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金戈铁马横扫八方 第67节
这句话听得贾梁氏十分气恼,说道:“今日你可是休沐结束了,身为朝廷官员,你不上朝怎么能行?”
一旁的几个丫鬟见到自家二爷罕见的这一幕,顿时面面相觑,也是纷纷捂嘴偷笑起来。
贾玌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尽管内心对早起上朝有些抵触,但也只能打起精神应对。
坐起身来,瑞雪和晴雯连忙走进屋内,伺候贾玌洗漱穿衣。贾玌整理好衣冠,对着镜子照了照:
身着御赐的大红蟒袍,质地华贵,色泽鲜艳,其蟒纹金线绣制,栩栩如生。因未及冠,故而顶束发髻,以墨玉簪贯之。腰束镶玉锦带,将其腰身衬得更加挺拔。
借助火光,贾梁氏欣慰且骄傲地看着自家儿子,目光中满是满意。那三个丫鬟则眼睛发亮,望着眼前俊朗的二爷,心中暗自倾慕不已。
贾玌感受到众人的目光,清了清嗓子,说道:“母亲,孩儿这就去上朝了,您莫要太过操心。”
贾梁氏点点头,叮嘱道:“在朝堂之上,定要谨言慎行。”
贾玌应声道:“母亲放心,孩儿知晓。”
说罢,便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门,朝着宁府大门方向而去。
刚到皇宫午门,便有官员前来验证身份,而后将贾玌引入。
刚刚进去,就遇到了在那似乎早已等候多时的忠靖侯史鼎。
史鼎笑意盈盈地走上前来,眼中满是欣赏,上下打量着贾玌,夸赞道:“当真是英武非凡,气宇轩昂!瞧瞧这一身蟒袍,穿在贤侄身上,真是相得益彰啊!”
贾玌也是笑着上前,脸上洋溢着热情,抱拳行礼:“世叔过奖了,小侄还需向世叔多多学习。世叔近日可安好?小侄一直挂念着您呢。”
史鼎爽朗地大笑起来,伸手拍了拍贾玌的肩膀,:“哈哈,贤侄有心了!我这几日啊,一切都好。倒是你,刚休沐结束,可还适应这上朝的日子?”
贾玌微笑着回道:“承蒙世叔关怀,小侄定能尽快适应。”
话音刚落,北静王水溶,身着蟒袍,腰系玉带,风度翩翩地走来。他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透着亲切,:“贾贤侄,多日不见,愈发俊朗了。”
见来人是北静王,贾玌也笑着回应:“见过王爷,王爷风采依旧,令小侄望尘莫及。”
就在这时,掌控备武营的陈守年也快步走了过来。他神色平淡,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
他们三人作为新皇一脉中手握军权之人聚到一起,本来发现要说些什么的北静王水溶见状,也识趣地相互走开。
陈守年见水溶走开,也是笑着走上前,抱拳道:“贾侯爷,史侯爷,多日不见。”
贾玌回礼道:“陈大人,别来无恙。”
史鼎微微点头,亦是拱手回礼:“陈将军,近日备武营可有什么新动静?”
陈守年神色一正,:“一切尚算安稳,不过是些小动作罢了,还在掌控之中。”
...
三人正谈论间,远处鼓声响起,预示着朝会即将开始。几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整理衣襟,迈步向奉天殿走去。
步入大殿,文武百官已分列两侧,气氛庄重而肃穆。庆武帝端坐龙椅,目光扫视全场,待众人行礼毕,便开始了今日的朝会。
在一众文武百官高呼万岁后,朝会正式开始,整个奉天殿内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衣袍摩擦声,显得格外清晰。
随着夏守忠的一声高呼:“有事者奏闻!”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缓缓站出,庆帝望去,原本威严的脸上亦是不禁微微抽搐一下。户部尚书王宽缓缓站出,声音沉稳,打破了殿内的宁静:
“陛下,微臣有本奏上。近来,税收情况不容乐观,尤其是江南地区的盐税,更是迟迟未能如数上缴。据江南巡盐御史周报所言,盐商们纷纷请求降低盐税,声称经营困难,难以承受。”
此言一出,庆帝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怒拍龙椅扶手,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岂有此理!先是哭穷说没钱交,现在又要降低税赋,他们究竟意欲何为?我大庆的盐收乃是国之根本,岂容他们如此放肆!”
