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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十字 第57节

斯大林脸上的笑意更盛,觉得一切情况都在自己掌握之中,他最后开了口,总结道:“华西列夫斯基和其他同志的发言讲得很好,对这场战争我们既要充分考虑军事力量的敌我对比和战场形势综合分析,同时也不能忽略事关全球战略格局的政治影响。别管英国人是否为阿拉曼战役付出了巨大代价,起码他们在北非取得的有利格局是举世瞩目的,这点损失美国人用不了2个月就帮他们补回来了,如果再夺回托卜鲁克和即将开始的登陆作战,则英美集团就基本奠定了北非战略新格局,这是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重要转折点。卫国战争作为这场战争的关键组成部分,我们也应该有拿得出手的成绩——无论是从鼓舞国内亿万民众的士气和决心的立场出发,还是从苏维埃联盟的国际形象角度出发都事关重大。因此我们必须下定决心、不怕困难、不怕牺牲。”

他用眼睛扫视了一下众人,大手一挥,最后拍板道:“现在不是对德国人战略动向判断不明么?干脆也不要瞎猜,就按照朱可夫同志的意见休整1-2周,然后针对罗斯托夫这个枢纽点发起攻击,在冬天到来前将其拿下,再根据德军后续反应将我们冬季反攻的矛头指向哈尔科夫或者高加索地区,我们要以大无畏的精神迎接反法西斯战争的转折。”

第8章 新方针(上)

“我们在东线的战略目标?”霍夫曼在大本营会议上大笑着说,“就是没有目标!”

看着与会众人一头雾水的表情,霍夫曼笑意更浓:“这当然是骗你们的!其实我的目标很明确,或者说现阶段的目标与‘巴巴罗萨’刚开始时相比已发生了重大变化,我不再执着于一城一地的得失而是把眼光放得更加长远——对苏战争是一场长期战争,获得胜利不是靠占领哪座城市或者打倒哪个人物就能实现的,我不知道你们最近看了《总体战》没有?”

几个亲信将领挨个点头表示重新读过了,不过看他们不知所措的表情霍夫曼就知道他们没读到心里去。

“如果你们理解了《总体战》,就能很好地理解我接下去要表达的意思。”霍夫曼开始给手下洗脑,“占领莫斯科能迫使俄国人投降么?显然不能,他们会进一步往后退,甚至退到乌拉尔山以东继续抵抗。消灭斯大林能迫使俄国人投降么?显然更不能,没了这个领袖,布尔什维克们马上就可以选出一打领袖来领导战争。占领敌人重要的资源和工业地带能迫使俄国人投降么?似乎可以,但你们不要忘了现在有美国人在给他们输血,源源不断的物资、装备从美洲大陆发往俄国人手上,我们消灭了一辆坦克还有一辆坦克,打下1架飞机说不定美国人能造出2架。只有一样东西是美国人没法也不能给俄国人的,俄国人自己的产量也没法突飞猛进,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是什么?”大家都在想。

“是人!更确切地说,是能够服役的适龄男子。”霍夫曼掏出一堆表格,这是他让秘书们收集整理的人口数据表格,资料显示:

1941年6月份,俄国人口约为1。8亿,德意志民族人口约为0。8亿,敌我比例2。25:1;在剔除波罗的海三国、乌克兰以及目前已占领的土地人口外,俄国人口预计1。35亿,敌我比例大约是1。7:1。按照人口结构数据,18-35岁的适龄服役男子总数大约占总人口的15-17%,不考虑残疾、智力、疾病等等其他因素,按上限估计俄国总体可动员兵力在2300万左右,同时每年还可新增150万服役人口,德国总体可动员兵力1360万,年新增服役人口90万。

“经过1941-1942这一年多的战争,我们消灭了500万俄国军队,自身损失在120万左右。综合计算目前敌我潜在动员能力大约是1950万:1340万。倘若接下去3年我们每年消灭斯大林400万左右兵力,同时将自身损失控制在100万左右,你们认为会发生什么结果?”霍夫曼指着表格末尾的预测,“到1945年,俄国潜在总动员兵力将少于1200万,而我们潜在总动员兵力大约在1300万,即便俄国人可以将服役年龄扩充至45岁,能动员的人数也不会多太多。”

两位总参谋长——凯特尔元帅和蔡茨勒上将吃惊地站立起来,他们实在不敢想象战争还要打这么久,德国还要死这么多人。一想到今后三年死伤300万并消灭俄国人1200万的可怕前景,他们脆弱的小心脏就承受不了,总觉得元首疯了。

