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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末从军行 第238节

  但头疼归头疼,攻城还是要攻的,因此,秦宗权抵达汴州后,当即下令,四面围攻汴州城。

  皇帝亲临,再加上刚刚才训斥了大战不利的三将,没人敢在这个当头,耍心眼,因此,蔡兵的攻势很猛,这让朱温的压力极大。

  守城至二月底时,朱温遣数队精骑,奔赴天平,泰宁二镇,也就是朱瑄,朱瑾兄弟处求援。

  同时,又派人通知大将胡真(此时镇守义成,为义成军节度使),做好准备,待天平,泰宁二镇出兵后,立刻共同出兵,合战秦宗权。

  朱温知道,单单靠胡真的万余兵力,根本无力解汴州之围,如果单独而来,既无成功之望,反而有可能丧败失军,因此,即便自己再难,也要先死守汴州,等待朱家兄弟的援兵。

第493章 造船心思

  在这个时候,朱瑄的援兵,对朱温而言,无疑是根救命稻草,天平军有精锐三四万人,泰宁军也有两万多精兵。

  再加上朱珍募集的万余兵,以及胡真的义成军,等三镇汇聚后,朱温死守汴州的三万余众,便足可与秦宗权一战了。

  因此,在信中,朱温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很低,那是使劲的恭维吹捧朱瑄兄弟,其用词之肉麻,可谓是不忍直视。

  同时,朱温以同乡之谊,表示大家都是砀山人,又都是姓朱,都不用往前数五百年,可能五十年前,大家就是同一宗亲的,那自己和朱瑄都可以说是亲兄弟也不为过了。

  随后又在战略形势上,表示秦贼残暴,若是汴州有失,恐怕秦贼席卷中原,泰宁,天平定然是首当其冲,说了一通唇亡齿寒的道理。

  可以说,朱温已经是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朱瑄兄弟上了,而结果是,朱瑄在权衡利弊后,还是认可了朱温信中所言,决定大举出兵,驰援朱温。

  于是,朱瑄一面整军备武,一面遣派信使,告知堂弟朱瑾,共同出兵,与秦宗权决战。

  而就在中原大战就要开始的时候,陈从进此时却很是惬意。

  开春后,万物复苏,河水静静的流淌着,在阳光的照耀下,是那般的宁静,在河水之畔,在那牧民那悠扬的歌声下,一群群的牛羊,漫步在草原中。

  此时的陈从进,已经抵达了遥里部,也就是大纥主阿护孤的汗帐所在地,陈从进打算在遥里部待到三月中旬,然后再去契丹,待十天半个月,最后在五月的时候,回返幽州。

  到时候,有很大的可能,陈从进会对义武王处存用兵,陈从进虽然不想对王处存动武,但争霸天下,容不得妇人之仁。

  最多就是攻下义武后,活王处存一家,就是想回长安,陈从进也会赠些钱帛,让他安然回返。

  ……………………

  现在正是二月末,这个时间段,一般是没有大规模围猎的,不过,陈郡王时隔两年才来一回,而且这次还是带着嫡子来的,于情于理,也应该找些鹿,羊,兔子等猎物,让郡王尽兴一番。

  看着陈韬那小小的身子,阿护孤心中感叹,若是自己女儿生下的四子陈光远,能继承陈郡王的位置,那就再好不过了。

  当然,阿护孤也知道这事不太可能,陈从进还有嫡子,就算没嫡子,也轮不到排行老四来继承。

  就在阿护孤想东想西时,陈从进的声音传了过来:“本王不懂诗书,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打猎对本王来说,那就是一场难得的放松。”

  阿护孤脱口而出:“大王喜欢打猎,不如在遥里部寻一美景,筑造行宫,以后不打仗的时候,可以到这常住。”

  陈从进一听,顿时来了兴趣,点点头道:“大纥主说的不错,草原风光,和中原大不相同,那就造一个,规模不用太大,工期也不急。”

  说到这,陈从进顿了一下,又道:“还是本王从幽州派些工匠来,遥里部出些人,简简单单的搞一个吧。”

  阿护孤连连点头,表示大王一切放心,奚部出点人,为大王造个行宫,完全没有问题。

  陈从进闻言,哈哈大笑,而这时,一旁的韩公望突然凑过来,低声道:“大王,称行宫是否有些不妥,不如改称别苑吧。”

