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骑砍无双 第112节
当然了,连本土汉民都在重重盘剥下起义不断,对这些夷民,朝廷和官员的能把他们当人的可以说绝对的少数。
长期的高压剥削统治,就产生了两个极端。
一是像西凉羌人和并州胡人一般,压力维持不住,便是杀官造反瞬间崩裂。凉州汉羌战争打了百余年,并州则直接在汉末大部割据出去不再复位汉土,两汉拓边的几百年积累毁于一旦。
另一个则是像现在的幽州,只要一听是那声名卓著的刘虞来了,闹事的众胡夷便纷纷拜服收兵。
其竟能仅以仁义和德政便免刀兵之祸,在乱世中庇一方百姓,哪怕昔日声势浩大的黄巾之乱,也无法渗透其治理之下的幽州。
这便是灵帝末年大汉北方边境,因治理理念和施政方针不同而产生的奇特对比。
不过这些跟苏曜还没什么关系,他并不需要治理这里,不过却还是将这些送上门来的杂胡们照单全收。
甚至还大异于以往常例,拉满了军饷支出,不但依常例足额发饷,甚至青壮年战兵还能享受额外一餐的补助,阵亡者也有足额的抚恤。
当然其中最关键的那就是对战后论功行赏的分配,苏曜特地申明了完全按照战功标准配给,一视同仁。
只要你能打,那就少不了你的赏赐。
这瞬间就让之前提心吊胆的杂胡们喜笑颜开,高呼都督高义,万胜云云。
不过这一幕却让右贤王于夫罗和郡守栾贺看得直呲牙。
“门下督还是年轻了,须知戎狄豺狼,贪而好利,反复无常”
栾贺看了眼接受胡人欢呼效忠的苏曜,摇头道
“如今都督出手如此阔气,养刁了他们的胃口,回来若事有不顺,其必然会狮子大开口,到时伱又如何满足?”
而于夫罗的反对原因就很简单了:
“杂胡贱畜,也配与我等同饷?”
两人如此赤裸裸的歧视登时让这些刚归顺的各路杂胡部落领袖火冒三丈,纷纷嗷嗷起来。
对此苏曜制止道
“大家都是爹生娘养的血肉之躯,都是父母的好儿郎,妻儿的好家长,死了谁,我相信那都是一个家庭的灾难。
若是与我为敌,那各为其主,战场之上刀枪无眼,杀之是其宿命。
但若是心慕王化,诚意归顺之辈,苏曜便保证不以族裔之别分高下,吾等当视彼此如手足,合同为一家。”
“这”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他们都没想到,这位刚刚来到这纷扰不休,汉胡共居之地的苏曜,竟然对胡汉事物有如此深刻的理解。
尤其是郡守栾贺,他很清楚,大汉历史上数次胡人义从的背叛,甚至逃离战场,往往都是源于将领分配的不公。
不过知道归知道,真正能够公平待人的还是极少数,毕竟,大多数时候,这些胡人都没什么别的选择,只能干吃哑巴亏。
“都督高义,仁德我等佩服!”
王凌率先带头喊道,心里还颇为自得,这数千人里,王凌认为怕是只有他才心知都督的胸怀有多么广大。
而有王凌带头,其他汉胡士兵们也纷纷高呼捧场起来。
最卖力的就是刚收入帐下的那些胡人。
他们刚刚被武力威慑,胆战心惊的投降,没想到居然得到了视若己出的承诺。
没有什么文化水平的他们只能嗷嗷的表示自己的心意。
而苏曜对此淡淡一笑,看了眼瞬间抬满的士气,很是满意。
其实,在他这番冠冕堂皇的话背后,还有一个很单纯的理由。
那就是系统关于使匈奴中郎将这类域外官职的特性。
其就是帐下节制的仆从部队种类越多,其对征服地区的安定度影响就越高,同时还会得到更多声望和正统性加成,甚至每收集一个不同的小弟,都会根据其特性给予角色小幅的属性加成。
说白了,这条线玩的就是附庸养狗流,带的小弟越多加成就越强。
故此苏曜才会特意抓大放小,现在这些杂胡送上门来给他加buff了,他自然果断笑纳。
而对于这些已经是自己部属的部队,他更不会吝啬军饷,满饷军队的战斗力和欠饷军队的那简直是天壤之别。
更何况,现在他发的军饷也好,补给也罢,全都可以名正言顺从缴获里出,这种公款养兵,慷他人之慨的好事,苏曜可太喜欢了。
于是乎,在结束杂事后,苏曜大手一挥,剑指九原
“目标左贤王,出击!”
