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眼睛的时代回来了 第87节

身体内，芽衣大姐姐多少有些适应了此刻的情况，琪亚娜缠着斯卡蒂贴贴的行为不会再给她带来那么大的冲击。

但看着小心翼翼发起试探，却无功而返的‘自己’，芽衣大姐姐面容变得极其复杂，心中五味杂陈。

她隐约能够感受到雷电芽衣以往的记忆，和自身经历过的事情别无二致，没有一丝一毫的区别。

经历过大崩坏时期的芽衣姐姐，论人生阅历与见多识广，远超现在的雷电芽衣。

可却依旧想不到造成当前这般诡异局势的可能，最为相近的可能是虚数之树上的平行世界，但却同样有着无法解释的部分。

巨大的疑惑仿佛盘旋在芽衣姐姐头顶上的乌云般，挥之不去。

世界宛若川流不息的河流般一往无前，直到第三次崩坏爆发时初次见那位少年发生骤变！

如果说正常的平行世界是河流因人们在某一节点做出的选择不同，而使其产生了向着不同方向前行的分流。

那么现在的情况就像是，河流依然这条河流，没有任何分流的现象，但却以洛楪的出现为开始节点，处于仿佛量子叠加态的诡异状态！

就像是薛定谔的猫，那只猫可以在同一时刻内既是活的又是死的，量子叠加态就是就死猫状态和活猫状态的混合体。

世界的河流亦是如此，如今这条河是原本的世界线与洛楪世界线的混合体。

26岁的布洛妮娅与布洛妮娅，芽衣姐姐与雷电芽衣，她们都是彻彻底底的一个人，而非平行世界的同位体。

无论是洛楪还是芽衣姐姐，都没有遇到接触过这般诡异的状态，所以自然无法凭借情报与经验推测出真相。

“芽衣，你怎么了吗？”洛楪看着突然停下脚步露出思索神色的雷电芽衣，柔声询问。

“没，我没事！”瞬间露出温婉柔和的笑容，雷电芽衣摇了摇头，迅速走了几步跟了上去。

总感觉有什么……

第八十四章 脱？脱……脱！

“想要知道人工圣痕是什么，首先要了解什么是天然圣痕……”

“哦↗↘”抑扬顿挫的声音，琪亚娜懵懂地点着头，再度发出提问，“圣痕又是什么东西呢？”

“……”×n

少女那纯真的疑问句让在场大部分人都陷入了沉默。

洛楪、德丽莎、无量塔姬子不约而同地以微妙的眼神看向齐格飞。

“诶！你们干嘛这么看我？”

感受着三道犹如实质般刺来的视线，齐格飞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半步，表情有点慌张。

“身为卡斯兰娜家族出身的战士，竟然不知道圣痕……齐格飞，你到底有没有仔细教导琪亚娜常识啊！”

德丽莎忍不住想要捂脸，她对不起塞西莉亚啊！

“我、我……我有教过啊！”齐格飞一脸无辜地摊开手。

四道视线一起转移到琪亚娜身上，白毛团子转圈摇晃着脑袋，可爱地皱着眉头似乎在仔细思索，最后理直气壮地双手叉腰。

“我忘了！”

这种事情也是能忘记的吗！？

身为教师的无量塔姬子在心中咆哮着，她已经隐约感受到一个超级问题学生的诞生，但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所谓圣痕，就是……”

前往圣芙蕾雅医疗部的路上，无量塔姬子以标准的教学语言详细地给琪亚娜介绍着圣痕的概念，顺便讲给不久之前还是普通人的雷电芽衣。

在场的人中只有她们两个在这方面的知识几乎为零，布洛妮娅身为杀手界的传说乌拉尔银狼，以及逆熵的一份子，这种基础常识自然是知道的。

“总结以上，圣痕可以看做对崩坏拥有抗体的象征，它的内部储存着大量的崩坏能，持有者通过使用这些崩坏能获得强大的力量，从而对抗崩坏，听懂了吗？”

“哦哦，我懂了！”

前面那接近五分钟的的疑惑紧接着转变为恍然，琪亚娜如小鸡啄米般点着头。

听懂最后一句也是听懂了，所以从某程度上来说，她这么回答是没问题的。

紧接着琪亚娜眉头一皱，仔细思索，她发现了华生！

“老爸老爸！我们卡斯兰娜家族这么厉害，我们应该也有那什么圣痕吧？”

身后的两条麻花辫一甩一甩的，琪亚娜蹦蹦跳跳地来到齐格飞面前，兴冲冲地问道。

总而言之，圣痕就是能让人变强的东西嘛，那就是好东西！

“英雄救美虽老套，但是实用！”

