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骑砍无双 第1231节
“陛下,此地不宜久留,汉人随时可能追来。当务之急,乃是尽快上船,由海路前往默西亚行省!只要回到欧洲,回到忠诚的军团中间,我们就能稳住阵脚,再图后计!”
塞维鲁望着灰蒙蒙的海面,心中天人交战。抛弃剩余的部队,独自乘船逃亡,这对他而言是莫大的耻辱。但普罗汀纳斯说得对,他是罗马的皇帝,只要他还活着,罗马就还有希望。若他被俘或战死,帝国很可能瞬间分崩离析,彻底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好吧。”塞维鲁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传令……收集所有船只,能带走的部队,尽量带走……带不走的……让他们各自向北方或内陆撤退,寻机……寻机归建吧。”
命令下达,港口内顿时一片忙乱。残存的罗马士兵争先恐后地涌向有限的几艘战舰,秩序几乎失控。军官的呵斥、士兵的争吵、伤兵的呻吟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帝国末路的悲歌。
然而,就在塞维鲁在普罗汀纳斯和最后一批忠心耿耿的禁卫军簇拥下,即将踏上那艘最大的五列桨座战船的跳板时——
呜——!!!
一声悠长、低沉,却仿佛能穿透灵魂的号角声,自远方的海面上传来!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动作,惊恐地望向号角传来的方向。
只见海天相接处,几个黑点正迅速放大。初时只是帆影,但随着距离拉近,那修长的船体、高耸的桅杆、以及桅杆顶上那面迎风招展、刺眼无比的赤色金龙旗,无不清晰地昭示着来者的身份。
苏曜来了。
东方的征服者来了。
第1175章 只有一个条件
“他怎么会在这里?!”
眼见汉军舰队缓缓驶来,塞维鲁顿时面如死灰,他万万没想到,汉军的海上力量竟能如此迅速地出现在黑海,并且精准地堵住了他最后的生路。
“完了,全完了.”
“准备战斗!保护陛下!”
在这绝境下,有人噗通跪地,失去了一切力气,也有人扯着嗓子呐喊,欲作拼死一搏。
普罗汀纳斯便大声喊着,催促舰船出击拦截,同时拉着塞维鲁扭头就跑,欲逃亡内陆先远离这可怕的威胁再说。
可是
“逃,还能逃到哪里呢?”
这一次塞维鲁没再听从,而是长叹一声,下令派人前去求和。
“报——!”
传令兵快步登上定远号舰桥,单膝跪地:
“陛下,罗马皇帝塞维鲁遣使求和,使者已乘小舟前来,请求登舰觐见!”
苏曜站在舰首,望着远处锡诺普港城墙上缓缓升起的白色旗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他看了眼身旁的郭嘉和周瑜,三人眼中都露出了然的神色。
“看来,这位罗马的奥古斯都终于认清现实了。”郭嘉轻摇羽扇笑道。
“且看他能开出什么价码。”周瑜目光锐利,“若诚意不足,不如一举拿下此城,永绝后患。”
苏曜微微颔首:“宣。”
片刻后,一名身着罗马元老紫边托加袍、但神色惶恐、步履蹒跚的老者,在两名汉军甲士的“护送”下,颤巍巍地登上舰桥。他手中捧着一卷用金线系着的羊皮纸,那是罗马皇帝亲笔签署的国书。
“罗…罗马元老院首席元老,卢基乌斯·法比乌斯,奉…奉奥古斯都塞普蒂米乌斯·塞维鲁陛下之命,谒见…谒见伟大的天皇陛下……”老者匍匐在地,用带着浓重拉丁口音的希腊语结结巴巴地说道,并将国书高高举起。
通译迅速将他的话翻译过来。
苏曜并未立刻去接那国书,只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声音平静却带着无形的压力:“塞维鲁想说什么?”
