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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水浒多子多福什么鬼 第144节

  方腊的目光缓缓扫过殿内众人,最终落在儿子方天靖身上,微微颔首,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方天靖此刻才明白,父亲早已掌控全局。

  经此一役,方腊以雷霆手段彻底肃清了教内最大的不安因素,威望更胜往昔。

  肃清了汪老佛及其党羽后,摩尼教总坛的氛围为之一新。

  方腊借此机会,重新整顿教务,提拔了一批忠诚可靠的中坚力量,将总坛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第二天,方腊召集了最为核心的几人商议大计。

  除了方腊本人,尚有方天靖、方百花、方垕、方貌,以及方腊的亲信娄敏中、邓元觉与石宝等人。

  方腊端坐主位,虽经大病初愈,但目光炯炯,威严更胜往昔。

  他环视众人,沉声道:“内患已除,教内如今上下一心,正是千载难逢的良机。我等蛰伏已久,岂能再屈居这山野洞府之中?我意已决,当厉兵秣马,广积粮草,六个月后,便正式竖起大旗,顺应天命,起兵举事!届时,我等当席卷东南,开创不世之基业!”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和磅礴的野心,仿佛已经看到了义军烽火燎原的景象。

  方貌、邓元觉、石宝等猛将闻言,顿时热血上涌,激动不已,纷纷抱拳:“谨遵圣公号令!我等愿为前驱,万死不辞!”

  方垕抚须沉吟,缓缓道:“六个月,时间虽紧,但若精心准备,未必不能成事。如今教内人心可用,正是奋发之时。”

  方百花则显得更为谨慎,她补充道:“大哥所言极是。但这六个月至关重要,须得将内部打造成铁板一块,全力恢复元气,囤积物资,操练人马,方有胜算。”

  方腊满意地点点头,目光随即转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方天靖。

  这个儿子在此次风波中的表现,远超他的预期,其隐忍、智谋和关键时刻的担当,都展现出了不俗的潜质。

  “天靖,”方腊开口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栽培之意。

  “此次平乱,你功不可没。这六个月,你便留在总坛,协助为父统筹全局。教中大小事务,你皆可参与决断。你在外历练两年,见识想必增长不少,正可一展拳脚。”

  众人都看向方天靖,认为他必然会欣然领命,积极参与到这轰轰烈烈的起事准备中去。

  然而,方天靖却微微皱起了眉头,并未立刻表态。

  他沉吟片刻,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缓缓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坚定地看向父亲,说出了一番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话。

  “父亲,请恕孩儿直言。”

  方天靖的声音让众人很意外,“此时起兵,孩儿认为时机尚未成熟。”

  “哦?”方腊眉头一挑,并未动怒,只是示意他说下去。

  方貌却有些按捺不住:“天靖,你这是什么话?如今内患已平,正是大展拳脚之时,岂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方天靖从容不迫地分析道:“三叔,非是侄儿怯战。请试想,我圣教虽经整顿,实力有所恢复,但究其根本,仍局限于东南一隅。

  教众虽勇,然缺乏正规操练,装备粮草亦远不及官军精良充足。朝廷虽看似腐朽,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其所能调动的兵马钱粮,仍远超我等想象。

  此时若仓促起事,一旦朝廷调集重兵围剿,我等纵然能凭血勇暂据几座州县,终难逃被四面合围、各个击破之危局。”

  他顿了顿,见众人若有所思,继续道:“再者,如今北方局势诡谲,朝廷正与金国联络,意图联金攻辽。此乃朝廷心腹之患,其注意力与精锐边军大多被牵扯于北境。

  我等此时若在南方骤然起事,必迫使朝廷暂缓北顾,转而全力南下镇压。届时,我圣教便将独自承受朝廷之全力反扑,岂非替那辽国吸引了火力,徒为他人作嫁衣裳?此为时机之不利。”

  “反之,”方天靖话锋一转。

  “若我等暂缓起兵,一方面可继续暗中积蓄力量,广纳豪杰,深固根本。另一方面,可坐视朝廷与辽国鏖战。无论胜败,朝廷必元气大伤,国库更加空虚,民心愈发离散。

  待到那时,北方战事方歇,朝廷兵马疲敝,内部矛盾激化,才是我等挥师北上、一举定鼎的最佳时机!”

  他最后看向方腊,恳切说道:“至于睦州官场,父亲不必过于忧虑。孩儿手中尚有蔡京这块虎皮可用,足以暂时压制地方官府,使其不敢轻易窥探我帮源洞虚实,为我教发展争取更多时间。

  故孩儿愚见,当前第一要务,并非仓促起兵,而是继续深挖洞、广积粮、缓称王,暗中将圣教势力渗透至东南各州府,待天下有变,则大事可成!”

