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仙人弟子不想扬名天下 第12节

第16章 无形的大手

那年十八岁，季明站如喽啰。

就在季明面前，自家的甘雨师姐正在和璃月著名律法专家烟绯闲聊，同为定居于璃月港的半仙，两人聊得不亦乐乎，都快忘了他这个人。

作为混迹江湖的老油条，季明见到烟绯就如同老鼠见到家猫，不说害怕是假的，谁知道这位半仙会不会聊着聊着就把他扭送大牢。

虽说进大牢也不算什么事，但还是大牢之外更自由。

“甘雨师姐，请帖和书信我就放桌上了，先行告辞，再见！”

“不可以哦，过来站好。”

正想逃跑的季明垂头丧气，老老实实的站在甘雨身后立正，惹得烟绯捂嘴偷笑。

和自家甘雨师姐一样，烟绯头顶红色法官，两侧却长有象征半仙身份的白黄渐变的鹿角，有点像大葱。

烟绯歪头打量着季明，眼神明媚清澈，让人初见便对她有很大的好感：“这位就是甘雨提过的季明先生吧？容我啰嗦一句，触犯律法的事情还是少做哦。”

“是我，只是混口饭吃啦……”

甘雨伸手拍了拍季明的额头，温柔道：“好好答应下来，不然烟绯小姐会讨厌你的哦。”

“噗嗤……”

烟绯跑到季明面前，笑嘻嘻道：“有点母子相处时的既视感，放心好啦，我并不讨厌季明先生，因为季明先生没有偷走我的贴身物品。”

掏出法典在季明面前展示了一下，烟绯的鹿角也随之晃了晃，这让他不由得看向了甘雨的麒麟角。

目光极其具有侵略性，甘雨在一瞬间遮住了自己的麒麟角，眼神中有一丝微不可察的气恼。

季明师弟，貌似不太老实呢。

为了不让甘雨师姐教训自己，季明连忙挪开视线，拍着胸脯答应道：“放心好了，我不可能做出伤害烟绯小姐的事。”

“嗯，我相信季明先生！当然了，也不可以伤害其他人，如果有人雇佣我的话，我可不会对季明先生手下留情哦。”

烟绯很满意，提出告辞：“好啦好啦，今天下午我还有委托，你们师姐弟聊吧，下次再见。”

甘雨平复好情绪，站在原地点头目送：“嗯，下次再见。”

送走了烟绯，甘雨再次看向季明，眼中的客套消失不见，她握住了自家师弟的手，带着他走进月海亭。

同样是熟悉的办公室，同样是堆积如山的文件，甘雨的身上却不见丝毫疲惫，在季明到来后反而愈加精神。

季明发现办公室的角落里多了一张床铺，即刻便问出了声：“甘雨师姐，你这段时间都在这里休息吗？”

“啊……不用太担心我，一年之后便是请仙典仪，这段时间需要对接的工作很多，所以我才暂时在办公室休息。”

注意到季明关切的眼神，甘雨踮脚摸了摸他的头发，让他在办公室稍微坐一坐，随后拆开了留云借风真君的书信：

“甘雨亲启，本仙以授予季明呼吸吐纳之术，可惜他尚不能融会贯通，或许是心性不纯，你务必敦促其修炼，若季明延年益寿，你在璃月也好有个伴。”

墨水在这里消失不见，甘雨翻了翻书信，确认留云借风真君没有其他嘱咐后，便转身看向坐在一边的季明。

他的呼吸比上次见面确实平稳了许多，大概是没有用心修行的原因，这种变化简直微乎其微。

想起了真君在信中的嘱托，甘雨脸颊微红，如果季明师弟真能延年益寿的话，或许她就再也不会如往日般孤独了。

因为季明师弟是亲人般的存在，他一定不会放任自己孤独下去的吧？

察觉到了甘雨的目光，季明扭头看去，露出一副柔和的笑容：“甘雨师姐，你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吩咐我吗？”

“有哦，今晚能陪我一起工作吗？”

这是一次小试探，如果季明对此感到不情愿或感到厌烦的话，那么甘雨就再也不会提这类小要求了，她会一如既往的照顾季明，可季明在她心中就不再是亲人了。

季明秒答：“没问题，和甘雨师姐一起工作是我的荣幸。”

果然，季明师弟最乖了。

答应过后，季明又有些犹豫，要知道甘雨在月海亭工作，而月海亭每天审核对接的工作很多都属于官府机密。

如果不小心看到了官府机密，甘雨会不会受到责问？

似乎是看穿了季明的担忧，甘雨再次握住了他的手，这一次的力道更大，像是一万年也不会放弃。

“没关系的，你只需要帮我整理分类就好，就算看到了也不要紧，就算是为了我，季明师弟也会保守机密的吧？”

糟糕，甘雨师姐的眼神好温暖，要融化在这片该死的温柔乡里了。

季明伸出三根手指，对准天空发誓：“帝君在上，我会将机密带进坟墓，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甘雨眼神柔和，点头笑道：“不用这样正式，如果准备好的话，我们就开始工作吧？”

