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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末从军行 第117节

  上完书后,陈从进就率军拔营回师,至于朝廷信不信,那已经不是陈从进所关心的事了。

  此番出征,耗时虽久,但军中没有什么太大的伤亡,还多了六千降卒,又搜罗了五百余户的匠户。

  而搜刮的钱粮肯定是不够出征所消耗的,不过,朝廷让四镇给幽州提供了些钱粮,总体而言,这一次出征,不亏,应该还有赚一些。

  (感谢昨天楚州大佬的打赏,不说了,磕一个O_o)

第255章 陈太尉

  大军刚刚启程不久,萧郗的文书就到军中,言义武义昌二镇,共计十万石粮,钱六万贯,已经移交至幽州。

  成德也给幽州转运了两万石粮,钱一万贯,虽然折扣打的有点多,但好歹还是给了些,正所谓,蚊子腿也算是肉。

  而最过分的,当属魏博镇,拢共就给了五千石粮,钱是一毛不拔,若仅仅是这般也就算了,终归是白捡的,陈从进也能接受。

  但魏博节度使韩简脸皮忒厚,居然让人通报,表示这个粮食是暂借的,等讨李之战平息后,希望幽州镇归还云云。

  萧郗的文书,一方面是向大帅通报此事,一方面也是询问该如何回复魏博镇节度使韩简。

  陈从进看完书信后,深深的感觉自己的脸皮着实太薄了些,为了面子,只是带走了全部工匠,应该把城中丁壮都带走才对。

  像这个韩简,脸皮多厚,这钱粮又不是陈从进找他借的,分明是朝廷让他出钱,韩简只给了零头就算了,居然还说这点零头是借的。

  陈从进觉得,这个韩简应该是故意,故意恶心他,五千石粮,这点粮食,就是在嘲讽他,偌大一个幽州镇,还得向他韩简借五千石粮。

  陈从进根本不鸟此人,直接批复萧郗,“把粮食收了,告诉韩简,要粮找朝廷要去!”

  大军浩浩荡荡的回返,行至永兴时,朝廷的诏书又来了,诏书中,朝廷对幽州军夺取蔚州,大加赞赏,并加封陈从进为三公之一的太尉。

  但朝廷下诏书的时候,陈从进还没撤兵,因此,诏书中再次鼓动陈从进,希望再接再厉,举兵南向,汇合代北行营,共同出兵云州,又给陈从进画了个饼,“但剿沙陀,不吝厚赐。”

  陈从进欣然领旨,然后头也不回的朝着幽州,继续行军,从今天开始,世人可以称呼陈大帅为陈太尉了。

  至七月初,大军即将抵达幽州。

  陈从进还没回到幽州,河东的消息又传来了,头衔一长串的河东节度使李侃,离镇回朝,朝廷以河东大将康传圭为河东镇行军司马,以安抚河东刺头。

  对于节度使一职,朝廷暂时还不愿意授予河东本地将门,因此,在朝堂上,对于河东节度使人选,仍争论不休。

  对于河东换帅的消息,陈从进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懒的理会,在大军回返幽州后,第二天,就开始下发赏赐,每人赐钱四贯,绢两匹,有功者,按功勋另加赏赐,或升官,或赐钱帛。

  诸军喜气洋洋,累是累了点,但拿了赏钱,疲倦的身体似乎都没那么疲倦了。

  陈从进特意下令,让军卒,可以轮流休假,有了钱,这帮军卒肯定是要消费的,一消费,市场就会繁荣起来,这是经济上最粗浅的道理。

  军卒可以无忧无虑的入城消费,返家,陈从进却无法立刻回府,他得安排好军队的一切事务后,才能脱身。

  大军回返幽州后,已经脱离了出征状态,所以,在理论上,诸将已经没有兵权,权责在都教练使上面。

  而教练使的权力,也仅仅是对士兵在军营中训练上的指挥权,出了营门,教练使便再无权力。

  陈从进任命的教练使,便是昔日的老上司,孙檀。

  孙檀在张简会逃离幽州后,不被朱有容所喜,职权皆无,而孙檀也对张简会弃镇而逃的行为感到失望,以至于无心仕途。

  在幽州待了半年后,又举家迁回了蓟州,但正是这个决定,也让其避开了杨承荣之乱。

  直到陈从进夺取幽州,又陆续击败杨权恩,周令福之乱后,为了分散军将的权力,因此派人去迎回孙檀,让孙檀干上曾经的位置,都教练使一职。

  在安排好军中的事务,已经是抵达幽州的第三日,陈从进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幽州节度府中。

  此时,府上早已得知大帅今日回返,因此,府中是一片热闹的场景,张灯结彩,各式菜肴已经在筹备中,忙忙碌碌,生活气息味十足。

  “拜见夫君,夫君得胜归来,为夫君贺!”

