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仙人弟子不想扬名天下 第52节
云父自然是看不惯的,他本来就不是商人,虽然懂得商人逐利的道理,可这种伤天害理的钱绝对是不能赚的,所以众人分钱分量的时候,唯独只有他分毫不取。
当即就想脱队离去,然而路边突然冒出来一个年龄不大的少年,说是家里吃不上饭了,想要买掉家里的传家宝换取摩拉,邀请众人去他家里看一看。
云家天生就对传家宝感兴趣,云父表明了要跟随的意愿,再加上少年一副吃不起饭的模样,他想着干脆就加价收下来,也算是做好事了。
出乎意料的是,少年当场拒绝了云父的跟随请求,没有阐明理由,只是带着商队的其他人扬长而去。
临行前,云父询问了少年的名字,少年如实相告,并且叮嘱他路途危险,最好绕路回璃月港。
再后来,已经回到璃月港的云父得知了商队的结局,他们的尸体被发现在郊外的一处荒村里,凶手明显是提前设伏。
从此以后,云父对“季明”这个名字有了很深的印象,然而几年下来再也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
没想到,等他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竟是自家女儿主动提起。
当年,季明通过传家宝诱杀口碑极差的商队,如今却又因为传家宝盯上了云家,细思极恐。
“阿堇,试作澹月可以送给他,但以后切莫不要与他交往。”
“诶,为何?”
“破财消灾。”
“诶?!”
第72章 [番外]江湖郑老三
郑老三的童年是掺着煤渣长大的。
吃虎岩最东头的铁匠铺子,房梁上永远挂着黑灰,风箱一拉就像犯痨病的老头在喘。郑铁头抡锤时总念叨:“三儿,瞅准火色!紫火炼农具,蓝火打刀兵!”
可八岁的郑老三只惦记着炉灰里煨的番薯——他今早扒了周家商队拉煤车的煤渣,里头混着半筐焦炭。
………………
周家的马车是晌午来的。
绸缎庄的马车陷在铁匠铺门前的泥坑里,车夫扬鞭抽裂了晾衣绳,郑老三他娘补了三年的粗布衫掉进煤堆。
郑铁头抄起烧红的铁钳要拼命,被四个青衣打手按在砧板上。
小郑老三记得最清楚的是那柄乌木算盘——周老爷坐在马车里扒拉算珠,车帘缝里漏出的声音像毒蛇吐信:“郑师傅这双手值二十摩拉。”
当夜铁匠铺的火炉染了血色。郑铁头被踩断右手食指时,把儿子踹进后院水缸:“憋住了!敢出声老子抽死你!”
小郑老三蜷在浮着冰碴的水里,透过裂缝看见爹的断指在砧板上蹦,像条被剁了头的泥鳅。
十六岁的郑老三能单手拎动风箱。
吃虎岩后巷的顽童都怕他——这黑塔似的汉子去瑶光滩捡煤渣,腰间总别着把没开刃的铁胚子。
那日潮水退得急,他撞见个白发丫头在礁石滩摔得满膝血,怀里死死搂着个破篓子。
“捡这破玩意儿能当饭吃?”郑老三甩过去半块烙饼。
凝光抹了把脸,贝壳在沙地上摆出北斗状:“北边归离原的商会老爷们好这口,说是‘海斗七珍’。”
她腕子上的青紫掐痕比贝壳纹路还密,郑老三想起娘亲被煤车碾断腿那晚,也是这般死死护着半袋糙米。
马蹄声碾碎潮声时,郑老三正蹲着挑贝壳。
周家少爷的金丝鞭卷走篓子,珊瑚红的贝壳撒了一地:“贱骨头!敢偷小爷渔场的贡品!”
凝光扑上去咬他手腕,被马鞭抽在锁骨上。
郑老三的铁胚子就是这时候抡出去的。
马腿折断的脆响惊飞海鸟,周少爷在咸水里滚成落汤鸡:“铁匠崽子!小爷早晚把你塞进炼炉!”
郑老三踩着他后背捡贝壳,发现凝光早溜没影了。
………………
郑老三真正恨上周家,是爹娘走后的十多年以后。
璃月七星搞什么“匠籍改制”,吃虎岩的铁匠铺得按月缴“冶炼捐”。
戴乌纱帽的税官踹翻风箱时,郑老三的锤子离他天灵盖只差半寸。墙角堆着娘亲的牌位,香炉里还插着三根断香。
“跟官爷横?”税官抖着文书冷笑,“天权星大人新颁的《百工令》,违者没收祖产!”
郑老三盯着文书右下角的贝壳纹官印,突然想起那个溜得比鱼快的白发丫头。
璃月港的码头全包给了大商会,渔船不再需要铁匠补锚。
郑老三蹲在生锈的货船上喝闷酒,看周家的商船飘着金穗旗驶过,甲板上堆着青瓷贝壳雕的貔貅——听说是凝光亲自设计的“招财阵”。
腊月初八的雪夜,周家带着千岩军来拆铺子。郑铁头抱着祖传铁砧咳血:“三儿...爹藏了把钉锤...”
