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水浒多子多福什么鬼 第98节
方天靖松开杨柳儿,正色道:“小乙兄弟辛苦。此去多加小心,盼你早日回归到卢员外身边。”
燕青洒脱一笑:“多谢方大哥!嫂嫂们保重!小乙去也!”
他转身,身影利落如风,消失在门外。
几日后,方天靖辞别几位依依不舍的佳人。
潘金莲扯着他的衣袖,眼圈泛红:“大人,就不能多留几日么?那劳什子庄子,派别人去不成?”
方天靖拍拍她的手:“大事未了,耽搁不得。你在家好生养着,等我回来,再好好疼你。”
孟玉楼递过一个沉甸甸的锦囊,柔声道:“大人,这是妾身新调的安神香,路上带着,夜里也好安眠。”
她眼神意有所指。
方天靖接过,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一刮,“还是玉楼想得周到。”
他最后看向杨柳儿和低头的玉兰:“柳儿,好好调养身子。玉兰,伺候好你姑娘。”
不再停留,方天靖翻身上马,带着亲随,如离弦之箭,直奔山东。
他先李成、索超一步潜入祝家庄附近,秘密会见了孙立。
“方头领!”
孙立见到他,又惊又喜,汇报道,“庄内情况大致摸清,盘陀路关键几处已记下。祝家气焰正盛,宋江已经退回梁山。”
方天靖目光沉静:“计划有变。我引了梁中书的官军来,李成李天王和急先锋索超不日即到,以劫生辰纲之名问罪祝家庄!”
孙立倒吸一口冷气:“官军也要来?”
“正是要让这水更浑!”
方天靖语气转冷,“宋江要破庄,官军要查案,这祝家庄在劫难逃!不过你师弟栾廷玉,你要设法在乱军中保下他性命!”
孙立心头剧震,旋即郑重抱拳:“孙立明白!拼死也要救下栾师弟!”
“好!静观其变,依计行事。
叮嘱完毕,他转道来到扈家庄,秘密见了扈太公和扈三娘。
“方头领?”
扈太公面色不善,“我扈家庄与梁山已经无话可说!上次出手已是仁至义尽!”
方天靖不以为意,沉声道:“老太公息怒。方某此来只为报信。
祝家庄得罪了贵人,梁中书认定他们劫了第一批生辰纲!此刻,大名府兵马都监李成李天王已率精兵前来剿庄!”
“胡说八道!祝家岂会做此等事!定是栽赃!方头领休要危言耸听,挑拨离间!三庄联盟,牢不可破!我扈家庄绝不会再帮你们梁山!”
扈三娘俏脸含霜,“方头领请回!”
方天靖看着他们,笑了笑:“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
他目光在扈三娘倔强的脸上停留一瞬,抱拳离去。
扈太公脸色铁青。
扈三娘望着方天靖消失的方向,柳眉紧蹙。
方天靖策马疾驰,直奔梁山。
回去后,在通往山顶一处偏僻山坳的小径旁,他瞥见了一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
是花宝燕。
她独自一人坐在溪边一块大石上,双手抱膝,下巴搁在膝盖上,怔怔地望着潺潺流水。
往日那身鲜亮如火的劲装换成了素雅的月白衣裙,头上也不见了那些张扬的金钗珠翠,只用一根简单的玉簪绾住青丝。
整个人沉静得像一汪不起波澜的湖水,与方天靖记忆中那个明媚张扬、带着几分娇蛮的将门虎女判若两人。
方天靖勒住马,让亲随先去安顿,自己则悄然走了过去。
“宝燕好雅兴,在此观水?”
方天靖在她身后不远处停下,声音带着轻松。
花宝燕背影一僵,缓缓转过头来。
看到是方天靖,她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愉快,随即又恢复了那种沉沉的静默,只低低应了一声:“方头领回来了。”
便又转回头去,继续看水。
这反应让方天靖颇不习惯。
他印象中的花宝燕,要么是骄傲得像只小孔雀,要么是横眉冷对地指责他,何曾有过这般沉静如水的模样?