大殿之内,众臣噤若寒蝉,纷纷低头不语。
这时,几位文官站了出来,一副面色凝重的模样,慷慨激昂的为盐商们辩解:
“陛下息怒,微臣以为,盐商们所求或有其理。近年来,江南地区水患频发,加之运输成本上升,他们的经营确实面临诸多困难。若一味强求,恐会引发更多不满,不利于国家稳定。”
庆帝闻言,眉头紧锁,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稳定?国家的税收若不能保证,谈何稳定?朕意已决,此事不可妥协。户部尚书,你即刻拟旨,催促两淮巡盐御史林如海,务必在限定时间内将盐税如数上缴。
若有抗命不遵者,严惩不贷!”
王宽领命,恭敬地退回到自己的位置。此时,内阁首辅张荣站了出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
“陛下,微臣昨夜收到密报,蒙古与鞑靼两国已停战多时,似有联手南下的趋势。据报,两国已分别集结兵力凉州、大同等地,意图在大庆身上谋取利益。请陛下定夺!”
第93章朝会2
庆帝闻言,神色更为凝重。他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的文武百官:“此事可属实?”
张荣微微点头,神色坚定:“微臣已派人多方核实,确有其事。蒙古与鞑靼两国虽长期交战,但却在半月前正式和亲停战,且近年来国力渐衰,均有意寻求新的出路。联手南下,意图染指大庆,刚刚结束与后金交战的大庆,无疑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大殿之内,气氛瞬间安静下来纷纷思索,即便是看热闹勋贵武将们也低头沉思起来。
这时京营节度使王子腾站了出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
“陛下,微臣以为此事不足为虑。蒙古与鞑靼两国交战已久,元气大伤。若此刻联手南下,万一其中一国心起歹意,无疑是将自己置于险地,其概率微乎其微。
况且我大庆兵强马壮,便是努尔哈赤也死在我等手中,何惧他们小小蕞尔之邦?”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便遭到了陈守年的反驳:“启禀陛下,未将以为,不可大意。蒙古与鞑靼虽国力渐衰,但两国联手,实力仍不容小觑。加之他们熟悉地形,擅长游击,若真的南下,无万全准备,必将给我大庆带来不小的麻烦。”
陈守年并非勋贵,却能掌控备武营自然是庆武帝硬生生提拔上来的,也算是给文武百官们看到若是投靠庆武帝,必定能高官厚禄,手握大权的一个表现。
但并非勋贵手握京营,自然需要受到诸多排挤,就比如作为太上皇一脉的京营节度使王子腾,二人的关系针锋相对,可谓是水火不容的地步。
若这王子腾乃武官出身,陈守年早就跟他单挑一把了!
见场面开始混乱,次辅李青松站出来拱手说道:
“陛下,既然我大庆现如今国库空虚,无力兴兵发动国战,臣以为既兴兵有损害与国之根本,不如派出使者出使两国,待探明虚实再做打算。
若是两国真要大动干戈与大庆,便与其和谈议事。如今我大庆虽面临困境,但底蕴犹存,敌酋努尔哈赤更在太庙中祭祀,以其和谈未必会处于下风。况且,以和为贵,能不动兵戈而化解危机,方为上策。”
出使与和谈事关礼部,礼部尚书赵谦也站了出来表态,说道:“陛下,臣以为次辅大人之策可行。派使者出使,可先探其虚实,了解对方真实意图。若能通过和谈解决争端,避免战火,于百姓而言,乃是幸事。”
陈守年却再次说道:“陛下,末将还是认为不可掉以轻心。和谈虽可一试,但边疆防御万不可松懈。”
王子腾冷哼一声:“陈将军未免太过胆小,我大庆国威浩荡,岂会怕了那两个蛮邦。”
陈守年怒目而视:“王子腾,你这是罔顾边疆安危,只知呈口舌之快!”
