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长生久视 第2336节
“下放民权,不可说与第二人听,现在还远不是公开的时候!”
“臣明白!”
“嗯…,你年岁不小了,未来有了重大政绩,恐也难再京师做官,怕也没了位列台阁的机会,你可惋惜?”
赵贞吉缓缓摇头:“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心学亦是臣之向往,能以自己最喜欢的方式,去为国为民,臣唯有满足,唯有愉悦,为何惋惜?”
“哈哈……说的好,说的好啊……”
朱厚熜轻笑道,“明日记得上朝。回去休息吧。”
赵贞吉一怔,恭声称是。
走出大高玄殿,赵贞吉再无忧惧,再无愤慨,有的只是热血沸腾。
同时,也为自己先前的言行感到自责。
太上皇这边可以将功折罪,永青侯那边……只能赔罪。
赵贞吉犯了难。
不是抹不开脸,而是不知该以何种方式去赔罪。
负荆请罪?
太矫情了。
而且,一时也不好寻找荆条。
思来想去,赵贞吉觉得还是以最朴素的方式,才显得最真诚。
赵贞吉买了酒,买了菜,去连家屯登门拜访……
一通忙活下来,赵贞吉赶到连家屯时,已是中午。
李青知道今日朱厚熜会给赵贞吉上课,为了满足朱厚熜的优越感,便没去大高玄殿。
看了一上午的话本,正寻思着去街上吃点喝点,便听院门敲响,打开门,正是赵贞吉与他的书童。
李青眼眸发亮。
是书童提着的两个大食盒,让他眼睛发亮。
这可真是瞌睡送枕头。
对赵贞吉的来意,李青自然清楚,打趣道:“你就这么赔罪的啊?”
赵贞吉脸上一热,深深作了个揖,汗颜道:“下官言语无状,愚且鲁莽,实在是……”
“哈哈……也没什么,这样的赔罪也挺好,很合我胃口。”李青见他实在尴尬羞愧的紧,便息了打趣心思,含笑道,“不必过于内疚,一会儿自罚几杯也就是了。”
第70章 徐阶破防
赵贞吉当真性情,菜还没吃一口,便连着饮了五杯,面庞发红。
“意思一下就好了,还指望你去主导心学推广呢,这要是喝出个好歹,我岂不成了罪人?”李青难得说道,“别光顾着喝酒,也吃点儿菜。”
“哎,好。”
赵贞吉轻轻呼出一口酒气,问道,“如在金陵取得成效,之后,还会在全大明各省府州县,一并推广吗?”
李青微微摇头:“这就太理想化了,选在金陵,一是因为金陵有李家,有金陵日报,二是因为金陵富庶,读书认字相对较为普遍,三是金陵有应天府这个身份,说到底,真正针对的还是上层人。”
赵贞吉缓缓点头,道:“如此,推广心学的弊端便能降至可控范围之内了。”
接着,又举起酒杯,歉然道:“还望侯爷原谅下官的冲动。”
“酒你也喝了,这事儿就揭过了。”李青哂然一笑,转而道,“心学的推广,目的是为以点带面,推动上层人的反思,简单来说,就如之前海瑞在淳安搞出的事件一样,不过,海瑞着实激进了些,一县勉强还行,换之州府……就不能那般了。”
赵贞吉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叹道:“若无太上皇的拔擢,贞吉实难看到这层,可怜这些我自诩看透世情,自诩清新脱俗,呵呵,都不曾入世,谈何出尘?不过是逃避罢了。”
李青失笑道:“不至于此妄自菲薄。你是有能力的,也是想为国为民的,只是没有较为清晰的路线罢了,如今有了,去践行便是。如此,是为心外无物。”
赵贞吉深吸一口气,叹服道:“侯爷高见,下官再敬侯爷一杯。”
“嗯。”
……
趁着吃喝的间隙,李青又给了些指导性的建议……
赵贞吉一一记下。
“沈炼是苏皖巡抚,对南直隶之事,亦可为你提供不小的助力,至于李家……永青侯李信年岁大了,细节上可与李信之孙李宝对接,金陵日报的事让李宝去忙活便可,你只需把握大局!”