卢基乌斯·法比乌斯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罗马元老最后的体面,但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尊贵的天皇陛下……我…我罗马奥古斯都,塞普蒂米乌斯·塞维鲁陛下,愿…愿与陛下罢兵言和,永结盟好……”
他展开羊皮纸,照着上面早已拟好的条款念道,声音在空旷的舰桥上回荡,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我罗马愿承认大汉帝国对埃及、叙利亚、亚美尼亚及小亚细亚已占领土之主权……愿献上黄金五千塔连特、白银三万塔连特、香料百罐、珠宝十箱.罢黜刀兵,准我残军…安然西归……”
苏曜没有去看那礼单,只是淡淡地瞥了使者一眼,用同样流利的希腊语不咸不淡的回了句:“就这?”
确实,这些条件,若在一年前汉军刚出两河时提出,或许还能让苏曜稍作考虑。
但如今,罗马帝国在东方的精锐损失殆尽,海军主力灰飞烟灭,连皇帝本人都被堵在锡诺普港这片绝地。
到了这时,还只是给些我已经占下的土地,然后送些金银财货,就想要罢兵休战,那岂不是太过简单?
“这陛下难道觉得还不满足吗?”使者面色惶惶。
而舰桥上的汉军将领们闻言,却是脸上皆露出或鄙夷、或冷笑的神色。郭嘉轻摇羽扇,周瑜目光锐利,都等着苏曜的决断。
苏曜听完通译的转述,忽然轻笑出声,那笑声在寂静的舰桥上显得格外清晰,也让卢基乌斯·法比乌斯的心沉入了谷底。
“罢兵言和?永结盟好?”苏曜站起身,走到老者面前,俯视着他,“塞维鲁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
他声音陡然转冷,如同这黑海凛冽的寒风:“朕,统御四方,天命所归。罗马气数已尽,覆亡在即。如今朕兵临城下,尔等已成瓮中之鳖,有何资格与朕谈条件?”
苏曜的目光扫过远处锡诺普港那残破的城墙和混乱的罗马军队,语气不容置疑:
“回去告诉塞维鲁,他只有一个选择——无条件投降。”
“自去帝号,缚手出城,率众跪迎王师。朕或可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饶他及其麾下将士性命,送往洛阳颐养天年。”
“若再存侥幸,负隅顽抗……”
苏曜顿了顿,目光转向“定远号”侧舷那森然的炮口,其意不言自明。
卢基乌斯·法比乌斯浑身一颤,手中的羊皮纸差点掉落在地。
他万万没想到,这位天皇陛下竟然会给出如此苛刻的条件。
这和让他们去死有什么区别?
顿时,卢基乌斯·法比乌斯惨白如纸,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时,郭嘉上前一步,在苏曜耳边低语:“陛下,塞维鲁虽败,然罗马根基犹在。若逼其太甚,恐其凝聚残力,据守意大利顽抗。不若暂许其和,令我军得以消化新得之地,待舰队大成,再一举渡海,直取罗马城!”
周瑜也低声道:“我军连番征战,士卒疲惫,后勤线亦需巩固。且小亚细亚初定,民心未附。可借此和约,赢得时间整编降军,安抚地方,建造更多战舰。”
苏曜微微抬手,止住了两位谋士的劝谏,目光依旧平静地落在罗马使者身上。
“郭奉孝、周公瑾所言,确有道理。”苏曜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使者耳中,让他绝望的心中升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但,那是建立在塞维鲁尚有谈判资本的基础上。”
他向前一步,海风拂动他赤金龙纹的披风,声音不高,却带着决定帝国命运的重量:
“如今,朕的舰队封锁港口,朕的陆军兵临城下,塞维鲁麾下不过万余残兵败将,粮草殆尽,士气全无。他凭什么让朕给他喘息之机?就凭那纸上一句‘永结盟好’的空话?”
