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荒年:我每日一卦粮肉满仓! 第211节
心中疑惑,但两人都这么说了,陈炳也就不再坚持:“那得我回城,就着手准备任命里正的文书。”
沈朗微微点头:“那就劳烦两位费心了,饮茶。”
今日宴席无酒,但蜜汁烤肉的甜腻配上清茶,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三人共同举杯,算是敲定了江尘的里正之位。
赵鸿朗放下茶盏,又和沈朗攀谈起来,这次却不是学识,而是好奇的追问沈朗一路向北的看到风土人情。
少顷,日头渐斜。
赵鸿朗和陈炳终于起身告辞。
两人刚一出门,陈泽将碗一丢蹭一下从树下站起。
被他丢下的碗已经空了。
他本吃不惯粟米饭,可配着炙肉上流淌下来的蜜汁,硬生生将一碗粟饭吃了个干净,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
可见到陈炳出来,他也顾不得回味,站起身问道:“叔父,抓人吗?”
还在回味肉香的乡勇赶忙起身,着急忙慌去找丢到一旁的朴刀。
“你给我安分点,别再想动他!”
陈炳已给沈朗打上大族子弟的标签,他是绝对不想招惹的。
“叔父!”陈泽顿时气急。
“行了!” 陈炳打断他,语气中压抑着怒气,“别再给我惹事!还用,赶紧把破阵弩找回来,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见陈炳提起破阵弩,陈泽不由缩了缩脑袋,低声嘟囔了一句:“哪有不是我拿出来的。”
“还敢狡辩!”
梁永锋急忙插话:“公子,其实江尘也想跟你讲和......你们之间也没死仇。”
“放你娘的屁!”陈泽扭头瞪去:“他在那么多人面前辱我,我迟早都要弄死他!”
梁永锋顿时闭嘴,只是心中加了一句:“就你这脑子,要不是投了个好胎,早被人玩死了。”
反正他是打定主意,以后要对付江尘,他必须得找借口推脱掉。
骂了一句梁永锋后,陈泽终于稍消了气,又问了一句:“哎,刚刚那道菜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梁永峰也没想到陈泽的脑回路转的这么快,愣了下才回道:“好像是叫什么甘酥金炙,在碧树酒楼有卖。”
“有得卖就好。”陈泽也自认吃过不少美食,可这种甘酥金炙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赵鸿朗也是同感,走在队伍最前,还是忍不住感叹了一句:“美味啊。”
扫了眼松散跟着的乡勇,陈炳快步走到赵鸿朗身边。
开口问道:“赵大人,你觉这沈朗的身份到底是真是假。”
他反正是信了,那份谈吐间的学识见识绝非装出来的。
可到后来,赵鸿朗越问越多,好像始终有几分怀疑的样子。
赵鸿朗沉默片刻,缓缓道:“学识见识,一举一动,风华气度都不可能是装的。”
陈炳才稍松了口气:“确定真假就好办。”
该想个什么法子拉近关系呢.......他好像有江尘在,住三山村才安心。
不如派十名乡勇当家丁,再送几个美婢侍女。
就算是隐居,这环境也太过简陋了。
作为一个渴望跻身士族的小小县尉,即便沈朗无官无职,只有一个士族身份,那也是值得拉拢的。
可正思索时,赵鸿朗却又开口:“学识气度可能是真的,但士族身份,可就未必是真的了。”
“嗯?” 陈炳瞬间紧张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举义勇出身,对经义的了解不多。
刚刚两人的谈玄辩论,也只听明白小半而已,听到赵鸿朗这么说,只以为他发现了什么破绽。
赵鸿朗道:“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有种感觉而已。”
“你没发现吗,我们这位沈先生,从头到尾,很少提及武康郡和沈氏族人,说的更多还是京城风貌。”
“我几次刻意把话题引到武康,却又被他几句说到其他地方去了。”
陈炳皱眉:“他说了自己常年在京城,很少回武康吧。”
赵鸿朗笑笑:“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跟士人对谈,三句之内不知门第,必不是高门,五句之内不知嫡庶,必不是嫡出。”
“可这位的沈先生,却很少提及沈氏。”
陈炳追问:“许是他不以门第为重呢,毕竟他能跑到这隐居,也不像是看重门第的人吧。”
赵鸿朗点了点头:“也可能。”
“但也可能是,本能的回避.......即便是提前做了在多准备,人还是喜欢谈论熟悉的事情。”
“所以还是不能确定身份真假?” 陈炳顿时挠了挠头,还是倾向于是真的。
“想知道真假还不简单,写封信核实身份就是了。”
陈炳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赵鸿朗:“你是说去信吴兴沈氏?问是否有沈朗这个人。”
“我们的信能送的进去吗?”
那等高门子弟,家里恐怕几辈子都没出过县尉这么小的官。
他们信要想送进沈家大门,哪有那么简单。
“谁说去信吴兴沈氏。”说着,赵鸿朗朝着南边拱了拱手:“我是天子门生,书信可直达天听。”
第218章 灭族往事,准备成亲
陈炳神情一僵,天子门生,自然是指科举出身。
听着不凡,可到了地方,这名头就是士族排挤的理由,日子难过的很。
刚刚和赵鸿朗一起猜测沈朗的身份,他竟不知不觉忘了,他想跻身士族,那就和赵鸿朗天然对立。
日后,还是得斗的再狠点,让上面的老爷们满意才成。
只不过,听到赵鸿朗要给陛下去信,他还是觉得有些小题大做。
“你怀疑的地方还是太强行了,既然学识,风度既然不是装的,沈朗的身份就不会简单,反正我们大概率惹不起,大不了不去搭理就是了,何必得罪。”
赵鸿朗对陈炳的反应丝毫不意外。
看着南方拢着手说道:“一个士族子弟,躲进这深山老村,对身份遮遮掩掩,倒让我想起三年前京都的一件大事。”
“什么事?” 陈炳下意识发问。
“兴业十五年,进士科两名新晋进士分别被任命为江都郡守、郡丞。”
“去江都就职当日,下榻的酒楼失火,死伤十二人,两名进士死无全尸。”
赵鸿朗声音压低,“此后不久,江都曹氏被以谋反之名被抄家削籍,族灭。”
“嗯?” 陈炳满脸震惊,“还有这种事?”
他一直在永年县,还真不知这事。
陈炳震惊时,赵鸿朗看了过来,“陈县尉,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吧?”
陈炳抬头,表情僵硬:“怎么会,你我有同僚之谊,就算意见不同,也不至于到这地步。”
“那就好。”赵鸿朗笑笑。
陈炳倒真有过这个心思,要是让赵鸿朗出点意外。
省了许多事不说,完成了那位大人的要求,说不定就能让陈家跻身士族了。
可他没想到,这里面藏着这么大的坑。
要是赵鸿朗死在永年县,自己恐怕怎么也得陪葬!
而上面的赵郡士族,绝不会管他的死活。
想到这,陈炳心中也不由的阵阵后怕。
赵鸿朗又继续说道:“此事过后,陛下才下旨,凡科举入仕者,书信可直达天听,无需经地方士族中转。”
陈炳这才回神:“那你想怎么办?”
“那两名死去的进士,也是我的同科,算起来,我与江都曹氏是有些旧怨的。”
赵鸿朗缓缓道,“这事我会亲自去信核实,就不用县尉操心了。”
“也好。”
陈炳此刻已不太在意沈朗的身份真假了。
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县尉,还不确定沈朗真假,那不得罪总是没错的。
至于家丁婢女,那还是暂且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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