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荒年:我每日一卦粮肉满仓! 第250节
一听到这两处地方,包宪成眼前渐亮,点头道:“好。”
包安听江尘说完,心里却越发紧张,只是碍着江尘在旁,不敢开口。
这时,顾二河带着方土生和狗儿走了进来。
顾二河倒是好心,除了让他们洗了澡,又花了些钱,找了两件伙计衣服换得原本衣不蔽体的旧衣。
方土生瘦脱相,穿得自然有些宽大。
至于张狗儿,衣摆都拖到了脚面,更显滑稽。
但两人脸上却是掩不住的喜色,似是穿上新衣,就要过上好日子一样。
江尘看向包安三人:“你们要不也去洗洗?烧了热水的。”
包宪成直接摇头:“算了,我们这样舒服的很。”
江尘打量着三人。
虽然衣服破烂,却没到衣不蔽体的地步,只是少许几个补丁破洞而已,身上也没什么异味。
不管怎么说,莲花落也算是一门手艺,再加上包宪成早慧。
他们过得应该比寻常乞丐过得好得多。
说不定脸上的脏污都是刻意抹上去的,江尘也就不再劝说。
没说几句话,已经日头渐晚。
几人渐渐饿了时,包厢门被一把推开。
高峰先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丁大头,双掌中托着一个大大的白瓷盘,上面放着数块羊肋肉。
羊肉表面晶莹剔透,犹如琥珀。
内里的炙肉泛着几分酱色,还有汁液流淌,看起来颇为诱人。
丁大头兴致勃勃地把盘子往桌上一放,开口道:“江兄弟,刚出炉的,快尝尝!”
白日道歉时,他还不顾年纪,一口一个尘哥儿。
在路上一番自我安慰后,觉自己比江尘更深谋远虑,就又开始称兄道弟起来
炙肉落桌,屋内霎时被肉香铺满。
吞咽口水的声音,齐齐从五个方向传来。
丁大头这才注意到左边还坐着几个流民打扮的人。
当即吃了一惊,叱喝道:“这是哪来的流民?怎么让他们钻进包厢来了?”
江尘连忙开口:“都是我请来的,让他也一起尝尝你这甘酥金炙。”
丁大头眼睛蓦得瞪圆:“江兄弟,你这不是浪费东西嘛!他们哪吃得这等名菜。”
江尘还没说话,胡达却哼了一声:“吃进肚子,最后还不是拉进茅坑,有什么浪费不浪费的?”
丁大头扭头看向胡达,正要说两句。
可见胡达生得豹首环眼,满脸横肉,钢针一样的浓须从下巴连到鬓角。
顿时把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低声嗫嚅道:“给他们吃他们也吃不明白......”
胡达只当没听见,先取了一块炙肉递到江尘面前:“尘哥,你先尝尝。”
江尘也客气,尝了一口。
先是酥脆的糖壳,随后是蜜浆独有的清甜香气。
继而是肉汁在口中迸发开来的油脂香气,确实是甘酥金炙。
一抬头,正看见高峰和丁大头期盼的眼神。
“不错,正宗,比我做的好吃。”
这倒不是自谦。
丁大头毕竟是专业厨子,江尘把要点说了,即便没做什么改进,成品也比他做得精致几分。
“你们也尝尝。”
等江尘、胡达、张狗儿三人动筷之后。
包安、方土生几人才跟着动筷。
江尘都觉得味道不错,更何况是饿了许久的几人。
尝了第一口后,包宪成还有几分克制,方土生却彻底放开了肚子,狼吞虎咽起来。
丁大头见到自己精心做的菜被一群流民疯抢,当即看得额头青筋直跳。
低声咕噜了一句什么,扭头就走。
胡达在后面喊了一句:“这吃着腻得慌,赶紧再上几个小菜来!高掌柜说了要做东的,不会只有这一道菜吧?”
高峰只得跟着出去,不多时,店内伙计就上了几道碧树酒楼的招牌菜。
高峰今天本想借着这顿饭,跟江尘熟络感情,想着他赶紧想出几道能当镇楼大菜的菜式。
可看见桌边围坐着五个流民,硬是说不出什么客套话。
只跟江尘喝了两杯酒,就说后厨有事,转身就走了。
胡达嘴里塞着个鸭腿,轻哼道:“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还看不起旁人。都多吃点,别替他们省着!”
哪里用得着他说。
方土生几人哪里吃过这等好饭,早已甩开腮帮子,不顾形象地往嘴里塞了。
没多久,就把桌上的饭菜全部打扫干净。
连落在桌上的碎屑也一一扫进嘴里,一丝都不肯浪费。
吃完之后,五人全都躺在椅子上揉着肚子。
缓了一阵,江尘问道:“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逃难的?南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第262章 聚义军
包安赶紧坐起来说道:“去年秋天吧,地里实在没了吃食,官府却还要加税,就有人聚集,冲击富户。”
“我不敢掺和,就想带着春儿往南跑,可流匪也往南窜,没办法,只能带着往这边跑。”
江尘看向包宪成,他没说话,只是用袖子擦着嘴。
江尘心里也知道他和包安应该是逃难途中才凑成了爷孙,甚至大概率也不姓包。
可见他闭口不说,也没非要追问,转而将目光看向方土生。
方土生顿了片刻开口道:“我是冬天才开始逃的,那时候流匪已经成了气候,自号什么‘聚义军’,四处流窜...... ”
“老爷家也遭了难,我运气不错,才逃了性命。”
方土生本是帮豪绅看管田地的,就算地里收成不好,本来也不至于饿着。
可流匪一来,他也只能跟着流民一起逃难。
说到这,方土生还是心有余悸:“我能逃出来已经算是万幸了,那些流匪是真的吃人啊,老爷被挂在架子上......”
说到一半,他就抬手抹起了老泪,哽咽着说不下去......
狗儿也低声接了一句:“我也是入冬才开始逃难的,在路上和娘亲走丢了......”
他应该是和方土生一路逃来的,进了永年县也聚到一起了。
一逃荒,一逃难,倒也说得贴切。
“已经有了名号...... 这可不是一般的流民了。”
江尘心中微动,就这样,赵郡士族还要再养一阵,也是心大了。
他管不了这些,只是担心南边的动乱会影响到这边。
之后又问了些细节,天色渐黑,包安三人就告罪离开了。
江尘本想安排方土生两个在客房过夜,两人却是说睡惯了硬地。住不惯这么好的房间,执意要去柴房凑合一晚。
江尘也没强求,由他们去了。
出了酒楼,包安惴惴不安地对包宪成说道:“你怎么就这么轻易答应了!他要找那伙人肯定是一伙凶徒,我们不该继续掺和的。”
上次胡达来传信,只说让传歌谣,那时没觉得有什么;
可后来打听到陈丰田的事,他才吃了一惊,心中满是惊惧。
上次的事又有些被逼迫的成分,本想着这件事之后就脱身,不再和江尘来往。
可等江尘再次相邀时,包宪成却又直接应了。
包宪成仍旧回味着甘酥金炙的味道,眯眼轻声道:“阿爷,江公子是个有本事的人,能跟他做事挺好的。”
“哪里到得了这种地步。” 包安低声争辩:“我们跟往常一样过日子不也挺好的吗?”
这段时间借着包宪成的主意,加上他唱莲花落的本事。
他们日子过得比一般的难民强上许多,包安已经有些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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