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都是为了大汉 第83节
“那谁说的准!连张良和韩信都被我找到了,凭什么就不能找到一位萧何呢?”
刘邈毫不听劝,直接将这张求贤令贴了出去。
……
一天……
两天……
三天……
果然如陆康所料,一个上门朝刘邈自荐的人都没有……
陆康心疼自己的宝贝从孙陆议每日早出晚归,也是来劝刘邈:“不行将这求贤令撤了,重新贴一张!”
“不!”
刘邈在某些事情上有些特有的倔强,当然,也可以说是一种特有的坚持。
“我要陆氏和袁氏也帮忙整理账册,只是可惜吕氏享了没文化的福,不然的话就有三个人帮忙了!可惜!可惜!”
陆康当即大惊:“你连自己的妻妾都不放过?”
“谁让她们识字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陆康见刘邈毫无廉耻之心,竟然将自己老婆孩子都给用上,也是气的龇牙咧嘴。
“那你怎么不去忙?”
“我不是在这等贤才上门嘛!”
“哪里有贤才?”
就在此时,另一个享了没文化福气的周泰破门而入,手中还拿着一封投刺。
“主公!门外有人来了!是个冷脸瘦汉!看着怪吓人的!”
刘邈迫不及待的接过投刺,看了姓名后立即大笑:“陆忠义!贤才这不就来了吗?”
第91章 顾氏元叹
曲阿县,秣陵往东五十里处。
此处临近广陵,每年都有徐州百姓南渡前来避祸,所以这些年的户籍数目并没有衰减,反而每年皆有增余,加上江东多年没有大的灾害,所以算是富裕。
曲阿县长顾雍,出身吴郡顾氏,师从名士蔡邕,刚刚及冠就已经担任合肥县长,之后历任任娄、上虞长,每到一处,皆有治绩,可谓能吏。
只是顾雍名字中虽带个“雍”字,可身形体态并不富裕,甚至连眉宇间也常有几分苦意,便是亲近之人看到也会不自觉畏惧,时常害怕,不能与他亲近。
这天顾雍回到府中,就有小吏慌忙跑来:“有军队攻破秣陵!这该如何是好?”
秣陵向来是三吴之地西面的屏障,一旦被破,尽是坦途,也难怪小吏慌乱,原来是担忧兵祸。
而顾雍只面色如常:“进攻秣陵的,难道是匪盗吗?”
“其装备整齐,旗号严明,并非匪盗!”
“既然不是匪盗,那又有什么好担心呢?”
顾雍言罢,直接脱衣就寝,安稳如平常,县中的其他人听到顾雍这样,也就不再对秣陵被攻破感到害怕,开始感到平静,农桑垦渠之事照旧,没有受到这件事的影响。
直到那封“求贤令”颁布,顾雍才终于有所动作,不过他去的并非是秣陵,而是来到曲阿东面。
因为每年都有大量徐州百姓渡江来到江东,所以顾雍便将其多安置在东面,授予其田地,引来徐州士人百姓的称赞。
当看到顾雍的车驾来到这里,周围百姓士人都与顾雍行礼,而顾雍神态却依旧冷漠,虽回礼,却不见笑容。
直到车架来到一处草棚处,顾雍才下了马车,一板一眼的来到门前,对草棚行礼:“顾元叹有疑惑想要请教张公,恳请张公一见。”
顾雍在门前等候许久,里面却始终没有动静。
就连为顾雍驾车的马夫都在疑惑:“张公可能不在,要不县令他日再来?”
顾雍没有理会马夫,继续等待。
吱~~~
刚才还被马夫质疑无人的草棚却发出响动,屋门缓缓打开,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下一刻,一个双目炯炯有神,颧骨高耸,鬓角处有几缕白发,相貌威严的中年文士推门而出,站到顾雍面前。
顾雍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中年文士却对顾雍来访的目的有了猜测。
“元叹向来沉深穆逺,不愿意让他人知道自己的忧虑。今日既然来寻我,想必是有什么天大的难题吧?”
顾雍作揖:“不瞒张公,实有困惑,尚不能解,故此前来,共同商议。”
“何事?”
“天下纷乱已久,江东幸有长江天堑,才能侥幸安稳。然乱事将至,江东终不能偏安一隅,却不知应当何去何从。”
中年文士慢慢抚须:“元叹应当知道,我不过只是背井离乡之人。倘若真的能够不畏纷乱,又如何能从徐州来到江东呢?”
