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水浒多子多福什么鬼 第268节
条件之苛刻,前所未有,他们是想将东京百年积蓄掠夺一空,更欲从根本上摧毁宋之元气。
“搜刮金银,若不足数,以女子抵偿!帝姬、宗妇、贵女,皆需登记造册,献给大金!”
这样的命令,通过主和派官员的口,迅速传达到了东京城内。
就在东京城陷入黑暗的关键时刻,方天靖冒着危险,带着时迁和一队精锐护卫,在刘延庆父子的协助下潜入了城内。
此时的东京城,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繁华景象,街道冷清,几乎没有行人。
只是不时有金人骑兵小队呼啸而过,以及主和派押送金银前往金营的车辆来往。
在一处密室,方天靖见到了焦急等待的刘延庆与刘光世父子。
“镇北王!您可算来了!”
刘延庆见到方天靖,焦急的汇报道:“官家和太上皇都被扣在金营了!金人现在真是贪得无厌,索要的根本就没有底线。张邦昌、王时雍那帮奸贼,为虎作伥,正在全城大肆搜刮百姓!这东京城,眼看就要完了!”
方天靖听后,拍了拍刘延庆的肩膀,缓解他内心的紧张。
“刘将军先不要急。如今局势虽然非常危急,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你先说说城内如今情况如何?还有多少可战之兵?”
刘光世抢着回答道:“镇北王,内城目前主要是孙枢密和种帅在勉力维持。内城能战的兵马,除我父子掌控的近万兵马外,还有殿前司的禁军,以及一些自发组织的义兵,总数不到五万。金人虽然已经停止攻击内城,但其游骑在外城肆意出入,气焰非常嚣张!”
刘延庆也补充说道:“二帝被俘,朝廷许多人已是六神无主。不过,末将暗中联络不少中下层将领,如姚友仲等。他们都对现状极度不满,渴望与金人一战!只是缺乏领头之人!”
方天靖仔细听着,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但混乱中也蕴含着机遇。
二帝被俘,朝廷权威荡然无存,正是打破旧秩序,建立新权威的时机。
第327章 进城!驱逐金兵!!!
种师道的府邸就在内城城墙边的一个巷子里。
方天靖身着普通校尉衣甲,跟在刘延庆身后,踏进了这座已经有些凄凉的宅院。
内室之中,烛光映照着老帅种师道那枯槁的面容。
他躺在床榻之上,眼窝深陷,气息微弱,一眼就知道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
听到脚步声,他还是艰难地睁开双眼,浑浊的目光在刘延庆身上停留片刻,随即落在了他身后的“随从”身上。
“刘将军!这位是?”
方天靖这才抬起头,摘下帽子,露出了真容。
“种老帅,方天靖冒昧前来探望。”
种师道挣扎着想坐起来,旁边的管家连忙上前搀扶他。
“镇北王,你现在竟然敢入城?”他喘息着,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
“东京已经算不上虎穴,我进来自然不用担心。”方天靖看着种师道,自信满满的说道。
“如今东京陷入绝境,你也进来凑热闹,也不知是福是祸?”
方天靖在榻前躬身一礼,算是对老帅最后的尊重。
“我这次进城,并不是为了个人名利,而是为了这满城生灵安危,为我汉家衣冠不绝。”
种师道死死盯着方天靖,仿佛要看清他内心深处。
他最后只是惨然一笑,笑声牵动肺腑,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老夫已经没有了你这样的雄心。老夫空有报国之志,却无力回天。眼睁睁看着奸佞误国,二圣蒙尘。”
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怆与自责,老泪沿着皱纹悄然滑落。
喘息片刻后,他再次看向方天靖,目光变得非常严肃。
“方天靖,你告诉老夫,你进城究竟有什么打算?”
方天靖直起身说道:“金人贪婪无度,摇尾乞怜满足不了他们的胃口。唯有战斗到最后才能向死而生。我进城是打算整合城内城外汉家士卒,与金虏周旋到底!还望种帅成全!”
“与金虏周旋到底?”种师道喃喃道,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燕军主力已经整装待发,随时可以进驻东京。”
方天靖继续说道,“如今城内号令不一,人心涣散,只有燕军主力进城,才能守住这东京城。”
种师道沉默了。
他深深地看着方天靖,在权衡,在判断。
良久,他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对老仆挥了挥手。
老仆会意,从一个紧锁的木匣中取出一枚黝黑的铁印和半块虎符,小心翼翼地捧到种师道的面前。
种师道伸手抚摸着那冰冷的铁印,“这是老夫节制西军的信物,还有这调兵虎符。”
他将铁印和虎符推向方天靖的方向,“西军子弟,尚有不少在城内各处,姚友仲、辛兴宗,他们还能一战!只是群龙无首!”