“怎么?上了梁山,反而成了闷葫芦了?”
方天靖索性走到她旁边的大石上坐下,侧头看着她,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莫不是这梁山的水土,专治活泼性子?还是说,谁惹我们花大小姐不快了?告诉方大哥,我替你教训他。”
他这“方大哥”的自称,带着几分亲近,又带着几分逗弄的意味。
花宝燕的睫毛颤了颤,依旧没看他,只是抱着膝盖的手指微微收紧。
“没人惹我。”
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哦?”
方天靖挑眉,故意拖长了语调。
“那看来是方大哥我看错了?我还以为我们宝燕姑娘是在生闷气呢。”
花宝燕被他这无赖似的调侃弄得有些恼,猛地转过头来,眼圈却有些发红。
“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我都躲到这里来了,你还来招惹我!”
见她终于有了点往日的鲜活气,方天靖反而笑了。
“这才对嘛!这才是我认识的花宝燕。说说,到底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
这个时候,花宝燕眼中的委屈和终于爆发出来,泪水再也忍不住,扑簌簌地滚落。
她带着哭腔,“自从上了梁山,我就跟哥哥大吵一架!他根本就不信我!”
第126章 坐山观虎斗
花宝燕抽噎着,断断续续地哭诉。
“我跟他说,说清风寨那晚有多凶险!说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和嫂嫂早就被王英那群畜生害死了!可哥哥他根本不信!
他说那是宋江哥哥绝不会真的伤害我们!他说定是你从中作梗,陷害宋江哥哥和清风山的好汉,故意挑拨离间!我说的都是真的啊!他为什么就是不信!”
花宝燕越说越激动,泪流满面。
“我跟他吵,他就说我被蒙蔽了,说我年纪小不懂事!他怕我乱跑闯祸,还派人看着我!我就像个囚犯一样!
今天还是好不容易才甩掉那些人,跑到这清净地方来透透气,结果又碰到你这个冤家!”
她恨恨地瞪了方天靖一眼,但那眼神里,与其说是恨,不如说是委屈。
方天靖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调侃之色早已收起。
花荣对宋江的忠诚近乎盲目,为了维护宋江的义名,否定妹妹亲身经历的残酷真相,这并不出乎他的意料。
他叹了口气,语气温和了些:“傻丫头,哭什么。”
他从袖中掏出一方干净的素帕,递了过去。
花宝燕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来,胡乱地擦着眼泪。
“你哥哥对宋江哥哥的忠心,那是刻在骨子里的。他认定了宋公明是仁义无双的好汉,自然不愿意相信清风寨那晚的真相会如此不堪。
这并非是不信你,而是他不愿相信,或者说,不敢去相信他追随的宋江哥哥会有如此污点。”
方天靖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并无指责之意。
花宝燕抬起泪眼,声音里带着执拗:“可那就是我和嫂嫂亲身经历的事!千真万确!”
“我知道。”方天靖语气平稳,没有丝毫犹豫。
花宝燕急切地问:“那该怎么办?哥哥他根本听不进去。”
方天靖微微颔首,目光投向远处起伏的山峦:“所以,我前些日子已派人去了二龙山。”
“接你嫂嫂崔氏。”方天靖收回目光,落在她脸上,清晰地吐出这句话。
花宝燕瞬间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接我嫂嫂?”
“不错。算算脚程,快则三两日,慢则四五日,她便能平安抵达梁山。到时候,你们姑嫂二人也好互相照应。”
花宝燕整个人都愣住了,这可是一个大惊喜之前的委屈一扫而空。
“真的?嫂嫂真的要来了?”她几乎要跳起来。
花荣的妻子崔氏,性情虽温婉,骨子里却极有主见,行事稳重。
她亲口所言的分量,远非花宝燕这个年轻气盛的妹妹可比。
方天靖看她破涕为笑的模样,“我几时哄过你?你嫂嫂来了,你们彼此有个依靠,我也能少担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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