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强毒士,女帝直呼活阎王 第1022节
高阳也是一脸无奈。
“长文啊,你特娘的还真是个人才!”
“没词硬说?”
高长文一张脸涨的通红,尴尬不已,“兄长,谁没词了?我读春秋的,我岂能没词?”
恰在这时。
高峰负手而来,面色沉稳。
高长文一见高峰到来,瞬间满脸诧异之色。
他赶忙上前,满脸殷勤的道,“爹,你也来关心兄长的创作大业?来来来,您坐这,这最好的位置,非爹您莫属啊!”
“滚!”
高峰扫了高长文一眼,眼皮都没抬。
“好嘞。”
高长文很识趣的让到了一边。
高阳目光看去,发现高峰表情的不对劲。
他放下手中毛笔,开口问道,“父亲大人,可是宫中有旨意?”
高峰缓缓摇头,目光沉甸甸的落在高阳脸上:“陛下尚无旨意。”
“阳儿,你可知自你辞官,原本爆满的皇家一号会所变的门可罗雀,几近无人?”
高峰话音落下,小院内落针可闻。
尤其是高长文,更是倒抽一口凉气,满脸的震惊之色。
皇家一号会所的生意,堪称下金蛋的母鸡。
当初传出高阳欲投一千万两,广修学堂的消息,皇家一号会所可是一直爆满。
但现在,门可罗雀了?
高阳执笔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脸上露出一抹意料之中的、带着浓浓自嘲的平静。
他甚至没有一丝惊讶,只是扯了扯嘴角,“预料之中。”
“生意之道,根子在‘人’,与‘人’捆绑太深,便是一把双刃剑。人得势,生意烈火烹油,人失势,便如沙上筑塔,风一吹就倒。”
“舆论反噬,再正常不过!”
高峰并未就此打住,反而继续追问,“那你可知,长安百姓,天下士子……如今是怎么议论你的?”
高阳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厌烦、麻木,还有一丝被强行勾起的戾气,在他眼中翻涌。
如何议论?
这还用想吗?
皇家一号会所的门可罗雀,不就是最直白的答案吗?
他辞官那日,朱雀大街上的窃窃私语、甚至毫不掩饰的谩骂,犹在耳边!
多少不解?
多少谩骂?
他抬起头,露出一抹不在乎的笑容,“舆论反噬,不过如此。”
“人心一向如此,没什么奇怪的,要骂就让他们骂吧,反正孩儿身上也不会掉两块肉。”
话虽如此,楚青鸾却敏锐的感觉到他掌心瞬间的冰凉与寒冷。
她用力回握,传递着无声的支撑。
高阳深知人心易变,也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多么奇怪的事。
再加上他在朝中树敌众多,必定有人会浑水摸鱼。
这就更不奇怪了。
只是。
高阳的心底,却还是不可遏制的升起一丝戾气。
那是心寒。
那是为自己不值!
第965章他们打起来了,闹起来了,为你!
虽说他高阳行事,并非为了什么天下百姓,为了什么所谓的狗屁大义。
可他不还是干了?
大楚十万铁骑兵临城下,若破城,整个长安城,数以百万的百姓,能活多少?
是他。
他高阳力挽狂澜,掏出了火药、陌刀,酒精,自绝了谋反之路,击退了大楚,救了他们的命!
睢阳郡内,官商勾结,沆瀣一气,他问政睢阳,杀了个人头滚滚。
正因有他,大乾天下这才多了一项问政!
天下寒门求学之路艰难,他欲掏出一千两白银,广修学堂,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裴家垄断经义,一张纸卖出天价,他制出竹纸,令其价格一落千丈!
匈奴犯边,他一战活捉单于祖父,二出河西,令河西归乾,一雪大乾百年之耻!
他高阳自问不是一个高尚的人,也从来不想当什么好人。
他行事坦荡,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只求无愧于心。
他不当圣人,但也绝不当伪君子!
他是人,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长安保卫战,他是为了定国公府留下。
问政睢阳,那是因为瓦罐坟令他心中不爽,因为爱你——老妈,所以索性杀了个人头滚滚。
广修学堂,大庇天下寒士,那是因为问政睢阳,杀的太狠,是因为育婴堂。
裴家之事,是因为裴家先惹了他,所以索性搞死。
出兵匈奴,玄水一战是为了高天龙,河西之战是匈奴大单于逼他,武瞾借势压他。
可不论是什么原因……他却终究做了这些事!
哪一项,不是为国为民的大事?
哪一项,百姓和士子没有因此获利?
他干了这么多的事,可到头来呢?抵不过一朝失势,抵不过满城的流言蜚语!
那一句,河西才安生几天,他记了许久。
可这就是人心。
呵……凉薄起来,比苏丹大沙漠内的寒风还要刺骨!
高峰盯着高阳脸上不加掩饰的神情,先是沉默了半晌,接着才开口。
“阳儿,你错了。”
“错了?”
高阳抬起头,一脸不解。
楚青鸾也抬起头,美眸中满是惊疑。
“长安城,并非在唾骂你。”
“而是……打起来了!闹起来了!为了你!”
“就在今日,爆发了!由翰林学子带头,长安百姓跟随,一场轰轰烈烈的请命,开始了!”
轰隆!
此话一出,犹如九天神雷在高阳耳边回响。
他身子瞬间绷直,瞳孔收缩如尖,骤然看向朱雀大街的方向。
此刻。
一阵隐隐约约、却越来越清晰的声浪,如同海潮般从远处的朱雀大街方向滚滚而来!
那不是谩骂!
不是唾弃!
而是请命!
而是发自心底的呐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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