  妻子李芳霏手中捧着一杯酒,恭敬的递给陈从进。

  陈从进见状,哈哈一笑,道:“娘子何必如此多礼。”说完后,接过酒,一饮而尽。

  而四娘子站立在李芳霏的身后,依旧是一脸恬静的模样,只是脸上多了几分为人母的慈性。

  在这等场合上,妾室没有说话的权力,甚至连出场的资格都没有,但见四娘子能站在李芳霏的身后,或许二人相处,并没有什么摩擦。

  陈从进当即说道:“我的儿子呢,快快抱出来。”

  李芳霏笑道:“不急,先入厅吧,外面风大。”

  陈从进感受着徐徐夏风,这点风力,如何能叫大,不过,孩子还小,稍微注重些,也无妨。

  入了厅中,各式菜肴陆陆续续的端上桌,陈从进心中一动,作为一个苦惯了的武夫,面对这种奢靡的诱惑,是不是会耽于享乐,极速的堕落下去。

  陈从进暗自告诫自己,可以享乐,但是一定要适度,要戒骄戒躁,绝不可沉迷其中。

  也许是心意相通,一旁的李芳霏这时忽然说道:“夫君常年征战在外,今日回家中,自然是要多置些菜肴,就是寻常百姓,久久返家,那也是要杀鸡宰羊,备些薄酒,以慰劳躯。”

  陈从进收拾心情,笑道:“无妨,方才只是想了些事情。”

  李芳霏笑了笑,随即又说道:“儿子都快两岁了,你竟然连儿子的面都没见过,来啊,把韬儿带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豆大的小子,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一见到李芳霏,便迈开小腿,跌跌撞撞的跑到李芳霏的怀中。

  “韬儿,叫耶耶。”

  孩子还小,喊出来的话,有些口齿不清,但陈从进依然十分的高兴,当即将其抱在怀中,坐于大腿处。

  陈从进高兴的嘴一直咧着,不时拿着筷子沾着菜肴的汤汁,给儿子喂着玩。

  这时,一旁的李芳霏推了推陈从进,问道:“二子如今已经半岁多了,尚未取名,你也太不上心了吧。”

  陈从进一拍脑袋,连忙说道:“军务繁忙,且军中多糙汉子,一时没想起来,明天,明天某就去寻萧掌书,请他起个吉祥的名字。”

