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成功后,方知此地是红楼 第174节
这话是说刚才黛玉跟皇帝拌嘴的事,众人都笑起来。
楚延却知道鹦鹉这首诗出自哪,回头看去,见林黛玉那双楚楚动人的含露目上,多出了晶莹的泪珠,淡淡的罥烟眉轻颤,泪珠滚落,从她脸颊滑落到下巴,真真是哭得梨花带雨模样。
众人也看到了,一时面面相觑。
“好端端的,林妹妹怎么又哭了?”楚延淡定的伸出手指,抹去她脸颊上泪珠,触碰到黛玉的小脸,只觉光滑细腻,如剥皮鸡蛋般吹弹可破,让人有一种想再抚摩的冲动。
幸好,此时黛玉哭的样子着实惹人怜爱,便收了调戏她的心思。
“谁哭了?不过是风迷了眼睛。”
黛玉转头避开他的手,用帕子拭泪,望着窗外,忽见那只鹦哥尾巴一低,便有一白色阿物落到笼子的木板上。
如此不雅一幕,她低啐一声,却不知怎么想到了宝玉在垂花门外脏兮兮的样子,比鹦哥此时也不遑多让,叫人看得怪脏的。
黛玉转头朝外边紫鹃道:“去叫个小丫头把笼子洗了,给它添上好的食水。”说着,乜斜一眼楚延,“皇帝陛下驾到,恩宠加于园内姑娘们,鹦哥也能顺道沾点光~”
这话换做别的人说,当然是在颂圣。
但从黛玉口中说出,就充满着黛言黛语式阴阳怪气,偏偏她又长得好看,叫人难生她气。
楚延慢悠悠道:“说起来,我前几日批改奏折时,有人送了封信来。”
黛玉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脸一下子红了,因为楚延说过,每次求他做事,都要付出代价。
这几日,她也一直想,该怎么躲过去,是一语不发,任由他再抱一次自己,还是博他开心,叫他赦免。
湘云因问:“是我和林姐姐写的那封信?”
楚延一笑。
湘云也笑道:“宝二哥前些日回来了,我们在二门外见到他……好惨,又好脏,原来服徭役是这样的,我以前都不知道徭役会这么苦。”
宝钗笑道:“到底是公侯家小姐,哪里知道人间疾苦呢?别说做徭役,就是平民百姓家,也是半月一个月才洗一回澡。”
湘云道:“这是为什么?他们不觉得脏?”
探春清河几人也看来,宝钗道:“你们想想平日里洗澡要用到什么,光是柴火就费许多钱。”
湘云笑道:“柴火能要几个钱?山里好多都是,宝姐姐别来哄我。”
宝钗也说不出话来,她大概懂一些民间疾苦,可到底家里有许多店铺,些许柴米油盐钱她没太注意过。
楚延拧了下湘云脸蛋,“改日我们去西苑狩猎,你去负责捡柴火,那时就知道多费钱了。”
湘云忙问:“秋天去狩猎?”
黛玉不多说什么,她知道自己花的银子,一针一线都出自皇帝。
她心里头默默想到件事,鹦哥念完那句诗后,是楚延给她擦了泪。
第173章 游大观园:潇湘馆(下)
回正厅坐下,紫鹃和雪雁来倒茶,袭人和玉钏在一旁侍立。
楚延喝了一口潇湘馆的茶水,问黛玉道:“玉钏怎么在你这儿?”
一听这话,黛玉心里更疑惑几分,眼神似笑非笑的看来:“玉钏不在我这儿,还能在哪儿?”
楚延笑而不语。
宝钗见状,就说道:“前些时候玉钏在太太那服侍,后来因为一些缘故才来颦儿屋里。”
玉钏站在一旁半低着头,没有插嘴多说什么。
楚延点头,想通了其中原委,朝玉钏说道:“幸亏林妹妹收留,才叫你没有被赶出去。”
玉钏这才说道:“我心里也感激着林姑娘。”
黛玉思虑片刻,本想替宝玉说金钏那件事是他做得不对,可又想到,他年长,自己是做妹妹的,又怎么能说他?
况且她与宝玉纵有私情却没有干系,他不是自己什么人,没道理为他说话。
若是说了,别人反倒嫌疑她。
楚延笑道:“我入皇宫时,曾给后宫一些妃子选要留还是要走,你们也一样,除开晴雯和香菱外,我也给你们降恩,许你们选择去留。”
湘云听了顿时高兴起来,看向袭人,却见她们并不怎么高兴。
黛玉笑道:“紫鹃、雪雁,你们还不来谢恩?皇帝许你们出去选一个好夫婿呢。”
紫鹃埋怨道:“我给陛下谢恩也不给姑娘谢,姑娘明知道我不愿出去的!”
湘云忙笑道:“你既不愿出去,那就是要跟林姐姐一块进宫伺候皇帝?”
紫鹃脸一红,黛玉听了也羞涩着瞪眼瞧了下那云丫头!