“先生们,别这样瞪大眼睛看我,我说的是理论状态,事实不可能如此。”霍夫曼安抚着两人,历史上德国在接下去三年间死亡人数比300万还要多,但现在他说出来没人信。他只能宽慰着这两个被吓坏了的手下:“工厂需要有人做工,农田需要有人耕种,国内秩序和政府机构需要有人维持,虽然有大量妇女参与工作顶替男性的工作岗位,但这些潜在动员人口大概最多只能涉及到一半。不可能有充足的物资和装备来适应如此庞大的兵力,真要有2000万部队斯大林老早征服世界了。”

两位参谋长变得刷白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凯特尔开口道:“元首,您这个结论可把我们吓了一大跳,我可从来没想过战争前景还可以这么分析。”

“其实也没那么吓人,如果真的每年再消灭斯大林400万部队,不要说3年,2年他都撑不住——新的部队不断组建不断被我们消灭,战斗力和凝聚力永远培育不起来,然后服役人口质量越来越下降,士气越来越低,到最后不用打敌人就乖乖过来投降了。”真实历史时空中二战结束时,苏联1915-1925年出生的最佳适龄段男子几乎打光,存活率非常低。

“这是真的。”蔡茨勒点点头,“夏季战役中我们俘虏的不少俄国士兵就出现了这些情况,与开战时相比,他们的作战意志和战斗力下降得很快,他们根本没接受过必要的训练,也不管原来是否属于犯罪分子还是精神病患者,一股脑儿被政治委员塞了步枪就来抵挡我们进攻了,这些刚学会拿枪的农夫没有任何战斗力。”

“这个结论已在上次大战中被证实了……”霍夫曼举例道,“上次大战我国人口多于英国和法国当中的任何一个但少于两国总和,4年战争中敌我双方的交换比是不均等的,我们取得了远超敌人的杀伤率,无论相对数还是绝对数都超过了。帝国本土没受到太多侵入,几乎是完好无损的,而法国北部被我们打成一片焦土,其人口损失超过总人口10%——这也是为什么1939年前英法两国不敢对我们动手的缘故,虽然他们的兵力、装备、资源看上去更多一些,但他们的人民被打怕了,20年前成年男子死得太多了,这些正好是20年后的社会主流阶层。”

对这个结论其他人觉得不太尽然,按元首自己的理论分析一战投降不应该轮到德国嘛……人口战争理论什么的,大家觉得听听就好。

看下面并不以为然的神情,霍夫曼不得不提高声音:“我们的弱点在于资源,如果一战后期不是资源耗尽且被犹太人捅了背后一刀,只要我们按原先的战损比再打4年,你们认为谁会坚持不住?第一个肯定不是我们!事实上1917年俄国就撑不住了,因为他们伤亡比例更高,而那时俄国有来自英法的支援,其资源远未到耗尽的地步。归根到底一句话,《总体战》上面写得明明白白:战争是双方总体国力的较量。国力由两方面组成,一是物的因素,包括经济能力与资源;二是人的因素。对付俄国人必须在第二个因素上下功夫,因此对苏作战必须执行新方针。”

“新方针?”下面议论纷纷,一直有传言斯大林试图求和,不知道元首是否动心?

蔡茨勒捅了捅身边的凯特尔元帅,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暗示他问这个问题,后者摇摇头表示不想去触元首的霉头,摆出“要问你问,我是不去挨骂”的架势,但他架不住蔡茨勒一再地劝说和大本营一帮同僚共同关注的目光,再加上本人也很关注这个问题,态度便有些动摇。

霍夫曼看到了他们的小动作,不悦地问道:“凯特尔,你们几个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还在私下讨论些什么?”

眼见元首不高兴,凯特尔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结结巴巴提了这个话题。

“议和?”霍夫曼的脸拉了下来,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是你的想法?还是谁的想法?”

众人只感觉会场的气氛凝固住了。

“不不!”凯特尔哭丧着脸,头垂了下来,感觉背上冷汗都渗了出来,知道问这事肯定要挨骂,他痛恨自己立场不够坚定,倘若刚才再坚持一会将这些人的劝说当作没听见就是了,现在却只能勉为其难地解释,“因为我们在东线采取了收缩与休整的方针,很多高级将领特别是集团军群级将领对此十分关心,他们没法直接聆听元首的指示同时又有各种各样的流言在散布,都希望能有更进一步的明确指示。我本人是坚决主张与布尔什维克斗争到底的!”

