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荒年:我每日一卦粮肉满仓! 第287节
但其中难处,自是没办法跟陈炳说。只能解释:“长河村有赵员外护持,我不敢动;至于三山村,则有江尘在,我只收了猎税。”
“江尘又如何?”陈炳抬眼追问,“他只是和沈先生有些交情,现在依律纳税,沈先生还能为难不成?”
赵鸿朗到现在都怀疑沈朗的身份,连他也带着几分不确定。
现在索性冷处理,自是不会因此,就放弃三山村的赋税。
梁永锋上前一步,低声开口:“属下去时,江尘正在村中操练民壮,威势惊人。”
陈炳看了一眼正操练的乡勇,不以为意:“现在春耕已过,世道又乱,村里操练民壮,也没什么问题吧。”
“可三山村的村壮,身穿藤甲、各持朴刀,杀声震天......那劲头,比这乡勇都强上不少。”
“要是江尘靠着这些民壮拒缴赋税,恐怕是个麻烦,还望县尉早做准备。”
他不敢得罪江尘,但不影响在陈炳面前上眼药。
陈炳这看了一眼正操练的乡勇:“三山村是什么人负责操练?”
“江尘其父,江有林。”
陈炳略微沉吟:“我记得江尘的父亲江有林,以前好像从过军吧?”
“是。”梁永锋点头:“还立了军功,分了田地。”
陈炳略微思索后开口:“明日你带着募兵令,将江有林征召进城,让其负责操练流民。”
梁永锋短暂愣神后,嘴角不自觉上扬。
把江有林召走,一来能断了江尘的臂助,让他没法再好好操练乡勇;
二来,要是日后真的流匪攻城。
江尘为了他老爹的安全,还得带着三山村的村壮来救援,倒是一举两得啊。
“县尉英明!”
梁永锋由衷赞了一句。
现在他们那边根本抽不出功夫管三山村的事,这一招釜底抽薪,足以让江尘安稳一段时间了。
“下去吧,继续征缴赋税。”陈炳挥挥手,没再把三山村的事放在心上。
梁永锋离去后,陈炳召来了旁边一个年轻小吏:“赵县丞在作甚什么?”
“应该是在公廨处理文书。”
陈炳这才起身,朝着公廨内另一处走去。
没多久,就找到了正坐在公廨内,悠闲品茶的赵鸿朗。
陈炳在其面前安然坐下,开口道:“赵大人好雅兴。”
“陈县尉啊,快来尝尝刚从江都寄过来的新茶。”
陈炳没心思喝茶,开口说道:“赵大人,长河村的安民税,还需要你多上心。”
“安民税啊。”赵鸿朗不以为意:“我过几日会让长河村正准备好,交到县衙来。”
“如此就好。”陈炳这才品了一口茶,茶香于唇齿之间碰撞,比他大哥送来的茶都要好上几分。
放下茶盏,陈炳开口道:“流匪到现在还在南边盘踞,你就一点不急?”
第303章 论增强战力
“有甚急的,郡城赵家、李家只要派出部曲,不消几日就能肃清?”
陈炳身体微微前倾:“可问题是,大人们不出兵!”
赵鸿朗并不接话,转而叹了一句:“边境军防竟糜烂至此,离了士族,竟无兵可调。”
陈炳哪里管得了这些,只急切开口:“赵大人,万一流匪真的冲击县城,我们该怎么办?上面,可是有不少人想让你死。”
赵鸿朗轻笑一声,毫不在意:“难道县尉忘了江都旧事?”
陈炳才想起,此前赵鸿朗跟他说的江都曹氏,被硬生生除去士籍的大案。
这才想起来,盏中茶来自于江都。
抬眼看去:“沈朗的身份,确定了?”
“江都曹氏确实有人逃了,期间还有几家士族提供帮助。
但是不是沈朗,我不知道。”
“有何办法确定?”
“陛下日理万机,就看他何时看见我的信件了。”
这么说,那还是遥遥无期了。
陈炳也没再追问,反正他也不急着确定沈朗的消息。
却又忍不住问道:“江都曹氏,就不知道做出那等事触及陛下逆鳞?怎敢的......”
赵鸿朗呵呵一笑:“曹家兴业一朝早就失势。”
“曹家老太爷自以为长袖善舞、勉力维持江都曹氏的地位,可实际上,不过是随时能被丢出来的弃子罢了。恐怕直到陛下降罪,他们才明白事情经过。”
陈炳听得心头一颤。
一郡望族曹家,都能被推出去背锅灭族。
他一个投靠士族的县尉,岂不是随时可以被拿来牺牲?
一想到这里,他更觉心惊胆战。
要是上面的大人,想让赵鸿朗死,恐怕也不在意让他背锅。
只得道:“赵大人,你我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到底是有什么办法,就跟我透露一下吧,我也好早做准备。”
赵鸿朗放下茶杯,轻笑道:“陈大人还是没懂啊,他们想让我受过贬黜,但不敢害我性命。”
“县城被攻破,定会有一队人马冲出来打散流匪。”
“到时流匪大概率会四散冲向周边村镇,再次掀起民乱,陈县尉要准备,不如准备如何保境安民吧。”
陈炳眼神闪动。
他一辈子只当到县尉,甚至没怎么出过永年县。哪里懂这些弯弯绕绕。
但听完之后,也觉得的有理。
心中终于安定了些:“若是这样,那倒不用费太多心思守城了。”
这段时间,他与赵鸿朗没少交集,也知道赵鸿朗心气不在于永年县。
他又有把柄在赵鸿朗手上,一时半会儿也根本没办法对付赵鸿朗。
所以两人,到现在,面上倒还过得去。
至于保境安民。
北疆地广,永年县下四村一镇,离得颇远,他哪里顾及的了。
既然是郡城的大人有意放纵,那就更不用阻止了。
大不了事后问责,再花些银钱打点一下就是了,反正他也没指望能升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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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夜晚,江有林拖着疲惫身子回家,脸上却带着几分振奋。
操练一日真让他,找到了些许从军的记忆,也渐渐的得心应手起来。
江尘绕到其身后,给他按揉肩膀,笑着问道:“爹,辛苦了。”
江有林轻哼一声:“有甚辛苦的,是我操练他们,又不是他们操练我。”
“就是啊,这些人比我当年从军时差远了。”
江尘道:“都是些村壮流民,哪能比得上爹当年的风采。”
旁边的江有林倒上蜜水递上,江有林一口灌下:“当年我们那是要上战场杀东獠的,自是不能比。”
“我要是拿当年军中的法子操练他们,怕是不到两日,这些人就跑光了。”
江尘又吹捧了老爹两句,直到老头脸色有些发烫:“其实我也就是小兵而已,都是依葫芦画瓢而已。”
江尘这才在旁边坐下,话锋一转道:“爹,要是不久后,有流匪进村,你觉得我们能守住吗。”
江有林猛地抬头,急声问道,“当真?”
他听那些操练的流民说过,那些流匪就像蝗虫。
一旦过境,必定抢光所有钱粮,甚至煮人为食。
一旦聚集起成匪,那就没了人性可言了。
“我只是估计,暂且不知道,只是问问。”江尘回了一句。
要是真有流匪袭村,他应该能通过占卜提前几日知道,那时候恐怕已来不及反应,还是得早做准备。
江有林脸上的得意变为忧色:“要是真有流匪袭村,就这几十名村壮现在的情况,恐怕挡不住。”
“那爹,有什么迅速提升战力的法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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