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水浒多子多福什么鬼 第109节
扈三娘则截然不同。
自从得知方天靖府中已有数位妾室,甚至昨夜还留宿在姿容不亚于自己的杨柳儿房中,她的心就像被浇了一盆冷水。
她本以为方天靖不同于寻常男子,是顶天立地、重情重义的英雄豪杰,却没想到在男女之事上,竟也与那些贪花好色的俗人无异。
一颗刚刚萌动、带着朦胧期待的芳心,瞬间凉了大半。
她骑着马,刻意落后半个马身,目光清冷地望着前方道路,脸上没什么表情,整个人郁郁寡欢。
花宝燕察觉到她的沉默,故意策马靠近,像往常一样想逗她斗嘴。
“三娘你怎么也不说话?莫不是在想什么人?”
若是往日,扈三娘定会反唇相讥。
可今日,她只是淡淡瞥了花宝燕一眼,连话都懒得接,默默催马前行。
花宝燕讨了个没趣,吐了吐舌头,看向方天靖。
方天靖也感觉到了扈三娘的异常。
那刻意保持的距离,回避的眼神,周身的冰冷气息,都明白无误地告诉了他,对方的不满之处。
他心中暗叹,却也理解。
扈三娘性情刚烈,又是情窦初开,原本对自己的印象很好,这下子看到自己府中情况,应该是对自己非常失望!
他没有试图去解释,只是告诫自己多给扈三娘一些时间。
他相信,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自己的为人,她终会看清,也不会再介意这些。
一行人默默赶路,不知不觉间,已临近曾头市的地界。
此处地形渐显复杂,道路两旁也变得林深树茂。
忽听前方一阵马蹄声传来,一队人马从岔路口转了出来。
当先的一人,身材魁梧,面容粗犷,手持一把雁翎刀,正是曾头市曾家五虎中的老二曾密。
他带着一二十个庄客,像是刚从外面狩猎归来,马鞍上还挂着些野味。
曾密一眼就看到了方天靖一行人中的扈三娘和花宝燕。
扈三娘英姿飒爽,冷艳绝伦;花宝燕娇俏可人,明艳灵动。
两大美女并辔而行,在这乡野之地显得格外耀眼。
曾密顿时眼睛发直,一股邪念涌上心头。
他勒住马,带着手下挡在路中,脸上堆起轻佻的笑容,对着扈三娘和花宝燕高声叫喊。
“这是哪家的小娘子,生得这般标致?莫不是天仙下凡,迷了路到了俺们曾头市?来来来,让曾二爷好好瞧瞧,陪你们耍耍,保管让你们乐不思蜀!”
他身后的庄客也哄笑起来,污言秽语不断。
若是平时,扈三娘对这种登徒子多半是冷叱一声,不予理会。
但此刻,她心中正憋着一股无名火无处发泄,曾密这不知死活的调戏,如同火星溅进了油锅!
扈三娘本就冰冷的脸色瞬间寒霜密布,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一股凛冽的杀气透体而出!
她甚至没看方天靖一眼,娇叱一声:“无耻狂徒,找死!”
话音未落,手中日月双刀已然出鞘,双腿一夹马腹,胯下胭脂马如一道红色闪电,直冲向曾密!
“三娘!”
方天靖和花宝燕同时惊呼,想阻拦已是不及。
曾密见这美貌女子竟敢率先动手,先是一愣,随即狞笑。
“小娘皮还挺烈!二爷喜欢!”挺起手中雁翎刀便迎了上去。
然而,他大大低估了扈三娘的怒火和实力!
扈三娘含怒出手,刀势凌厉无匹!日月双刀化作两团寒光,快如疾风骤雨,刀刀不离曾密要害!
曾密仗着力气大,勉强挡了几招,只觉得对方那刁钻狠辣的刀法让他眼花缭乱,手忙脚乱。
不到十个回合,只听“当啷”一声脆响,曾密手中雁翎刀被扈三娘一刀荡开,中门大开!
扈三娘另一刀顺势劈下,刀光如匹练般斩向曾密脖颈!
曾密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向后一仰,整个人几乎从马背上倒栽下去。
刀锋擦着他的头皮掠过,将他束发的金环削断,几缕头发飘落下来!