“议和不是不能够说,前段时间外交部转达了保加利亚沙皇鲍里斯三世的意思,谓俄国人有议和的想法,问我能不能和他们谈,我说你去听听意见也可以。”出乎众人预料,元首居然没有勃然大怒,反而心平气和地讲了这些,“战争打到最后总归是和平,大国间的战争更是如此,法国人不就和我们议和了么,我们给他们的条件比法国人当初给我们的条件要宽厚得多。我从来没想过德国占领或者统治全世界,那不是臆想而是狂妄,我们为德意志民族争取合适的生存空间就可以了。但议和的想法容易,与俄国人议和的条件却很困难。”

众人陷入了迷惘,难道真如外界传言,元首已与斯大林有过秘密接触?

第9章 新方针(中)

“斯大林不是洪水猛兽,远没有那么可怕,别说我还没和他接触,就算接触了又如何?每个政治领袖都应该是现实主义者。”霍夫曼站起身来走到地图前,比划着敌我双方态势,“我们占领了俄国最为精华的地区,包括了他们40%的人口,60%的工业资源和生产能力,你们觉得如果议和我应该退还给斯大林多少?退得少斯大林不满意,退得多你们能满意?而且我坚持认为议和的必要条件是要将对方削弱到不能再对我们构成威胁为止——比方说法国人打败后就很老实,我们可以心平气和地与他们议和,甚至给他们一个优惠条件。局面你们也看见了,法国占领区非常安定、和谐,没半点硝烟味,顶多有几只抵抗组织的苍蝇在嗡嗡叫,但那不是主流。”

众人纷纷点头,法国占领区秩序是比较好的,一方面因为德军比较尊重法国人,最起码行事有规则不随意,另一方面是因为德国给法国开的停战条件不算苛刻——连法国人自己都认为比当年法国开给德国的停战条件要优厚得多。现在德国军官能在香榭丽舍大街上悠闲地喝咖啡而不必担心突然袭击,龙德施泰德领导下的西线集团军驻扎在法国腹地的军事力量(除去大西洋壁垒和空军防御力量)只有1个师,但法国人半点异动也没有。

“但俄国人离法国人这个状态还差得很远。上次大战俄国人向帝国求和并签订了《布列斯特条约》,可不到3年就全面撕毁了条约,后来其控制的领土甚至比1918年还要大。可见如果我不将俄国人打痛、打倒、打服,哪怕明天斯大林答应签了城下之盟也是暂时的,他恢复元气后一定会反扑过来,到时候谁来带领德意志人民抵抗?”霍夫曼用严肃的眼神扫视了全场,“是你们还是我?或者是我们的子孙后代?先生们,我们要对历史和未来负责,我们不能将属于自己的职责推给下一代。”

众人面面相觑,元首这话说得大家无言以对。几个将领包括凯特尔本人在内原本想法是一致的,多少还带着一点儿军人独有的天真:对苏战争已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如果斯大林能答应就地停火议和也不失为一个好结果。可元首的话更有道理,就地停战议和俄国人能答应么?俄国人的盟友英国人与美国人能答应么?即便斯大林暂时答应了这么苛刻的要求,按俄国人的性子他们能忍下去?如果打算过20年再打一场,那还是趁目前局势占优将这次大战打到底算了。

一直倾听着霍夫曼发言而没有出声的戈培尔忽然站立起来表态:“元首刚才的发言是基于对历史的充分概括,基于对未来的高瞻远瞩,我们和布尔什维克之间是不共戴天的仇敌,苏德之间的鸿沟表明了截然不同的两种制度、两种命运和两种前途,我们必须坚持将对苏战争贯彻到底。停战也好,议和也好,如同当初签署《苏德互不侵犯条约》一样都是元首为德意志人民最根本利益而采取的权宜之计。我坚决赞同并拥护元首的主战:斯大林一天不屈服,我们就打到他屈服为止!”

一听戈培尔的发言众人才恍然大悟,一个个站立起来表忠心。

“其实我今天可以说,对苏战争不是我们挑起的,是斯大林逼迫我们这么做的,不信?”霍夫曼就说,“你们想想波兰战役时俄国人做了些什么就能懂的——在我们吸引波兰主力并取得压倒性优势的时候,斯大林像小偷一样把波兰东部偷走了。再想想俄国人对匈牙利的压迫,对罗马尼亚比萨拉比亚的攫取,对波罗的海三国的吞并,对芬兰的入侵就可以知道斯大林对领土的欲望是永不满足的,如果放任他占领东欧或者俄国势力在东欧占据优势,下一个斗争矛头会对准谁——毫无疑问是我们!如果我不是借着去年的良好机会打过去,说不定今天我们就在这里讨论该如何应对从东面滚滚而来的红色铁流了——你们愿意充当主动进攻的一方还是愿意承受被动抵御的后果?”

