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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总是对我垂涎三尺 第584节

  前几天她还盘算着说趁着诸晏回来了、继续把阮棠这个不成器的继子推给诸家,届时既可以甩掉阮棠这个拖油瓶、眼不见心不烦,也可以和诸家搭上关系,以后有这层姻亲关系在,诸家多多少少也会照拂一下阮家。

  但是她完全没想到阮棠来了一回釜底抽薪,竟然就这么结了婚,她精打细算的算盘竟然就这样落空了!

  宋禾兰瞪着眼睛看向阮棠,胸口剧烈的起伏,像是被气得不轻。

  她捂着胸口,心脏一阵一阵的疼,这几乎是令她眼前有些发黑,她的嘴唇有些发颤,“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你竟然和一个陌生人结了婚,却完全没有通知家里,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那个丈夫是个什么身份,他比得上诸家有权有势吗,他能给你什么东西,你真是太蠢了!”

  宋禾兰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歇斯底里,像是情绪完全崩溃了一般,不过她这个反应也在阮棠和阮佐霖的意料之中,毕竟宋禾兰心心念念、一直图谋的事情成了泡沫,不崩溃都难。

  不过听到宋禾兰的话,阮棠和阮佐霖忍不住对视了一眼,眼底露出了一点笑意。

  毕竟他们都清楚,阮棠的丈夫就是诸晏本人,这自然是比得上诸家有权有势,也给得了阮棠他想要的东西了。

  不过阮棠也并不准备将这件事情暴露出来,他捏着自己手指的指尖,低头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要是告诉了你们,我还结得了婚吗?”

  “我的丈夫是谁,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你只需要知道,你所算计的一切无法成功就足够了。”

  “你!”

  宋禾兰气极,脑袋里头却像是打了结,半晌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她只得是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上头摆好的瓷器被震得“叮叮当当”的跳动,茶水差点都泼出来了。

  阮棠还准备说些什么,却是骤然听到一声压抑的怒喝,“你们在吵什么!”

  这声音浑厚有力,宛如一口铜钟,撞起来的声响令人耳朵有些疼,阮棠一转头就看见大厅门口站了个中年人。

  他穿着西装、身上披了一件大衣,眼窝深邃,鼻梁高挺,面容宛如刀削斧凿般深刻,虽然眼尾已经生出了细纹,但看起来依旧俊美而又风度翩翩。

  这中年人看起来不苟言笑,唇边的法令纹也有点深,看起来冷冰冰的,宛如一块坚硬的青石,更重要的是阮棠发现阮佐霖的面容与他倒是有个五六分相似。

  阮棠大概是随了母亲,面容柔和俊秀,眼角眉梢都有点乖巧的意味,与面前的男人不是特别像。

  宋禾兰还没开口说话,阮佐霖就主动叫了一声,“爸。”

  阮饮鹤沉稳的点了点头,脱下了身上的大衣交给了身边的佣人,他环顾着大厅里,瞥见小儿子的时候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头,“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吵得这么厉害?”

  宋禾兰急急忙忙的告状,她坐在沙发上叹了一口气,眼含轻蔑的看着阮棠,“你不如问问你这个回来的小儿子,他逃了婚还不算,竟然在外头和别人结了婚!”

  说着她紧紧的盯着阮棠的肚子,状似不经意的小声嘟囔着,“也不知道有了没有。”

  听到这几句话阮饮鹤顿时火冒三丈,他嘴边的法令纹更深了,那略显严苛的眉眼一瞬间显得愈发的冷厉,他看着阮棠,怒骂了一声,“混账!”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阮饮鹤有着很严重的大男人主义,并且他并不允许这个家里有人违背他的话,这对于他来说是属于大家长的权威。

  因此听到宋禾兰的话,他顿感家长的权威被挑衅,怒气上头之下他竟然胡乱抓着含着茶水的杯子朝着阮棠砸了过去:

  “滚,你给我赶紧滚!”

第717章 哨兵x向导32

  阮棠自然是不会傻傻的站在那里任由阮饮鹤将那茶水掷到自己的身上,他早已经预料到阮饮鹤会有恼羞成怒的举动、外加上他自己精神力敏锐,因此早就阮饮鹤伸手抓茶杯的时候他就反应灵敏的朝一旁躲了过去。

  那茶杯和着滚烫的茶水“咣当”一声摔到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碎响,茶杯碎成了好几块,茶水四溅。

  还有几滴溅到了一旁阮佐霖的手背上,那滚烫的温度虽然不至于让阮佐霖受伤,但他心底的怒火却是一节节的拔高,令他几乎是维持不住面上的冷静。

  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父亲会用这么滚烫的热茶与茶杯去扔向棠棠,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以至于他半点准备也没有,因此也没来得及帮棠棠挡下。

