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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帝师之路,从科举开始 第766节

朱祁镇闻言,不由长叹一声,脸色稍缓。

他缓缓抬眼,看着徐谦,语气中带着几分指责:“你都听到了么?你口口声声要朕诛他,而王振却不记仇,反替你求情,这才是真忠臣之德。”

“你堂堂首辅,自称肱骨,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朕原以为你是栋梁之材,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此言一出,文武百官哗然。

皇帝这般指责首辅大人,简直是将他的脸踩在地上!

王振垂下头,嘴角却勾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冷笑。

这死太监的手段,真可谓是小人中的小人,虚情假意的同时,还得到朱祁镇的重视,此人心思城府之深。

徐谦胸中怒火翻滚,忍无可忍,昂然大喝:

“王振!你还敢作态欺君?朝纲溃乱,瓦剌入寇,数万忠臣将士血洒边陲,皆因你一人之私!”

“你蛊惑圣聪,玩弄军国大计,如今却还想开脱自己之责?你这等祸国之人,若不早诛,天下苍生将何以为安!”

顿了顿,徐谦目光如剑,直逼王振:“你还妄图将罪责嫁祸于英国公张辅,简直无耻至极!我徐谦光明磊落,身正影直,岂容你这阉宦玷污朝堂!”

王振脸上血色尽退,满腔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他指着徐谦,声音发颤:

“好你个徐谦!你今日不就是想趁机除掉我,好独掌朝纲,另立党羽,日后蒙蔽圣上,一言决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用心吗!”

“你身为内阁首辅,却妄图操纵朝局,攫取军权,甚至暗中排挤异己,这才是大明真正的不幸!”

徐谦脸色铁青道:“是你这阉奴手伸得太长!皇帝几堕敌手,百姓遭殃,军士殉国,皆因你误国误政!你有何颜面站在这金殿之上,还敢谈什么忠诚?”

“我徐谦若有半点私心,今日又何须苦谏?若非你误导天子,何至有土木之变,满朝英魂?”

“陛下,臣恳请下诏诛杀王振!若不斩此阉佞,大明必陷水深火热,社稷倾覆,危如累卵。臣斗胆直言——此人不除,亡国之兆!”

徐谦郑重躬身,第三次请旨诛杀王振。

话音落地,殿上众人尽皆色变。

首辅大人这是完全豁出去了,逼皇帝作出决定。

若是不杀王振,皇帝威信将大大降低,土木堡之事也会被反复拿出来说事。

朱祁镇脸色铁青,目光在徐谦与王振之间来回游移,神情复杂。

内心明知徐谦所言不虚,可对王振多年相随,早已习以为常的依赖,又让他迟迟无法决断。

而徐谦言辞愈发激烈,令他心头恼火,这个内阁首辅,竟当众教他这个皇帝如何行事?

一时间,金殿之上,硝烟再起。

徐谦与王振两派人马争得面红耳赤、怒不可遏。

“徐谦,你欺君罔上,不分青红皂白!”

“想借刀杀人,将忠臣逐出朝堂,你的心肠比瓦剌贼寇还毒!”

“分明是你徐家想独揽朝权,才处心积虑陷害王公公,真是狼子野心!”

“呵!你徐家看似忠直,其实自太祖年间便野心勃勃,今日不过借土木堡之乱名正言顺而已!”

王振一派群情激愤,兵部尚书陈晞、工部侍郎王佑等人轮番上阵,言辞凿凿,状若义正辞严,实则满口谎言。

徐谦怒火中烧,朗声斥道:“放肆!你们这些祸乱朝纲的奸佞之辈,竟敢以我徐家为口实,混淆黑白,颠倒是非!我父征战天下,为太宗皇帝定鼎山河,你们有谁能与之比肩?”

“今日你们血口喷人,不仅是污蔑我徐家,更是辱没了整个朝廷的清流正气!”

两边言辞激烈,唇枪舌剑,朝堂顿时变作喧嚣之地。

就在这时,一声如铜钟大吕般的沉喝自殿外传来:“谁在污蔑我徐家忠骨之名?”

此声一出,宛若惊雷乍响,震慑四座!

众臣齐刷刷回头望去,只见殿门大开,一位身披亲王冠冕、手执尚方宝剑的老者稳步而入。

其白发如银,目光如电,年近七旬却气势如山。

赫然正是大明战神、靖难元勋、当朝越王徐闻!

