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骑砍无双 第1176节
“巴赫拉姆将军到!”
当巴赫拉姆来到石亭后,只见苏曜一人负手而立的背影。
“我女儿呢?”
“你把莎菲娅怎么了?!”
巴赫拉姆突然变得双目赤红,一个猛子就向前冲去,铁链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
他如此激动,正因为他瞬间看到了苏曜双手攥着的那颗宝石——那是他上个月才给女儿的生日礼物!
然而.
——“跪下!”
“圣主面前安敢放肆!”
呵斥声并非来自苏曜,而是从石亭阴影中走出的张辽。
只见他一身闪亮汉甲,按着腰间长刀,目光冰冷,话音未落就几名赤云骑卫兵抢步上前,长戟交叉,寒光直指巴赫拉姆咽喉。
巴赫拉姆身形骤然一顿,脖颈上有血珠渗出。
倘若在平时,区区三五个兵士他根本都不会放在眼里,然而现在,浑身镣铐的猛虎犹如没了牙齿的野兽,三两下就被压得单膝跪地。
“你这个卑鄙的魔鬼!你把莎菲娅怎么了?那是我给她的宝石!”
苏曜缓缓转过身,摊开手掌,看了眼那月光下闪耀的宝石,哑然一笑:
“巴赫拉姆将军倒是护女心切,只可惜找错了发泄对象。”
说着,他抬手示意卫兵退下,缓步走到巴赫拉姆面前蹲下身,将蓝宝石轻轻放在他满是血污的掌心:
“令千金此刻正在小楼与王妃等人用茶赏月,这宝石是她亲手赠予孤的谢礼——感谢孤今日带她俯瞰阿姆河的风光。“
“你说什么?”
巴赫拉姆握着蓝宝石的手微微发抖,眼中的怒火渐渐转为迷茫与困惑。
这个宝石如此宝贵,她的女儿会这么轻易的送给这个仇人?
他死死盯着苏曜,试图从对方眼中找出一丝谎言的痕迹,可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有的只是自信和坦然。
“不信?”苏曜站起身,抬手朝不远处的望月小楼指去,“自己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巴赫拉姆眯起眼睛。月光下,那座精致的小楼窗明几净,隐约可见几道倩影围坐桌前。其中一道纤细的身影,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女儿莎菲娅!
小楼内传来隐约的笑语声,莎菲娅正端着茶杯,与昔日安息王的宠妃索拉雅坐在一起,说着什么,脸上带着轻松甚至有些兴奋的笑容,丝毫看不出一点受胁迫的模样。
“圣主仁慈,待令爱如座上宾,将军却这般无礼,实在令人心寒。“阿米娜王妃不知何时已来到亭中,亲切的与苏曜并肩而立,仿佛一对真正的帝后。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巴赫拉姆倔强的盯着苏曜的眼睛,短暂沉默后,终于长叹一声开口:
“虽然很不甘心,但阁下的力量确实无可匹敌,吾远非敌手。”
“以你的力量,根本无需对我如此在意吧。”
巴赫拉姆眼中闪烁着屈辱的火焰。
身为安息一代名将,他曾是无数热血青年的目标与偶像,是国家的柱石,家族的骄傲。
然而,在这次东征中,他却丧师失地,在与苏曜的连战连败,毫无还手之力,甚至为了哪怕只是延缓一两天汉军的进攻,在女儿与爱妾间作选择,最终忍痛送自己的女人去了汉营。
可即便如此,在牺牲了莎姬后他也没能阻止这个男人的脚步,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夺走,自己被下狱,誓言守护的陛下落入他们精心布置的陷阱,惨遭毒手。
这样失败的自己,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
“杀了我吧.”巴赫拉姆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我绝不会向你屈服。”
“哈哈,亚美尼亚的雄狮竟如此脆弱吗?想求一死来逃避?”
“你说什么?!”巴赫拉姆怒目圆瞪。
苏曜则神情自若,拍了拍阿米娜的手背:“我听王妃说,将军在西方战场,曾以三万偏师挫败罗马人的进攻,并且还曾经缴获过一面鹰旗,可有此事?”
巴赫拉姆瞳孔一震,那是他生平最引以为傲的战绩,曾让罗马人在亚美尼亚草原上闻风丧胆,也是他“雄狮”称号的由来。
“是又如何?”巴赫拉姆别开脸去,嗓音沙哑,“败军之将不敢言勇。”
苏曜见巴赫拉姆神色动摇,嘴角微扬:“孤听闻罗马人至今仍在边境蠢蠢欲动,将军难道就不想再会会那些老对手?”
巴赫拉姆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你什么意思?”
苏曜没有回答,而是又问:“将军可知你之前溃散的部下都在何处吗?”