  幸亏棠棠自己躲开了,否则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毕竟自己是哨兵,身体强度自然是不在话下,他皮糙肉厚、若是被烫一烫也没什么大碍,而棠棠只是个脆弱的向导,他那身皮肤柔软白皙,水豆。腐似的,仿佛轻轻一搓就会碎掉。

  若是被这含着滚烫茶水的茶杯丢到身上,势必要烫伤一大片皮肤,甚至是烫出几个水泡出来。

  阮佐霖不能忍受弟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事,否则他不仅对不起棠棠,对不起自己,更是对不起放心把棠棠交到他手里的诸晏。

  他搓了搓额角,死死的盯着阮饮鹤,声音拔高了几分,“爸,你这是在干什么,棠棠没做错事情,你怎么能对着他动手呢,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伤到了棠棠该怎么办?”

  “有什么不满你冲着我来就好了,你没必要拿着棠棠撒气!”

  阮饮鹤瞧见阮棠反应迅速的躲开了,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他捂着心口剧烈的喘息着,嘴边的法令纹更深了几分,看起来冷肃而又充满怒火,“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你还敢躲!”

  他对阮佐霖的话置若罔闻,即便是听到了也当做没听到,毕竟他现在还不想和自己这个引以为傲的大儿子闹崩,他只是指着阮棠,平复了一下情绪以后才是冷漠的开口:

  “咱们阮家是个什么地位你也清楚,我们在主星虽然不是什么权贵世勋世家,但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不管你在外头好了什么阿猫阿狗结婚,反正马上给我离婚,我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

  他说着抬高了眉头,那张冷肃成熟的脸上因为出选了些许扭曲的神情而显得更加的刻薄,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阮棠,“亏你还是我阮饮鹤的儿子,双方父母都没见过面就做出这种事情,你也不知道羞耻!”

  阮饮鹤是个极为古板封建的人,他对待自己的儿子格外严苛,但那也只是对于阮佐霖来说,像阮棠这种他自认为已经废了的儿子,他便是远远的丢到一边,不去关心,看到了也只是漠视,任由其自生自灭。

  他认为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两家的事情,所以一旦自己的孩子要结婚,必须得把礼数做全,聘礼以及双方父母首肯、协商是必不可少的。

  这么一来不但可以彰显出他们阮家的礼仪,更是大大的助长了他身为家长的威严与说一不二的气概。

  像阮棠这样直接越过他和其他人订婚,对于阮饮鹤来说是这个儿子没把他放在眼里的表现,这让他感觉到冒犯以及不悦,他下意识的认为这个自己冷淡多年的儿子不听话了、欠收拾了,所以他才会动手。

  但是阮饮鹤也不想想,自己不管不顾孩子这么多年,在孩子心灰意冷的时候也不帮上一把,甚至还急不可耐的想把孩子送去一个见都没见过面、活不过几年的男人家里。

  孩子自然会害怕恐慌,也会想要反抗。

  逃婚或许是让阮饮鹤觉得脸面丢了个干净,但是对于原主来说或许是解决问题最快捷便利的一种方法。

  但阮饮鹤自然不觉得自己不对,常年身居高位他已经隐隐有点独裁专制,他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更是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骤然听到阮棠结婚以后,他就将一切的错误归结到了阮棠身上。

  是阮棠不听话,是阮棠不争气、叛逆。

  “羞耻?”

  阮佐霖已然是听不下去了。

  从前他总觉得自己的父亲虽然严厉但依旧是明事理,而且也是疼爱孩子的,但是现在他只觉得荒谬与难以置信,他不敢相信父亲怎么会把这种词安放在弟弟身上。

  他骤然拔高了声音,脸色涨得通红,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一只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似乎是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他的眸光闪了闪,声音低哑,带着一股忿忿不平:

  “你们为了想要的地位和权势罔顾棠棠的意愿、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想要出卖棠棠的婚事,直到现在也不觉得有半分的歉疚,你们都不觉得羞耻那棠棠又有什么羞耻的?”