徐闻手执尚方宝剑,大步入殿,满头银发不减威严,犹如山岳崩腾。

他目光扫过文武百官,金殿之上瞬时鸦雀无声。

先前叫嚣最凶的兵部尚书陈晞、工部侍郎王佑等人面如土色,惊慌失措,如丧考妣。

徐闻的到来,如擎天铁柱横空而落,压得群奸喘不过气来。

“参见越王殿下!”

众臣纷纷躬身作揖。

王振眼中掠过惊惧之色,强作镇定,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

朱祁镇也惊出一身冷汗,赶紧自龙椅上站起,几步迎下丹陛,面带几分谦恭:“相父……您怎么亲自来了?”

徐闻手拄宝剑,眼神如炬,不怒自威:

“老臣闻朝中乱象,奸宦横行,忠良蒙冤,百姓痛苦,社稷动荡,若再不现身,怕这大明江山要毁于尔等手中!”

说罢,他转头看向徐谦,声音微缓:“谦儿,今日你没有辱没徐家门楣,为父以你为傲!”

徐谦低头应道:“父亲教诲在心,孩儿不敢忘。”

第929章 剑斩王振

朱祁镇心中愈发难安。

徐闻虽老,气魄犹在,一出场便夺走所有威风。

他勉强挤出一抹笑容,伸手道:“快,为相父赐座。”

“免了!”徐闻拂袖而拒,声如洪钟:“老夫尚未废弛,何需安坐?眼见这朝堂污浊至此,若再袖手旁观,怕是有负先帝所托!”

朱祁镇面色一变,刚欲开口,徐闻却已转身,目光凛冽地扫过殿中王振一党。

那些原本跋扈无比的宦官与附庸,此刻如霜打茄子,一个个低头不语,避其锋芒,不敢与之对视。

徐闻向前一步,面对皇帝,厉声质问:“陛下当真以为老臣年迈,便可懈怠政事?”

“先帝托孤之重、辅国之责,岂容一群宦竖乱我中枢?今日朝堂何等景象,满殿狐朋狗党,忠良遭诬,奸佞横行!”

话语如雷贯顶,殿内瞬时肃然,王振等人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出。

朱祁镇脸色阵青阵白,道:“相父息怒……只是那瓦剌凶悍,朕一时失察,才……才酿成此祸。”

“呵!悔?”

徐闻冷笑一声,厉声打断:“先帝托孤于我,嘱你勤学政事,远佞亲贤!可你做了什么?听信王振这阉货一派谗言,擅自出征,罔顾忠谏,致成边防大败,君辱国危!”

“朕……朕知悔了……相父已是耄耋之年,该在府中好好歇息就可,莫要伤了身子。”

朱祁镇声音颤抖,伸出手故意搀起徐闻的手臂,没曾想被徐闻一把甩开。

“土木堡之祸,皆因你一人之昏聩、一念之误!”

“老夫三道奏章劝阻,陛下却置若罔闻,弃祖宗基业于不顾,几乎断送我大明江山!你可对得起列祖列宗?”

之前,徐闻三次传信给朱祁镇,让其回京,不要任性。

可谁知道朱祁镇却完全不听,所以才会造成土木堡之变!

如今,朱祁镇这货居然还一味袒护王振那阉货!

甚至将矛头对准了徐家!

徐闻如何不气?

面对朱家这不肖子孙,怒火中烧的徐闻扬手就甩出几记耳光。

“啪!啪!啪!”

清脆如雷,响彻大殿!

朱祁镇脸颊顿时红肿,站在那愣愣出神,显然被打懵了。

满殿臣子齐齐低头,谁也不敢作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位老王爷当年靖难受封、北征沙漠,镇抚中南,功勋赫赫,如今即便年已七旬,依然威风凛凛,一怒而威压满朝。

若说天下人谁敢在朝堂之上掌掴天子,恐怕唯有徐闻一人!

“放肆!”

大吃一惊的王振最先反应过来,手指直指徐闻,尖叫道:“越王!你虽是先帝托孤之臣,受封辅政大臣,但你岂敢无礼至此,公然掌掴陛下?”

“陛下乃九五至尊,一国之君,即便土木堡一役失利,亦是奋勇亲征,志在雪耻,何错之有?君有过,臣当谏,岂容你这般大逆不道,当廷行凶!”

王振说话之际,声音愈发高昂,目光中满是厉色。

若让徐闻如此压制住皇帝颜面,那他们这班宦官,朝堂上的根基岂不摇摇欲坠?

“阉狗,你也配教孤如何行事?”

徐闻冷冷一瞥,目光如锋。

王振顿时脖子一缩,脸色涨红,不敢大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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