话没说完就被拖出门去,老铁匠的脊梁撞在门槛上,和二十年前断指那夜的闷响一模一样。
郑老三的刀是在腊月十八出鞘的。
后厨的烟囱冒着蟹黄羹的热气,他蹲在房梁上摩挲祖传的钉锤——这刀胚子拿爹的断指骨灰淬过火,缠锤柄的粗布浸过娘的活血药。
商船的青铜锚扣成批开裂,周老爷卧房的梁柱上钉着带血贝壳,吃虎岩的顽童传唱着歪诗:“铁匠骨头硬过铁,三把火烧周家爷...”
血气熏花了墙上的《璃月漕运图》,他忽然想起凝光摆的贝壳北斗。
许多天后,周家盐仓着火,周家一夜灭门。
如今渔民们都说,月圆夜能在礁石滩听见打铁声。
有人捡到过生锈的钉锤,锤柄缠着半截贝壳串,刻着璃月港最糙的诗:“铁匠不炼金银器,专打天下黑心皮!”
凝光的白玉算盘仍在玉京台响着,只是每回算到“吃虎岩赋税”这一项,打算珠的指尖总会顿了顿。
海风卷来零星的打铁声,像极了某人儿时在煤渣堆里煨番薯的动静。
无关其他,只是当年同苦过,如今却是一个在天宫,一个在凡间,可这一切都是为了璃月,曾经的同苦终究是占了下成。
第73章 [番外]江湖断指陈
陈怀璋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毫不夸张的说,他的起点就是璃月港绝大多数人的终点,甚至是一辈子也遥不可及的存在。
璃月有句俗话说的好,人生的第一个分岔路口是娘胎。
璃月陈家,在一整个玉京台也是鼎鼎有名的名门望族,尽管家族中没有出过一个七星,但时常会有不少出过七星的家族上门求得联姻。
陈家,不经商不传艺也不耕读,这个家族的族人们往往活跃于官府的中层,作为“师爷”或“秘书”这类角色而存在。
正所谓,昆的兵器行的财,李的七星云的锤,都不如陈的一张嘴。
如果说上述家族是璃月的门面,那么璃月陈家就相当于璃月的中流砥柱,代表着璃月港的中基层行政效率,更代表着璃月蜘蛛网式的人脉关系。
陈怀璋就出生在这样的大家族里,他的未来在出生前就已经被预定好了。
身为主家的子嗣,陈怀璋被长辈们当做家族舵手来培养,本人更是被教授了不少有关于师爷的知识。
六岁以前,在其他同龄孩子还在识字识数的时候,陈怀璋便在耳濡目染的环境下开始了成为师爷的特训。
师爷嘛,处理政务是次要的,最主要的反而是人际关系和人情冷暖。
在家族长辈的引导下,幼年时期的陈怀璋从来不看《百家姓》这类启蒙读物,而是手拿陈家秘传的小册子,走到哪儿看到哪儿,也算是启蒙教育。
小册子里没有记载致富的经商之道,而是写满了璃月港内各大家族的关系,复杂的人际脉络全部掌握在陈家手里,这样让陈怀璋从小就弄懂了该如何在这些势力中斡旋。
陈怀璋不喜欢这些,家族长辈的期望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只能通过闲暇时间来缓解这种压力。
斗蛐蛐,这是陈怀璋年幼时最喜欢的娱乐活动,听起来有些不务正业。
没办法,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想养大一些的动物也不合适,所以陈怀璋只能偷偷养两只蛐蛐作为娱乐项目,平时就交给贴身丫鬟春杏保管。
春杏比陈怀璋大四岁,小时候就家人被送到陈府当丫鬟,在陈怀璋出生后便成了他的贴身丫鬟兼陪读。
对于这个性格温顺且善解人意的贴身丫鬟,陈怀璋一直是对她抱有强烈好感与绝对信任的,私下里也一直称之为“杏儿姐”,将其当成了姐姐与母亲一般的存在。
是的,陈怀璋的父亲娶了多房妾室,为了合适的继承人不被礼制困扰,于是也就没有立正妻。
陈怀璋的母亲,只能称作是生母,对他本人并没有养育之恩,平日里也只是请安的时候见上一面,母子之间的感情自然不必多提。
在这种情况下,陈怀璋对春杏的信任自然飞速上升,甚至有到了这个年龄不该拥有的好感。
十六岁那年,须弥的新思想传入了璃月港,智慧宫的名声鹊起,根据家族长辈预订好的路线,陈怀璋离开璃月前往须弥留学。
同年,在离开璃月的前一个晚上,情窦初开的陈怀璋对于爱情很是好奇,再加上平时鲜少与异性交流,他在春杏的房间里留下了一封密信。
“青瓷砚冷墨迟迟,误拂指尖眸半垂。”
“簪花拾起却呵迟,袖底暗收香一缕。”
“欲题薛笺偏写月,怕惊絮语只描眉。”
“忽见西窗海棠小,欲折又停风起时。”
这很明显是一封叙述情意的情诗,少年的羞意让陈怀璋写的很是含蓄,不过春杏身为陈家公子的贴身丫鬟,想必是看得懂的。
第二天一早,当陈怀璋留学之路时,包里却多了一封相同样式的信,拆开信封,其中却是十分秀气的字迹,信上隐约有水渍,似是泪珠滴落。
“公子书房墨未干,红袖添香研墨时。”
“簪花斜插青丝乱,偷瞥郎君写相思。”
“絮语藏进砚台底,蝴蝶停在诗行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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