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都是为了大汉 第454节
“你那呼吸声比幼平睡觉打鼾时的声音都大!他早听见了!”
一个身影从后方走出,正是法正。
张任在看到法正的瞬间,剧烈摇晃起床榻,双眼赤红如血。
就在张任要大骂法正的时候,刘邈又重重一巴掌拍在张任胸口,让张任五官扭曲到一起,要说的话也随即咽到肚中。
法正来到张任跟前,张任却转过头去,不愿看法正一眼。
“将军,陛下说的不错。”
“如今的蜀地,死水一潭!”
“我法孝直不是背主之人,我求的,不过公平二字!”
张任终于转过身直视法正:“呸!公平?谁能给你公平?”
刘邈及时插嘴:“朕啊!”
眼看张任的眼神变得有些诡异,刘邈思索一番:“至少,朕愿意试试!”
“……”
刘邈面对张任的沉默,并不着急。
反正,如今很多事情都已经在路上,张任存在与否,已经无关紧要。
踏踏踏踏。
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陈武快步来到刘邈身后,双手一拱:“陛下,有军情!”
“大声念!能有多大声音用多大声音!”
刘邈气定神闲,仿佛笃定了南面的战事。
陈武看了眼躺下榻上的张任,立即明白过来,当即气沉丹田,大声报告军情——
“安南将军甘宁报!”
“臣奋力追赶,于忠县水域追上严颜,全歼其军!”
“严颜宁死不降!还装腔作势辱骂于陛下与臣,臣看不惯他那鬼样子,直接就丢到江里喂鱼!陛下要是责罚,臣也毫无怨言!”
“子明(吕蒙)那小子鬼点子多!他让我军换上蜀军衣物,前往江州。还有伯言那小子看着老实,其实蔫坏!他特意装作溃军趁着夜色入城!江州守军一时不查,被我军攻破!如今我军畅通无阻!畅通无阻!”
“……”
刘邈此时也看向一脸绝望的张任。
“你,可都听清楚了?”
第384章 露馅
江州的军情,不光是传递到了白帝城,也传到了成都。
蜀地东面的两道防线,竟然就这样一夜之间被双双攻破?
“废物!废物!都是废物!”
新修建的蜀王宫中,素来都是泥人脾气的刘璋都开始痛骂群臣。
“张任、法正、严颜,都是做什么吃的?”
“东方刘邈军推进的速度实在太快,如今实在不能探清楚在白帝城和江州发生了什么事。”
刘璋瞪大双眼:“也就是说,如今连怎么输的都不知道?”
“嗯。”
这一个“嗯”字仿佛抽干了刘璋所有的力气,让刘璋如同无骨一般滑落到榻上瘫成一坨。
“君矫、子乔!那张任和法正可是你兄弟二人推举的!如今白帝城陷,你二人可有话要说?”
张肃被点了姓名,直接朝对方瞪了过去。
“说的?有什么可说的?还是说你想听到什么?”
“张任、法正的才能如何,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当时派遣人去白帝城抵御刘邈,也是大家同意的!现在如何要来质问我?”
“便是我兄弟派遣的人有问题,巴郡太守严颜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也是我兄弟举荐的吗?”
常年陷在政治斗争的泥潭中,张肃立即认清其心思!
无非就是想要将战败的原因推到自己兄弟二人身上!然后将自己扯下马,好自己上位!
张肃重重拍着桌案,随即直接站起身来,将袖袍卷起:“搅吧!搅吧!这个时候你们还在搅!等搅到前线无将可用!搅到刘邈攻入成都,将你们都发配去西南夷种植木棉,将你们的土地财物统统拿走!到时候大家可就都满意了不是?”
眼见张肃真的生气,其余人赶紧站出来当和事佬。
“不能责怪君矫和子乔。”
“是啊!刘邈兵锋强盛,便是袁绍都不能挡,何况张任法正?”
“当务之急,还是好好想想,应该怎样将刘邈阻挡在成都之外才是要事!”
“……”
张肃本就出身蜀地豪族,在士族中颇负盛名!
更关键的是,张肃本人就是大地主,大世家,大门阀。
他可能选择投降袁绍,甚至可能选择投靠张鲁,但是绝对不可能选择投靠刘邈!
随着一些能够看清是非的士人陆续站在张肃这边,针对张肃和张松的声音也直接被淹没,再无人谈论此事。
可对于如何抵御刘邈,众人还是没有商议个所以然来,只能是休息后再做谋划。
张肃趁着休息时来到张松面前:“子乔,今日你看上去有些不对。”
张松本就心虚,被张肃这样一诈,顿时冷汗直流:“兄长怎么这么想?”
“若是平日,你遇到栽赃我们兄弟的事情,早就指着对方鼻子将他骂的无敌从容。可今日你怎的这般安静?”
张松为人短小,放荡不治节操,但见识过人,精明果断,极有才干,并且嫉恶如仇,也正是因此,才能和法正成为好友。
若是平日敢有政敌中伤,张松必然是以对方妈为中心,以亲戚为范围,以爹为辅助,以祖宗为目的狠狠将对方骂到翻白眼,怎么今日却是这样不同寻常?
张松眼神忽闪两下,终于想出理由。
“今日骤然听闻白帝城和江州一起陷落,心神震动,所以无力与他们争辩。”
白帝城……
张肃想到法正与张松的关系,姑且相信了张松的说辞。
只是,张肃还是提醒张松——
“子乔,你记住。”
“你!我!都是依附于宗族!依附于家室的!”
“不要背叛自己的根!你,明白吗?!”
张肃正如他名字一样,说话做事,都极有威严。
其气势就如浪潮一样,让张松都有些窒息,张松也是赶忙举手投降:“兄长放心,我……会努力保全宗族的!”
“那子乔有什么想和我这个兄长说的吗?”
“我想说的,兄长应该都知道了。”
“……”
张肃审视着张松,眼底有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我明白了!”
短暂的休息后,蜀地群臣重新投入到军事的谋划中。
如今白帝城和江州失陷,刘邈已经随时可以进入蜀地,予取予求,再不受制于人。
但从江州接近蜀地的路线,却还有许多区分。
江州之所以重要,就因其是嘉陵江、内水(涪江)、中水(沱江)、外水(岷江)四水的交汇处。
而其中,内水、中水、外水都能够从北、中、南三个方向通往成都平原。
故此,先人早在这几条水路沿岸修筑城邑,以做防备之用。
内水之险,在广汉、涪城两地。
中水之险,在牛鞞(pí)之地。
外水之险,在江阳、彭模两地。
其中,中水因其不过小河,不能支持大规模军队入蜀。
而且牛鞞之所以得名,便是因古人观几条江河汹涌汇集,如狂奔不羁的野牛,往往形成浩大的洪水。江水在金堂峡口受阻后,穿越金堂峡时被两岸高耸的山崖压迫成一条细流,在淮口出金堂峡后,到了简阳浅丘地带,水势渐趋迂回平缓。古人观其水势,便形容为野牛牵了牛鼻绳,故名牛鞞。
牛鞞本来就易守难攻,就算打下来,若无支援,也迟早被成都的敌军慢慢磨死。
故此,中水的进攻路线,是被蜀地群臣最先排除的。
但内水和外水,却让蜀地群臣极为头疼,不晓得刘邈究竟会选择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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