庆帝一拍龙椅:“都给朕住口!此事朕还需再思量思量。”
听着下方的争论,心中已有计较。
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此事关系到大庆的安危,朕自会审慎处理。传令下去,加强边疆防御,严密监视蒙古与鞑靼的动向。
同时,着令兵部尽快制定应对之策,确保我大庆疆土不受侵犯。”
兵部尚书李毅听到这个话,亦是头疼万分,站出来说:“回禀陛下。如今兵部亦有难处,部分卫所的已然军饷告急,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拖欠军饷,将士们颇有怨言,长此以往,恐生事端啊。”
庆帝眉头皱得更紧,怒声道:“军饷之事为何拖延?户部尚书,你来说!”
王宽连忙出列,一副满脸无奈的表情,仿若比刚刚老了几岁般地说道:“陛下,今年税收不足,各处开支又大,实在是捉襟见肘啊.
再加上此前为支援辽东而兴兵北上援辽一事消耗巨大,若不是有神武侯力挽狂澜,辽东战事能速战速决,恐怕之后的粮草也可能无法及时供应。”
庆帝冷哼一声,目光如电:“朕将财政之事交予你等,竟落得如此局面!那依你之见,当如何解决这军饷之事?”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索性豁出去了,王宽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臣以为或可暂时增加一些商业税收,以解燃眉之急。”
此言一出,朝堂上又是一阵骚动。
一位大臣立刻站出来反对:“陛下,万万不可!增加商业税收恐会影响民生,导致商人不满,于国不利。”
另一位大臣也附和道:“是啊,陛下。还需从长计议,寻找更为妥当之法。”
庆帝冷哼一声,当真以为他不问世事,还引起商人不满!?
“那你等给朕出谋划策,该如何解决?”
此时,一位老臣颤颤巍巍地站出来:“陛下,老臣以为,当开源节流,精简开支,以解军饷之困。”
庆帝扫了一眼那位老臣,说道:“如何开源节流?你倒是给朕说个明白!”
老臣犹豫了一下,说道:“陛下,可减少宫廷用度,暂停一些不必要的工程建设。”
庆帝脸色更加难看,合着就是让我自个出钱:“朕的宫廷用度能有几何?难道要朕省吃俭用去养兵?我大庆到了这等地步吗!?”
众臣纷纷跪地,齐声道:“陛下息怒!”
庆帝深吸一口气,说道:“都起来吧!军饷之事,务必尽快解决。兵部尚书,你与户部尚书尽快商议出一个法子来。”
说完,他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下方的文武百官:“诸位爱卿,我大庆正值多事之秋,需得上下一心,共渡难关。望诸位能够恪尽职守,为朕分忧解难。”
众臣闻言,纷纷躬身行礼,齐声应道:“微臣遵旨。”
朝会继续进行,但气氛已不如先前那般轻松。
贾玌自始至终都未开口说一句话,但也了解庆武帝此刻难处所在——没钱。
如此情形之下贾玌亦感头疼,钱都没有,何谈练兵。总不能克扣士兵的伙食,令士兵每日仅食个窝窝头,而后让他们手持刀剑去抵御强敌。
这岂不是胡扯!就那伙食屎都拉不出来,还想让人家去做事!
倘若让外敌知晓了,阵前一呼给你们大庆军队发放十个月的饷银,以后跟我混。
呵!莫说底层士兵,即便领兵将军自己恐怕都要跟着反了。
那句话这么说来着——没钱谁跟你玩命啊!
朝会在一阵凝重的气氛中结束,文武百官按照礼仪,依次退出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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