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水浒多子多福什么鬼 第92节
倪云与几名护卫亦非庸手,瞬间“呛啷”拔刀出鞘,在官道上迅速排开,对着猛虎厉声叱喝,试图将其逼退。
解珍、解宝兄弟此刻也堪堪追至。
解珍更不答话,虎目圆睁,双臂贯力,挺起沉重的钢叉,一个箭步猛冲上前,照着猛虎腰肋要害便狠狠搠去!
解宝则迅疾稳住下盘,再次张满硬弓,冰冷箭簇死死锁定了猛虎的猩红眼珠!
然而,那猛虎受伤极重,又被飞掷而来的长刀惊扰,此刻已是困兽犹斗,凶性彻底爆发!
它发出一声震得人气血翻腾的狂吼,竟对解珍那夺命一叉不闪不避,硬生生用血肉模糊的肩胛骨悍然一扛!
“噗嗤!”叉尖入肉,血光迸溅!
猛虎痛得浑身剧颤,庞大的身躯却借着这股冲力猛地一扭,宛如一道裹挟腥风的黄色闪电,朝着官道旁一条更为狭窄的岔路亡命冲去!
岔路尽头,一座高墙环绕、门楼森严的深宅大院赫然在望!
“糟了!它奔毛家庄去了!”解宝失声惊呼,脸色骤变。
众人急忙追赶,但那猛虎拼死逃窜,速度快得惊人,眨眼间已冲到那庄园的后角门。
角门似乎虚掩未闩,被它庞大的身躯“轰隆”一声撞得洞开,猛虎一头便扎进了毛家庄的后花园!
“快追!莫让它伤了庄内人!”解珍急得额头青筋暴起,和解宝当先抢入门内。
方天靖与倪云交换一个眼神,毫不迟疑,带着护卫紧随其后冲入。
毛家庄的后花园顿时一片狼藉。
猛虎闯入,惊得园中修剪花木的丫鬟、小厮尖叫四散,魂飞魄散。
那猛虎显然也已到了强弩之末,踉踉跄跄冲至花园深处一座假山旁,终是支撑不住。
庞大的身躯轰然仆倒,剧烈抽搐几下,便再无动静,唯有鲜血如泉涌出,迅速染红了一大片精心打理过的草地。
解珍、解宝兄弟这才长舒一口气,抹去额上冷汗。
解珍上前仔细查验,确认猛虎已死,这才用力拔出深嵌其身的钢叉,又寻回自己那支特制的药箭。
“好生凶险!总算除了这祸害!”解宝心有余悸,拍着胸口说道。
话音未落,一阵杂沓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只见一位身着锦缎绸衫、留着几缕山羊胡须、眼神精明中透着刻薄的老者,领着十几个手持棍棒、面相凶恶的庄客,气势汹汹地赶了过来。
正是此间主人,毛太公。
“何方狂徒!胆敢擅闯我毛家庄!还打死了老夫豢养的镇宅瑞兽?”
第118章 通风报信
毛太公瞅见地上那只断了气的斑斓猛虎,眼珠子先是一亮,贪婪的光一闪而过。
随即他就换上一副气急败坏的嘴脸,手指头差点戳到解珍、解宝的鼻子上,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
解珍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这老家伙不是好相与的,强压着火气不想硬碰硬。
他赶紧抢上一步,对着毛太公抱拳躬身,耐着性子解释。
“毛太公您消消气!小子解珍,这是我兄弟解宝。咱哥俩就是这山里的猎户。这大虫确实是我们在深山老林里猎到的,谁知它命大,一路逃到您这贵宝地,惊扰了后院,实在不是存心的!您大人有大量,多担待!”
“你们猎的?”
毛太公捋着那几根稀疏的山羊胡,一双三角眼像钩子似的在解珍、解宝身上剐来剐去,又在旁边气定神闲的方天靖身上打了个转,眼神里透着掂量。
他这种老油条,最会看人下菜碟。
方天靖那身气度,还有身后几个精悍的护卫,一看就不是普通行商,他心里头先就怯了三分,没摸清底细前,可不敢轻易招惹。
掂量完了,他眼珠子骨碌一转,重新盯回穿着粗布衣裳、一看就是穷猎户的解家兄弟身上,那股子蛮横劲儿又上来了。
“放你娘的屁!”毛太公唾沫星子乱飞。
“这分明是我毛家庄后山养着的镇宅瑞兽!今儿个在园子里溜达,竟被你们这两个贼胚子闯进来活活打死了!
好大的狗胆!来人啊!给我把这两个不知死活的贼骨头捆了!扭送衙门问罪!还有这大虫,是我庄上的东西,给我抬走!”
