来有些疲惫，昨晚没休息好？”

　　“有一点，”罗斯默塔女士打了个呵欠，修长的手指轻轻按了按太阳穴，“说来奇怪，昨晚尖叫棚屋安静得出奇，夜里竟没有传来那尖叫——”

　　“确实反常，对吧？”一个霍格莫德的村民看起来同样有些疲惫，接过话头，“我家就住在附近，那幽灵的叫声比闹钟还准时。突然安静下来，反而让人心里发毛。”

　　“谁说不是呢。”罗斯默塔女士叹了口气，将一缕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持续六年多了，突然停下来，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真是让人有点不习惯。昨天我翻来覆去到凌晨才睡着。”

　　“要不要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另一个村民提议道，但他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

　　“你是不是嫌命太长？”罗斯默塔女士翻了个白眼，“我可不想成为下一个在尖叫棚屋失踪的人。”

　　在他们闲聊的时候，斯内普一行已经纷纷坐下。

　　“说起来，你可是好久没来了，西弗勒斯。”罗斯默塔女士一边用一块洁白的亚麻布擦拭玻璃杯，一边朝他投来揶揄的目光，“三个多月了吧？我还以为你忘了三把扫帚的门朝哪边开呢。”

　　“这不本学期第一次活动，我们就来了嘛。”斯内普在潘多拉身边坐下，“谁会不想在大热天里喝上一杯凉爽的冰镇黄油啤酒呢。”

　　“得了吧。”罗斯默塔女士熟练地倒满几杯黄油啤酒。她端着托盘，摇曳生姿地从吧台后走出，“暑假里也不见你人影，这一桌的人，就你没来过。年轻人应该多出来走走。”

　　她俯身将酒杯一一放在他们面前，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酒精的气息自然地贴近他们的鼻翼。

　　“什么？”斯内普惊讶地看向同伴们，“你们暑假都来过这儿？”

　　众人皆点头称是。

　　“我们已经通过幻影移形考试了呀，”潘多拉说，“你不会忘了吧？”

　　“唉，”罗斯默塔女士直起身，把托盘抱在胸前，摇了摇头，“无非是有佳人作伴，他想不起我罢了。”说完，她便转身走回吧台。

　　“你暑假都在做什么呢，西弗？”潘多拉闻言，眯起眼睛，“那么长时间，连一封信都没写过。”

　　“你没收到他的信？”小巴蒂看向潘多拉，随即转向斯内普，“你有给我写过一封。”

　　“那是给巴蒂的祝贺信。”斯内普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我提前写好并寄给他的。”

　　“暑假里，”他组织着语言，“自从……自从遇到纳吉尼后，我一直都在想办法解决她的问题。完全没有时间做别的事情。”说完，他带着愁容对潘多拉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最近她的问题有什么改善吗？”潘多拉的表情立刻软化了，眼中流露出真诚的关切。自从斯内普告诉她纳吉尼的悲惨身世后，她对那条小蛇总是怀着无尽的同情。

　　“还不错，”斯内普谨慎地回答，“在邓布利多教授的帮助下，情况已经有了不小的改善。”

　　“真希望她能恢复过来。”潘多拉叹息道，“我真是无法想象一个人在那样的情况下独自待上半个世纪……”

　　“一定会的。”斯内普安慰道，“别提不开心的事了，来，咱们干个杯。”

　　此时客人不算多，罗斯默塔女士给自己倒了一小杯火焰威士忌，款款走到他们旁边，身子倚坐在邻桌边缘，轻轻抿了一口手中的威士忌。

　　这个姿势让她的曲线在长袍下若隐若现，几个男生不自觉地多看了几眼。斯内普则竭力强迫自己盯着酒杯，这个时候他可不能反复犯错。

　　“朋友们，暑假里我听说了一个新笑话，”艾博迫不及待地开口，“那是一个关于巫婆、治疗师和米布米宝的笑话。”

　　罗斯默塔女士立即看向艾博，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艾博精神一振，绘声绘色地讲起来：“一个巫婆、治疗师和米布米宝在一家漂亮的小酒吧里喝酒。巫婆一边咳嗽，一边对治疗师说：‘最近我咳嗽得厉害，朋友，你有什么办法吗？’

　　“治疗师说：‘我有个办法，但是副作用是会让你控制不住发笑。’见巫婆点头同意，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递给巫婆。

　　“巫婆接过，将墨绿色的液体一饮而下，‘味道真不错。这是什么？’她哈哈笑了起来，治疗师被她的笑容感染，也咧嘴看着她。

　　“‘你怎么不笑呢？’巫婆笑着问米布米宝。

　　“‘我笑不出来’米布米宝平静地说，‘你喝的是他从我身上挤出的汁液。’”

　　笑话讲完，桌边陷入短暂的沉默，众人均默默地握着手中的酒杯。

　　出乎意料的是，罗斯默塔女士竟掩嘴笑了起来。

　　“噢，艾博，这真是太有意思了，”她甚至夸张地捂住腹部，“谢谢你，真是一个不错的笑话……对了，我最近推出了一种龙血陈酿，你要不要试试？一杯只要五……”

