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金戈铁马横扫八方 第284节
这太监同样一夜未眠,眼袋浮肿得几乎要垂到颧骨上。
"您...您用些参茶吧,龙体要紧啊..."
太上皇猛地一挥袖,茶盏应声落地,碎瓷四溅。
"龙体?孤还有什么龙体!"他嘶哑的声音里带着癫狂,"那个逆子...那个逆子..."
冯宝扑通跪倒,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不敢接话。
碎瓷片扎进膝盖也浑然不觉。
窗外,朝阳已经升起,将太极宫的琉璃瓦映得金光灿灿。
可这晨光非但没有驱散殿内的阴霾,反而衬得那摇曳的残烛更加凄凉。
太上皇突然抓起一本奏折狠狠砸向殿门,惊得外头伺候的小太监们跪了一地。
"当年若不是太子谋反...若不是辽东兵败..."他咬牙切齿地说着,浑浊的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滚落,"孤怎么会...怎么会..."
太上皇突然神经质地抓住冯保的衣襟,浑浊的眼睛里闪着疯狂的光:
"冯保,你说...等孤死后,那个逆子会给孤上什么庙号?嗯?"
冯保浑身发抖,额头冷汗涔涔:"老主子...这...这奴才哪敢妄言..."
"废物!"太上皇猛地推开他,踉跄着站起身,在殿内来回踱步,"都是废物!贾敬那个老东西,若是早些年把贾玌生出来...贾珍那个不成器的,若是能有贾玌一半的本事..."
他突然停下脚步,面容扭曲:
"对...都是他们的错!
孤怎么可能会有错!!!
若是贾珍能像贾玌那般争气,辽东战事怎会失利?太子又怎会...孤又怎会..."
想起自己曾经那优秀的儿子,太上皇心中一阵心疼,太子之死,是他心中一辈子的痛!
冯保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只见太上皇越说越激动,突然抓起案上的砚台狠狠砸在地上,墨汁飞溅如血。
"传旨!"太上皇厉声喝道,"宁国府贾珍,不思进取,荒废学业,辜负皇恩...着即刻廷杖五十!"
冯保闻言大惊:"太上皇,这...这贾珍毕竟是..."
"怎么?连你也要违抗孤的旨意?"太上皇阴冷地盯着他,"还是说,你也觉得孤这个太上皇,已经管不了事了?"
冯保吓得连连叩头:"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传旨!"
他倒退着爬出殿门,后背已经湿透。殿内传来太上皇凄凉的笑声:
"更胜汉武?哈哈哈......”
——————
宁国府内,贾敬正捧着林府送来的请帖细细品读。
那娟秀的字迹一看便知出自黛玉之手,字里行间透着大家闺秀的端庄雅致。
"好!好!"贾敬捋着胡须,笑得合不拢嘴,"亲家有心了,竟让黛玉亲自操办宴席。这孩子,将来必定是个贤内助。"
连道两声好,可见贾敬对这个儿媳妇是多么满意!
林管家躬身笑道:"我家老爷说了,姑娘迟早要执掌中馈,早些历练也是好的。今晚酉时开宴,还请敬老爷携太太、姑娘一切赏光。"
贾敬正要答话,忽听外头一阵骚动。
只见管家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老爷!宫里...宫里来人了!说是太上皇的旨意!"
太上皇?
贾敬心头一紧,露出疑惑之事,莫不是坐不住,要直接对贾府下手!?
"来人可还说了什么?”
“回老爷,来的公公还点了名的要见珍大爷,许是与珍大爷有关!”
贾敬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天灵盖。
他强自镇定,捋了捋胡须,却发现自己手心全是冷汗。
自那件事儿之后,贾珍就被他下令禁足在府中,目前为止都快接近一年的时间了,怎么会与贾珍有关?
太上皇怎会突然点名要见他?
莫不是...那件事...败露了?
贾敬脑中轰然作响,
"来人现在何处?"
"冯公公在正厅候着!并且已经有人前去通知珍大爷了!"
林管家见贾敬神色骤变,立刻识趣地拱手:
"敬老爷既有要事,老奴就先告退了。宴席之事,待您方便时再议不迟。"
贾敬勉强点头,唤来贴身小厮:"从西角门送林管家出去,莫要惊动前厅的人。"
待林管家走后,贾敬深吸一口气,命人匆匆摆好香案,便带着几个心腹往正厅赶去。
行至半路,正遇见赶来的贾珍。
"父亲!"贾珍脸色煞白,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子这一年连府门都没出过啊!"
贾敬看着儿子惊慌失措的模样,沉声道:"慌什么!事已至此,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他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记住,无论发生什么,咬死了都不知道。那件事,从未发生过!若是真的...真的事发..."
贾敬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你只管认罪,切莫牵连你弟弟。他在辽东建功立业,是咱们贾家未来的希望。"
贾珍闻言,浑身一颤,眼中满是惊恐:"父亲!儿子..."
"走吧。"贾敬打断他的话,整了整衣冠,"记住为父的话,否则......"
第377章 我不要啊!
父子二人来到前厅,只见冯保阴沉着脸坐在太师椅上,眼下青黑一片,显是一夜未眠。
他不住地打着哈欠,手中茶盏里的茶水早已凉透。
见贾敬父子进来,冯保勉强打起精神,阴阳怪气地开口:"珍大爷好大的架子,让咱家好等啊。"
贾敬见状,上前拱手道:"冯公公见谅......"
"好了!"冯保冷笑一声打断,一夜未眠的他是在烦躁不已,猛得拍案而起,抽出一道明黄圣旨;
"奉太上皇口谕!”
见此,贾敬父子只得连忙跪地接旨。
“奉太上皇旨意:
世袭三品威烈将军贾珍,不思进取,荒废学业,辜负皇恩,着即刻廷杖五十,以儆效尤。
钦此。"
贾珍闻言,浑身一颤,险些瘫软在地。
廷杖五十?!这不死的话不也得再次回床上躺着了......
我不要啊!!!
贾珍颤抖着双手接过圣旨,声音发颤:
"臣...臣接旨..."
他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脑中一片空白。廷杖五十!这分明是要他半条命啊!
冯保居高临下地睨着贾珍,语气阴阳怪气:"威烈将军,请吧?"
贾敬面色阴沉,硬着头皮上前,直视着冯保的眼睛,
“冯公公,我贾家向来对皇室忠心耿耿,犬子虽说有些不肖,但也不至于犯下如此大罪,还望公公明示,究竟所为何事?”
冯保冷笑一声,不屑地瞥了贾敬一眼:
“敬老爷,您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有些事,咱家可不便多说。太上皇的心思,岂是我们能随意揣测的?”
“公公既然不愿点明,想必有您的难处。只是犬子若就此不明不白受此重刑,恐怕难以服众啊。”
“哼,服众?这天下都是太上皇说了算,哪轮到你们这些臣子议论。赶紧行刑,别耽误了咱家的时间。”
贾敬眼中寒光一闪,心中不禁暗恨,辞官修道之后,没想到这冯保如今竟然如此不给面子。
院中很快摆好了刑凳。
贾珍被按在上面时,仍在挣扎,声音里带着恐惧:
“冯公公!我冤枉啊!我——”
"父亲救我——!"
"珍大爷忍着些。"冯保打了个哈欠,挥手示意行刑,"咱家也是奉旨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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