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非要让我坐龙椅是吧 第116节
贾琏心中一寒，心说这算什么？我不是真成忘八了？就算是自己与那些妇人交流，都没有这般霸道？
可是，楚岩手中的刀锋距离他的脖子只有半尺。
“是是是，全凭大人吩咐，我……不碰便是……”
楚岩这才站起来，又道：
“还有，我听风姐儿说她还有陪房丫头唤作平儿，生得聪明伶俐，也有几分容貌。
“我既然忍痛让你带回风姐儿，那这个丫鬟便让给我吧，也算是留个念想。”
已经到了这时候，他哪还有不应允的，连声道：
“能得大人看上，原是她的福气！”
只要留下他的狗命，其他一切都好说。
那个什么平儿，他也不过是那天亲事时匆匆见过一面，
那时喝得醉醺醺的，并没有多少印象。
楚岩这一番恩威并施，让贾赦两父子彻底胆寒了。
他见需要交待的事也交待得差不多了，这才离开。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楚岩去了几个高级监区，
在每个监房都找由头发了火，将那几个勋贵一通好打。
随后又亲手给他们敷上了金疮药，让医生给他们好生治疗。
把这些勋贵折腾完之后，才带着早就准备好的奏折、案卷出了衙门，径直往宫里去了。
下午，大明宫的小议事厅。
熙和帝正在同文武高官们商议机要大事——
义忠亲王北伐鞑子之事。
原本在这种时候是不应该召见其他大臣、插入其他事的。
可，当熙和帝得知锦衣卫代理千户楚岩已经将戚宇通敌之案审理清楚，要向他奏报，便立刻召见了。
这些文武高官也没有异议。
那日楚岩在这议事厅中的精彩表演，他们还历历在目。
当日的受害者转头成为了办理这个案子的人，到底会查出什么结果来，他们也很好奇。
而且，这个结果对于他们正在商议的北伐鞑子战事牵连甚大。
一来，戚宇的罪行是通敌，此事到底是只有他自己参与，还是还有其他人？
二来，如果辗转牵连，必然掀起大案，引得勋贵们军心不稳。
这个楚岩，年轻气盛，看来是要兴起大案了！
可是，陛下偏偏把这个案子交给了他！
甚至没有要求三司会审！
在文武高官们好奇、期待的眼神中，
楚岩大方地走上殿，按礼仪问好毕，奏道：
“启奏陛下，戚宇通敌一案，微臣已经核查清楚：
“串通、投靠戎羌鞑子的，确实只有戚宇一人，
“神机营中的其他人，以及其他几个武勋之家的子侄，也不过受其蒙蔽。
“……罪臣戚宇死硬不招供之时，其妻女深明大义、连胜斥责，尤其是其续弦孙夫人慨然赴死，这才引得戚宇幡然悔悟……
“……臣以为，戚宇作为首恶当诛，可他已经含愧自尽，此案便算了结了……
“……其五服以内的子孙，可送往边关效力，至于妻女，念及孙妇人节义，宜彰其旌节。其余妻女，也宜贬为庶人……
“……其他受戚宇蒙蔽之勋贵子侄，都应降爵、罚俸……”
文武高官们听到这番奏报，都诧异地看着楚岩。
怎么？
这小子竟然没有乘机打击报复？
就这样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了？！
尤其是北静郡王、枢密使水锟，他满是皱纹的脸上眉头皱起，似乎陷入了思想斗争中。
他前两日就得了密报，知道戚宇是被逼死的。
楚岩又在监狱中肆意妄为，甚至有让人当中凌辱犯官妻女之举。
如果今日楚岩要打击报复，他便准备好用这些事好好参楚岩一大款。
可，
这小子竟然如此上道，只把戚宇一人逼死，让他顶下了所有的罪行！
这本就是他能想到的最优解！
不想这个小子还棋高一着，又利用孙夫人的死，给戚家挽回了不少名声，又借机释放了其妻女，免了她们去教访司。
至于子侄往边疆效力，那都是武勋的地盘，自然不会吃亏。
如此看，楚岩不止放了其他勋贵子弟，甚至连戚宇的家人都保全了！
比他预料的结果还要好！
在这种情况下，再找他麻烦就有些不够意思了。
更重要的是，其他勋贵没有涉案，北伐鞑子的军心便算是保住了！
与这些大事相比，楚岩在监狱中的那些行径便不值一提。
若是提了，文官们借题发挥，让案子重审，反而不美。
其实文臣们大多数对这个结果也是满意的。
其中一部门是与礼忠亲王态度一致，一部分是考虑北伐大计相忍为国，
还有的认为已经灭了一个襄阳侯府，已经算是重大战果。
熙和帝听完奏报，沉吟片刻。
他那日被戚宇气到，后来又因为文武大臣争斗而闹心，一气之下启用了楚岩。
其实事后颇为后悔，生怕这小子真的掀起大案，多生是非。
如今看来，看起来年纪轻轻，倒是一个老成谋国之臣。
熙和帝缓缓道：“楚卿忠心为国，如此重大的案情，能在限定日期内查完，证物案卷，一丝不苟，朕心甚慰！
“更为难得的是，楚卿不因个人恩仇影响断案，当赏则赏，当罚则罚！
“朕果然没有看错你！”
……
戚宇通敌的案子，在义忠亲王即将领兵北伐鞑子的大背景下，竟然就这样草草地结案了。
既没有复查，又没有重审，甚至戚宇的尸首也没有其他人来验。
这倒让楚岩心中感叹：
戚宇这种武勋，以前在对付自己的时候勉强算是棋手，
可在更大的棋局中，依然是一颗无足轻重的棋子！
想要有一番作为，必须让自己尽早成为棋手。
否则，不知道哪天为了什么利益，就被草草牺牲了。
这个案子结案文书几乎原文抄的楚岩奏疏，只是在语气上作了调整，当天晚上就送到了北镇抚司衙门。
与文书一同来的还有一封圣旨。
天使戴权亲自来宣旨，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锦衣卫副千户楚岩，实心用事、忠心为国，朕心大慰……
“……擢升楚岩为锦衣卫千户，居中主持对戎羌鞑子的情报事宜……
“……赏钱二十万，绢五十匹……”
宣读完圣旨后，戴权熟络道：
“恭喜楚大人，大人本就颇得圣眷，如今这个案子查的漂亮，圣眷更隆了。
“只是，楚大人受委屈了。”
楚岩想了想最近几天受的委屈……有吗？！
他慷慨道：“为了大炎，我什么委屈都能受！什么苦都可以吃！”
戴权欣慰地点点头，大赞他是国之栋梁。
不过，又悄悄提醒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