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当兵娶婆娘,你混成皇帝? 第10节
第7章 败仗?牙市!
次日天一亮。
赵锋便起了个大早。
钱冲给的金子还剩一锭,被他沉甸甸地揣在怀里,像块烧红的烙铁。
这钱,烫手,但也是救命钱。
他要去县城,必须去。
把金子换成实实在在的粮食、布匹、盐巴。
换成能让三个女人在他走后,安安稳稳活下去的家底。
新房内,陈卿舒、叶芷怡和林清月也已经醒了。
没了昨夜的尴尬,三个女人凑在一起,竟有种奇异的和谐。
堂屋里,陈卿舒和叶芷怡正低头做着针线活。
“姐姐,你看这针脚,给相公做内衬,会不会磨得慌?”
叶芷怡举着一件刚裁好的粗棉布里衣,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陈卿舒接过来,用指腹捻了捻,笑道:“傻妹妹,你这手艺,比县里最好的绣娘都不差了。相公穿上,只会觉得舒坦。”
她们在为即将远行的赵锋,准备行装。
一针一线,缝进去的,是道不尽的牵挂和担忧。
林清月坐在一旁,手里捧着一杯热水,看着她们忙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们是他的妻,为他缝衣做鞋,天经地义。
受了他的救命之恩,住着他的房子,吃着他的粮食,却像个外人。
她想做点什么,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由头。
最终,她咬了咬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轻声开口:“两位姐姐,我想……我想给赵大哥也做个东西,算作……算作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陈卿舒和叶芷怡闻声抬起头,相视一笑。
那眼神里,什么都明白了。
陈卿舒放下手里的活计,拉过林清月的手,柔声道:“这有什么,你只管做就是。我看你女红也好,不如给相公绣个荷包吧,贴身戴着,也能时时念着你的好。”
一句话,说得林清月红了脸,心里那点小九九被看穿,却又觉得无比熨帖。
她低着头,声音细若蚊呐。
看着这屋里温馨的一幕。
赵锋心里一暖,转身大步出了门。
再次来到县城,他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街道上,气氛明显比前几日紧张了许多。
路口多了不少手持长矛的兵丁,眼神警惕地盘查着过往行人。
百姓们一个个行色匆匆,脸上带着几分惶恐,街边的小贩连吆喝声都压低了。
一股肃杀之气,笼罩着整个县城。
赵锋心里咯噔一下,随便找了个路边的茶摊坐下,扔下几枚铜板。
“小哥,来碗茶。顺便问一句,城里这是怎么了?官兵怎么多起来了?”
那茶摊的小厮收了钱,麻利地端上一碗浑浊的茶汤,凑过来压低声音道:“客官可别大声嚷嚷!听说……听说前两天,咱们义军的大部队,在北边被朝廷的官军给埋伏了!”
小厮说得神神秘秘,伸出五根手指头晃了晃:“听说啊,一下子就没了好几千人!连大旗都丢了!现在城里风声鹤唳,都在抓奸细呢!”
赵锋端着茶碗的手,猛地一僵。
义军竟然吃了败仗?
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王朝末年,天下大乱,官逼民反。
这个时期的义军,应该如同燎原之火,势不可挡才对。
官军腐败,兵无战心,往往是一触即溃。
像钱冲那样,随手就能赏下金锭,又能把掳来的大家闺秀当货物一样送人。
这说明义军正处于顺风顺水的扩张期,士气高昂,财大气粗。
可偏偏在这种时候,他们却吃了一场足以伤筋动骨的大败仗!
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义军,根本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强大!
甚至可以说,有点弱!
赵锋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他本以为参军是九死一生,现在看来,怕是十死无生!
跟着一群随时可能被官军包了饺子的弱旅,能有什么前途?
“小哥,那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年号?皇帝是谁?这义军又是谁领头的?”
赵锋急切地追问。
他迫切地想知道,自己究竟是掉进了哪个历史的犄角旮旯。
那小厮却是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客官,你这可问倒我了。咱们这地方天高皇帝远的,只知道是大乾王朝。这义军嘛,头领换得比我家婆娘的脸变得都快,谁说得清呢?咱们小老百姓,有口饭吃就不错了,管他谁做皇帝。”
问了等于白问。
赵锋心中烦躁无比。
就像一个拿着标准答案的考生,却发现考卷上的题目一个字都看不懂。
之前他也问过陈卿舒和叶芷怡,两女出身大家,也只知道这是一个叫“大乾”的统一王朝。
立国数百年,但开国时吞并的六国故地,时常有叛乱发生。
所以义军之名,从未断绝。
其余的,她们也是一概不知。
信息,严重不足!
赵锋心乱如麻,也顾不上再打探,起身直奔粮店。
不管未来如何,先把眼前的安身立命之本弄到手再说。
然而,粮店老板报出的价格,让他再次心头一紧。
“什么?精米要三十文一斗?前几天不才二十文吗!”
老板愁眉苦脸地摊手:“客官,打仗了啊!北边一败,官军随时都可能打过来,谁还敢往外卖粮?我这都是存货,卖一点少一点,这价格,明天指不定还得涨呢!”
赵锋咬了咬牙,战争的寒意,已经通过飞涨的粮价,传递到了每个人的身上。
他没再还价,将一锭金子换成碎银,几乎搬空了粮店的库存。
又买了大量的油盐、肉干、布匹等物资,把剩下的钱花了个七七八八。
雇了辆牛车,稍作遮掩后,便将小山似的物资拉回村子。
刚到村口,他就看到一幕让他怒火中烧的景象。
亭长赵凯和村长赵德,正被一队义军兵痞围在中间。
为首的,不是钱冲,而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小伍长。
只听那伍长唾沫横飞地吼道:“……别他娘的给老子装穷!之前说好十五个,现在军情紧急,将军有令,你们村必须再出三十五个人!凑齐五十个壮丁!三天之内,人要是凑不齐,老子就挨家挨户自己来拉人!”
村长赵德陪着笑脸,几乎把腰弯到了地上:“军爷,不是我们不配合,是真的没人了啊!村里青壮加起来,也就这么些,再抽三十五个,地谁种?家谁养啊?”
“放你娘的屁!”
那伍长眼睛一瞪,竟毫无征兆地一巴掌扇在赵德脸上。
赵德直接被打得一个趔趄,半边脸瞬间就肿了起来。
亭长赵凯又惊又怒,上前一步。
刚想理论,那伍长反手又是一个嘴巴子抽在他脸上。
“老东西!给脸不要脸!这是命令!完不成,你们俩就先替村里人去死!”
这群兵痞的态度,与之前钱冲来时,简直判若两人。
周围的村民敢怒不敢言,一个个拳头紧攥,眼眶通红。
赵锋看到这一幕,血一下子就冲上了头顶。
他大喝一声,从牛车上跳了下来。
那伍长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赵锋,眼神闪过一丝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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