顾雍则道:“张公自徐州来到江东的那一天,想必就应知道天下虽大,却没有能够继续躲藏的地方。”
“中原陷入纷乱,可以从中原前往淮南;淮南纷乱,可以从淮南来到江东;那江东如今也已纷乱,难道还要从江东前往交州吗?”
“况且,张公您有着刚直的名声,难道真的会继续这样躲藏吗?”
张昭仰天一叹,却是侧开身子让顾雍进入屋中。
顾雍进入屋中,见屋中尽是些竹简书籍,尤其是桌子正中间摆放的甚至还是一卷兵法,立即就明白了张昭的心意。
“看来即便是张公,也不愿继续研读经典了。”
张昭曾随白侯子安学习《左氏春秋》,与琅琊人赵昱、东海人王朗皆是好友,徐州的才士陈琳也对他颇为称赏,刺史陶谦更是慕名察举他为茂才,只可惜被张昭拒绝,为此陶谦甚至还将张昭监禁,还是经好友周旋才将他释出,可谓奇男子。
但即便是这样的人,也不再研究经义,而是看起了兵法这类务实的东西,顾雍便知道眼前的张昭已经不是自己耳闻的那个张昭了。
张昭坐下合住兵法。
“元叹不还是一样?”
“你跟随蔡邕学的,应该是他那音律辞赋,怎么如今却奔走于各处,尽忙些琐碎之事呢?”
顾雍答道:“不过时局如此。”
“那我也是时局如此。”
张昭终于正襟危坐:“看来元叹今日前来想要问的,就是“时局”二字了?”
“正是。”
“是为了突然渡江的刘邈?”
张昭瞬间猜出,而顾雍也并没有感到惊奇,毕竟江东近些日子发生的大事,也只有这一件了。
顾雍点头。
“我从刘邈还没有渡江时便注意到他,见他在江北收留南逃的百姓,并且在濡须口那样的地方修筑坞堡,就知道他对江东必然有着企图。”
“之后江东周郎被他征召,以孙坚旧部攻下牛渚,其实都不算意外。”
“只是之后他不去进攻丹阳的郡治、周昕所在的宛陵,而是向东进攻秣陵,并且立即组织百姓开垦田地,却是有些出乎意料。”
顾雍问道:“张公年长我许多,见过有这样带着百姓渡江,并且不为了争霸,而先考虑百姓的诸侯吗?”
张昭当然摇头。
“没有见过。”
顾雍又问:“那您认为,刘邈这么做,是为了袁术吗?”
甚至刘邈渡江的合法性都源自袁术表的扬州牧,所以顾雍自然怀疑刘邈是不是受了袁术的指使。
谁知听顾雍谈起袁术,张昭却不屑一笑:“袁术做事,若是真能这么体恤百姓,他也不会被从南阳那样富庶的地方驱赶到淮南,更不会被袁绍压制到这般地步。”
顾雍也是点头:“张公与我不谋而合。”
“这么说来,是刘邈自己这么做的?”
“应当是。”
顾雍又朝张昭拱手:“那刘邈是琅琊孝王之后,出身徐州,张公您也是徐州人,请问您之前有听过刘邈的名声吗?”
“并没有听过。”
张昭性格耿直,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眼见顾雍问了这么多关于刘邈的事情,也是忍不住询问:“元叹问了这么多刘邈的事情,难道是想要投靠于他吗?”
顾雍只是从怀中掏出刘邈散布到各县的求贤令,交予张昭观看。
“眼下刘邈率领百姓渡江,势力庞大,又有周瑜那样擅长作战的将领供其驱使,周昕定然不是他的对手。加上庐江太守陆康也与其一并渡江,显然是给了刘邈支持……这样一个既有雄兵骁将在手,又有本地士族辅佐,还有袁氏声望的人,拿下江东,难道不是早晚的事情吗?”
“只是我终究不知道刘邈的为人,所以才携带此物,想要让张公指点。”
张昭接过求贤令,仅仅看了一眼就眉头紧蹙:“这写的是什么东西?”
随即张昭又做出评价:“那刘邈别的我不知道,首先这文赋功夫就不到位!一定是年少时不曾好好读书!”
而等看完内容后,张昭更是嫌弃的只捏住求贤令的一角,将其悬在空中摇晃。
“这样的求贤令,如何能吸引良才?”
“直接以长史之位招揽人才,这样的人要么过于自负,要么就是心思奸诈之辈,想要欺骗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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