  陈从进一愣,有道理,该低调的时候,还是要低调一些,陈从进反省了一下,自己还是稍微飘了些,朝廷拿自己没辙,但自己也没必要在这种虚名上,影响了自己的名声。

  “也好,韩亲事提醒的有道理。”

  说完后,前面牧人准备的猎物已经释放完毕,陈从进当即驱马上前,疾驰而动,追捕猎物。

  今日的手感不太好,再加上昨夜下了点小雨,地也有些不平,所以今天陈郡王的收获,有些不尽如人意。

  折腾了大半天,才猎到了一只羊,好在没有挂蛋,倒不算太丢人,陈从进满身是汗的回来,随后一挥手,示意让军中将领以及遥里部的勇士,上前围猎。

  这回阿护孤可能是学精了,派出的都是什么歪瓜裂枣,好些人都是一无所获,挂了零蛋回来。

  陈从进觉得,这可能是上回围猎的时候,自己把各部的勇士都带走了,这让阿护孤开始玩起敝帚自珍的套路了。

  不过,除了这个小插曲外,陈从进望着麾下勇士,在草原上纵马疾驰的模样,心中感慨万千。

  这么多年过去,他已经从一个无名小卒,到如今拥兵十余万的大军阀,马鞭所指之处,无有不顺服者,契丹,奚部,渤海,这些蕃胡之地,陈从进是挨个暴揍了一遍。

  可以说,武清郡王的威名,在整个北疆都是鼎鼎有名的,便是没出兵打过的鞑靼,那些部落头人,对自己也是毕恭毕敬,上供牛羊,从未拖欠过。

  所以说,打赢了这么多回,威名远扬,足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当然,中原那帮武夫例外,这帮人,那是见了棺材不落泪,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非得用刀兵狠狠收拾一番,再把军头一个个砍了,这世道才能太平。

  就在陈从进和奚部诸首领饮宴,欢诉情谊时,有一道消息传到陈从进的耳中,说是徐州时溥部将张雄,冯弘铎,聚众内乱。

  二人率三百众,渡江袭据苏州,张雄自称刺史,拥兵至五万,有战舰千余,自号天成军。

  一听这个消息,陈从进都惊呆了,苏州这么富的吗???三百人变五万人,吹气球也没吹的这么快。

  陈从进忍不住幻想,若是自己眼下搞个水师,大造战船,能否从海路绕到东南,取东南钱粮为己用。

  但搞水师,陈从进一猜都知道是件很复杂的事,好像木头还不能现砍现用,得阴干之后,才能造船。

  这种在外海航行的船,肯定和内湖的小船不一样,而且造海船,费时费力,用处也不是很大。

  但是陈从进还是决定,先小规模的试一试,造个几艘,先积累一下经验,说不定将来就能用上。

第494章 离世

  如今陈从进的势力大了,可以拿些钱粮,去搞别的事,比如造船,当然,这也只心血来潮之举。

  陈从进还想着搞一个科研院之类的单位,专司研究农作器械,粮种等农事相关之物,以扩大粮事的收成。

  他决定,等巡视完契丹后,一回去就安排人去干。

  而对于阿护孤要给陈从进造一处别苑,心中一动,这或许能成为自己增强对奚部的控制力的一个法子。

  日后,或许能将别苑扩大规模,变成军城,也可以在此地长久驻军,将来无论是自己,还是子嗣,巡视诸部的时候,也有个落脚之地。

  草原是广阔的,想要真正控制草原,那就必须要筑城,派官,驻军。

  但这几个都很难执行,筑城的前期投入是巨大的,而且若只是筑一座城,还能咬咬牙硬干,但真想控制,那最少得筑十几二十座城,在关键位置,筑城设关,要军城之间相互联络。

  这么干,稳固肯定是能稳固,就是时间耗费太久,钱粮消耗,定然是个天文数字。

  奚部比起契丹而言,实力要弱一些,且距离幽州更近,陈从进又设立了北面官制,将奚人中大部分的部落都纳入北面官制中,进行统一的治理,还和阿护孤临行了联姻。

  就这才算是维持了对奚人的统治,但是契丹的体量比奚人大,虽说陈从进也在契丹搞北面官制,试图将奚人,契丹之间的官员互调,来互相牵制。

  但这个举措推行的并不算顺利,主要还是地域太过广大,部落头人一来一回实在是过于费劲了。

  不过,就目前而言,陈从进对控制契丹,还是没有任何问题,毕竟,松径岭一战,契丹上一任可汗巴剌可汗都被陈从进阵斩了。

  那一战,直接将契丹的脊梁骨打断了,可以说,没有二十年,一代人的时间,契丹肯定是缓不过劲来。

  在巡视完奚部后,队伍继续北上,奔赴契丹迭剌部汗廷。

  而在陈从进身边的韩公望看着草原风光,忍不住叹道:“大王今得奚人,契丹之助,若能再取鞑靼草原为己用,怕是轻易可得二十万控弦之众。”