他扯着嗓子嚷嚷,几个膀大腰圆的庄客立刻撸袖子就要上前抓人。
解宝年轻气盛,哪受得了这窝囊气,脸涨得通红,钢叉往前一横。
“老匹夫!你放屁!这大虫是老子哥俩豁出命去追了半座山才拿下的!怎么就成了你家的?你个老棺材瓤子,摆明了是想吞了我们的东西!”
“反了!反了!”毛太公气得山羊胡直抖。
“还敢骂老子!给我往死里打!打完了扔大牢里去!”
解珍也忍无可忍,兄弟俩背靠背,抄起了家伙:“毛太公!你少血口喷人!”
眼看就要动起手来。
“慢着!”
一直冷眼旁观的方天靖终于动了。
他身形一晃,稳稳挡在了解家兄弟前面,对着毛太公随意地拱了拱手。
“毛太公,在下孟靖,路过此地,恰巧看了个全程。这大虫,确确实实是这两位解家兄弟猎获的。您老空口白牙就要拿人送官,恐怕说不过去吧?”
一个地方豪强而已,还不被方天靖放在眼里。
毛太公被方天靖说的心里一虚,心道:这姓孟的看起来有些来头,没必要得罪。
他立刻换上一副面孔,对着方天靖道:“这位孟公子,你有所不知。这后山就是我毛家庄的产业,山上一切都是我庄上的,这大虫也不例外。”
他这是铁了心要把把老虎占为己有。
“你!”
解珍脸色铁青,知道跟这老贼讲不通道理。
方天靖看毛太公这架势,显然是仗势欺人,颠倒黑白。
强行动手救人?对方人多势众,又在人家地盘上,绝非上策,而且会暴露身份,坏了他此行的目的。
他深吸一口气,深深看了毛太公一眼,又转头对解珍、解宝沉声道:“二位兄弟,是非曲直,自有公论。你们暂且忍耐,莫要冲动。孟某定会设法为二位讨个公道!”
他这话,既是安抚解家兄弟,也是说给毛太公听的,表明他不会就此罢休。
毛太公闻言,只是冷哼一声,毫不在意。
一个外乡商人,在登州能有什么门路?
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解珍知道单凭他兄弟二人,逃不出这毛家庄只好束手就擒。
毛太公一挥手,庄客们立刻上前,不由分说地将解珍、解宝捆了个结实。
那头死虎也被几个庄客兴高采烈地抬走了。
“孟公子,请便吧。老夫还要处理家事,恕不远送。”
毛太公对着方天靖下了逐客令。
方天靖深深看了一眼被押走的解家兄弟,又冷冷扫过毛太公,转身带着倪云等人,离开了毛家庄。
走出庄门一段距离,倪云才愤愤不平地低声道:“公子!这老贼忒不是东西!刚才为何不让我们动手救下那两位好汉!”
方天靖目光沉静,望着登州城的方向:“强龙不压地头蛇。毛太公的庄内庄客众多。我们硬拼,未必能胜,反而会打草惊蛇,坏了大事。”
“那解家兄弟?”
“放心。”
方天靖眼中闪过一丝冷芒,“毛太公送他们去州府衙门,反而给了我们运作的时间和空间。先进城再做打算。”
方天靖带着倪云等人,离开毛家庄那令人压抑的高墙,直奔登州城东而去。
那家孙新、顾大嫂开的酒店并不难找,远远就看见一面酒旗在风中招展,店门口人来人往,生意颇为红火。
方天靖迈步进店,一股混合着酒香、肉香的热闹气息扑面而来。
柜台后,一个身材壮实、面容憨厚中带着精明的汉子正在拨弄算盘,想必就是“小尉迟”孙新。
旁边灶间,一个系着围裙、风风火火的妇人正大声指挥着伙计,声音洪亮,眉宇间带着一股子不让须眉的英气,正是“母大虫”顾大嫂。
方天靖径直走到柜台前,对着孙新抱拳:“敢问可是孙新,孙大官人?”
孙新抬头,见方天靖气度不凡,身后跟着的护卫也非寻常,连忙放下算盘还礼:“正是小人。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叨扰了。”
方天靖开门见山,“在下孟靖,此来非为酒食,实为报信。敢问大嫂可是登州城外解家村人士?家中可有名为解珍、解宝的姑表兄弟?”
他这话一出,柜台后的孙新和刚从灶间探头出来的顾大嫂脸色同时一变!
顾大嫂更是几步抢到近前,一把抓住方天靖的胳膊,力道颇大,急切问道:“正是!那是我嫡亲的姑表兄弟!这位孟兄弟,你认得他们?他们怎么了?”
方天靖便将方才在毛家庄后山之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什么?那老杀才!敢害我兄弟!”
顾大嫂听完,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气得一巴掌拍在柜台上,震得碗碟乱跳!
“好个毛太公!贪了我兄弟拿命换来的大虫不算,还要把人往死里整!老娘跟他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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