　　斯内普疑惑地用余光欣赏着罗斯默塔女士的身影。他清楚地记得，罗恩给罗斯默塔女士讲这个笑话时，她连嘴角都没动一下。为此，罗恩还生了半小时闷气，并被赫敏进行了无情的嘲讽。

　　为什么现在她的反应如此不同？总不能是因为艾博比罗恩长得好看吧——看着艾博那张讨喜的圆脸，他断然摈弃了这个猜想。

　　但艾博显然对罗斯默塔女士的反应很满意，他豪迈地喝光杯中酒：“给我来一杯龙血陈酿吧，女士，我充分相信你的品味！”

　　罗斯默塔女士愉快地记下订单，转身去取酒。

　　这时，一只灰林猫头鹰从敞开的窗户俯冲进来，将一份《预言家日报》精准地扔在一位客人面前。

　　那人展开报纸，立刻皱起眉头。

　　“怎么了？”他的同伴问道。

　　“唉，又出事了，”他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恐惧，“真不太平，又有袭击事件。”

　　“神秘人及其党羽，”他的同伴凑过去看，“这次是在利物浦，一个麻瓜村庄，死了十几个人。”

　　罗斯默塔女士将酒杯无声地放在艾博面前，朝着那边望去。

　　酒吧里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谈话的内容渐渐转向时局。

　　议论纷纷之中，一个留着浓密大胡子的巫师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太可怕了，保护好自己和家人才是最重要的，我们不要谈这些了。”

　　“魔法部会抓住他们的。”一个坚定的声音突然响起。斯内普转头，看到一个方下巴、稻草色头发的格兰芬多四年级学生——格奥尔格·波德摩站了起来。“正义比明哲保身更重要。以后我要当傲罗，抓住那些食死徒。”

　　“别傻了，孩子，”一个年长的巫师摇着头，疲惫地说，“我们是纯血巫师，保护好自己就行。再说了，违抗他有什么好处呢？”

　　“对抗世上最邪恶的巫师有什么好处呢？”格奥尔格脸上浮现出怒意，他提高了声音，“就是为了拯救一些无辜的生命，先生！”

　　他同桌的几个同伴纷纷点头，赞同着他的观点。

　　“说得轻巧，学生们。”大胡子巫师嗤之以鼻，“等你亲眼看到神秘人的威力，就不会这么说了。”

　　斯内普盯着格奥尔格，想起暑假里，自己还与他的父亲斯多吉·波德摩一起参加过凤凰社的活动。斯多吉是个勇敢的人，看来他儿子继承了这一点。

　　突然，斯内普的思绪像被闪电击中。他瞪起眼睛，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我明白了！”他脱口而出。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罗斯默塔女士的表现差异那么大：在罗恩给她讲笑话时，她已经中了夺魂咒，被食死徒控制住了。现在，她仍然是自由的罗斯默塔女士。

　　酒吧里所有人都转头看着他。

　　“你明白什么了？”小巴蒂好奇地问道。

　　“呃……”斯内普有些尴尬，干巴巴地说，“我……明白艾博刚才那个笑话好笑在哪里了。”

　　众人露出疑惑的表情。艾博却得意地咧嘴笑了：“看吧！连西弗勒斯都欣赏我的幽默感！罗斯默塔女士，给他也来一杯和我一样的！”

　　当那杯价值五个加隆的龙血陈酿放在面前时，斯内普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至少这个意外收获还不错。

　　离开酒吧时，罗斯默塔女士在门口送别。“谢谢你，西弗勒斯，”她狡黠地眨眨眼，“你让我多卖出了一杯酒。你的表现足以当一名合格的酒吧招待了。”

　　斯内普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问：“你真的觉得那个笑话好笑吗？”

　　“当然不。”罗斯默塔女士自然地回答，同时挥手向其他客人道别，“对客人的笑话给出适当回应，是酒吧老板的基本素养。”她的表情突然严肃，“难道你真的以为那个笑话不错？天……”

　　“不，一点也不，”斯内普对着她眨了眨眼，“但我希望下次我给你讲这个笑话时，你能笑一笑。”

　　罗斯默塔女士同样眨眼回应道：“没问题，我一定会笑的，哪怕是装的。”

　　时间正值正午，按照小巴蒂的安排，周六晚上是社团各个年级集中活动的日子。

　　“我要去采购些东西，”斯内普对同伴们说，“为今晚的活动做准备。”

　　“真棒，你终于愿意多做点事情了。”小巴蒂的眼睛亮了起来，“这才像社长该做的！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斯内普摇头道，“我已经有计划了。”

　　在他们的面前，他抽出魔杖，挥了挥手，便消失在霍格莫德村的街道上。

　　熟悉的挤压感过后，斯内普出现在伦敦一条僻静的小巷里。麻瓜们匆匆走过，没人注意到这个突然出现的黑袍少年。

　　“文明其精神……”他嘴里念叨着，向着伦敦著名的福伊尔书店走去。

　　书店的橱窗里摆满了新书。斯内普推门而入，在店员的指引下，他推着购物车开始扫货《政府论》《社会契约论》《为权利而斗争》……他几乎搬空了政治哲学区的启蒙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