李青正色道,“你代表的是朝廷,你的言行举止,都会被无限放大,这点你要牢记。心学推广之初,注定是轰动的,不可慌了心神。”
“下官明白!”赵贞吉严肃道,“如此多的帮手,又只局限于应天府,下官岂敢辜负?”
“嗯。如此最好。”
赵贞吉迟疑了下,问道:“冒昧问侯爷,您这次回京是暂时性的,还是准备再入庙堂?”
“你希望是哪个?”
赵贞吉脱口而出:“后者!”
“抱歉,你猜错了。”
“……”赵贞吉哭笑不得的同时,又不免遗憾,也不理解,“纵观这么朝来,侯爷可谓是呕心沥血,从不怕苦累、怕麻烦,之前不远万里去海外,亦是如此。何以……?”
“这个一时三刻很难解释清楚,你只需明白,我如此有我如此的理由。”李青说。
赵贞吉无奈笑笑,自嘲道:“您和太上皇这样大智慧之人,和我这样的人说话,确实费心费力。侯爷既这般说,贞吉便不问了。”
顿了下,“侯爷打算在京师待多久,之后,可还会回金陵?”
“怎么,金陵这般豪华的阵容都难让你安心,还要我在金陵坐镇?”
赵贞吉讪讪摇头:“侯爷误会了,下官只是……只是有些好奇,非是要依仗侯爷、辛苦侯爷。”
“不是就好。”李青说道,“我不入庙堂,自也不能在金陵大展拳脚,永青侯还不能出现在世人面前,眼下时势不允许,只能靠你,靠海瑞,靠你们这样的官员过渡。”
赵贞吉还是不明白这其中的关联,却也知趣的没再问。
他知道,永青侯如此,绝不是怕苦怕累,而是有如此的苦衷。
自己何德何能,让人一次再一次的拔擢,为自己开拓眼略?
李青见他如此懂事,便选择性的作了回答:“我在这京师待不了多久,最迟再有两个月就回金陵了。”
“两个月……”赵贞吉想到了什么,微微变色道,“不会是,太上皇……?”
“不是!”李青没好气道,“瞎联想什么?有这力气,不如好好琢磨琢磨如何更好的推广心学。”
“侯爷教训的是。”赵贞吉神色讪讪,放松下来。
虽然太上皇传了位,虽然太上皇放了权,虽然今已隆庆三年,但,太上皇还在主导大局!
正要说些补救的话,却见永青侯耳廓一动,说道:“又有客来了,估摸着是你的故友。”
赵贞吉一呆。
下一刻,院门敲响,同时传来张居正的声音:“永青侯在家吗?”
“门没锁。”李青神色淡然的说。
接着,便见门被推开,张居正、徐阶联袂走进来。
赵贞吉愕然,转头看向李青,想问“侯爷怎么知道”,奈何院子太小,没有发问的空间,只好站起身,面朝走来的二人。
少顷,两人走上前来。
赵贞吉一揖:“徐阁老,张大学士。”
二人颔首,朝李青一揖:“见过永青侯。”
李青点点头:“都坐吧。”
徐张谢坐。
赵贞吉也坐了下来。
“找我何事?”李青看向徐阶,“如是代替百官试探我是否再入庙堂,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我过段时间就走。”
徐阶一滞,张居正也有些尴尬。
徐阶说道:“侯爷误会了,下官此番来,非是为了试探侯爷什么,而是想劝一下侯爷。”
“劝什么?”
“还请侯爷留在京师,再入庙堂。”徐阶语气真诚的说,“这些年侯爷不在大明,对大明现下状况,想来还不够了解,如今之势……愈发艰难了,下官已然年迈,一两年之内,就无法再为国尽忠了,放眼朝堂,唯有永青侯能稳住大局。”
这话说的认真,语气也极为诚恳。
徐阶确实是真心之言。
李青倒也不怀疑,可也明白徐阶的用心。
“你是因为要退了,才想让我步入朝堂,以我的霸道,以群臣对我的不满,来衬托你这个‘前’内阁首辅的好,好落个好名声?你是因为高拱要来了,好借我之力,压制高拱?是要我吸引火力,好让人忽略你,进而忽略松江府?”
李青嗤笑道,“抱歉,我不会再入庙堂了。”
徐阶老脸一阵青,一阵红,好一会儿,羞愤道:“侯爷怎可如此辱我?”
“我说话难听你今日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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