“还有,对美国人的战争也不是我想要的,是美国人强加给我们的。你们以为我跟在日本人背后对美国宣战是瞎胡闹?我有这么傻?”霍夫曼敲击着桌子提高众人的注意力,“如果美国人不是明里暗里给英国人送物资、送军火、送装备,我们与美国的关系会恶化?当我们与英国人交战的时候,美国人一边免费甚至还包运输给丘吉尔输送军火和物资,一边还指手画脚地指责我们不能违反国际公约攻击中立国船只——这种行为称得上正当?罗斯福用美国的钱,美国的枪,美国的资源借英国人、俄国人的手来杀害德意志人民,对这种行为你们能忍?反正我是不能忍!我们要有全局思维,美国人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先挑唆你们开战卖军火赚钱,然后瞅准机会自己下场攫取利益,没有借口就制造借口,美西战争中的‘缅因号’,上次大战中那条美国船真的是被敌对方击沉的?我看未必!”

元首似乎很久没有做这么长篇大论的演讲了,众人一开始还有点不习惯,慢慢地才进入适应状态,纷纷点头表示听明白了,只是众人脸上都挂着疑问:元首刚才谈了这么多和他想表达的新方针有什么关系?

“新方针是什么?就是指导这次战争的根本意图:从我们德国人的角度出发,就是团结全欧德意志人民并开拓生存空间;从欧洲人的角度出发,就是建立一个团结、奋发、有凝聚力和向心力的欧洲联盟。这个联盟将代表欧洲最广大地区、最多数人民的根本利益,他一方面将排除赤色俄国对欧洲文明的觊觎与破坏,这是我们目前进行的神圣战争;另一方面是抵制美国人对欧洲事务的粗暴干涉和利益攫取,这是我们即将完成的艰巨任务。欧洲是文艺复兴和现代文明的起源地,当我们享受近代文明成果,发展科学与哲学并探索地里大发现的时候,美洲大陆还是一片蒙昧。欧洲一直是世界的中心,虽然在法兰克帝国分裂之后永久地陷入了分立,但他作为一个整体永远是人类的骄傲,欧洲的衰落始于上次大战——因为美国人和国际犹太人集团的挑唆才陷入了自相残杀和动荡不安。我们建立欧洲联盟的意义就是要抵制这种命运,用一个声音说话,在地球上争取属于欧洲全体的价值和尊严。除了团结全欧德意志人民我从未想过要独自占领欧洲,更谈不上消灭其他种族。”霍夫曼看着众人目瞪口呆的神情,最后概括道,“当然新的欧洲联盟需要一个领袖,没有强有力的领袖就意味着缺乏秩序和实力。无论从历史还是现实的角度来看,由德意志充当这个领袖是最合适的,因为我们居于欧洲的中心,分布最广、人口最多、力量最强大、最有创造力、最富有进取精神、拥有最完善的体制和最优秀的军队。最关键的一点——德意志的领导地位不是说出来而是干出来的,是通过血与火的较量得到的,历史赋予了我们领导欧洲人民,排除美国人和布尔什维克两大敌人的时代使命。这将是欧洲最后一次战争,是终战之战!”

“啪啪啪!”戈培尔第一个拍起手来,高声赞扬元首的英明睿远,各种高帽子不要钱地飞向了霍夫曼。其他人也不甘落后,用他们能想得到的、最高阶的形容词来充分表达自己的认可与佩服。

“这是我初步的想法,可以由戈培尔同志先进行对外宣传整体梗概,具体思路将来慢慢充实完善,战后重建的路还很长。”霍夫曼指示道,“我们要让这些国家的民众相信,德国军队占领某些地方是暂时的,他们面临的物资短缺、生活困难也是暂时的,都是为了应对战争需要,只要战争一结束欧洲人民就能过上好日子。我们会有世界上最强大的国防,最蓬勃发展的经济,最发达的科技,而且还没有人能挑战或者干涉我们。”

霍夫曼又转过头对希姆莱说:“目前武装党卫军在西欧各个国家吸收志愿者的做法我认为很好,很有意义。我们应当建立起这些不同民族、不同国籍的国际队伍共同投入神圣战争——将来他们会是统一的欧洲武装力量组成部分。不要把这些志愿者编入纯粹德意志人的党卫军,更不能编入国防军,而应该保持独立性以获得他们国家民众的认同感,能编成师就成师,不能成师就编成旅,我们应当派出可靠的军官或教官,要用国家社会主义的思想教育和武装他们的头脑,要纳入党卫军的统一管理和领导——你是党卫军的领袖,这是你义不容辞的责任。”

“我明白了,我会做好的。”希姆莱毕恭毕敬地点头,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元首,您才是党卫军的最高领袖。”

“下面,我们来谈一谈具体的,对苏、对美作战的新方针。”

第十章 新方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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