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唐开诊所 第105节

　　楚天青见状，也是有些忍俊不禁。

　　女孩子蹿个头，一般从十岁开始，大概持续四五年年，生长高峰一般来初潮前一两年。

　　像灵儿已经十五六岁，骨骺怕是已经开始逐渐闭合，已经过了长高的黄金年龄。

　　楚天青还记得，当初捡回沈灵儿的时候，小姑娘也就一米四左右，这两年吃得好睡得好，身高已经涨到了一米六二。

　　便是就此定型，在大唐女子中已算是高挑了。

　　就是不知道这小姑娘对长高为什么会有如此执念。

　　......

　　另一边。

　　程咬金被李灵芝送回家后，连口水都顾不上喝，马应龙都来不及抹，就急匆匆地换了朝服。

　　他一边系着玉带一边对管家喊道："备马！不是.....备车！老夫要进宫面圣！"

　　"老爷，您这刚回来....."

　　老管家捧着热茶追到院中。

　　"少啰嗦！"

　　程咬金一把抓过茶盏仰头灌下，烫得直咧嘴："事关重大，耽搁不得！"

　　毕竟楚天青猜出他们身份一事，自己还是要尽快向李世民禀告。

　　此时的两仪殿内，李世民正伏案批阅奏表，内侍上前禀报道。

　　“陛下，卢国公在外求见。”

　　“嗯？知节？”李世民有些意外。

　　这不当不正的时辰，他过来干嘛？

　　"宣。"

　　他放下朱笔，整了整衣袖，没多久，门外就传来程咬金的大嗓门。

　　“陛下啊！大事不好啊陛下！”

　　只是话音落了半天，也没见程咬金进来。

　　李世民好奇，刚想起身查看，忽然见门外探进半个脑门。

　　紧接着就见，程咬金双腿叉开，正以龟速往里挪动，

　　"知节？"

　　李世皱眉疑惑道："你这是....."

　　程咬金苦笑道：“别提了陛下，我这....得牡痔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生怕动作大了扯到患处。

　　本来之前的痔疮已经没那么疼了，但就刚刚疾走了两步......顿时又感觉痔疮火辣辣的疼。

　　闻言，李世民忍不住"噗嗤"笑出声，转头对内侍道："赐座！要软垫！"

　　待内侍搬来一个铺着厚厚锦垫的绣墩，程咬金如获大赦，却也不敢实坐，只敢斜着半边屁股小心翼翼地挨上去。

　　“知节，你此番前来，可有要事？”李世民问道。

　　“陛下！我们暴露了！”

　　......

第113章 自己留着防身吧

　　“暴露？“

　　李世民脸色骤变：“谁暴露了？！”

　　他心头一紧，以为是潜伏在突厥的暗探出了纰漏，那可是关系到数十名密探性命的大事。

　　见李世民这番模样，程咬金赶忙道。

　　“陛下莫急，是楚天青，他猜到咱们的身份了。”

　　李世民紧绷的肩膀骤然放松，重新坐回龙椅。

　　“知节啊，你这大喘气的毛病真是得改改了。"

　　他无奈地瞪了程咬金一眼，修长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朕还以为是突厥那边的暗桩出了什么事。"

　　李世民随手将奏章上放到一旁："他是怎么发现的？"

　　程咬金一五一十地讲述起今日在医馆的经过。

　　在说到楚天青那柄会自己转动的油锯时，这位沙场老将也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李世民听完，忍不住摇头笑道：“这小子，还真是藏着不少好东西啊。”

　　“可不是嘛！”

　　程咬金拍着大腿道：“就他那个会自己转的锯子，哪怕臣也不敢当面硬接。”

　　李世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突然问道：“那你说，此物若是运用到军中，可有用处？”

　　程咬金闻言一愣，摸着胡子思索片刻，摇头道：“大概...没什么用。”

　　他掰着手指分析道：“一来太过笨重，不适合长久作战，二来攻击距离太短，灵活性又差，战场上怕是要被长矛手当活靶子戳。”

　　说着，他还做了个持矛突刺的动作。

　　“三来此物需近距离操作，但遇上盾牌阵就是个摆设，真要打起仗来，怕是还不如老臣这马槊好使。”

　　李世民听完这番分析，不禁莞尔：“说得在理。”

　　他随手拿起案上的茶盏抿了一口：“看来是朕想多了，这等奇技淫巧之物，还是让那小子自己留着防身吧。”

　　“陛下明鉴。”

　　程咬金拱手应和，随即话锋一转：“对了陛下，楚小子还想扩建医馆，托我帮他寻五亩地，您看.....”

　　“呦呵？这刚暴露身份，他就开始找你讨便宜了？”

　　李世民笑了笑，眼前也是浮现出那座农家小院。

　　“确实是寒酸了些.....”

　　李世民指尖轻扣案几，少顷道：“准了，就依他所请，在陶柳村划五亩地，不过要按太医署的规制来建，莫

　　要逾制。”

　　“好嘞。那我明天就去给他办。”

　　程咬金赶忙应下，随后一脸讪笑道：“那什么陛下，如果没其他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

　　见李世民挑眉看来，程咬金无奈道：“楚小子给我开了些药，我得赶紧用一下，不然可能会加重病情啊~”

　　听到这话，李世民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强忍笑意挥了挥手：“去吧去吧，别误了服药时辰。”

　　待程咬金走后，李世民忍不住轻笑一声。

　　“这楚天青...”

　　他端起茶盏，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倒是聪慧。”

　　其实李世民早就做好了身份暴露的准备。

　　毕竟天子仪态终究难以完全遮掩。

　　更何况每次随行人员都在增加，先是只带长孙无忌，程咬金，后来又添上杜如晦，房玄龄。

　　这些朝中重臣哪个不是声名在外？

　　即便楚天青起初未能识破，时日一长，保不准哪个心直口快的就会说漏嘴。

　　想到这里，李世民忽然觉得有趣。

　　他放下茶盏，指尖在案几上轻叩两下。

　　那年轻人明知天子身份却故作不知，这份机敏与胆识，倒比那些趋炎附势之辈强上许多。

　　......

　　卢府。

　　卢霖端着药碗，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勺汤药，凑到老太爷唇边。

　　可老人双目半阖，嘴唇干裂微颤，药汁刚沾到唇上，便顺着嘴角缓缓淌下，半点也咽不下去。

　　“爷爷，您再试试……”

　　卢霖声音发紧，又换了个角度，将药匙轻轻抵在老太爷齿间，可老人喉咙滚动几下，药汁仍旧含在口中，迟迟未能下咽。

　　一旁的老仆看得心急，低声道：“少爷，老太爷这几日吞咽愈发艰难了，这药……怕是喂不进去啊。”

　　卢霖眉头紧锁，指节微微发白。

　　老仆一脸担忧，颤声道：“少爷，要不……先缓缓？”

　　卢霖沉默片刻，盯着碗中黑褐色的药汁，喉头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