他狼狈不堪地滚落马下,摔得灰头土脸。
“二爷!”
后面的庄客大惊失色,慌忙抢上前来,刀枪并举地护住摔在地上的曾密。
扈三娘勒住马,刀尖遥指曾密,眼神冰冷如刀:“再敢出言不逊,下次取你狗头!”
她周身散发的煞气,让那些庄客都不敢上前。
曾密被手下扶起,惊魂未定,又羞又怒。
他举刀指着扈三娘,怒吼道:“好个泼妇!敢在曾头市撒野!你们给我等着!有种别走!”
骂完,他便狼狈不堪地逃向了密林深处。
走上前来的杨雄,看向对方逃走的方向,叹了一口气。
“这下麻烦大了!如果我没猜错,刚才那人应该是曾头市的曾家老二曾密。”
他听说过曾头市的情况,一下子就从对方使用的武器中就认出了那是曾二爷。
扈三娘看了方天靖一眼,冷冷说道:“麻烦是我惹下了,我一力承担就是。”
说完,她就骑着马离开了。
方天靖苦笑着看了扈三娘一眼,看来对方还憋着火气呢。
刚才的冲突,明显是曾密无礼在先,也难怪三娘忍不住出手。
他虽然知道曾头市是块难啃的硬骨头,曾家五虎实力不弱,更有史文恭坐镇。
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不过,他方天靖也不是怕事之人。
他沉声对众人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继续赶路,尽快赶到沧州与戴宗、雷横汇合。”
他微微一笑,“至于这曾头市,我倒想看看,他们有几斤几两,能拦得住我们!”
第140章 曾头市遇险
方天靖一行人策马前行,速度不快不慢,但都暗自警惕着四周。
这片林道愈发幽深,曾头市的地盘显然不小。
果然,行不过三四里地,前方道路被一排拒马桩和数十名手持刀枪棍棒的庄客严严实实堵住。
当先一人,身骑白马,手持方天画戟,面容冷峻,气度沉凝,正是曾头市总教师史文恭。
他身旁,正是刚才狼狈逃走的曾密,此刻正捂着脑袋,一脸怨毒地指着扈三娘和方天靖等人。
史文恭目光如电,扫过方天靖一行人,最后落在扈三娘身上,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几位朋友,在我曾头市地界伤我二公子,就想这么一走了之?未免太不把我曾头市放在眼里了吧?”
扈三娘柳眉一竖,正要开口,方天靖已策马上前半步,挡在她身前。
他面色平静,抱拳道:“这位想必就是名震河北的史文恭史教师。在下姓方,途径贵地。方才之事,实乃贵府这位二公子出言无状,调戏我家女眷在先。
我家女眷一时激愤,出手教训,虽有些过激,却也情有可原。此事双方皆有不是,不如就此揭过,如何?”
“揭过?”
曾密一听就炸了,跳着脚指着扈三娘和花宝燕。
“史教师!跟他们废什么话!伤了我,还想走?没那么便宜!除非……”
他眼中淫邪之光闪动,“除非把那两个小娘子留下,陪二爷我几天,给二爷我消消气,赔罪!”
史文恭眉头微皱,显然对曾密的做派也有些不喜,但职责所在,他不能放任外人伤了曾家公子而不闻不问。
他看向方天靖,语气转冷:“这位朋友,听见了?二公子伤得不轻,此事必须有个交代。”
方天靖脸色一沉,不等史文恭说完,猛地从怀中掏出一物,高高举起!
那是一面黑沉沉的令牌,非金非铁,正面赫然刻着一个遒劲有力的“蔡”字!
令牌在阳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泽,透着一股生杀予夺的威严。
“交代?”
方天靖声音陡然拔高,目光如刀般刺向史文恭和曾密。
“史教师!曾二公子!睁开你们的眼睛看清楚!此乃东京蔡太师府亲赐令牌!本官奉太师钧令,护送家眷前往沧州公干!
尔等竟敢在此设卡拦路,更纵容府上公子出言调戏太师府内眷?曾头市,好大的威风!莫非是想与太师府为敌不成?”
“太师府令牌?”史文恭瞳孔骤然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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