不等巴赫拉姆回应,苏曜便挺直腰板说:“三万安息军,现已全部向我效忠,他们都正等待着统帅的归来。”
话音一落,突然间石亭外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之声。
巴赫拉姆猛地回头,只见月光下,数十名身着安息军装,带着绿色袖章的将领正齐装列阵的向这边走来。他们步伐整齐,甲胄鲜明,脸上没有丝毫败军之将的颓丧
“将军!”
“将军无恙!”
“将军!我等在此等候多时了!”
第1075章 雄狮归心
看着眼前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巴赫拉姆浑身一震。这些人……竟都是他溃散的部下?
尤其是为首之人,他一眼就看到那人正是他的副将卡姆兰,那个曾经与他并肩作战、在亚美尼亚草原上痛击罗马军团的忠诚部属。
“你们……你们怎么……”
“将军!”卡姆兰声音哽咽,“属下无能,实在无法战胜敌军,只能无奈投降。但好在圣主宽宏大量,不仅饶恕了我等的性命,还允许我们能够继续追随您!”
卡姆兰膝行两步,双手捧起一枚青铜打造的令牌,令牌上雕刻着一头栩栩如生的雄狮:“圣主说了,只要将军愿意出山,这安息卫军的帅印,便由将军执掌!弟兄们都说,没有将军的‘雄狮令’,咱们营就像没了魂!”
“这”巴赫拉姆老泪纵横,但还是毅然决然的转身:“不行!忠臣不事二主,你们降了也就罢了,我绝不能再背叛陛下!”
“背叛陛下?”
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安莫提冷哼一声:“巴赫拉姆将军怕不是忘了,正是那位陛下最信任的秘书官,夺走了你心爱的女人。”
“你说什么?!”
巴赫拉姆瞪眼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是你的阴谋!要是没有汉军.”
巴赫拉姆的怒吼说了一半就被突然卡住,因为他看到了,月光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缓步而来。
“莎姬?!”
月光下,那道倩影缓步而来,步态从容,眉宇间不见半分屈辱与憔悴,甚至身上还好好的穿着当夜离开时的那件纱裙,仿佛两人只是分别了短短一瞬。
“莎姬?真的是你?”
巴赫拉姆拖着镣铐,叮叮当当走了两步,差点被绊倒,这时莎姬突然加速迎面跑来,扶住了他:
“老爷,是我。”
莎姬的声音轻柔如夜风,却让巴赫拉姆如遭雷击。他颤抖着伸出手,触碰妻子的脸颊,确认这不是幻觉:“他们.没有为难你?”
莎姬摇摇头,眼中含泪:“汉军待我如上宾,圣主更是.“她偷瞄了一眼苏曜,脸颊微红,“更是从未逾矩。反倒是”
“反倒是什么?”巴赫拉姆急切追问。
莎姬咬了咬唇,低声道:“反倒是宫廷秘书他的亲信阿斯帕夫将军,当夜悄悄将我掉包出来,想要轻薄霸占”
巴赫拉姆闻言,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两步:“阿斯帕夫?!那个畜生!”
莎姬连忙扶住丈夫:“老爷别急,那厮已被圣主亲兵当场格杀。若非圣主派人暗中保护,妾身恐怕.”
她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枚染血的家族徽记——正是阿斯帕夫贴身佩戴的沙普尔家信物。
这一切都发生在那个汉军攻陷木鹿的夜晚。
当时的事情太多,发展太快,巴赫拉姆根本来不及细想就已兵败被擒。
他一直以为以莎姬的姿色,那必然已经被汉军将领霸占,夜夜笙歌。结果却没想到,真正想要染指他妻子的,竟是自己效忠的安息王亲信!
“不止如此呢。”
阿米娜王妃轻移莲步,缓缓上前,递给了巴赫拉姆两封书信。
那是他们从安息王的营地中缴获,上面是宫廷秘书沙普尔和财政大臣德纳姆对他各种毫无廉耻的攻击。
他们不但把中路军惨败,木鹿城危急的责任都推在自己身上,说成他畏敌怯战,望风而逃所致,更是联名上书要求陛下对他降下严惩以儆效尤。
甚至,沙普尔的书信中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晃晃的建议,利用这次兵败罢黜他巴赫拉姆,问责宰相,以降低他们苏伦家的影响。
而在那封信件下,安息王御笔批红的一个准字则格外的刺眼。
“这这不可能”巴赫拉姆双手颤抖,几乎拿不稳那几页羊皮纸,“陛下怎会”
“将军还不明白吗?”阿米娜轻叹一声,“安息王早就忌惮你们苏伦家的势力。这次东征,无论胜败,你都难逃一劫。”
巴赫拉姆如遭雷击,踉跄后退几步,心中已是有了答案。
他想起了自己过去每次立功后安息王那些意味深长的眼神,想起沙普尔总是若有若无地挑拨离间.原来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将军现在明白了吧。”
阿米娜适时上前,清丽的嗓音中满怀怜悯与悲愤:“沃洛加西斯五世绝非值得托付性命的君王,而是一个猜忌成性、视功臣为草芥的无能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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