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眼睛的时代回来了 第150节

灵魂被【阴阳】两仪分化，但在比灵魂更高的维度上，斯卡蒂和洛楪依旧是名为「洛楪」的存在。

无论是往世乐土还是天命核心数据库，都是意识进入后活动的虚拟世界。

而对于一个意识来说，怎么可能会有‘你’和‘我’的区别呢？

灵魂、心灵、意志、意识，这些概念异常相近，可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在普通人眼中或许有些模棱两可。

但无所谓它们的含义，凡是涉及到此类概念的世界中，不管是真实心相空间还是虚拟的数据世界。

斯卡蒂和洛楪都能瞬间移动到对方的身旁，亦能随时调换两者的位置。

这个规则本身是「绝对」的，无视任何阻拦！

“洛楪，你知道美狄亚和伊阿宋的故事吗？”

百思莫解便不再去想，反正洛楪身上无法理解的谜团也不止这一处，奥托看着屏幕上走向卡莲的金发公子，轻声提问。

屏幕中，房屋大小的怪物们正在肆意杀戮，人类的哀嚎声响彻云霄。

迷茫兼不敢置信的神色，卡莲正在以颤抖的声音质问年轻的奥托，“你知不知道这么做会害死多少无辜的人！”

“比起C妈我更喜欢C子。”

并未做过多犹豫，洛楪给出如此回答。

奥托：“？？？”

“抱歉，抱歉，突然有种和沙雕群友讨论游戏的错觉。”洛楪讪讪地摆了摆手。

“如果以正常人类的道德观来看，美狄亚对伊阿宋的感情无疑是病态的、扭曲的，应该也会有一部分同情可怜她。”

美狄亚，希腊神话中著名的背叛魔女，一个为了爱情奋不顾身坠入深渊的可怜人。

在神话中，她为了与王子伊阿宋的爱情毅然抛弃了一切，不仅使用魔法害死了自己的家人，甚至就连亲生孩子也都被她亲手了结，最终在众叛亲离中被驱逐。

“嗯~”点点头沉吟了两秒，奥托抬起头直视着洛楪，“那你如何看待她呢？认同？不耻？痛恨？应该不会是同情吧？”

了解奥托的人，应该能够从这位背叛魔女的身上看出奥托的影子，奥托问这个问题的意味显而易见。

在奥托略显诧异的眼神中，洛楪摇了摇头，“都不是。”

“哦？那是……？”奥托的眼神似乎来了兴致。

“我懒得看。”洛楪摊了摊手。

完全超乎预料之外的回答，奥托神情微怔。

“与其浪费时间去思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还不如想一想下次和芽衣约会去什么地方~”

“若是恰巧出现在我眼前，无聊的时候倒是可以当个乐子看。”

不仅是美狄亚和伊阿宋的故事，世界上的万事万物事情，换一个角度看待或者思考，都会得出全然不同的结论。

本质是都是立场的不同。

总结就是四个字，雨我无瓜。

自然能听懂洛楪这话背后的意思，奥托哑然一笑，似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投影屏幕上依旧同步播放着处刑场上的画面，被奥托通过释放崩坏兽引起混乱来营救她的行为激怒，卡莲一个大逼兜子将奥托扇到了地上。

“奥托啊，看来圣女小姐心里还是有你的嘛，她这巴掌明显收力了……啧，不过即使这样，还是看着都疼啊。”

正在奥托抬起头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被洛楪的话语所打断。

有些唏嘘的语气，洛楪仿佛能够感到幻痛般呲牙咧嘴，随后拿起桌上的西瓜啃了起来。

“……”原本要说的话被怼了回去，奥托注视着大口吃瓜的少年，眼角微微抽搐。

洛楪这话倒是没有说错，以500年他那具羸弱的身体而言，卡莲如果真的暴怒出手，应该能一巴掌把他扇死。

但是，为什么感觉血压在快速拉升呢？

画面中，卡莲在给奥托放下一句‘请不要在侮辱我了！’之后，便转身离开，留给奥托一个纤细圣洁的背影。

她要去保护人民。

卡斯兰娜家族的职责，天命教会的圣女，她是挡在人民最前方的盾牌。

作为卡斯兰娜家族的热血笨蛋，琪亚娜自然不会收手旁观，义不容辞地给出了帮助。

将手中的瓜放下，洛楪看向面容恢复到绅士般优雅从容的金发男子，“马上就到卡莲死亡的情节了呢。”

