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当兵娶婆娘,你混成皇帝? 第218节
只是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几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这场所谓的议事。
最终在武将们的叫嚣和文官们的沉默中,不了了之。
孙康等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扬言明日一早就要登上城楼,给反贼一点颜色看看!
沈佩玉z则是瘫坐在椅子上,如丧考妣。
半个时辰后。
王家的一处别院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这里没有衙门的紧张,只有氤氲的茶香和压抑的低语。
阜陵城内有头有脸的几大世家代表,全都到齐了。
为首的,正是白天在堂上沉默不语的王家家主王洵。
“诸位,今日衙门里的情形,想必都看清楚了。”
王洵抿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开口,打破了沉默。
“哼,孙康那莽夫,匹夫之勇,不足为谋。”
李家的代表冷笑一声,“他想死,我们可不想给他陪葬。”
“话是这么说,可赵锋兵临城下,我等该如何自处?”
张家的家主皱着眉,忧心忡忡,“是战是降,总得有个章程。”
此话一出,屋内再次陷入沉默。
战,没人敢。
赵锋屠灭历阳世家、拿捏衡山世家的手段,早已传遍了九江。
降,又不甘心。
他们都是百年望族,向一个泥腿子出身的反贼低头,面子上实在过不去。
就在这时,王洵放下茶杯,从袖中取出了一封用蜜蜡封口的信。
“这是我八百里加急,从我王家主脉那里得来的回信。”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了那封信上。
王洵拆开信,只看了一眼,便将其递给众人传阅。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有些自相矛盾。
家主的意思是:“无论抵抗,还是投降,都断然不可得罪赵锋此人。”
张家家主看得一头雾水,“这叫什么话?又要抵抗,又不能得罪,这不是为难人吗?”
李家代表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冷笑,“张兄,你还没看明白吗?”
他指了指那封信,眼神里带着一丝讥诮:“王家主家这是怕了!怕王兄这小小的阜陵分脉,得罪了那尊杀神。万一哪天,赵锋的兵马真踏平了九江,饮马长江,我们死了是小事,连累了他王家的主脉,那可是灭门之祸!”
一番话,如同一盆冷水,浇醒了在场的所有人。
是啊,他们在这里纠结是战是降,纠结脸面问题。
可对于远在其余郡的主家来说,他们这些分脉,不过是棋子罢了。
棋子可以丢,但绝不能成为引火烧身的祸根。
“想当初,九江乔氏何等威风。”
一个稍显年轻的世家子弟幽幽开口,“如今呢?在历阳、全椒、韬光的分脉被连根拔起,其余各县的族人,不都像丧家之犬一样,逃回寿春去了吗?我听说,乔家目前在寿春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比任何道理都更具说服力。
大堂之内,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王洵才缓缓开口,一锤定音。
“明日,先看看那赵锋的兵马,究竟是何等声势。”
他的眼中闪烁着精明而又冷酷的光芒。
“若是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我等便助孙康守城,届时,守城之功,我等世家占七分。”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森然。
“可若是……那赵锋兵锋强盛,不可力敌。”
王洵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那这开城献降的头功,也绝不能让给别人!”
第12章 良将不怯死以苟免,烈士不毁节以求生!
翌日,天刚蒙蒙亮。
赵锋的大营便已苏醒。
与昨夜阜陵城内的惶恐不安截然不同。
这里的一切都有条不紊,井然有序。
伙夫营的炊烟袅袅升起,浓郁的肉香和黍米粥的香气混杂在一起,飘散在清晨微凉的空气里。
巡逻的士兵们步伐沉稳,铠甲摩擦发出整齐的金属声。
校场上,已经有早起的士卒继续搭建攻城器械。
大家一起用力,吼声阵阵。
......
刘承和钱正二人,正襟危坐,神情略带一丝拘谨。
在他们面前,摆着一张小几。
几上是他们平日里想都不敢想的早饭。
烤得滋滋冒油的羊腿,金黄酥脆。
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米粥,熬得粘稠香糯。
旁边还有一碟腌制过的酱菜,和两个白面馒头。
主位上,赵锋正慢条斯理地用小刀割下一片羊肉,吃得津津有味。
“吃啊,愣着干什么。”
赵锋头也不抬,“吃饱了,才有力气去城里骂人。”
“谢主公!”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激动。
这才拿起筷子,大口地吃了起来。
他们都是从底层爬上来的,知道这一顿饭意味着什么。
这不仅是饭,更是主公的看重与恩宠。
风卷残云,一顿饭吃得又快又香。
当两人放下碗筷时,额头上都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浑身充满了力气。
赵锋也放下了小刀,用布巾擦了擦手,目光落在了两人身上。
“此去,怕不怕?”
他的声音很平静。
帐内的气氛却瞬间凝固。
刘承和钱正的身子同时一挺。
赵锋没有看他们,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着。
自顾自地说道:“阜陵只是第一站。后面还有十二座城,你们一人要去六座。万一遇上几个不开窍的愣头青,或是那种想拿你们的脑袋当功劳的蠢货,这命,可就丢在那了。”
他抬起眼,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
“现在说怕,还来得及。我换人去,绝不怪罪你们。”
这话不是试探,而是实实在在的凶险。
传令使节,自古以来就是高危行当。
虽然说两国交战,尚不斩来使。
但他们更恶劣,因为他们不是国。
他们是反贼!
刘承和钱正对视一眼,没有丝毫犹豫。
齐齐起身,单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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