他的声音越发微弱,但每个字都重若千钧。
“老夫把他们,交给你了。望你莫要负了这些好儿郎,莫要负了这东京城百万生灵!”
他又看向刘延庆,“光世,去请你二叔来。”
刘光世应声而去。
不多时,一位与种师道面容有几分相似的将领快步走入,正是种师道的弟弟,种师中。
他见到榻前情景,尤其是看到方天靖,脸色骤变。
“兄长!镇北王怎么在此?”种师中也是跟方天靖打过交道的,自然一眼就把他认出。
“师中不必惊慌。”
种师道艰难地说道,“镇北王是来救城的。”
他将方才的决定简要说了一遍,最后死死抓住种师中的手。
“你要倾力辅佐镇北王,整合兵马,共抗金虏!一切听镇北王号令!这是为兄最后的将令!”
种师中虎目含泪,看着气息奄奄的兄长,又看向目光沉静的方天靖,最终重重抱拳。
“末将种师中,谨遵将令!必当竭尽全力,辅佐镇北王!”
交代完这最重要的事,种师道仿佛了却了所有心愿,精气神瞬间垮了下去,昏睡过去。
方天靖郑重收好铁印和虎符,对种师中与刘延庆沉声道:“老帅托付,重于泰山。种将军,请立刻持此信物,联络西军旧部集结,控制内城西门及附近关键防区,等待信号。”
离开种府,夜色更深。
方天靖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阴暗潮湿的天牢。
狱卒早已被刘光世打点妥当,他一路无人阻拦,直接走到了最深处的一间独立牢房。
牢房内,曾经权倾朝野的太师蔡京,如今身着囚服,须发凌乱,端坐在草席之上。
身陷囹圄,他的眼神中不再有往日的权谋算计,反而透着一股看透世事的清明。
他对方天靖的到来,似乎并不十分意外。
“好一个镇北王,老夫没有看错你,你终于走到了这一步。老夫在这里已经等你多时了。”蔡京的声音非常平静。
“蔡太师怎么知道我会来?”方天靖在牢房的木凳上坐下,与他对视。
“东京城破,二帝被囚,这东京城也只有你方天靖有挽天倾的实力。”
蔡京缓缓说道,“你这次冒险入城,是因为你需要城内的力量,需要大义名分,需要真正的立足之地。”
“太师果然快人快语。”
方天靖也不否认,“那么,太师可愿助我?”
蔡京笑了,笑容苦涩而复杂。
“助你?老夫已是待死之囚,还能助你什么?”
方天靖摇摇头,这才说道:“太师掌权数十载,门生故旧遍布朝野,纵然失势下狱,势力还在。金人欲亡我汉人根基,此乃千年未有之浩劫。
个人得失,已经微不足道。我需要一个名正言顺进入内城、接管防务的理由,需要朝中有人为我发声,稳住文官体系。”
蔡京沉默了片刻,终于长叹一声。
“老夫一生争权夺利,到头来,不过是镜花水月,还落得千古骂名。罢了,罢了……”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老夫可以给你几个人名,他们在如今朝堂,尚能说得上话。”
他艰难地挪动身体,从贴身衣物中取出一截小小的炭笔和一块素布,就着微弱的光线,写下了几个名字,并附上了寥寥数语,盖上一个隐秘的私人印记。
“尚书右丞赵野,性贪而怯,可诱之以利,动之以害。”
“中书侍郎陈过庭,素来自诩清流,可示之以威,晓之以理。”
“枢密院副使宇文虚中,此人有大才,亦存忠义之心,若能说动他,可抵千军。”
方天靖接过蔡京手上的布条,看着上面三个重臣的名字,知道这一是蔡京经营多年的核心人脉。
“我就说太师余威犹在,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蔡京却没有再搭理他,而是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上双眼,喃喃自语。
“就当老夫是为这破碎山河赎罪吧。但愿能在青史上少留几笔骂名。你去吧,如何说服他们,就看你的本事了。记住,非常之时,当用非常手段。”
离开天牢,方天靖立刻开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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