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英灵的问答系统 第395节

　　远坂凛：“怎么可能？人没有心脏怎么可能活下去？”

　　远坂时臣：“哈特雷斯说过，他的心脏是被妖精夺走的。如果是妖精，的确可能有这样神奇的力量。”

　　肯尼斯：“他失去心脏的事，是发生在加入魔术协会之前吗。”

　　肯尼斯：“哈特雷斯，这个男人的过去到底是什么？”

　　【二世想起哈特雷斯说过，他这种情况是妖精的诅咒。而阿特拉姆则查到，这是源自于替换儿特质的现象。】

　　【替换儿吗，看来知道哈特雷斯来自何处的，大概只有他本人，与掳走他的妖精了吧。】

　　【格蕾：“师傅，妖精真的存在吗？”】

　　【二世：“虽然有所谓的幻想种与类似于魔术师使魔之物存在，但真正意义上的妖精，我等至今也无法掌握全貌的神秘。”】

　　【“从某种意义来说，说不定是比神代魔术更深的谜团。毕竟连亚瑟王的圣剑，相传也是湖中妖精给她的。”】

　　【古洛特继续道：“不过，那段时间也只有三周左右。”】

　　【二世：“三周？”】

　　【古洛特：“是啊，他大约在三周后消失了。咦？我之前为何忘了？”】

　　【二世：“你说他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

　　【古洛特：“嗯，那是在一个空气清冽的冬季清晨，他突然就消失无踪了。病床的床单被整整齐齐重新铺好，消失得彻底到我都怀疑自己所见的是不是幻觉。”】

　　【“没错，时期相符。”】

　　【二世抵着下巴道：“记载也是，哈特雷斯大约是从当时的几个月后开始在时钟塔活动。多半是听到神隐传闻的诺里奇卿，或是与他很亲近的人物，暗中援助了哈特雷斯吧。”】

　　【格蕾：“诺里奇卿吗？”】

　　【二世：“我以前说过，哈特雷斯是诺里奇卿的养子。诺里奇卿在时钟塔是大家口中的长腿叔叔，身为他养子其实是一个颇为吃得开的身份。”】

　　【格蕾：“老师说过，他算是化野菱理的义兄吧。”】

　　【二世：“正是如此，包含法政科在内，时钟塔的各种组织里都有诺里奇卿的养子。”】

　　狮子劫界离：“这也算是一种分散投资吧。只不过诺里奇卿是直接摆在了明面上。”

　　肯尼斯：“这样做的好处就是，能很快扩张自己的人脉。诺里奇，还真有一套。”

　　【二世：“请你仔细回想一下，在他住院期间，有没有什么古怪的事件发生？”】

　　【“古怪的事件？”】

　　【古洛特的神情突然变得空洞起来，目光开始不断游移。】

　　【而看着古洛特这样，二世的心也不由提了起来。】

　　【之前古洛特下意识说了句──「我之前为何忘记了」。这就表示，当时钟塔应该对他做过某种记忆处理。】

　　【如果二世擅长这类魔术的话，就可以直接从对方脑海深处挖掘出这段被时钟塔处理过的记忆，可惜他不擅长此道。】

　　【现在只能靠古洛特自己的力量赌一把了，如果他想不起来，那这条线索也算是断了。】

　　远坂凛：“时钟塔为什么要处理他的记忆？”

　　远坂时臣：“应该是为了魔术的保密性，不希望魔术的讯息被传出去。”

　　考列斯：“好不容易找到了重要线索，结果又出幺蛾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久之后──】

　　【“...没错。”】

　　【古洛特突然低语道：“对，没错，那个时候...眼睛...看不见了...”】

　　【二世：“眼睛？你是说哈特雷斯的眼睛吗？”】

　　【“不，是我的眼睛。”】

　　【古洛特摇头道：“当时我突然得了怪病，眼前的景物会不定期地消失。不是一片黑暗，纯粹是丧失了看得到这种感觉本身。虽然只有短短十几分钟，我很害怕自己该不会有什么脑部病变。”】

　　【“由于那时刚与家父闹翻，我非常的忙碌，结果就没去其他医院检查，就此作罢了。”】

　　【“不过，在他很担心地碰触我的背部后，视觉就恢复了正常。”】

　　【“我大吃一惊地回过头，发现他笑得很开心。啊，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露出笑容吧。从此我再也没有出现过那种症状。”】

　　【“在那之后，我们开始经常聊天。我们对于阅读的口味很合拍，当我推荐古典科幻作品给他，他热切地迅速看完并与我交换感想。我们常常讨论艾西莫夫的机器人三原则以及海莱因与第二任妻子结婚后的作品，回过神时已经兴致勃勃地聊了快一个小时。”】

　　【“啊，虽然在当时也是数十年前的梦想了，这让我回想起自己以前想成为太空人的心情呢。”】

　　考列斯：“这个，该不会也是哈特雷斯搞的鬼，在实验某种魔术。”

　　韦伯：“有可能，或者是他身上的诅咒影响到了旁人。”

　　肯尼斯：“影响视觉，让景物消失，从未听过这样的情况啊...”