  陈从进哈哈一笑,道:“就目前而言,若是广征奚人,契丹,渤海之众,征仆从军二十万人,本王也能凑的出来。”

  稍微吹了个牛,当然,这也不算是吹牛,渤海国号称海东盛国,虽然军队的战斗力水了点,但人口还是繁盛的,就算被自己迁移了六七万人口,然对渤海国也并不会伤筋动骨。

  就是搞这么多人,钱粮上,陈从进肯定是吃不消,没那么多钱粮,那就不可避免的会劫掠地方,以补充军用。

  这么干,陈从进肯定是不愿意的,如此一来,损耗的都是中原的元气,而且,陈从进也担心,这么干,是否会让契丹产生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天下未统,藩镇割据,陈从进也只能是先易后难,只要中原一统,草原问题,他就是算是穷极一生,也要解决草原问题。

  草原现在是无主,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肯定会出现一个草原之主,万一再来个铁木真,而中原仍未统一,那么结果岂不是悲剧了。

  以前的时候,草原和中原,在技术是有代差的,而到了现在,有没有代差还是很难讲,毕竟,中原混战,肯定有工匠逃到草原上去。

  当然了,草原和中原相比,就算是没有代差,但是成规模化,那还是无法和中原相比的。

  只有到了宋朝,辽国得了奚人,渤海,又控制了燕云十六州后,在军械大规模制造水平上,才能和宋军一较高下。

  三月十五,陈从进抵达跌剌部,契丹可汗兼陈从进的舅哥,耶律撒剌亲自相迎。

  举办宴会,围猎等娱乐活动,自是常有之事。

  而在闲暇之余,耶律撒剌和陈从进二人并肩而走,耶律撒剌这时,低声询问陈从进,能不能把每年入幽州参勤制,改成两年一次。

  按耶律撒剌的话说,奚部阿护孤离的近,他在迭剌部离的远,这样每年最少有三个月时间,在路上来回跑,实在是太过累人了。

  而且,在去年的时候,契丹的乌剌部爆发了内乱,头人噶胡被杀,就是因为耶律撒剌还在路上,导致自己来不及处理。

  直到年底的时候,这场暴乱才被耶律撒剌所平息,这种一年一参的弊端,让耶律撒剌越来越难以忍受,因此,在见到陈从进后,他再次开口,请求更易制度。

  说起来,这个耶律撒剌还是很有毅力的人即便是这么麻烦的情况下,他还是坚持要回返契丹,处理事务,调解各部之间的纷争。

  而这个意见,耶律撒剌已经向陈从进提过三四趟了,陈从进一直是打马虎眼,糊弄过去,但这回再问,陈从进着实是有些纠结。

  在想了又想后,陈从进觉得,每年花三个月的时间在路上,确实也太辛苦了,于是,陈从进还是同意了耶律撒剌的请求,改一年一次,为两年一次。

  耶律撒剌听后很是高兴,连连拜谢,其实,耶律撒剌心中,也是有苦难言,他靠陈从进的支持下,在巴剌可汗死后,接任了可汗的位置。

  但是巴剌可汗的本部遥辇部一直不服气,在部落的事务中,时常和耶律撒剌唱反调,至于其他部落,个个也是心怀鬼胎。

  耶律撒剌一直想要将主要精力,投入到稳固契丹统治上,但就是这个破参勤制度,把他宝贵的时间,都浪费在路上。

  现在好不容易让陈郡王同意了自己的请求,耶律撒剌还是十分高兴的。

  而就在陈从进兴致勃勃的召见奚丹八部头人时,幽州传来了一个消息。

  妻子李芳霏的祖父,曾经襄助陈从进良多的李怀宣于睡梦中,离世,享年七十三岁。

  在这个时代,能活到七十三岁,是一件很难得的事,这已经算是高龄了,毕竟,没哪几个人能像张允伸那般,活到八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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