这是老爸给出的撩妹建议，据说当初他追老妈时就用过，琪亚娜正在向着这个方向摸索着。

变强后她就能更好地保护蒂蒂了！

而且遇到崩坏兽的时候也能实行潇洒地一击必杀，在蒂蒂面前展现出帅气可靠的一面，如果有机会再来一次英雄救美，那不就能像是洛楪和芽衣的情况一样了吗~！

芜湖，直接起飞！

想到这里，琪亚娜的眼神顿时犀利起来了。

“这个、这个……”眼底有着一丝冰冷的深沉转瞬即逝，齐格飞换上温柔和煦的笑容，用独臂轻轻摸了摸琪亚娜的脑袋。

“琪亚娜，你要知道，真正的强者，不会借助来自外物的力量，他们的强大仅是来源于自身，你、你说是吧，洛楪？”

曾展现过字面意义上一拳开天壮举的洛楪毫无疑问符合强者的形象，所以自然能被当做例子。

“咳咳，你爸爸说的没错。”

注意到齐格飞疯狂使眼色且露出讨好般的笑容，洛楪对着注视着他的白毛团子点了点头，“我目前的力量都来自于自身的努力。”

【系统，加点！】

【？？？加什么点？】很可惜统子哥并没有借助洛楪抛过来的梗。

不过洛楪倒是确实有些好奇，琪亚娜，或者说K423，能不能开启卡斯兰娜家族的圣痕呢？

既然圣痕本质上是一种记录了大量基因信息的数据库，那么以幽兰黛尔纯正卡斯兰娜血脉制造出来的复制体，应该也具有完整的卡斯兰娜基因才对。

可在剧情中琪亚娜却并没有表现出拥有圣痕之力的痕迹，难道是复制体的基因层面存在缺陷吗？

以奥托结合虚空万藏中前文明生物技术使用的克隆科技来说，不可能会出现御坂妹妹们那样的情况，且琪亚娜身为西琳计划的素体，身体更是不可能存在缺陷。

“哦哦，我懂了，那就无所谓啦！”琪亚娜转瞬间就将这个问题抛诸脑后，“那人工圣痕又是什么呢？”

这次只是纯粹的好奇。

“所谓的人工圣痕，就是人为制造出来代替天然圣痕的物品，虽然在功效性上远远落后于天然圣痕，却胜在可以无限制地量产。只要能够成功植入，任何人都可以成为女武神。”

“前提是能‘成功’呢。”

像是回忆起什么，无量塔姬子这句话有些意味深长。

“失败的话，会怎么样呢？”意味深长的话语让雷电芽衣察觉到了一丝蹊跷。

“会死。”

言简意赅的话语诉说着残酷的事实。

“这项技术并不成熟，即便到目前为止人工圣痕技术进行了多次迭代，但对于一般人来说，接受人工圣痕活下来的几率不超过一半。”

整理了一下情绪，无量塔姬子换上了异常严肃的态度。

“就算是成功植入人工圣痕的人，也会死，只不过速度相对慢了一点点，五年、十年、十五年就已经足够幸运了，目前还没有普通人接受人工圣痕后能够活过二十年的案例。”

“什么！？”琪亚娜微微睁大了双眼，表情不可置信，“那为什么还要使用它啊！？”

“因为……”

纤长的手指抚摸着自己植入人工圣痕的位置，无量塔姬子脸上露出了琪亚娜看不懂的笑容，“我们没有选择。”

最初没有人工圣痕的时候，对崩坏战争的主力是那些天然拥有崩坏能抗性的少女们，而拥有这种体质的人又是何其稀少呢！

万中无一，堪称凤毛麟角的存在！

普通的女武神就是彻彻底底的消耗品！

那时候，哪怕是世界对崩坏最强组织天命，也无法在一场小规模崩坏中拯救多少受难者，当然，这指的是普通的支部，而非站在世界顶端的那小撮人。

幽兰黛尔固然能强到一人平息中型乃至大型崩坏的程度，但世界上却只有一个幽兰黛尔。

无论在那一个世界，最多的都是普通人。

在人工圣痕出现之后，不仅能够增强那些天生拥有崩坏能抗性存在的战斗力，而且还让普通女武神们也拥有了直接对抗崩坏的力量。

因此而存活下来的人类，减少的财物损失，根本无法用文字数据来估量！

顺带一提，人工圣痕技术发展最快，更新完善最频繁，将接受人工圣痕的普通女武神最高寿命从一位数延长到二位数的关键性一步，就是第二次崩坏时期西伯利亚的巴比伦塔迈出的。

所以，在无量塔姬子这位人工圣痕接受者为几位新加入的少女们讲述这些事情的时候，洛楪和斯卡蒂就将注意力放到的万花筒写轮眼力量的开发上。

并不是逃避，而是这问题没有思考的必要。

总归是受到人类社会道德观拘束后的答案。

对于洛楪而言，电车难题不是难题，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自己亲近的那边。

如果两边都不认识那就无所谓，如果都认识那就在列车行驶过来之前炸掉它！

由于谈到了颇为严肃的话题，气氛一时有些沉默，原本吵吵闹闹的琪亚娜在此刻竟然变得一声不吭，低垂着脑袋也不知道到底该如何选择。

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众人已经到达圣芙蕾雅医疗部内，这里自然是男士止步的地方。

无量塔姬子带着随行的医务人员，轻笑地看着面前战成一排的少女们……好吧，有一个是成熟御姐芽衣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