桌脚旁有一堆未经分类的文件，季明将蹲在桌脚和木椅旁清点这些文件，而甘雨则是坐在木椅上，根据轻重缓急的顺序依次处理这些完成分类的文件。

简而言之，季明的手速就代表着甘雨的行政效率，他已经感觉到压力了。

这是甘雨师姐的考验吗？季明悟了，如果心无旁骛的进行文件分类，他的速度便会有质的飞跃，甘雨师姐考验的就是呼吸吐纳之术。

不愧是甘雨师姐，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深意，比四哥断指陈聪明多了。

为了加快分类的速度，季明不得不扫视每份文件的第一行字，再确认是何种类型后，这才归类于所属的分类。

大致看了一阵，季明得出了一个结论，如今璃月表面太平，背地里却不太稳固，汇总成一句话，那便是富人太富且穷人太穷。

璃月港汇聚着五湖四海的人，穷人富人待在同一个港城里，矛盾也越来越大，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群玉阁那样，穷人只能仰视富人。

不少人放弃了正经工作，开始在璃月郊外落草为寇，虽说大多数不伤人命，但还是给璃月市民造成了财富损失。

像季明这样的道上人，至少明面上还是璃月五星好市民，遵守着璃月的各项律法，危险性比郊外的盗宝团和匪寇要小的多。

这时候就要有璃月人问了，季明季明，璃月港被称为千帆之港，为什么穷人如此之多呢？

因为璃月港有无形的大手。

是不是在想一些不好的事情？不好意思，无形的大手指的是岩神摩拉克斯。

每年下凡一次的岩王爷总会调控璃月市场，富人掌柜们和各大家族听从指引，而璃月百姓们也想分一杯羹，自然就会被提前布局的富人掌柜们收割，富人掌柜们被世家收割，世家则会被天权星收割。

财富越聚越拢，自下而上就变成了如同须弥金字塔一般的存在，最上方则是天权星凝光。

岩神摩拉克斯，想法本意是好的，但是执行错了。

“季明师弟，多亏有你在，今天的工作竟然超额完成了。”

甘雨看起来很高兴，她很喜欢工作，因为工作的时候会忘记孤独，而今天季明师弟和她一起工作，这下双倍快乐了。

季明将文件放在桌上，笑着邀请道：“甘雨师姐，我请你吃晚饭吧。”

不管无形的大手了，这里有甘雨师姐香香软软的小手。

第17章 官府还得谢咱呢

岩上茶室，私人包间内。

季明抱胸坐在木椅上，翘腿看向茶桌旁的八位义兄，沉声道：“大哥，今天就算翻墙也要叫我出来，所为何事啊？”

大早上的，滚刀刘这家伙就跑到季明家大门口晃悠，一边惊叹九弟的财力，一边从墙头上翻了进来，这点动静很快惊动了仪倌小姐。

要不是季明蹲在中庭洗漱，滚刀刘说不定就要被提着扫帚的仪倌小姐追着打了。

提着扫帚的仪倌小姐倒还好，如果是胡桃提着护摩之杖进来，滚刀刘说不定已经被迫往生了。

滚刀刘讪笑：“这不是习惯了吗，出狱还没改掉这个习惯，以后去你家一定敲门。”

“乔迁宴会那天不要翻墙，我朋友各个都有神之眼，一个不慎你就要重伤了。”

二哥半蛟赵挥手，接过话题道：“不讨论这个，今天在岩上茶室聚集是四弟的主意，他说有一个好点子。”

老九门，各个都是点子王。

季明扭头看向断指陈，伸手作邀请状：“说吧，整个老九门就四哥学历最高，早年还去须弥留过学，我相信四哥的惊世智慧。”

断指陈摆手谦虚，那些都是陈年往事了，如果不是家族衰落的话，现在的他估计还在须弥学院进修，奈何世事无常，便也随波逐流了。

在这几天里，断指陈在璃月港四处踩点，扮成无业人员熟悉现在的璃月环境，同时观察着各个街道的势力分布。

他发现璃月港的治安比几年前好太多了，疑似是一年后岩神下凡，璃月官府正在准备面子工程。

这可是个好机会，失势的老九门正需要一个机会重出江湖，饿死的骆驼比马大，被璃月官府清扫的街道只剩下了小鱼小虾，老九门很容易就能称王称霸。

“九弟，这几年你在外头，有没有遇见其他帮派的人？”

“没有，大多都是不入流的纨绔子弟，仗着人多建了个帮派，在璃月官府眼里都是小打小闹。”

听着两人的对话，郑老三咂咂嘴，吐槽道：“当年俺们老九门初建，那些狗官一下子就盯上俺们了，那时候咋不说小打小闹？”

五哥剔骨杨沉默了许久，指了指自己说道：“咱们几个敢当街和其他帮派火拼，纨绔子弟可不敢当街杀人，让他们杀鸡怕是都没这个胆子。”

七哥闷雷洪点头：“老五说的没毛病。”

季明揉了揉太阳穴，剩下的六哥刀榔李和八哥疯狗庆更是不用听了，他们两个是老九门中的主战派，甭管是什么事，那必然是一字干。

二哥半蛟赵还算正常，在老九门中算是五边形战士，水性尤为出众，曾经咬着小刀潜入水中硬是憋了三十分钟，最后登上了其他帮派的走私船，开无双干掉五个守卫后带着箱子回到璃月港。

当年季明就站在岸边，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二哥潜水三十分钟，开无双后又扛着一大箱玩意儿再次潜水三十分钟回到码头，他当时就只有一个想法——

他姥姥的，这还是个人啊？

不论如何，二哥半蛟赵的意见很重要，必要时可以按下六哥刀榔李和八哥疯狗庆的战意。

郑老三和滚刀刘不同，一个是抢地盘时最得力的打手，一个是帮派的领袖，他们更多时候只有投票和采纳建议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