　　【古洛特：“怎么样？我试着把想得起来的事情都回忆起来了。”】

　　【“...谢谢你，这些讯息非常有帮助。”】

　　【二世低头道谢道：“你很累了吧，非常抱歉。”】

　　【“没什么大不了的。在相隔许久后有机会与你聊聊，感觉很愉快。”】

　　【古洛特问道：“那个，他过得幸福吗？”】

　　【“虽然长年忘掉他的我这么说也怪怪的，但他是个温柔的青年，虽然他本人明明应该更加痛苦，却一直都很关心我。”】

　　【“我曾开玩笑地问过他：‘如果你愿意的话，要不要来当我的助手？’。嗯，如果他答应了，我的人生也会有一点改变吗？”】

　　【二世：“对于他的人生，我无法评断。不过，他好像有一群弟子很珍惜他所说的话──「将你的人生献给最灿烂的事物吧」。”】

　　【“真的吗？”】

　　【古洛特笑道：“哎呀，我对他说过那句话──他说自己无事可做，我告诉他，那就去找出在你心目中灿烂的事物吧。而且，人类应该献身给自己找到的灿烂事物。”】

　　【“这样啊，弟子吗？他收了弟子吗？嗯，真令人高兴。哎呀，原来上了年纪真的有值得高兴的事啊。”】

　　远坂凛：“感觉，这位医师说的完全不是哈特雷斯。”

　　考列斯：“年轻时的哈特雷斯跟现在的哈特雷斯，真的完全是两个人。”

　　狮子劫界离：“这就是时间会改变一个人啊。”

　　【二世带着格蕾离开诊所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只差一点...即使没抵达真相，大概也能抵达接近真相之处。这打通洞口的最后一下，感觉好遥远...”】

　　【回想着古洛特告诉自己的事情，二世总觉得好像要抓住什么了，但又抓不住，一时间觉得心烦意乱，手不自觉的放进口袋里，碰触到了里面的金币。】

　　【“史塔特金币...”】

　　【二世掏出金币，看着上面的图案喃喃道。】

　　【格蕾：“老师在斯拉也谈论过那种金币呢。你以前调查过吗？”】

　　【“我打从以前起就想入手，但负担不起...”】

　　【二世苦笑道：“先不提这个，在希腊周边的文化圈流行各式各样的史塔特金币，其中伊斯坎达尔的金币特别受欢迎。甚至在货币经济上都可以说，是伊斯坎达尔连接了东方与西方。那位伟大的王者，在他征服过的区域也是信仰的对象。”】

　　【“等一下，信仰...原来如此，是信仰吗？就是信仰！”】

　　【格蕾：“？？？”】

　　【二世：“货币是最古老的，持续到现代的信仰啊。其信仰之古老与厚实，不需要在课堂上解释也能明白吧。毕竟，现代社会成立在对于货币这种价值的信仰上。”】.

第346章·成为新时代的神吧，伊斯坎达尔

　　【格蕾：“那么，把这种东西带进迷宫有什么用途？”】

　　【“把金币...带进迷宫...”】

　　【二世反覆地嘀咕了一会儿，不久后脱口而出道：“对了！迷宫，阿尔比昂是迷宫！迷宫即为一种魔术，突破迷宫即是某种通过仪式。那么，哈特雷斯意图对王所做的事十分明确...”】

　　【“是啊，没错。既然他带着王者的影子Faker进入阿尔比昂这座大迷宫，没有其他可能。”】

　　【“可恶，为何我至今都没有发现。”】

　　【二世不断地反覆自问自答着。】

　　【“哈特雷斯是现代魔术科的学部长，那么他最出色的魔术显而易见，使用的术式不会极度专精化，反倒会像卫宫的术式般，仅从外部准备好为此所需要的东西，毫无冗赘之处到了厌烦的地步。”】

　　【“没错，第二个犯罪动机，我知道了，我知道哈特雷斯的目的了！”】

　　【二世一手捂住脸庞，沉声道：“可是，为什么？为何有那个必要？”】

　　【“不，作为魔术师，这的确是一种正确答案。不过，那仅仅是正确答案，苍崎橙子知道大概会嘲笑吧。”】

　　【“我等追求的并不是那种东西，应该不是才对。话说，假使哈特雷斯的共犯在冠位决议中，那名共犯也理解这个目的吗？”】

　　远坂凛：“在没头没脑的说什么啊？”

　　考列斯：“到底从金币上发现了什么？什么信仰？什么迷宫是仪式？”

　　肯尼斯：“...不会吧——”

　　肯尼斯：“不不，太扯了，怎么会有这么疯狂的想法！”

　　狮子劫界离：“哦，君主，你看出什么了吗？”

　　卫宫切嗣：“说到信仰，就会想到神。哈特雷斯，不会是...”

　　远坂时臣：“想要召唤神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