“是啊。”奥托轻轻点着头。

光影里，他的眼神很平静，就像是晴空万里下的大海，风平浪静掀不起一丝波澜。

“不尝试改变一下‘历史’吗？”

目光与皱眉将视线投视过来的奥托对上，洛楪咧开嘴角，“顺便测试一下「白骑士·月光」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吧？”

“……”

深吸一口气，奥托平复下内心中泛起的情绪。

已经有多少年了，他已经忘记了，上次产生这般无可奈何的情绪是什么时候。

哪怕当初面对第二次崩坏时，他都没有过如此失态。

超乎想象的特殊力量，神秘莫测的背景，以及那仿佛无所不知的姿态。

少年身上仿佛笼罩着层层叠叠的迷雾，无法看清虚实。

主教大人稍微体验到一丝以往那些被他玩弄于手心棋子的心情。

优雅而礼貌的微笑，奥托与洛楪对视了一眼，旋即又偏头看了眼屏幕上那两位少女，一只手搭在座椅上轻轻敲击。

“第四代女武神装甲白骑士月光的确正处于研发的最后阶段，不过距离测试还差一段距离，就不劳烦你的朋友帮忙测试了。”

对于最开始的斯卡蒂，奥托高高在上却又如绅士般尊贵优雅，但对于现在的洛楪，他自始至终都占据着被动。

“当然，如果是你想观看一下弑神装甲的实战演练，那自然是没问题的。”

如果双方对弈之时，其中一方仅能根据对方的招式来尝试进行破解，那么距离落败也不远了。

奥托可不会一直这样被动下去，熟络地使用话术、心理以及肢体动作，目标是主动权。

“我对弑神装甲不感兴趣，什么时候改成男武神装甲我倒可以看看。”

只是型体上的改动并不困难，但是就算正改过去洛楪也没法用，他根本就没有崩坏能~

“有这个时间我还不如早点把千界一乘挖出来~”

洛楪轻松的语气中透着懒散。

千界一乘……第二神之键！！！

瞬间睁大的眼眸，奥托扭头看向随意地倚靠座椅背的少年，极其短暂的思考，抬起的手掌在凭空显现出的电子键盘上迅速移动起来。

“洛楪先生，我突然觉得还是测试一下好！”流畅地更换为敬语。

“诶？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客气？没到测试阶段就不用测了，真的不用。”摆了摆手，洛楪眼神饱含真诚。

“用的，用的，不瞒你说，其实收尾阶段正需要一个重要参数需要测试。”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奥托用比洛楪更为真挚诚恳的语气回答。

“哦~是这样啊？”洛楪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灿烂笑容。

“没错，就是这样。”奥托的声音郑重其事，神情也变得严肃正经。

在游戏剧情中，奥托曾经以‘和平’、‘资源’、‘时间’以及虚空万藏和世界蛇尊主凯文做交易，只为换取千界一乘的「信标」。

前三者都是对于那时的世界蛇万分重要的条件，‘和平’与‘时间’也能算的上威胁。

最重量级的其实是虚空万藏，它不仅代表着第一神之键，在奥托主动交出来的时候，它可以说代表着——天命！

整个天命！

这个掌握时间500年的世界第一对崩坏组织的全部！

可想而知，奥托有多么重视千界一乘。

在洛楪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奥托就已经知道了，他彻底失去了这场谈话的主动权。

第148章 宰羊

屏幕中。

无数的光影粒子将白发少女妙曼的身躯包裹起来，流光在体表宛若灵蛇般游走驰骋，逐渐显现出弑神装甲的雏形。

高速流动的伽马例子不断从背后的连接处扩散出来，形成三对徐徐摇曳的光翼。

这炫酷卖相放在网游里一看就是氪金装备！

还是贼啦贵的那种。

第四代女武神弑神装甲，原本是只有S级女武神才有资格使用的对崩坏最终兵装。

仅是驱动它便需要庞大的崩坏能，哪怕琪亚娜拥有的崩坏能已经超过普通A级女武神，但操作弑神装甲不只是需要满足能量要求，与操作相关的知识也是重中之重。

所以，就算奥托将白骑士·月光的权限对琪亚娜开放，草履虫也用不了，或者说完全不会用。

不过这种事情也用不到洛楪担心，贴心的大主教很快就将智能AI辅助系统载入到月光装甲内。

惊讶于不知道从那突然冒出来的强大装甲，不过在草履虫的思考方式下，琪亚娜没有丝毫犹豫地接受了它。

嗯，草履虫的思考方式就是没有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