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水浒多子多福什么鬼 第103节
他试图强行阻止。
但李成杀心已起,哪里肯听?反而高喊:“索超勾结贼寇,意图不轨!给我一并拿下!”
场面彻底失控!
方天靖背着扈太公,扈三娘状若疯虎般护在左右,二人浴血奋战,终于在索超的掩护下,拼死冲破了最后一道防线,消失在营外的黑暗山林里。
身后,是李成暴怒的咆哮、索超愤怒的争辩和兵刃交击的混乱之声。
扈家庄内。
扈太公被平放在榻上,胸前插着的箭矢虽已折断,但伤口深可见骨,穿透了肺腑,鲜血汩汩涌出,染红了整个床榻。
他面如白纸,气若游丝,眼神已然涣散。
“爹!爹你撑住啊!大夫!大夫呢!”
扈三娘跪在榻前,双手徒劳地按着父亲不断涌血的伤口,泪水和血水混在一起,泣不成声。
扈成也在一旁,虎目含泪,浑身颤抖。
方天靖面色铁青,手臂的伤口简单包扎着,他虽懂些医术,但此等致命伤,神仙难救。
他看着李成那支几乎将老人钉穿的狼牙箭尾,眼中杀意沸腾。
扈太公艰难地、极其微弱地喘息着,似乎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目光费力地聚焦在悲痛的儿女脸上,最后又转向方天靖,充满了无尽的悔恨。
“方头领。”
“老太公,我在。”方天靖立刻俯下身,握住他冰凉的手。
“都怪老夫糊涂!悔不听你劝说。”
鲜血不断从他嘴角溢出。
“爹!您别说了!求您别说了!”扈三娘哭得几乎晕厥。
扈太公用尽最后残存的生命力,死死抓住方天靖的手腕,又极其艰难地抬起另一只手,颤抖着抓住扈成和扈三娘的手。
他将扈家兄妹的手,按在方天靖的手背上。
这个动作,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生机。
“方头领,大恩无以为报。成儿…三娘,托付给你了…护他们周…”
最后一个“全”字还未吐出,他抓住三人的手猛地一松,瞳孔彻底失去了光彩,头无力地歪向一边,就此气绝。
“爹——!!!”
扈成和扈三娘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彻夜空。
方天靖缓缓抽出手,看着床上为救他们而惨死的老人,又看向悲痛欲绝、失去最后依靠的扈家兄妹,眼神变得冰冷深邃。
李成!这个卑鄙小人,为了一己私怨,为了一点点可笑的嫉妒,竟如此狠毒!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怒火,对着扈太公的遗体,无比郑重地单膝跪地。
然后他才说道:“太公安心去吧!我方天靖在此立誓,此生必护佑扈成、扈三娘兄妹周全,视若手足!李成狗贼,血海深仇,我必亲手讨还!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
祝家庄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雨将至。
祝朝奉面色灰败,看着刚刚清点出来的伤亡数字和物资消耗,心头滴血。
官军的围困虽未强攻,但日夜骚扰,让庄内人心惶惶,储备也在飞速消耗。
更让他恐惧的是,李成的部队像磨盘一样,慢慢碾磨着祝家庄的生机。
“爹,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祝龙满脸焦躁,“官军围而不打,分明是想耗死我们!庄内存粮撑不了太久!”
祝虎也道:“是啊爹!那李成、索超都是沙场宿将,真要调来攻城器械,咱们这庄子……”
他没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
祝彪年轻气盛,虽然也感到压力,但依旧嘴硬:“怕什么!有盘陀路在,有栾教师坐镇,官军来多少死多少!等他们粮草耗尽,自然退去!”
“糊涂!”
祝朝奉猛地一拍桌子,打断了祝彪的话。
“耗?我们耗得起吗?梁中书在汴京有人!他耗得起!他能调来更多的兵,调来投石车、冲车!到时候,这庄子就是一片焦土!”
他环视三个儿子,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为今之计,只有破财消灾!”
“破财?”三子皆是一愣。
“不错。”
祝朝奉继续说道,“梁中书为何派兵?无非是认定我们劫了生辰纲,要追回赃物,更要拿我们的人头立威!我们若抵抗到底,那就是死路一条!不如主动献上一份厚礼,买一个平安!”