第256章 黄巢北上

  人不是机器,不能成天连轴转,当然,就是机器也不能成天转,而陈从进自然也是如此。

  在府中,陈从进除了召见了萧郗和陶师琯二人,让他们替自己儿子想个好名字之外,陈从进也没再处理其余之事,便连不急的政务,都暂且放下。

  他安心在府中休养了起来,忙也不忙这一时,反正最近也没什么大事,幽州镇内,一片太平,听闻大帅荣登太尉,各州刺史还纷纷上书,恭贺大帅。

  这几天,陈从进一直在家中,享受天伦之乐,而幽州城中,市面上也因为大批的军卒回返幽州,大肆的采买,而变的繁忙起来。

  经济是流通的,生意好了,所有人的笑容也多了,陈大帅的名声也变的越来越好了。

  而这次二儿子的名字,因为不是长子,且非嫡子,因此,萧郗和陶师琯二人,明显有些不太上心,没像第一个长子一样,说了一通的典故。

  萧郗起了个延盛的名字,陶师琯则起了个延裕的名字,陈从进拿着两个名字,特意去询问了一下四娘子,四娘子想了想,觉得延裕这个名字,寓意更好一些。

  陈从进也觉得这个名字,更朗朗上口些,于是欣然接受。

  在幽州刚刚休息了十天,朝廷的诏书,又来了。

  陈从进都记不清楚朝廷这一年时间里,给自己下了多少道诏书了,这比往常十年的诏书都还要多。

  显然,朝廷已经知道陈从进率兵回返幽州一事,不过,朝廷可能也知道催促急了也没用,于是,新设了一个东北面行营。

  朝廷又从天平,义昌,义武三镇中,檄调镇军,汇合卢龙,组建东北面行营,征讨李克用,而新任的东北面行营招讨使便是卢龙节度使陈从进。

  陈从进不知道历史上,朝廷打李克用,有没有调这么多镇,但从朝廷的举动中,陈从进猜测,应该是代北行营不堪用,让朝廷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再加上陈从进率先攻下蔚州,因此决定加大筹码,从义武,义昌,天平这等忠于朝廷的藩镇中,抽调兵力,乘胜追击,一举扫平沙陀之乱。

  而且,听闻朝廷又在河南调兵,如昭义节度使高浔已经率五千步卒,奔赴河东,增加代北行营的力量。

  代北行营兼河东节度使的人选也出来了,朝廷以原宰相,现东都留守李蔚,加衔为检校司徒,同平章事,兼太原尹,北都留守,河东节度观察,兼代北行营招讨使。

  武将办不成,文官也办不成,李侃这个邠宁节度使也办不成,朝廷火了,直接把宰相派过来,看看还能不能制住这些河东的骄兵悍将。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便是李蔚早年间,曾在晋阳为官,因此,朝廷对李蔚,是寄予厚望的。

  这场战事打到现在,朝廷已经不可能停止了,除非李克用父子认输,放弃振武,大同两镇,而这显然也是不太可能,振武,大同两镇没了,那李氏父子连个安身之处都没了。

  其实李国昌甚至降低了条件,可以放弃大同镇,但是要保留振武军节度使的位置,只是这个条件,若是刚开始,或许有成功的几率,而到了现在,朝廷根本不同意。

  李国昌,李克用父子搞出来的这一场乱事,已经将边疆,中原的藩镇都牵扯进去。

  陈从进听说黄巢攻下广州后,求取广州节度使,朝廷不允,巢军在岭南,部下多为北方人,对岭南之地,水土严重不服,得瘴疫死者十之三四,部将力劝黄巢回还北方。

  黄巢又要卷土重来,可中原忠于朝廷的藩镇,其兵力已经被抽调大半,一部分入河东,一部分南下江淮,归于高骈指挥。

  陈从进得知黄巢北上,再结合中原兵力空虚的现状,陈从进已有预感,黄巢入长安,应该就在明后两年之间。

  朝廷既然授予陈从进为东北面行营招讨使,陈从进也不拒绝,直接了当的应了下来,等其余三镇军抵达,谁知道过去多久了。

  也许等三镇抵达的时候,宰相李蔚已经整合河东军,攻入云州也未可知。

  这个想法,显然是陈从进想多了,八月初,李蔚就任河东,刚刚抵达晋阳的李蔚,只来的及接见了一些河东将官,甚至连部分人都没来的及见,就在抵达晋阳的第三天,李蔚莫名其妙暴毙身亡。

  其中,最有可能的凶手,就是如今的河东行军司马康传圭,陈从进都不敢想象,长安朝廷收到这个消息后,会不会气疯了。

  ……………………

  李克用得知蔚州兵变,守将傅文达被乱兵所执,陈从进夺取蔚州一事后,勃然大怒。

  李克用大骂道:“傅文达,治军何其不堪!某真是瞎了眼,才会令其镇守蔚州。”

  等李克用发泄过后,盖寓才低声劝道:“傅文达确不堪用,但事已至此,军使还是要平心静气,慢慢思索对策为宜。”

  “有何思索,当立举大军,夺回蔚州!”

  “军使三思啊,蔚州城坚,且有白义诚数千部众死守,旦夕间岂能夺下蔚州,而且,陈从进已经率兵回返幽州,即便是退一步而言,军使围攻蔚州,河东诸镇军没有趁机北上,就算是夺下蔚州,难保陈从进不会再次回返。”盖寓劝道。

  “贼子!贼子!”

  李克用愤愤不平的捶了一下桌案,越来越多的坏消息,让他这段时间的脾气,愈发暴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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