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水浒多子多福什么鬼 第8节
方天靖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地应承下来。
“好!所需人手、船只、一应物资,尽可调用!”朱勔满意地点点头。
随即他又想起什么,补充道:“对了,赵元奴娘子正好也要北上,本相已与她说过,便让她随你的船队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赵元奴也要同行?
“是,天靖定会护得元奴娘子周全。”方天靖压下心中波澜,平静领命。
离开江南前,方天靖将邬福召至榆柳庄水寨。
高大的邬福如同一尊铁塔,沉默地站在方天靖面前。
“邬福,你留下。”方天靖声音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
“费保兄弟初归,水寨人心未定,太湖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你持我令牌,代行巡检之职,坐镇此地。
首要之务,便是协助费保,整编水寨,将那些零散的水匪,要么收编,要么彻底肃清!我要这太湖,只能有一个声音,那就是巡检司的声音!”
邬福眼中精光一闪,抱拳沉声道:“公子放心!邬福在,水寨便在!必不负公子所托!”
他深知这是自家公子的根基之地,不容有失。
费保等人虽对突然空降的邬福略感意外,但方天靖事先已与他们沟通,言明邬福代表他坐镇后方,协调水寨与应奉局、盐商的关系。
费保是老江湖,明白这是必要的制衡,当下便表示会全力配合。
安排妥当,方天靖便带着倪云、卜青,以及庞大的花石纲船队,护送着那块被巨大木架和苫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奇石,浩浩荡荡地启程北上。
漫长的运河航程,枯燥而单调。
让方天靖意想不到的是,赵元奴如鱼入大海,鸟上青霄,没有了笼网羁绊。
这位名动天下的花魁娘子,彻底卸下了在苏州时那份带着距离感的冷淡,古灵精怪的本性暴露无遗。
夜色如水,明月高悬,船队停泊在一处宽阔的河湾休整。
方天靖信步走上甲板透气,却见船头处,赵元奴披着一件素雅的月白披风,怀中抱着她那把名贵的琵琶,临风而立,宛若月宫仙子。
方天靖驻足欣赏。
只见她指尖轻拨,一串清越如珠落玉盘的前奏流淌而出,正是名曲《春江花月夜》。
琴音空灵悠远,与月色水波相映成趣。
方天靖不由听得入神,心中暗赞此女才情绝世。
然而,琴音一转,画风突变!
赵元奴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指尖陡然加快,弹拨间带起一股子泼辣劲儿,口中竟唱了起来。
“郎君行船莫要慌,奴家心思在船舱。白天看你板着脸,夜里可曾想小娘?
郎君威风太湖旁,怎奈是个闷葫王!不如学那浪里蛟,翻个筋斗逗笑场!”
“噗——”
方天靖刚喝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呛得连连咳嗽。
不远处的倪云和几个值夜的船工更是憋得满脸通红,想笑又不敢笑出声。
赵元奴唱完,还故意朝方天靖的方向眨眨眼,声音娇俏:“方公子,奴家这曲新学的《盼郎归》,可还入耳?”
方天靖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地摇头:“赵娘子,你这雅俗共赏的本事,真是越发精进了。”
他走上前,低声道:“也不怕被旁人听了去,损了你花魁娘子的名声?”
赵元奴抱着琵琶,歪着头看他,眼中满是促狭:“怕什么?这船上除了方公子和你的兄弟们,还有谁?”
她凑近一步,吐气如兰,带着一丝恶作剧得逞的得意,“奴家就是想看看,方公子你这张总是板着的脸,什么时候能松动松动。瞧,这不就破功了?”
方天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明媚笑靥,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馨香,心头莫名一跳。
次日午后,方天靖在船舱内伏案处理一些积压的文书,主要是关于沿途补给、船工调度等琐事。
他神情专注,眉头微蹙。
舱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赵元奴探出半个脑袋,乌溜溜的眼睛转了一圈。
见方天靖没抬头,便蹑手蹑脚地溜了进来,像只灵动的小猫。
她凑到案边,也不说话,就托着腮,饶有兴致地看着方天靖写字。
方天靖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笔尖一顿:“赵娘子有事?”