  “他从头到尾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阮饮鹤早就不耐烦阮佐霖对着阮棠一直护着的态度了,他抬起手制止了阮佐霖继续说下去,眼瞳里的情绪很明显是对这两个儿子的不满。

  “我们阮家难不成亏了他什么吗,养了他这么多年除了惹是生非以外也没见过他做什么好事,先前连个男人也留不住,以至于没了先前那段婚事。”

  “早知道当年我根本就不会让你母亲生下他。”

  提起自己心底的隐痛的时候阮饮鹤那张严厉傲慢的脸终于是出现了些许波动,他盯着阮棠,语气轻描淡写,但是说出来的话宛如一柄尖锥、恨不得把人的心刺得鲜血淋漓才好,“他害死了你母亲。”

  “他压根就不应该出生。”

  阮佐霖眼瞳缩了缩,立刻抬起手想要捂住阮棠的耳朵,但还是慢了一步,他痛苦焦躁的盯着阮饮鹤,想说些什么,就瞧见阮棠慢慢的开了口:

  “好了,今天我来只是想让彼此都解脱而已。”

  阮棠从包里拿出了一份合同,递到了桌面上,他轻轻蹙着眉头,大抵是对方才的一通争执感觉到厌烦,这会儿也有些提不起劲儿来,“这是一份断绝我与你们关系的合同,你和宋禾兰都签了吧,签完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若是原主在这里听到阮饮鹤那几句话怕是心都得被戳出几个窟窿来,毕竟从小原主就听到旁人议论是他害死了他母亲,他被父亲冷漠的态度伤到也不敢去问个分明,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原主的心也越来越敏感,平日对母亲相关的事情闭口不提。

  一提甚至会觉得心悸。

  阮棠对阮家没什么感情,他一向信奉的是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阮家恶言相向甚至让他觉得断绝这门关系是他做得再好不过的决定,离开阮家或许可以让他呼吸得更加畅快一点。

  看见这份合同阮饮鹤有些惊讶,但是他早就厌恶了阮棠,因此也只是掀了掀眼皮子,冷笑了一声,“好啊,原来你早就做了离开阮家的打算了。”

  “你若是想做那个不知羞耻的人我也绝对不会拦着你,你自己的选择,后果也该由你自己承担,这合同我签了!”

  他拿起合同仔细看了几眼,便是拿起了一旁的一支笔龙飞凤舞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而后他将合同重重的掷到了桌上,目光森冷,“以后你在外头是死是活都不关我的事,佐霖,你也不必管他!”

  “他和我们阮家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

  阮棠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拿起合同递给了另外一边的宋禾兰,语气很淡,没有丝毫恼怒或者是伤心的意思在里面,“签吧。”

  宋禾兰心道阮棠果然是个养不熟的小白眼狼,但她转念一想阮棠分出去以后家里的家产还有个人可以少分一笔,这对她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因此她也痛快的签了。

  阮棠还拿出了电子备件,让两个人分别按上了指纹,等做完了这一套工作以后阮饮鹤已经是有些按捺不住想要让阮棠赶紧滚,阮棠仔细的收了东西以后抿了抿唇,“等等。”

  “这些年花在我身上的费用给出个数字吧,还完这笔钱以后我们就互不相欠,以后也没有半点干系。”

  送上来的钱不要白不要,宋禾兰立刻吩咐管家去统计,她这如此急迫的态度令阮饮鹤不舒服的拧起了眉头。

  等到管家送来一笔账单,阮棠拿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觉得这份账单还不算离谱,数额也在他可以支付得起的范围里,他便是把钱转给了阮饮鹤。

  “钱我已经赚了,今天来到阮家的主要事情我已经办完,就不多留了。”

  他略微点了点下颔,看起来像是个陌生人一般,说话的时候透着一股疏离与淡漠,转身离开的时候他更是毫不犹豫,仿佛阮家的气氛令他感到窒息、他片刻也不想多留。

  阮饮鹤怒气未消,阮佐霖原本是要跟上阮棠离开的,想到什么他还是顿了顿,和阮饮鹤多说了几句话,“父亲,当初母亲是极为期待棠棠出生的。”

  “她拼死也想生下棠棠,肯定是爱棠棠,也想您善待棠棠的。”

  阮佐霖还记得自己小的时候趴在母亲的腿边听着母亲肚子里的动静,紧张而又激动,他的母亲脸上挂着恬静温柔的笑,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带着几分轻快的说道,“佐霖以后是哥哥了哦,要好好照顾弟弟知道吗?”

  那个时候他的母亲是格外期待棠棠出生的。

  他的父亲也不是这样的。

  阮佐霖说完以后毫不犹豫的离开了阮家的大宅,反倒是阮饮鹤听完这两句话以后神色有几分恍惚,他怔怔的看着两个儿子离开的背影,怅然若失。

  阮棠和阮佐霖出了门以后就瞧见外头停了一架熟悉的飞行器,底下还站了个人,那人盯着光脑眉头拧得紧紧的,然而身形依旧挺笔直,看起来像是一根笔直坚韧的墨竹。

  “你怎么还是过来了,不放心我?”

  阮佐霖并不知道诸晏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瞧见他在外头以后还有些不满,认为诸晏是觉得自己保护不了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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