众人都笑起来,楚延也不禁看向她们两,以后云妹妹丈夫和林姐夫都是同一个人,那就是他。
袭人忙说:“陛下,我也不愿出府,还留在府内服侍……不管是服侍谁都好,任凭陛下和姑娘们做主!”
楚延点头:“旨意不会很快下,你们先住府里。”
他目前想收了晴雯和香菱,但其他人或许有什么亮眼的地方,或是合他口味,他也会留她们下来。
俗称,选妃。
话说完,紫鹃,雪雁,袭人和玉钏,才正式上来谢恩。
不管她们出不出去,这都是圣上垂恩。
因见她们没什么话了,楚延就问紫鹃:“你家姑娘近来可好?”
宝钗几人都看过来,黛玉起身道:“多谢陛下关心,我身子尚好。”
楚延笑道:“我又没问你,问你家紫鹃。”
黛玉盯着他看一会,才不甘心坐下,心里暗暗想,他为什么当面问紫鹃而不是问她。
紫鹃笑回道:“姑娘还跟以往一样,早上、午后和睡前吃一回药,每日喝一碗燕窝粥,身子还跟以前一样,不算好,可到底也没坏,有皇帝陛下特意照顾,叫姑娘还能有药吃。”
后面一句话好似在说别的事,又像是寻常称颂话语,黛玉欲发作而不得。
清河公主听了有些惊讶,忙问:“林姑娘每日吃三回药?”
黛玉道:“我打小从会饮食时就开始吃药,至今也没断过一日。”
宝钗笑道:“颦丫头当真是药罐子里养出来病美人。”
楚延朝黛玉笑说:“看到你家紫鹃怎么回话了不?对比你怎么样呢?”
黛玉心里有些感动,再次起身:“多谢你关心,我身子倒比以前好了一些。”
她知道是什么原因,也猜出来,楚延肯定也猜出原因。
是因为宝玉不在,她虽哭过几回,可渐渐却好了,再不必为此每日伤神,因而比以前好了。
她不知道,楚延却更想多一层:怕是绛珠仙子不需要还泪了,病才渐渐好。
原本楚延想给她一点灵丹妙药,叫她养好身子,不至于每日病恹恹的,以后也能承欢,但有绛珠仙子在,灵丹妙药还是别给她了。
给了也不一定能治好。
坐了一会,楚延起身,朝黛玉说:“你歇息罢,傍晚会有人来叫你去赴宴,紫鹃。”
他单独叫紫鹃来,吩咐她:“你家姑娘有什么需要就去库房支领,其他姑娘也一样,不必去回探春再要银子。探春你叫人记账好就行。”
在皇宫里她们不能随意花银子,但宁荣两府的库房相对独立,可以给她们多用些。
探春笑道:“园中姊妹来问我,我也不敢不答应。”
楚延道:“省得麻烦,况且你林姐姐也是脸皮薄的,她不好意思来问你。”
黛玉笑道:“难为你为我们费心如此。”
她是个多心的,此刻听楚延又为她着想,她反而又疑虑起来,可又找不出什么问题所在,他是当着众人的面跟紫鹃说,没有避着她们。
楚延慢慢往外走两步,忽而停下,朝紫鹃说道:“若是你姑娘要见云姑娘的宝二哥,你来悄悄告诉我。”
众人一时不解,黛玉却立马领悟他的意思,一双含露目带着羞恼之意,转头朝湘云说:“你这皇帝哥哥果然是个霸道的,当着面告诉人,不许人跟别人来往,还要策反人家屋里的丫头!”
紫鹃这才反应过来,很是不好意思,她该听姑娘的,还是遵从圣旨?
楚延笑了下,到底是林黛玉,立刻明白他意图。
湘云抱怨说:“你们聊你们的,偏要把我扯进去,又是你云姑娘,又是你皇帝哥哥的,拉扯我做什么呢?当着面说不好?”
众人都笑了。
楚延伸手拉过湘云的手,笑道:“我给云丫头赔罪!”说着亲了亲她脸蛋和嘴唇。
黛玉羞得转身往回走,“你们快些走,别污了我这听竹的雅地!”
“是他偏要来!”湘云脸蛋红透,欲要躲开,又被楚延拉着出去了。
宝钗看在眼里,心里头合计了下,一路上皇帝亲吻了宝琴、迎春和岫烟,除开岫烟是要给她“盖章”,其余人都是无迹可寻,琴妹妹那番话,倒有些像是吃酸醋,迎春却只是站在家门前等,便被皇帝抱着亲了一回。
她与清河、探春三人,都不曾受宠。
看着皇帝高大的背影,以及被他抱在怀中,坐在廊下亲吻的湘云,宝钗轻叹气,莫非谁受宠只是看皇帝兴起?
三人在旁边闲聊,雪雁看到后,脸上一红,便回去告诉了姑娘。
黛玉又出来看一眼,见到那皇帝将云丫头拥在怀中,就在她潇湘馆的抄手游廊下亲吻,宝姐姐三人视若无睹,站在一旁等候。
“云丫头也不嫌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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