第116章 咱们投了
苏曜剑指九原左贤王。
在稍事休整之后,部队即开拔出击。
在整合了杂胡部众交由金方严带领后,苏曜又掏出了他的节杖,胡诌一通从云中郡抽了50汉骑和数百民夫,可战之兵的规模也来到了4000余人。
【大汉并州骑士:51人(成廉)83人(张辽)
匈奴骑射手:2773(于夫罗)
草原游牧民:1321(金方严)】
苏曜回首身后,那服色各异,种族不同的人都团结在他这一面旗帜之下。
看着那一张张兴奋又坚毅的面孔,恍然间苏曜竟有种错觉。
此刻仿佛不是马上就要天崩的汉末,而是威加海内的汉唐盛世之巅。
在苏曜感慨时,众人自然也不会停下,他们驱着缴获的牛羊马匹,推着一车车物资,大摇大摆的向九原郡的治所,五原县城进发。
看着这逐渐壮大的队伍于夫罗欣慰之余不禁又有点担心。
左贤王目前亲自坐镇五原城中,怕是尚有万余之众。
在他得知如此惨败后,怕不会再轻易出击,倒是这位苏都督又该如何应对呢?
若是真的硬仗强攻,他们这四千余人怕是要磕的头破血流,到时候别说能否打赢,就算赢了,那攻城战中惨烈的伤亡比,必然会影响他们向王庭进军的计划。
毕竟王庭内那个僭越的单于,显然不可能轻易放弃他的王位。
但是看起来这个苏都督却一点也没把下来的攻城战当回事,于夫罗只能希望是他多虑了还好。
不对,苏都督如此大摇大摆的行军,莫非正是想勾引左贤王出战偷袭?
搞不懂。
于夫罗看着那面无表情默不作声的苏曜,没有一点头绪。
那面对苏曜如此大摇大摆的行军,左贤王这边会有何反应呢?
答案是没有反应……
或者说是已经反应过度了。
左贤王突发中风不省人事啦!
“呼延骏,都是你的错!”
左贤王大王子,呼延鸣站在父亲的病榻前,当众怒骂二王子呼延骏:
“一万骑的战兵啊,你居然只带回来不到两千人?
丢盔弃甲,损兵折将,还害的父王头疾发作不省人事。
还是被那个废物于夫罗干输的,你怎么好意思回来?!”
说着呼延鸣递上弯刀:
“既不孝,又无能。
伱自裁吧,不要再给我们呼延家丢脸了。”
呼延骏的脸都涨绿了,心知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是想逼死自己,好铲除他这个竞争对手。
这个死瘸子呼延鸣别的本事没有,嫉贤妒能的本事倒是蛮大。
他们两兄弟已经明争暗斗了好几年,这次呼延骏也正是怕战败后被他找理由阴了自己,所以才不要命似地跑回来。
然而却没想到,此事竟能激的父王头疾发作,实在是可恨啊。
要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堂堂左贤王为何会被这一败激得人事不省呢?
这除了他本身年龄较大患有头疾外,更关键的原因还是这个打击太惨烈了。
要讲清这,就不得之前所说的胜兵一事了。
所谓胜兵,顾名思义,就是足以胜任士兵的意思。
他和战兵有着本质的不同,是最大可征召兵力的意思。
匈奴人自文化进步,也开始编户齐民以后,便以帐为户,每户出一个半人的名额。
其总计也不过有帐四万余,胜兵七万有余。
而左贤王作为当今最大的部族,在黄河北岸的牧区有帐一万一千余,两个万骑编制下也不过胜兵一万六千余。
此乃是极限,平时显然是不可能把所有的牧民都征召为兵的。
故此,本轮出战动员的战兵也不过就是万人多点,而派往云中,由呼延骏率领的那7000骑全是当打的战兵,已占了总数之大半。
这一下子葬送五千余,真就是钻心剜骨。
上一篇:明末:一分钟一两银,全球推土机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