苏曜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使者的灵魂:
“告诉塞维鲁,朕不是在与他谈判,朕是在给他,给罗马,最后一个体面结束的机会。”
“无条件投降,是他唯一的生路,也是避免锡诺普化为焦土,避免更多罗马士兵无谓牺牲的唯一选择。”
“朕给他一日时间考虑。明日此时,若未见白旗高悬,皇帝素服出降,朕便视尔等选择死战。届时,万炮齐鸣,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卢基乌斯·法比乌斯听得浑身冰冷,通译颤抖着将话语转述,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击在他的心脏上。他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但在苏曜那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下,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他深深地低下头,几乎是瘫软着行了一礼,在汉军甲士的“护送”下,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定远号。
望着使者乘坐的小船摇摇晃晃地驶回港口,郭嘉轻声道:“陛下,若塞维鲁宁死不降,据城顽抗……”
苏曜负手而立,望着锡诺普古老的城墙,眼神冰冷:
“那就成全他的罗马荣耀。传令各舰,做好炮击准备。陆军方面,让曹操加紧合围,明日此时,若不见降,即刻攻城!”
“诺!”
第1176章 最后的奥古斯都
锡诺普港内,临时行宫(原总督府)中,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塞维鲁皇帝听着卢基乌斯·法比乌斯带着哭腔的回报,脸色由青转白,最后化为一片死灰。他瘫坐在象征总督权威的象牙座椅上,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普罗汀纳斯等仅存的高级将领和元老围在一旁,个个面无人色,眼中充满了绝望与挣扎。
“无条件投降……自去帝号……缚手出城……”塞维鲁喃喃重复着这几个词,每一个字都像毒刺般扎在他的心头。这不仅仅是个人的屈辱,更是将传承数百年的罗马荣耀践踏在地。
“陛下!我们不能投降!”一名年轻的禁卫军军官激动地拔出短剑,“罗马人可以战死,绝不能屈辱地活着!我们还有城墙,还有忠于您的士兵!我们……”
“然后呢?”塞维鲁猛地抬起头,打断了他,声音嘶哑而疲惫,“让全城的人为我的荣耀陪葬吗?看看外面!看看那些士兵的眼神!他们还有多少战斗的意志?我们还有多少粮食可以支撑?”
他站起身,步履蹒跚地走到窗边,望着港口外那几艘如同海上山峦般的汉军巨舰,以及更远处隐隐可见的汉军陆军旌旗。
“二十万大军……已经葬送在我的手里。难道还要让这最后的一万多人,还有这满城的百姓,都为我的固执殉葬吗?”
普罗汀纳斯痛苦地闭上眼睛:“陛下,或许……或许我们可以尝试突围……”
“突围?去哪里?”塞维鲁惨笑一声,“陆路被曹操封锁,海路被苏曜堵死。就算侥幸逃出几个,回到意大利……失去了东方行省,失去了精锐军团,失去了海军……我们还能守住意大利吗?阿尔比努斯会放过这个机会吗?元老院还会支持一个丧师辱国、丢失了大半个帝国的奥古斯都吗?”
一连串的问题,如同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现实是如此残酷,他们已无路可走。
长时间的沉默笼罩了整个大厅,只有窗外寒风呼啸的声音。最终,塞维鲁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缓缓摘下了自己头上的黄金桂冠,那象征着罗马最高权力的冠冕,此刻显得如此沉重。
“为了……罗马的未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无尽的悲凉与不甘,“传令……准备……投降吧。”
“陛下!”普罗汀纳斯和几名老将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塞维鲁摆了摆手,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无比萧索:“去吧,按照……那位天皇陛下的要求去准备。至少……他还承诺了饶恕将士们的性命。”
……
开元六年,元月初三,雪后见晴。
锡诺普港口城门缓缓打开。以塞普蒂米乌斯·塞维鲁为首,包括普罗汀纳斯、莱图斯(在逃亡途中汇合)、昆图斯(伤重被抬着)、马克里努斯等所有幸存的高级将领、元老,皆身着素服,披发跣足,未佩任何武器,徒步从城中走出。
塞维鲁手中捧着罗马皇帝的紫金冠冕和权杖,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的脸色苍白,眼神空洞,仿佛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在他身后,仅存的约一万两千名罗马士兵垂头丧气地列队而出,将他们的军团鹰旗、武器和盔甲堆放在港口前的空地上,如同小山一般。
港口外,大汉舰队所有战舰侧舷对准港口,炮口森然,赤旗招展。定远号放下跳板,苏曜在周瑜、郭嘉及一众汉军将领的簇拥下,登岸受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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