第185章 压制睦州知府

  一番话,条理清晰,眼光长远,竟将天下大势纳入考量之中。

  厅内一时寂静无声。

  方貌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邓元觉、石宝虽是猛将,却也觉得方天靖所言颇有道理。

  方百花眼中异彩连连,显然极为赞同。

  方垕则是缓缓点头,低声道:“天靖所思,甚为深远,老成谋国之言啊。”

  方腊目光深邃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久久不语。

  他确实没想到,儿子在外两年,不仅武功谋略见长,竟对天下大势有如此清晰的认知和判断。

  他原本的计划,更多是基于摩尼教自身力量的判断和长期压抑的爆发渴望,而方天靖则站在了一个更全局、更冷静的战略高度。

  他忽然笑了笑,语气意味不明:“好小子,果然翅膀硬了。你出去这两年,为父也略知一二,果然是有出息了,比你大哥强!”

  方天靖心中一凛,没想到父亲对自己的评价这么好。

  方腊站起身,踱步片刻,最终停下,做出了决断:“罢了!你所言,不无道理。贸然起事,确如小儿持金于闹市。

  便依你之见,起兵之事,暂缓施行。当前重心,转为全力扩张势力,积攒钱粮,操练精兵,静待天时!”

  众人齐齐躬身:“圣公英明!”

  方腊继续说道:“总坛内部统筹,叔父、百花和娄右使负责。元觉大师、石宝,你二人全力操练兵马,不得有误!”

  “遵命!”众人领命。

  方天靖却又道:“父亲,既然暂不起兵,梁山那边还需要安神医去医治晁天王。不如让武六哥护送安神医先行返回梁山。”

  方腊略一思索,便点头同意:“没问题。就依你所言。”

  议定大事,众人各自领命而去。方天靖送武松与安道全出了帮源洞总坛。

  武松拍着方天靖的肩膀,豪爽笑道:“七弟!既如此,我便先护送安神医去梁山。你自己多保重!”

  安道全也拱手道:“二公子就此别过,梁山再见!”

  送别二人后,方天靖并未立刻返回总坛,而是遥望睦州方向,目光深沉。

  他对方腊说暂时用太师府身份压制官府,并非虚言,但他深知此非长久之计,必须主动出击,进一步掌控局面。

  他转身对方腊派来跟随的亲卫道:“准备一下,明日随我下山一趟。”

  “二公子欲往何处?”

  “睦州府。”方天靖淡淡道。

  “该去会一会那位收了方有常贿赂的睦洲知府了。有些关系,总要亲自去打点一番,才能让人安心。”

  方天靖领着扈三娘,离了帮源洞,径往睦州城而去。

  扈三娘一身劲装,外罩斗篷,遮掩了惊人容貌,却掩不住那份飒爽英气。

  睦州城也是江南重镇,市井喧嚣,人流如织。

  方天靖一行人并未张扬,低调入住了一家颇为清静的客栈。

  次日,方天靖换上一身锦袍,手持一柄折扇,俨然一位翩翩贵公子,只是眉宇间的英武与沉稳,绝非寻常纨绔子弟所能有。

  他命人递上一份拜帖,刻意写着“太师府巡检使”六个字。

  睦州知府张徽言正在批阅公文,接到拜帖,刚瞥见“太师府”三个字,就已经惊出一身冷汗。

  他为官数十载,谨小慎微才熬到知府,平生最惧的便是开罪京中的贵人。

  虽从来没有听闻过“方靖”此人,可那“太师府”的招牌却重如千钧,由不得他丝毫怠慢。

  他即刻吩咐大开中门,整理衣冠,亲自迎出府衙。

  一看到方天靖眉宇间那股不容轻慢的威仪,他就知道对方绝非寻常人物。

  方天靖又递上那枚屡试不爽的太师府令牌,张徽言心下又信了七八分。

  他赶忙毕恭毕敬地将方天靖二人引入花厅。

  张徽言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方巡检使大驾光临,有何公干?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他的心里其实慌的一笔,就怕是上面来找他算账。

  方天靖微微一笑,道:“张大人不必客气。本使奉太师密令南下,巡查江南民情吏治,尤需关注睦、歙一带摩尼教之动向。”

  他言语平和,却刻意在“摩尼教”三字上加重了语气,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张徽言。

  张徽言心中剧震!

  他前两天才收了本地大财主方有常的重金,发兵进剿帮源洞,半路上被一面太师府的令牌吓退。

  他真怕这次出兵会给自己惹来祸事,这两日一直坐立不安。

  此刻听说对方竟是专为此事而来,心中岂能不害怕?

  他连忙起身,拱手道:“下官失察,还请巡检使明示。”

  方天靖示意他坐下,“张大人不必惊惶。太师对此早有通盘谋划。摩尼教盘踞日久,根深蒂固,岂是仓促发兵便能剿灭的?

  贸然动手,不过是打草惊蛇,逼其铤而走险,反生大乱。太师深意,在于放长线,钓大鱼,待其尽数显露,方可一击毙命,永绝后患。”

  他示意张徽言靠近,声音压得更低:“对于摩尼教之事,知府大人万万不可再轻举妄动,以免搅扰太师的布局。大人可能领会?”

  张徽言听罢,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这位巡检使并非问罪,而是来提醒自己!

  他连忙回应道:“明白!下官明白!一切谨遵太师钧旨,谨遵巡检使吩咐!绝不敢坏了太师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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