“献礼?献多少?”祝龙问道。
祝朝奉伸出两根手指,艰难地开口:“十万贯!就说是我们祝家几代积攒,为表忠心,自愿献与梁中书大人,助军剿匪!同时……”
他看向老大祝龙,“龙儿,你亲自去一趟官军大营,面见李都监,私下再奉上五千贯!就说是我祝家一点心意,让都监大人在梁中书面前美言几句,证明我祝家庄清白无辜,实乃被奸人诬陷!”
“十万贯?还要给李成五千贯?”
祝彪几乎跳起来,“爹!这几乎是我祝家大半家底了!”
“家底没了还能再攒!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祝朝奉厉声道。
“只要能渡过此劫,保全我祝家基业和满庄性命,这些钱,值了!李成此人,贪功好利,只要钱到位,他必会心动!快去办!”
祝彪虽不甘,但也知父亲所言是唯一生路,只能同意。
最后,祝家三兄弟中最稳重的老大祝龙带着庄丁,打着白旗,带着钱财,出了庄门,前往官军大营。
这一次,李成的态度截然不同。
看到祝龙私下奉上的五千贯厚礼,李成的脸色从冰冷变成了和蔼。
“哎呀,祝大公子,快快请起!令尊太客气了!”
李成笑眯眯地扶起祝龙,“本都监也知,祝家庄乃地方良善,向来安分守己。此番定是有人栽赃嫁祸,意图挑拨离间!本都监定会如实禀报梁大人,还祝家庄一个清白!”
收了钱,李成办事效率极高。
他留下索超继续围困祝家庄,实则已是围而不打,气氛缓和,自己则带着祝家献上的十万贯钱财,快马加鞭赶回大名府。
第132章 血洗祝家庄
留守司内,李成舌灿莲花。
“大人明鉴!卑职亲率大军围困祝家庄,仔细查探,发现那祝家庄其实民风淳朴,并不像贼寇!卑职推断,此案恐另有隐情,祝家庄或为贼人嫁祸之替罪羊!”
他看梁中书并没有回应,又将祝家的“陈情书”和礼单奉上。
“大人,祝家庄庄主祝朝奉虽蒙受不白之冤,仍愿献上十万贯家财,以表忠心,并襄助大人剿灭真正元凶!卑职以为,若再行剿杀,恐寒了地方士绅之心,反令真凶逍遥法外。不若就此收兵,将此案暂且搁置,暗查真凶?”
梁中书看着礼单上那“十万贯”的数字,又听了李成的一番分析,心中的怒火,渐渐被这实打实的巨额孝敬所替代。
剿灭一个祝家庄,当然也能收获这十万贯钱财,甚至更多!
但到时候赏赐官兵也要花上不少钱财,对他来说不划算!
他沉吟半晌,终于缓缓点头:“李都监所言,不无道理。祝家既献上家财以证清白,本官亦非不教而诛之人。传令索超,撤围,班师回府!祝家庄一事,容后再查!”
他轻描淡写地将十万贯已悄然落入他的私库。
李成心中暗喜,连忙领命:“大人英明!”
官军撤走的消息很快传到祝家庄!
“撤了!官军撤了!”庄丁们奔走相告,喜极而泣。
祝朝奉长舒一口气,眼中满是庆幸:“苍天保佑!祖宗保佑啊!这钱花得值了!”
祝彪更是得意洋洋:“哼!什么狗屁官军,什么梁中书,还不是被钱砸趴下了!我就说,没什么是我祝家解决不了的!”
栾廷玉眉头微蹙,总觉得事情太过顺利,隐隐不安。
“庄主,官军虽退,但梁山贼寇说不定还会派兵攻打,我们不可不防。”
“梁山?”
祝彪不屑地嗤笑,“宋江那废物,在我盘陀路下撞得头破血流,损兵折将,早就吓破了胆!如今官军退走,他们更不敢来了!栾教头多虑了!传令下去,大摆筵席,犒赏全庄!咱们好好庆祝庆祝!”
祝家庄上下,沉浸在官军撤退的喜悦中。
他们甚至撤掉了部分外围警戒,庄门大开,搬运物资,准备庆功宴席。
然而,就在祝家庄的欢庆气氛刚刚升腾之际!
呜——!呜——!呜——!
低沉而穿透力极强的号角声,如同来自地狱的丧钟,骤然在独龙岗四周的山林中响起!
紧接着,是震耳欲聋、排山倒海般的喊杀声!
“杀啊!踏平祝家庄!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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