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都是为了大汉 第464节
吴懿带上泠苞的尸身,迅速赶往涪城接管城池,随即就打开城门,赤着上身,背负荆条,向刘邈献上城邑!
“看来也不是无人招待朕嘛!”
刘邈对吴懿的选择虽有些出乎意料,却也是在情理之中。
他步行来到吴懿身边,亲手取下吴懿身上的荆条:“子远何必如此?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
不知道为何,吴懿忽然鼻子一酸。
因为在蜀地,已经很久没有人和他说过,与他是一家人了。
刘邈将吴懿扶起:“汝阿妹就在后方营帐中等你,稍后你便去见上一见。”
之后,刘邈又看向吴懿身后那些惴惴不安的蜀地士卒。
“二三子依旧我大汉百姓!为朕之臣民,何故如此低沉?”
“今朕以雒城财货犒赏!汝等可即刻返家,与亲眷团聚!”
蜀地士卒听到刘邈之言,皆是高呼万岁!
刘邈也如约拿出雒城府库中的钱粮交予这些士卒,让他们将自己攻入蜀地的消息带到远方。
如今的“威”已经足够,是时候要展示“恩”,给大汉治理蜀地开始创造积累条件。
随着这些士卒拿着钱粮各自返回故乡,自然就有许多寒门乃至庶民出身的士人依附过来。而这些人,就是将来大汉重新让蜀地归为平静的枝枝蔓蔓!
吴懿投降带来的连锁效应,显然不止涪城和雒城的易主。
周围郡县的长官县令见到刘邈入主蜀地之势已经不可阻挡,也立即开始改换门径。
毕竟,蜀地的豪族虽然众多,但也不可能到处都是。
大量的农田财产,终究只集中在上面少数的几家手中。故此眼见刘邈即将抵达成都,大部分人依旧是选择了断尾逃生,不和刘邈闹出些不体面的事情。
当然,也有些实在自己不想体面的,那刘邈自然也懒得帮其体面。
彭州县令拒不投降,刘邈便让周泰领兵前去,直接将彭州移平,摧毁其宗族祠堂,将其祖先尸骨都挖了出来,与城邑一同焚烧。
直到这时,蜀地的这些豪族才认识到……刘邈,是认真的!
挫骨扬灰,在刘邈这里,绝对不是一句形容词!
刘邈,是真的能够狠心到将你祖先的尸骨都挖出来重新烧掉!
一路上没听过刘邈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众人都以为刘邈不过闹着玩呢!或者干脆是因为蜀地的豪族势力太过庞大,让刘邈有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心思……但现在看来,不过是因为刘邈暂时没有露出獠牙罢了!
彭州之事,便是杀鸡儆猴!
如果猴子不听话怎么办?
那自然是多杀几只鸡!
“蜀地这些豪族,不是一直害怕朕攻入蜀地后,就要取他们性命,夺他们的田产吗?”
刘邈颇为遗憾道——
“很不幸,他们猜对了!”
“朕在蜀地,没多少时间耗着。”
“是否打开成都大门,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伴随着刘邈一边清理,一边前进。
在决定伐蜀的两个半月之后,刘邈终于是如野火燎原之势,逼近到了蜀地的心脏——成都!
第392章 兵临城下!
三月平蜀。
即便是最乐观的汉军将领,也没有在开战前笃定此事的发生。
但眼下,三路大军确实是从内水、中水、外水三个方向突破了蜀地外围的防线,正式会师于成都城下。
刘邈来到成都城下的时候,甘宁、黄忠早就在此迎接。
“干的不错!”
刘邈见到成都城外整齐的汉军军帐,当即大笑。
其余汉军将领也是大笑,一时间汉军军阵中皆是此起彼伏的笑声!
当年便是世祖光武皇帝平定蜀地,那也耗费了一阵时日!如今众人这般快速平定蜀地,岂不是将前人都赶超了?
老祖宗能做到的事情,后人同样能够做到!甚至做的更好!
不法古,不修今,法古则后于时,修今则塞于世!
对蜀地战事的顺利必然也会给如今大汉境内推崇“尊古卑今”的传统士人以巨大打击!
“怎么?城内还不投降?”
法正回复刘邈:“他们在等人。”
“等谁?”
“自然是陛下。”
刘邈笑容收拢,微微眯眼看向成都城:“那就告诉他们,朕来了!”
成都蜀王宫内。
相比于城外汉军的士气高涨,这成都城内,却是越往高处走,越显得低沉与悲怆。
“今日刘邈龙纛已经抵达成都城外。”
这消息,对久困成都的蜀地群臣算不上头上的利剑终于落下,也算不得心中最后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绝望与解脱,都不能准确形容这样的心情。
就好像每年暑气来了又去,寒意去了又来。不论愿不愿意,刘邈终究还是来到了这里。
书本最后,总该有哪句话来作为结束。无论他们喜不喜欢蜀地这本书,总会有这样一句话留下……哪怕写下最后这句话的人,已经变成了刘邈,与他们无关。
“我去吧。”
身为主簿的黄权打破了寂静。
见到有人出面,陆续也有人开始发声。
这些人,倒不是在和黄权抢差事。
“公衡,好好劝说那刘邈,不要逼他!”
“公衡,告诉刘邈,成都尚有一战之力!”
“公衡,可与那刘邈详谈!若是愿意按照原本的待遇待我们,那自可献上成都!”
“公衡!公衡!”
“……”
黄权长叹一声,转过身去不去看这些人。
“诸公莫要忘了,我等都是蜀王的臣子。如今蜀王前途未卜,我等怎么能够苟且偷生呢?”
群臣沉默。
而黄权则是整理衣冠,将自己的绶带捋的笔直,这才徐徐出城,到城外求见刘邈。
黄权通报姓名,却发现汉军侍者彬彬有礼,路上也没有摆上什么油锅、烙铁吓唬他,而是以正常的流程将其引至刘邈帐前。
“呦!公衡来了!”
刘邈见到黄权,就好像多年未见的好友,主动和黄权打着招呼,反而使得黄权失去了节奏,陷入呆愣。
不过黄权很快晃过神来:“罪臣黄权,见过大汉天子!”
其姿态恭敬,却是卑而不亢,在低头的瞬间也将刘邈的营帐打量了个清楚。
最显眼的,自然是中间挂着的一副巨大的蜀地舆图。
上面的河流道路甚至还用不同颜色的笔墨标记清楚,可谓既新颖,又奢侈。
中间的桌案上,早已不见了厚重的竹简或者木牍,取而代之的,是一大堆纸张堆叠在一起,将那张还算宽大的桌案尽数堆满。
左边放着件甲胄,还有弓箭、汉弩等装备。
右边放着一张草垛堆成的床榻,床榻上面铺着一张草席,草席上倒是有件由香草辅佐编制成的绵垫。
黄权将帐中景物尽收眼底,随即便盯着脚尖,不去做任何可能让刘邈误会是僭越的无礼之举。
“什么罪臣?”
刘邈的前一句话,让黄权以为有些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
“你们不是赵臣吗?袁臣?刘璋不是大赵蜀王吗?和我大汉有什么关系?”
“……”
其实从步入刘邈的营帐途中,见刘邈一没有不知油锅烙铁,二没有让士卒持锋锐之物迎接,黄权便以为刘邈此行,虽然不会让自己好看,却也不会让自己过于难看。
但仅仅是第一句话,就已经让黄权难堪到不能自已,那主动弯下的腰背,也再无直起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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