“无事呀。”赵元奴声音甜糯。
“就是觉得方公子批阅文书的样子,格外让人觉得,装模作样。”
方天靖彻底无语。
赵元奴笑嘻嘻地抽出一张墨迹未干的文书,“奴家看你写的笔锋太硬,杀气太重,少了点圆融。”
她说着,竟拿起旁边方天靖搁下的毛笔,蘸了点墨。
方天靖一惊,“别乱动!”
话音未落,赵元奴已经在那刚劲字旁边,飞快地勾勒起来。
几笔下去,一只憨态可掬、伸着懒腰的墨色小猫便跃然纸上!
“你!”
方天靖看着那张被“毁掉”的文书,哭笑不得。
赵元奴却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拍手笑道:“看!这样多好!你整天板着脸,文书也似也板着脸,多无趣。
加只小猫,看着就舒心多了!这叫点墨成猫,寓意吉祥,保你此行顺遂!”她笑得眉眼弯弯,毫无悔意。
方天靖看着那活灵活现的小墨猫,再看看眼前巧笑倩兮、理直气壮的女子,满腔的无奈最终化作一声叹息,竟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歪理邪说!下不为例!”他小心地将那张画了猫的文书单独收起,倒也没舍得扔掉。
赵元奴见状,笑得更加得意。
历经艰辛,庞大的船队终于抵达了繁华得令人目眩的东京。
巨大的奇石被小心翼翼地运至万岁山,等待官家御览。
然而,正如方天靖所料,他虽立下大功,但在东京这龙盘虎踞、品级森严之地,一个小小巡检使,实在太过微末。
面见天颜的机会,自然轮不到他。
不过,太师蔡京倒是见了他一面。
第11章 太师蔡京
太师府并不像朱勔的江南应奉局那般奢华,但是给人的权势却完全不在一个档次,这是真的豪门!
方天靖在太师府管家的带领下,很快来到了府邸深处的一间静室。
室内光线有些幽暗,墙壁上挂着几幅前朝字画,无一不是名家真迹。
蔡京身着常服,站在一张紫檀书案后,自顾自的观看一幅字画,丝毫没有抬头的意思。
他的头发胡子几乎全白,面容清瘦,给人一种老态龙钟的感觉。
不过方天靖可不敢这么小巧这位太师,否则就是寻死之道。
“太湖巡检使方天靖,奉朱勔大人之命,特来拜见太师。”
方天靖躬身行礼,声音沉稳,在这鸦雀无声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大。
蔡京这才缓缓抬起眼皮。
他那双眼睛,深邃得如同古井寒潭,平静无波。
不过方天靖能感觉到那平静目光下的审视,仿佛自己的一切都被摊开在对方眼前,毫无遮拦。
这就是一代权相的威压吗?果然不能等闲视之,更不能掉以轻心。
“朱勔在江南,可还好吗??”蔡京终于开口。
“回太师,朱大人坐镇江南,夙兴夜寐,一心为官家采办花石奇珍,督办纲运,不敢有丝毫懈怠。”方天靖自然以朱勔的手下自居,言辞中只能夸赞朱勔。
蔡京闻言,嘴角微动,眼神依旧深不可测。
“那块奇石,是你一路押送?”蔡京啜了一口茶,目光依旧落在茶盏里,仿佛在欣赏茶汤的颜色。
“是。”方天靖应道。
“此石体量庞大,重逾万斤,水路转运,确需万分谨慎。下官受命后,不敢怠慢。幸赖官家洪福、太师威德庇佑,终得平安抵京。”
“哦?朱勔识人,确有些眼光。”蔡京放下茶盏,目光终于再次落在方天靖脸上。
这句评价,看似简单,却重若千钧!点出了他对方天靖的认可。
“太湖盐路,近来似也通畅了不少?”他突然抛出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方天靖心中雪亮!这才是蔡京真正关注的点!
花石纲是面子,是讨好官家的玩物;而盐利,则是实实在在的钱袋子!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整合太湖势力、与沈万金敲定护盐银的事情,恐怕早已通过某种渠道,传到了这位宰相耳中。
“托太师洪福,”方天靖立刻接话,语气更加谦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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